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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二姑娘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哎呦,這真是往哪兒說理去啊,欠錢的倒有理了,這么些年,我們倒白效力了,臨了連口飯快吃不上……”

    余忠見這婆子越發(fā)不像話,剛要出口呵斥,就聽二姑娘道:“本來我還念著你是太太跟前的老人,想著給你留幾分臉面,你倒不依不饒,非要鬧大了不可,倒是我多事了,既如此,咱們就來清算清算,忠叔你讓賬房的過來,咱們遠的不算,就算算這個月大廚房的進出賬目。”

    說著瞧了周大娘一眼:“咱們丑話可說在前頭,若賬目清楚還罷,若稍有差池,咱們可對不住了,是偷是盜,送到衙門里審個清楚明白?!?/br>
    周大娘一聽臉都白了,誰不知道廚房管事是個肥差,不然,她也不會求著太太死乞白賴謀了這個差事,不就是想著撈點兒銀子嗎,太太性子軟,大少爺管不得事,府里原先就靠著管家余忠跟老爺撐著,如今亂起來,誰還有心思理會廚房的賬,這幾天她可沒少往家搗騰,帳上更是烏漆墨黑一本糊涂賬,哪里禁得住對啊。

    她之所以來鬧,就是想著余家沒人了,哪想到這個二姑娘倒冒出頭來,年紀不大,小嘴里說出的話跟刀子似的,一句比著一句利,正扎在人腰眼兒上,若真送到衙門里,論個偷盜的罪名,可就真完了,甭說討工錢,就是這條命恐都保不住。

    越想越怕,真有些后悔鬧這一水,若不鬧,哪至于落到如今這般騎虎難下的地步,想著側頭看了看身后的幾個婆子,琢磨幾個人幫她說句話,沒準事兒就糊弄過去了,不想這幾個沒義氣的,這會兒一個個垂著腦袋,一聲不言語。

    周婆子又看了看余忠,忠叔根本不理她這茬兒,吩咐人去叫賬房過來,周婆子這個恨啊,想著憑自己男人的本事,便去了衙門,花幾個錢疏通疏通,也不難出來,況就算帳上糊涂,捉賊拿贓,沒憑沒據的,自己咬死口的不認,太太都沒轍,這么個小丫頭能把自己怎么著。

    想著一咬牙道:“老爺這一去,府里亂了營,人都顧不上了,誰還顧得上賬,來來去去這么些人,走的走,散了散,廚房的賬早不知讓誰撕了當草紙擦屁股了,姑娘若是這會兒想查賬,可得去茅坑里撈了,只姑娘不嫌腌囋,老奴怕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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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把忠叔都氣的夠嗆,喝道:“春燕你別瞧著姑娘臉軟,就耍刁,廚房里人來人去 ,也沒人敢拿賬本子當草紙,帳沒了你還有理了。”

    鳳嫣偷偷扯了鳳娣的袖子一下,湊到她耳邊兒低聲道:“鳳娣這婆子慣來刁鉆,哪能讓你抓到她的把柄,依著我,不如給她結了工錢,早早送她去吧,也省的在這里吵吵嚷嚷,傳出去可不好聽,如今咱們余家可再禁不得風浪?!?/br>
    鳳嫣這話說的雖小聲,卻給周婆子聽了去,以為二姑娘虛了,越發(fā)來了神兒,大聲嚷嚷道:“欠了工錢不給,倒拿查賬做幌子,主子這般欺負我們下人,便到了衙門,老奴也不怕,青天老爺父母官,怎么也得為民做主?!?/br>
    周婆子幾句話說出來,周圍的下人又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鳳娣目光一冷,心說,這婆子定是按著心來使壞的,不定后頭就有人撐著,不然,她一個使喚下人,如何有這么大的膽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四周看熱鬧的下人,如今先要穩(wěn)住人心,再收拾這刁婆子就容易了。

