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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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家伙邊走邊低著頭拆下了手上的手表。 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長個了,手表是四月份三歲生日時朗庭叔叔送的,他現(xiàn)在都要三歲半了,所以覺得手表戴著有些緊,早前在房間就是覺得緊拆下來的,但是剛剛戴上時,又忘記放松了。 小家伙低頭專心致志研究手表,只是走著走著,忽然聽到身后傳來mama的一聲低咳。 他馬上回頭往后看。 然后見mama朝他揚揚下巴。 他困惑地又把腦袋轉(zhuǎn)回去,這一回,眼前驀然就出現(xiàn)了一雙筆直長腿,他直接滿滿當當?shù)刈采狭四请p大長腿,然后撲通一聲…… 小家伙底盤不穩(wěn),直接給撞趴在地上了。 肖虞在三米后悲傷地捂住眼睛,內(nèi)疚,還不如不提醒他呢。 然后也在心里暗罵了葉幸周一句:狗親爹,撞倒自己兒子。 … 葉幸周其實挺冤枉的,以他那個身高,此刻又喝了不少酒,在人來人往燈光復雜的婚宴現(xiàn)場,他真的沒辦法注意到腳下什么時候走來了一個戴著帽子低著頭存在感極低的小不點。 直到撞上的那一刻……他感覺都不大,起初還以為是人多,和別人肢體摩擦了一下呢,誰知道下一秒地上發(fā)出一陣悶哼聲。 他緩緩低下頭,就看到腳下趴著一個小孩子。 葉幸周一愣,回過神馬上清醒,蹲下去抱他起來。 小葉溯被撞懵了,還沒緩過神又被一雙寬大的手臂給抱了起來,然后被半攬入懷,坐在男人腿上。 陷入那抹溫熱寬厚的懷抱時,他才恍惚想起來,剛剛余光見到的是什么人,他撞到的是什么人,然后,他暈乎乎的意識到——爸爸抱他了。 葉幸周沒有看到孩子的臉,小家伙垂著腦袋,他腦袋上蓋著一個黑白色的鴨舌帽,遮住了眉眼,可可愛愛的。 他只顧著闔下眉眼去看孩子的腿,摸了摸,然后溫溫柔柔道:“寶貝,受傷沒有?對不起啊?!?/br> “沒事,沒事?!毙∪~溯喃喃了一下,然后回神,火速地就從爸爸腿上溜下來,撒腿溜走了。 葉幸周原地屈膝在那兒,看著一溜煙消失在遠處的小身影,愣了愣,隨即失笑:現(xiàn)在的小朋友,都好機靈,可愛。 肖虞在后面走過來,渾身發(fā)燙,故作鎮(zhèn)定地問:“葉幸周,你在這干嘛?” 他回頭抬起眸看了眼她,隨即淡淡搖搖頭。 肖虞默默的,假裝四方無事地就走了。 葉幸周也準備走了,但是臨了了看到地上一塊黑色手表,有人眼看要踩到,他電光石火之間伸手撿了起來。 是個兒童手表好像,還挺貴的。 應(yīng)該是那個小朋友的。 葉幸周站起來,目光巡視了整個宴會場所,但是里面小孩無數(shù),這要怎么找?他剛剛臉都沒看到。 走了幾步去轉(zhuǎn)轉(zhuǎn),沒轉(zhuǎn)到,最后走到主桌附近的時候,喝得半醉的朗庭見了他,問:“哎,幸周,你不是說你要回去?怎么又回來了?!?/br> 葉幸周看了眼他,隨口道:“撞到了個小孩,小東西丟了塊手表,找不到人?!?/br> 朗庭隨意瞥了眼他手中虛握著的那塊表,接著意識如同云煙散開,清醒了,不由得定定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果然是父子倆,這與生俱來的緣分,妙不可言。 葉幸周不知道朗庭在看什么,但是他想起來這是朗庭的婚宴,所以就把東西遞給過去,“你回頭問問親戚里誰丟了吧,反正你請來的客人,肯定是你哪個親戚的孩子。” 朗庭笑了起來,拿過手表,“不用了,我知道是誰的?!?/br> 葉幸周意外,“真的???這就知道了?” 朗庭點頭,把表揣入西褲口袋,道:“是我一親戚的孩子沒錯,表還是我買的,幾個月前送小朋友三歲的生日禮物?!?/br> 葉幸周更是沒想到,頓時樂了:“這么巧,那行。” 離開回到自己的桌子,葉幸周本想休息坐一下,準備散場了,結(jié)果遠遠地就見到他位置邊上有人了。 她正在喝酒,端起的高酒杯仰頭就一飲而盡…… 那道妖艷紅唇含著杯沿,天鵝頸纖長白皙,灑著昏黃燈光,柔情似水又光芒四射,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屬于“肖虞”這兩個字是氣場。 這么多年,國內(nèi)國外,葉幸周始終找不到比她氣質(zhì)更吸引人的人。 不過,朗庭說她現(xiàn)在身邊沒人?那和她一起去馬爾代夫度假的是誰?今天在酒店房間里的又是誰? 葉幸周邊想邊過去落座。 肖虞看都沒看他,好像不認識。 葉幸周也沒看他,坐下后,他也沒喝酒、和吃東西,就那么懶洋洋靠著椅背,仰頭看天花板上璀璨無比的華麗燈光。 邊上的人來來往往的,不少當年的大學同學都來喝喜酒,不時有熟人打招呼,像極了葉幸周前幾年回城北大學的時候。 兩次回國,他每次都是從英國直接飛北市,落地后就去了城北大學。 