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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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黃道:“大公子您前腳剛走,后腳小王爺就開了余慶堂,咱慶福堂多少家鋪?zhàn)?,余慶堂就開了多少家,短短的一個月之內(nèi),冀州兗州,登州,定州,江南,余慶堂開了六十家鋪?zhàn)樱驮谠垆佔(zhàn)硬贿h(yuǎn),人家賣的是御藥,秘方是從宮里出來的,而且定價(jià)也基本跟成本持平,這一賣就是一個月,咱慶福堂各地的掌柜都快急死了,再這么下去,咱慶福堂真關(guān)張了,小王爺這是把銀子往大街上扔啊,就是為了的擠兌死咱慶福堂,我聽許貴兒那意思,要不大公子跟小王爺談?wù)??!?/br> 鳳娣哼了一聲道:“談什么,不談?!?/br> 牛黃苦著臉道:“不談,那怎么著啊,難道就這么硬撐下去,大公子,咱可撐不過小王爺,四通當(dāng)那多大的買賣啊,又經(jīng)營數(shù)年,況且還有別的呢,咱要是跟小王爺拼本錢,咱余家必輸無疑,更何況,管著余慶堂的大掌柜可是常志,這小子最知道咱慶福堂怎么回事,隨便使出一個招兒,咱就沒法招架,這小子太他娘不地道了,剛走幾天啊,就幫著新主子對付老東家?!?/br> 鳳娣擺擺手:“這事不怨他,周少卿讓他這么干,他敢不干嗎,得了,無論如何先回冀州府,至于怎么辦,我再好好想想?!兵P娣一天都沒在鹿城待,辭別了王成風(fēng)冷炎就回冀州了。 望著鳳娣的車沒了影兒,王成風(fēng)道:“冷盟主怎么打算的?” 冷炎道:“她想怎么樣都行,我聽她的?!?/br> 王成風(fēng)看了他半晌道:“冷盟主倒真豁達(dá),成風(fēng)佩服?!?/br> 冷炎不禁苦笑一聲:“并非豁達(dá),想必成風(fēng)兄也知道,小妹心里的人并不是我,故此,只能護(hù)著她,義兄又有什么不好……” 第88章 鳳娣一進(jìn)余家,鳳嫣就道:“你呀,就是不聽姐的,什么話兒好好說不行,非跟小王爺弄到這般地步?!?/br> 鳳娣道:“姐別急,想想兩年前咱余家的境況,現(xiàn)在好多了呢,大不了關(guān)了慶福堂,就當(dāng)回到了兩年前,咱從頭來?!?/br> 鳳嫣道:“你說的輕松,關(guān)了慶福堂,你讓那些伙計(jì)怎么辦,上千的伙計(jì)呢。” 忠叔道:“真到了那種地步也沒法兒,小王爺若安心擠兌慶福堂關(guān)門,恐沒別的法子,這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小王爺?shù)臋?quán)勢只一句話,尋個借口封了慶福堂還不容易?!?/br> 鳳嫣道:“我說也是,這還是想你跟他低頭呢?!?/br> 剛走到里頭書房,牛黃就跑進(jìn)來道:“大公子,許東家來了?!?/br> 鳳娣哼一聲道:“他倒是來的快?!?/br> 鳳嫣道:“既許東家來了,或許有解決之道,你別急躁,跟許東家好好說說?!?/br> 鳳娣道:“姐你放心吧。” 許慎之一邊往里走,一邊兒嘆氣,就知道這丫頭一走,就得出事兒,少卿哪能咽下這口氣啊,可一氣開了六十家藥鋪也真有些…… 慎之是覺得,這一招或許能把鳳娣逼回來,可真不是解決之道,這丫頭什么性子,就是頭倔驢,越來硬的越麻煩,除非少卿一下能把她擠兌到一點(diǎn)兒活路沒有了,或許她能屈服,可真到那一步,傷了情分,便她屈服了,以后也難說什么樣兒,這恐不是少卿要的吧。 見了鳳娣,慎之道:“你這丫頭胡鬧,若不是因?yàn)榻o你出氣,少卿何至于費(fèi)這么大力氣扳倒晉王,便你氣他利用了可兒姑娘,也不至于就一走了之吧?!?/br> 鳳娣道:“許東家這會兒來說這些不嫌晚了點(diǎn)兒嗎,你們的余慶堂也開了,想來再過不久,我慶福堂也是你們的了,周少卿這么做不就是為了擠兌的慶福堂關(guān)門嗎。” 許慎之道:“你心里知道不是為這個?!?/br> 鳳娣道:“那是為什么,恕我駑鈍,想不出來?!?/br> 慎之道:“少卿的性子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吃軟不吃硬,況且,他對你如何,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的心思早已明明白白擺在那兒了,只你軟一軟,什么事兒過不去,至于鬧成這樣嗎?!?/br> 鳳娣冷笑一聲:“軟一軟,怎么軟,給他當(dāng)小老婆,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對不住,真那么活著,我寧可找個繩子上吊算了,他周少卿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對我好,鬧半天就是想讓我當(dāng)他的小老婆啊,許慎之你不覺得可笑嗎?!?