    想到此,開口道:“我余家祖上創(chuàng)下慶福堂,歷經百年經營至今,憑的就是我余家的祖訓,行醫(yī)濟世忠厚傳家,何曾有過苛待下人伙計的時候,你們自己捫心問問,余家待你們如何,如今余家遭逢大難,風雨飄搖,可根基還在,不管外頭人說什么,只我們余家在這里,慶福堂的招牌就不會倒,你們的難處,我也知道,若你們肯跟余家共度難關,待我余家東山再起之日,定當厚報,若各位想離開,余家也絕不阻攔,去賬房結清了工錢,從此咱們山長水闊,各自保重,只一樣,今天余家危難的時候走了,日后永遠不是我余家的人,我余家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也必會報仇?!?/br>
    說著目光落在周婆子身上,周婆子忍不住打了哆嗦,二姑娘這目光著實嚇人,卻想,她一個十四的小丫頭,能怎么著,不過是說便宜話嚇唬人罷了,自己這么大年紀,讓她一個小丫頭糊弄過去,可不白活了。

    剛要說什么,鳳娣已先一步堵?。骸爸艽竽镎f外頭大廚房的帳當草紙擦屁股了,賬目無處查對,倒真是個死無對證了,卻我這話擱在這兒,舉凡有看見她中飽私囊往家搗騰的東西拿好處銀子的,說出一個來,賞銀一兩,說出兩個來,賞銀五兩,若舉出人證物證的賞銀十兩,忠叔讓賬房把銀子拿過來擺在這兒,不用怕得罪誰,既然今兒都撕破了臉,余家從此就沒這樣的奴才。”

    忠叔眼都亮了,余家真是好久沒這么個能拿主意的人了,若老爺活著,不定心里多歡喜呢,姑娘又如何,只二姑娘姓余,就是余家人,當年老太爺病的時候,老太太也不是沒當過家,祖宗家法里也沒姑娘不能當家這一條。

    忙吩咐人搬桌子,取銀子,周勇家的多年來仗著是太太的丫頭,在府里作威作福,早有人看不慣了,只不過攝于威勢不敢出口,如今二姑娘把話說倒這種地步上,從此周勇家的就不是余家人了。

    更何況,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白花花的銀子擺在眼前,還顧忌什么,沒一會兒就有人開口了:“上個月我看見周勇家讓給豬rou李送了半扇豬去她娘家,記在了府里的賬上……半個月前我看見她拿了太太的燕窩……昨兒看見米面鋪子的癩子張給了她十兩銀子的好處,還沒來得及擱回家,就藏在大廚房西面的灶臺下面,用油紙包包著的就是……”

    七嘴八舌,越說越多,鳳娣讓賬房的挨次記下來,誰說的畫了押,讓人到大廚房尋了那十兩銀子過來,并這一摞罪證,看向早傻了的周婆子:“我也不與你再說什么,忠叔去請衙門里的差官過來,這里人證物證俱在,這般刁奴若不嚴懲,哪里還有王法。”

    余忠應了一聲,剛要使人去衙門,就聽屋里一聲咳嗽,太太扶著兩個婆子走了出來,周婆子一見太太,真好像看見了活菩薩,忙著撲了過去:“小姐饒命,饒命啊,您就饒了奴才這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王氏看了她一眼,真有些恨鐵不成鋼,自己跟前的人,鬧出這般事來,這不是活活打了自己的臉嗎,看向鳳娣,目光閃了閃,這丫頭怎么就跟換了副心腸似的……

    第3章

    雖說跟前除了兒子,就這兩個庶出的女兒,王氏卻沒把鳳嫣鳳娣看在眼里,畢竟不是自己腸子里爬出來的,隔層肚皮隔層山,名義上雖是母女,真格的還不如跟前的丫頭婆子親近呢,而春燕當初跟鳳嫣的娘一起陪著自己嫁過來,老爺瞧上了風嫣娘,自己也沒薄了春燕,選了柜上伶俐的伙計周勇,做主給她二人成了親,后周勇熬上了掌柜,春燕也成了外頭大廚房的管事。

