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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陰夫如玉在線閱讀 - 第277章蠢妞,想我了?

第277章蠢妞,想我了?

    我的手握成了拳頭,低聲道:“上吊自殺死了。”

    “那……是誰把她放下來的?”陸警官抬頭看了一眼房頂,便看到了房梁上的那根麻繩。

    我皺了眉頭,心里面已經(jīng)不耐煩了,“劉清琁?!?/br>
    臭僵尸,死僵尸,你到底去哪里了?

    再不出現(xiàn)的話,我一個人該怎么辦……

    “他人呢?”陸警官問道。

    我已經(jīng)有些炸毛了,腦袋一糊涂,煩躁道:“不知道,陸警官,我們在這里也等了他很久。”

    陸警官眸光沉沉,一片睿智。

    “對……對不起,不該這么急躁的?!蔽疫@才意識到自己把氣撒在了來救我的人頭上,只能小聲的道歉。

    他把名片遞給了我,笑道:“我叫陸子墨,這是我的名片,別老是喊我陸警官了。我看我們年齡差不了幾歲,你叫我子墨,或者喊我一聲陸哥都行?!?/br>
    大概是看我心情郁悶,故意同我調(diào)笑。

    “好,陸哥?!蔽覅s打不起精神來。

    陸子墨走進去勘察現(xiàn)場,道:“你是親眼看著她上吊的嗎?”

    “不……昂,是!”我本來想說不的,可是想想要是說不是的話。

    他也許會懷疑清琁……

    陸子墨似是在自言自語,“那就不是他殺了,你為什么不阻止?!?/br>
    “我阻止了,我力氣太小了,沒辦法救她下來。后來清琁來了,可是已經(jīng)晚了?!蔽移炔坏靡眩秩隽酥e。

    陸子墨進去勘察了一下現(xiàn)場,等他的幾個同事過來拍照片。

    相互之間探討案情的時候,都覺得阮杏芳是畏罪自殺。

    一開始陸子墨就打算先和光棍楊了解李林玉和靳靈的死,再掉轉(zhuǎn)頭來盤問阮杏芳多年前犯下的幾樁謀殺案。

    現(xiàn)在阮杏芳死了,這幾個案子也就成了無頭案了。

    這一次來的,除了我爸媽。

    還有靳靈的爸媽,靳靈的情況比較復(fù)雜。

    所以,我們得跟著多留幾天。

    “走吧,明月?!卑职窒胱屛胰ソ殿^公家。

    我卻呆呆的坐在家里的椅子上,看著阮杏芳之前尸體躺著的位置,“我……我不想走?!?/br>
    “要等他嗎?”爸爸似乎知道我的心事。

    我沒法再隱瞞自己對清琁的感情,道:“你們……去降頭公家吧,我怕他回來找不到我?!?/br>
    清琁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忙,所以暫時離開了。

    只要多等等,他就會回來。

    “哎,你這孩子?!卑职謬@息著。

    清琁的不告而別,讓我很是無助。

    外面鉛云壓山,遠處山巒綿延不盡。

    一聲雷響,居然是下雨了。

    那是一種望穿秋水的感覺,整個夜晚我都盯著窗外呆滯的看著。

    望著大雨,淅瀝而下。

    額頭燒的guntang,大概是高燒加重了吧。

    我整個人都是混沌的,虛弱無力的趴在桌面上。

    小寶寶……

    mama很想你們,你們現(xiàn)在都在哪里?

    為什么要把我們分開……

    你們還那么小,需要mama在身邊照顧。

    忽然,有人碰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心中一喜,猛的回頭,“清琁,你回來了?!”

    “是我?!卑职滞?yán)的面容撞入我的視線中。

    我的肩頭披著一件皮夾克,皮夾克上面有熟悉的爸爸的氣息,心微微一緊:“你怎么沒有去降頭公家?”

    “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你一次,怎么可能再把你丟在別處。”爸爸的眼神無比的滄桑。

    我愧疚道:“對不起?!?/br>
    “他不會回來了,明月?!卑职值馈?/br>
    我咬住唇,“不會的,他……會……”回來的。

    小寶寶也在他那里,我好想他,想念我們的小寶寶……

    “你都等了他三天了,三天一動不動,要是以前……”爸爸話說了一半,似乎怕傷害到我,又戛然而止了。

    他怕再失去,他也經(jīng)受不起失去……

    我腦子運轉(zhuǎn)的有些遲鈍,“都已經(jīng)三天這么久了???”

    要是按以前爸爸的脾氣,早就對我大發(fā)雷霆了。

    如今對我如此溫和,還是因為我失而復(fù)得的緣故。

    “你額頭很燙,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卑职置业念~頭道。

    外面,依舊下著雨。

    已經(jīng)分不清楚到,底是上午還是下午。

    大過年的喜慶,早就淹沒在無盡的悲哀里了。

    天陰沉沉的,讓人心里別扭。

    我倔強道:“我沒事?!?/br>
    清琁……

    一定會回來的。

    “你mama也病了。”爸爸道。

    我莫名心驚,“她……她人呢?”