每次都跟朗庭說他去看原教授,然后到了學?!腿タ葱び荨?/br> 那會兒路上遇見的同學,所有人都會問他什么時候能畢業(yè)回國;和今天葉幸周遇見的一樣,他今天也被太多太多的人問:你呢,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 但他真不知道,唯一一個想一起走婚姻殿堂的人,緣分早就湮滅在當年選擇放棄她出國的那一刻里了。 …… 一會兒散席,客人都斷斷續(xù)續(xù)離開了,其他兩個伴娘陪著南旖回去,肖虞沒一起,南旖知道她家里有小朋友,不好太晚。 所以她就自己隨著三三兩兩往外走的人走向電梯。 葉幸周的腳步聲在后面,一會兒也進了同一個電梯。 到達一層后,他出去,肖虞也出去。 葉幸周喝了酒,今天也沒開自己的車子來,已經(jīng)喊了車。 肖虞已經(jīng)喊了家里的司機過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酒店外的露天停車場等著。 出了酒店大門,對面就是一個寬闊的停車場,層層疊疊的車子沐浴在姣姣的月光下。 秋天的晚上有些起風,路上樹葉在耳邊沙沙搖曳。 人在風中慢步于一排排車子中間,聽著這清脆的聲音,似乎一晚上被酒精與話語熏陶出來的炙熱氣焰,都漸漸要在這寂靜舒適的感覺里消弭了。 不過,肖虞余光見到一抹黑色西服的頎長身姿從身側(cè)路過時,她不禁轉(zhuǎn)到了他面前站著,阻擋住他的腳步。 葉幸周正在扯領(lǐng)口的紐扣,散席了,沒必要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了。 見到她,有些意外地挑眉,語氣下意識很是溫潤地說:“嗯?怎么了?” 肖虞朝他一笑。 可能是認識太久了,從十九歲到現(xiàn)在,所以葉幸周特別能讀懂她的臉色,莫名其妙沖他笑,他心里就閃過了一個他要完蛋了的念頭。 果然,下一秒,眼前的女人就意味深長地問他:“葉幸周,說給你介紹個女朋友,你還很不爽啊?聽說你歧視我單身呀?” “……” 葉幸周腦子嗡了一下,迅速回想:剛剛說的,她聽到了? 肖虞朝他挑了挑眉頭,無聲質(zhì)問。 葉幸周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在月色下貌美動人的女孩子,扯扯唇角,一臉鎮(zhèn)定與無辜:“我說的,是單身沒罪,大家都單身嘛我歧視你干嘛?我不歧視你?!?/br> “是嗎?”肖虞皮笑rou不笑,“我怎么感覺不是啊。” 葉幸周沒說話。 肖虞:“你就是在諷刺我,歧視我!” 葉幸周緩緩挑眉,隨后看她那表情,就是認定了,他索性一笑:“對對,我就是歧視了,你說你三天兩頭騙我有男朋友,我還不能說說你?。俊?/br> 肖虞:“我就是有!” 葉幸周更是一笑,酒喝多了,他忽然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臉蛋,“小瘋魚,也就是老子和你分開久了,四年了,現(xiàn)在根本不懂你的性子,所以能騙騙我,以后你就是說你有一百個男朋友,都沒用了,老子不信。就是條單身魚?!?/br> “……” 肖虞都忘記他在掐她臉頰了,忘記這個動作多寵溺了,她只覺得臉紅。 葉幸周看她沒說話,就挑眉:“嗯?你說你老騙我干嘛?” “……”肖虞腦海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有點沖動,忽然想脫口而出,說我就是為了刺激刺激你,讓你吃醋。 某一瞬間,葉幸周看著眼前直勾勾看著他,張揚明媚的女孩子,也懷疑,她難道是想讓他吃醋? 但是又覺得,太自戀了。 四年了,別多想。 葉幸周緩緩拿下手,輕嘆口氣,說:“走了,喝多了,哥哥改天再陪你這魚玩,其實我不歧視你的,只要你乖點,別老無中生友?!?/br> “……” 葉幸周說著,還沒動身呢,忽然被眼前的女人一把推到身后一輛車子的車身上。 肖虞也喝多了,喝多了真的容易沖動,想起他在婚宴上抱著兒子的那個溫柔樣,她就覺得此刻非常非常沖動。 她揪著他西服里的襯衣領(lǐng)子,壓上他的脖子,紅唇高高揚起,眼眸里波光流轉(zhuǎn):“誰是單身魚?不巧,我孩子都有了!你愛歧視不歧視,反正我歧視你!” “……” 葉幸周腦子里像是斷了弦一般的靜下了:她說什么?? 孩子? 第20章 朗庭:“我保證。” 她到底有沒有孩子…… 葉幸周怔了兩秒后,在停車場的徐徐涼風中,緩緩回過神來,隨后就沒忍住,一陣笑開:“你今年幾歲?” “?” “說話能不能考慮一下,我是個正經(jīng)成年人,我能不能信?別侮辱我好嗎?” “……”肖虞悠悠問,“怎么,不信?。俊?/br> 葉幸周哼笑一聲,要拿下她的手站直,但是沒想到她不放,還死壓著他,看上去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葉幸周也懶得動了,就那么靠著車身說話,“我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