    夫妻兩個一里一外沒少搗騰東西,王氏只裝聾作啞,當不知道,一個是凈顧著兒子的病了,二一個,春燕再不好也是她的陪房丫頭,真發(fā)落了,自己這張臉往哪兒擺,老爺跟前可不更說不上話了,也是念著過去的情份,給她留幾分體面。

    不想她卻如此忘恩負義,老爺剛一去,她就帶著頭來鬧著討工錢,剛王氏在屋里聽了個滿耳,越聽心里越訝異,平常沒怎么注意這個庶出的女兒,只當跟鳳嫣一樣,不想倒看差了,原來是個如此有主意的。

    琢磨這時候自己再不出來,可真說不過去了,好歹自己是嫡母,又是自己的陪房丫頭,鬧到這樣若不說話,讓這些下人怎么瞧呢,故此強撐著病體出來。

    不想周婆子倒當成了救命菩薩,可她越這般太太臉上越不好看,王氏雖性子軟,好歹是主母,能沒幾分火氣嗎,看見周婆子越發(fā)來氣,臉一沉:“你還好意思求饒,你可真對得起我啊,二姑娘說的好,你是我跟前的丫頭,遇上余家有難,便不幫著,至少也不能落井下石,你倒好,帶著頭來鬧,真給你主子長臉,這會兒人贓物臟俱在,你才想起我這個主子來,不嫌晚了點嗎,我若饒了你,如何對得住剛入土的老爺,對得住余家,余忠給二姑娘搬把椅子出來,站了大半天,回頭累著姑娘,這奴才憑著二姑娘發(fā)落,莫顧念我,萬事以余家為先?!?/br>
    撂下話轉身進屋了,周婆子臉如死灰,忽的想起什么,忙跪在鳳娣跟前,咚咚磕了幾個頭:“二姑娘,二姑娘,您可饒了奴婢吧,便不看別的,看在老奴家里兩個小子,您行行好,要真進了衙門,哪還有命,奴才丟了命沒什么,可憐我那兩個小子可成了沒娘的孩兒了。”

    鳳娣揮揮手:“忠叔讓其他人下去,我有話問她?!?/br>
    周圍的下人一聽忙著散了,不過一會兒,熱鬧的東正院就剩下鳳娣姐倆跟忠叔,還有周婆子,忠叔這才搬了把椅子出來。

    鳳娣卻先讓鳳嫣,鳳嫣忙道:“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坐你的吧?!闭f著把她按在椅子上,鳳娣這才沒推辭,坐下看了眼下頭的周婆子:“雖你做下這等趁機裹亂落井下石的事,好歹是太太跟前伺候過的丫頭,便不念著這些年,也得念你服侍太太一場,只一樣,你得老實交代,誰指使你過來鬧著討工錢的?!?/br>
    余忠在一旁暗暗點頭,心說,可不嗎,若沒人在后頭指使,周婆子便有天大的膽兒,也不敢這么不要命的鬧啊,她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為了她男人幾個工錢,至于連老輩子的臉面都不要了嗎,只這指使的人是誰,莫不是延壽堂。

    延壽堂是去年從南省過來的藥材商人,在冀州府新開的字號,外頭來的生字號,自然比不得慶福堂百年老店,加上那個夏守財為人jian猾,做買賣不講誠信,隔三差五以次充好,一來二去不出一年買賣都快干死了。

    如今的延壽堂雖跟慶福堂同開在一條街上,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慶福堂上門的客人絡繹不絕,抓藥的伙計忙的都恨不能手腳并用,延壽堂抓藥的家伙什都快生銹了,心里不定早瞧著慶福堂眼熱,趕上這亂的時候,落井下石除了夏守財還能是誰。