/br> 慎之道:“誰說讓你當(dāng)小老婆了,少卿的那塊玉佩交在手里那天起,就視你為妻了,為了你他被皇上罰跪在太廟三天三夜,才推了承恩府的親事,你還想怎么著?!?/br> 推了?鳳娣冷笑一聲:“那太可惜了,不過,這又跟我什么相干?!?/br> 慎之終于知道少卿為什么惱火了,這丫頭簡直能氣死人不償命:“余鳳娣,你真要弄的兩敗俱傷是不是,少卿哪點(diǎn)兒對不住你了,你這么狠,說走就走,明明年前還好好的,年后就想一拍兩散,你莫不是真瞧上了那個冷炎,我可警告你,就早跟你那個冷炎遠(yuǎn)著點(diǎn)兒,不然真能出大事?!?/br> 鳳娣道:“還能出什么大事,慶福堂不都快關(guān)門了嗎?!?/br> 許慎之道:“快關(guān)門了,畢竟還沒關(guān)門,若不是心里惦記著你們的情分,你以為他還會如此大費(fèi)周章的開什么鋪?zhàn)訂??!?/br> 鳳娣道:“是啊,他是小王爺,是九皇子,他一句話別說慶福堂,我余家抄家滅族都不在話下。” 慎之道:“你怎么就這么倔呢,他不就是想讓你軟著去求求他嗎,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到裉節(jié)兒上就糊涂了呢,非要跟著他頂著干,有你什么好處,如果他真跟你較真兒,余鳳娣,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嗎,你知道,以他的身份娶你當(dāng)他的正妃多不容易嗎,余鳳娣,你有本事,你驕傲,你不可一世,可這是大齊,你的身份擺在這兒,商戶的庶出之女,便給他當(dāng)側(cè)妃都不夠格兒呢?!?/br> 鳳娣蹭一下站了起來:“我何曾說要嫁他了,男女之事不該是你情我愿的嗎,就算他是皇子,是王爺,我不愿意不行嗎?!?/br> 慎之道:“你這是無理取鬧,為什么不愿意,如果是因?yàn)檎齻?cè)之分,他已經(jīng)推了承恩公府的親事,就算退了一步吧,他那么個性子都退讓了一步,怎么你就不能讓一步呢,更何況,你們現(xiàn)在還不沒成親,還沒涉及到別人呢,這么早就說這些,不覺得傷感情嗎?!?/br> 傷感情?鳳娣冷笑起來:“那么我們換個法子,我們不說這些,若將來他找別的女人,我也找別的男人,他找一個,我也找一個,他找兩個,我也找兩個,這樣才公平?!?/br> 慎之愕然:“余鳳娣,你真瘋了不成,身為女人難道不該守著最基本的婦德嗎?!?/br> 婦德?鳳娣道:“這樣狗屁不通的東西根本就是你們男人為了給自己找小老婆定下的,都是胡說八道,說白了,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若他無此心,惱什么,又怎么會如此擠兌慶福堂,別管他說的多好聽,他心里想什么我卻異常清楚,在他心里,從沒沒把我余鳳娣看成跟他平等的地位,他喜歡我,卻不尊重我的想法,他想娶我,卻還惦記著將來能左擁右抱,如果不是我跟他說清楚,想來他也不會推掉承恩公府的親事吧。” 慎之道:“這么說,這事兒沒得商量了?!?/br> 鳳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么,別說讓我去求他,不可能?!?/br> 慎之道:“別說我沒警告你,看在你們過去的情分上,他還有些耐性,真把他惹急了,你這兩年的心血說不定都白費(fèi)了,到時(shí)候別后悔?!?/br> 鳳娣抬起頭:“不后悔,我余鳳娣再不濟(jì),這點(diǎn)兒寧折不彎的骨氣還有?!?/br> “寧折不彎,成,你倔,你們倆的事兒,我也不管了?!痹S慎之拂袖而去。 鳳嫣從后頭出來道:“你這張嘴怎么半點(diǎn)不饒人呢,許東家來不是好意嗎,你瞧你那一句一句的,把人硬是氣跑了。” 鳳娣道:“姐是不是也覺得,我那些都是不了理喻的胡說八道?!?/br> 鳳嫣嘆口氣道:“以前或許覺得有些驚世駭俗,但如今想想,卻覺得你說的對,若彼此鐘情,定下白首之盟,又怎會有別人,詩經(jīng)上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若這手太多了豈不諷刺,只不過他畢竟是皇子,讓他只你一個,恐不易?!?/br> 鳳娣道:“我也沒強(qiáng)迫他,我本來想著散了算了,是他不放過我?!?/br> 鳳嫣仔細(xì)端詳她半晌道:“你就真的不喜歡小王爺嗎?jiejie看來卻不然?!?/br> 鳳娣幽幽地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不合適,我處處躲著他,避著他,就是不想走到這一步?!?/br> 鳳嫣道:“你心眼子多,事事都喜歡想在前頭,本來是好事,可若用在男女之間,卻大大不妥,男女之情哪里是能未雨綢繆的呢,發(fā)之于心,情之所鐘,若把這些都算計(jì)進(jìn)去,還有什么意思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