    “在車上吃藥?!卑职值馈?/br>
    至親的人為了我的執(zhí)著,已經(jīng)被我遍體鱗傷,

    我的無助變成了絕望,哭出了聲音,“他為什么還不回來?爸爸,我們……”我們有孩子的,他把我至親骨rou都帶走了。

    這是不要我了嗎?

    連個招呼都不打,抱走了我們的小寶寶。

    讓我一個人承受孤獨,承受看不見他和小寶寶的悲哀……

    難道是因為聽了mama在外面說的話?

    不!

    我們經(jīng)歷過生死的感情,不會那么脆弱。

    那么……

    又是為什么呢!

    “他要是在意你的話,不可能會撇下你一個人面對,爸爸只能說你愛錯人了?!卑职值脑捑秃孟褫p輕砸在玻璃上的錘子,力道很小很小。

    卻將我的心,砸了個粉碎。

    我重復(fù)了一句,“愛錯了人……”

    “他要回來早就回來了?不是嗎?他不會回見你了,他怕負(fù)責(zé)人,怕見我們……”爸爸一句句的用力點醒我。

    不會的。

    為了我他可以灰飛煙滅,這樣的男人怎么會……

    我咬住了唇,“爸爸,靳家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我們可以下山嗎?”

    “你同意離開了?”爸爸有些吃驚。

    如果他心中有我,不管我去哪里。

    他都能找我……

    若他……

    不要我了。

    那我是不是連自己的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我點頭,“嗯。”

    “靳家的事昨天就處理好了,你要不是變成這樣,我們兩家昨天就走了?!卑职值馈?/br>
    我嘶啞的問了一句,“靳靈的事怎么樣了?”

    “還有力氣關(guān)心別人,看來你已經(jīng)沒事了?!卑职帜樕系谋砬榛砣婚_朗。

    聽爸爸說,靳靈的家人在村里只拿到靳靈的骨灰。

    靳靈的mama都哭暈過去好幾回,找到光棍楊本來想討回一個公道。

    卻得知真兇陳平,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光棍楊只是撿了個尸體回家,非要告他也能讓光棍楊坐牢。

    定個侮辱尸體的罪名,村長那頭好說歹說才勸下的。

    離開劉家村,我只帶了玉胎、瑞士軍刀、羅盤這三樣?xùn)|西。

    臨走之前,降頭公又贈了我擋降包。

    和靳家坐在同一輛車上,靳父和靳母承受著不一樣的喪女之痛。

    臉色都是蒼白一片的,一路上更是不說半個字。

    靳母手里捧著靳靈的骨灰,半路上的時候還吐了血。

    到了云市以后,立刻就進了云市醫(yī)院。

    對比之下,我算是幸運的。

    不僅保住了性命,還跟著爸媽一起回家。

    回到家,我大病了半個多月。

    還是一直高燒不退,燒的迷迷糊糊的。

    各種退燒藥,頭孢之類的抗生素也都用了。

    對我是一點用都沒有,大夫見了都說。

    如果我高燒一直不退的,很可能會燒成白癡。

    “月兒,都是那個男人害了你,你真是被他害慘了?!眒ama在我的病榻前哭泣。

    我能聽見,卻沒有氣力安慰她。

    心早就是千瘡百孔,一切的痛早就不知從何說起。

    為什么……

    他會撇下我。

    爸爸勸她,“沒看到女兒很喜歡他嗎?就算是人渣,也少說兩句,以免惹她傷心?!?/br>
    對不起,爸爸mama。

    我也不想為臭僵尸這樣的混蛋傷心,可我不僅僅想他。

    還很想兩個小寶,想的都要發(fā)瘋。

    想摟他們小小的身子,喂他們喝奶。

    他為什么那么殘忍,自己離開我也就算了。

    還帶走我的孩子……

    混蛋……王八蛋……

    一滴水滴在夢境里落下,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看過完整的苗王大祭司讖語嗎?”

    “沒有?!蔽业?。

    “那就好?!彼苹Α?/br>
    “剩下的讖語寫了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我不告訴你?!彼麉s孩子氣的回答著。

    ……

    “該死,苗王大祭司根本就是個禍水,這么重要的事情讖語中居然沒有提及半分?!?/br>
    ……

    是了!!

    他曾說過,他看過完整的讖語。

    也因為讖語中不曾提到,孩子會受魔氣感染而暴怒。

    預(yù)言中可曾言明,我會有今日的痛苦。

    如果有……

    此刻所感所受,早就在千年前就注定了吧。

    他……

    的離開。

    是否和苗王大祭司讖語有關(guān)?

    他到底隱瞞了什么?

    不論如何,我也不信他會拋下我不要!!

    無數(shù)個問題在我腦中交匯,我眉頭緊蹙著。

    腦仁越發(fā)的疼,只想快點從這片混沌當(dāng)中清醒過來。

    “真是笨死了,沒有我在身邊,就打算把自己病死嗎?”一個輕浮而又無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的側(cè)臉被一片冰涼輕輕觸摸著。

    如同烙鐵般guntang的額頭,就好像遇到冰泉撲滅一般。

    熱意消退,身子舒服了許多。

    我聽著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想去抓摸我臉的那只手,“是你嗎?清琁……是你……嗎?”

    什么也沒摸到,只觸到了眼底冰涼的液體。

    哭了……

    我在夢中哭了。

    “蠢妞,想我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