    想著看向周婆子,周婆子先是吱吱嗚嗚不肯說,余忠剛要嚇唬她兩句,便聽二姑娘道:“周大娘,我可給你機會了 ,你若護著你身后的人,那就對不住了,你別怨姑娘不給你留活路,你家里那兩個小子,擎等著當沒娘的孩兒吧?!?/br>
    周婆子一聽忙道:“我說,我說,是,是延壽堂的夏掌柜,前兒來尋了我家那口子,說慶福堂得罪了府衙大人,以后開不成了,這冀州府今后就是延壽堂的天下,應了我家那口子當延壽堂的掌柜,除了每年三十兩銀子的工錢,還有年賞,家里的四季的米面油糧也都包了,這才,這才……”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余忠臉都青了,指著她道:“不是老爺心慈,當年救下周勇,你男人早死在亂葬崗子,尸骨都讓野狗吃的渣兒都不剩了,若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救他,你夫妻倒是絕配,一樣的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做出這樣背主的事兒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嗎。”

    周婆子忙又磕頭:“二姑娘奴才可說實話了,您饒了我吧?!?/br>
    鳳娣點點頭:“饒了你不是不成,把你男人叫來,今天你說的話,白紙黑字的寫清楚,你夫妻兩個畫了押,今兒的事兒,我就只當不知道?!?/br>
    周婆子一聽不免有些怕:“二姑娘……”鳳娣擺擺手:“你放心,你兩口子該去延壽堂還去,延壽堂給你男人多少工錢好處,我余家翻倍,只你得知道誰才是主子,趕明兒用著你兩口子的時候,不許推脫,若推脫,咱們就歸總在一塊兒算算賬,去把你男人叫來。”

    余忠哼道:“不用叫,就在院外頭聽著信兒呢,周勇還不滾進來,想讓二姑娘請你不成?!痹捯魟偮?,外頭進來一個中年漢子,長得方頭大耳一副忠厚相,誰能料到內里是這么個人,可見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 。

    周勇顯然比他婆娘聰明多了,估計知道事已至此,再狡辯也沒用,進來就跪在地上,先認錯,然后表忠心,說自己受了延壽堂夏守財的哄騙,以至于做下這等事,心里早悔的什么似的,今兒在家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做不得,故此忙尋來就是想勸他婆娘回去,不想卻晚了……

    一條舌頭能翻出蓮花來,死人都能讓他說活了,鳳娣真覺得這周勇是個人才,擱在現代,不是賣保險就是干傳銷,一準能熬成鉆石級的,當藥鋪掌柜真屈才了,這樣的人也不是不能用,得看怎么用,有利可圖的時候,絕對一把好手 ,東家倒臺的時候,頭一個跑的也是他。

    鳳娣讓忠叔拿了記錄下周婆子口供的紙,讓他兩口子畫押,周婆子倒痛快,到了周勇這兒,打了半天歪歪才勉勉強強的按了手印。

    等他兩口子出去,忠叔氣道:“倒便宜這狼心狗肺的夫妻了,姑娘就該把她二人送到衙門里去。”

    鳳娣嘆口氣道:“一時說一時的話,若如今咱們慶福堂沒封,就憑余家的字號,衙門里送兩個下人算什么,俗話說,衙門口向難開,手里沒錢你莫進來,衙門里說是父母官,可不都是兩頭吃的,如今余家的境況如何打得官司,豈不是雪上加霜,周勇身后可有個延壽堂呢?!?/br>
    余忠真對這位二姑娘刮目相看了,真是那句話,亂世出英雄,以往在內宅也看不出真章,只當跟大姑娘一樣,繡花做針線,跟丫頭們玩笑玩笑,將來尋個門當戶對的婆家嫁了,這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如今看來,倒是尊真佛,不是余家出了事兒,還真顯不出來嗎。

    說來也奇怪,二姑娘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前頭瞧著又是個懦弱好欺的性子,怎么如此明白外頭的事兒呢,衙門里的官兒可不都如此,上哪兒尋給百姓做主的青天老爺呢,都指望著任上撈足了血本,跑更高更肥的官兒呢,都說如今的萬歲爺是圣君,可這天高皇帝遠,圣君一手可也胡嚕不來啊。

    做買賣圖的不就是一個和字,雖說破財免災,如今的余家,卻也沒什么財可破了,可就算二姑娘是尊真佛,身份擺在那兒,雖是余府的小姐,到底不是太太肚子里出來的,她娘雖死了早,卻是個戲子,若讓她掌了家,太太如何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