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斯德哥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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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心情有說不出的復雜。 “為什么不早說?”押解秦剛的青年人眉頭一皺,厲聲問道。 秦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冷蔑的笑著,“經我手的女子太多,我又不能個個都記得那么清楚。” “都被抓了,還不老實?!鼻嗄耆税亚貏側M了車里,狠狠的關上了車門,才朝我看了過來,狐疑的問我:“你也是被秦剛賣進這個村子里的?” 秦剛肯定是故意的,搞得我騎虎難下。 我現(xiàn)在算是失蹤人口,早晚還是要回去見爸媽的。 在警方面前是鐵定不能撒謊的,可我又不想這么匆忙的跟著警車離開。 我輕聲應了一聲,“昂。” “為啥子不來找我們幫助?”他好奇的問我。 我嚅囁道:“我太緊張了,就沒有……” “那家人虐待你了?”青年人問我。 我連忙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虐待你,你那么緊張做什么?”他正氣凜然的問我。 我微微一呆,不知道如何回答。 四下里偷偷的掃視,眼下估計只有臭僵尸能想到辦法圓滑的應對。 可是偏偏是這個時候,見不到他的半分人影。 青年對我道:“不要害怕,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 “她當然啥子都不敢說了,我告訴你們。買她的那戶人家從我這里買了好幾個女孩,不過都被那個老太婆弄死了……”秦剛大喊了一聲。 我心中一凜,抬頭看了過去。 就見他趴在帶著鐵絲網的玻璃上,jian邪的笑著。 手禁不住握成了拳頭,我對他怒吼道:“秦剛!!” “怎么?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我可是在幫你脫離那家人的控制?!鼻貏偰樕系男σ庠桨l(fā)的jian邪。 無恥的小人! 死了還要拉個墊背的。 我看著他那般張狂,卻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 阮杏芳為了喚醒清琁弄出人命的事,不僅僅是秦剛一個人知道。 跟著秦剛的那些小混混,隨便抓一個恐怕都是知情的。 哪怕我現(xiàn)在為阮杏芳作偽證,這些混混一經審訊。 立馬就會發(fā)現(xiàn),我對他們撒了謊。 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 那個青年:“真的有這樣的事嗎?” “我……我對那家人以前做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我手腳都是冰涼的,只恨自己昨晚沒讓清琁直接用生死簿寫死秦剛。 青年人點了點頭,拿出紙筆道:“這件事我們會仔細調查的,你叫什么名字?!?/br> “沈明月。”我小聲道。 他又問我:“來這多久了?” “一年……一年零兩個月?!蔽矣仓^皮說著。 心里卻在對他大吼著,別問了。 別再問了?。?/br> 我想自己回去。 想和他一塊回去。 青年就好像查戶口一般,問我:“籍貫。” “蘇城人。”我就好像站在炭火上的人,腳底忍受著炙熱的煎熬。 滿腦子想的都是,清琁能突然出現(xiàn)替我解圍。 他例行公事的把我家的家庭住址,父母的姓名、職業(yè)、電話等等,都問的異常的詳細。 問完這些之后,他微笑的對我道:“放心好了,我們會設法聯(lián)系到你的家人?!?/br> 青年對旁邊他的同事道:“給她安排個座位?!?/br> 要…… 要送我走了嗎? 我雙手抖的厲害,都快要哭出來了。 “劉家村是這個犯罪集團的老巢,抓捕歸案的人數超出了預計,車子已經超載了。”他同事壓低了聲音跟他匯報情況。 不知為何我聽到這個,心里面反而是松了口氣。 回家這件事,我已經想了三百多天。 可沒有清琁的陪伴,甚至以這種不辭而別。 對我們彼此,都是一種煎熬。 青年人眸光一凜,問道:“不能再擠出一個席位嗎?” “不能了,都超載四五個人了?!彼驴嘀粡埬樀馈?/br> 青年人指尖壓著筆帽,若有所思的樣子,“那這該怎么辦?她好像被買主虐待了,留在這里不太好,要不這樣,我留在這里,她坐我的位置。” “她一個女娃子,哪里能和你們大男人擠在一車。剛剛生完小娃兒,身體也不適合出遠門?!苯殿^公忽然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這走近了。 青年連忙伸出雙手禮貌的和降頭公握手,又掏出一支煙遞過去,“降頭公,你怎么來了?這次抓捕行動,還要多虧了你配合我們?!?/br> “都是小事情,小陸,你要是信得過我??梢詴簳r讓她住在我家,讓我來確保她的安全。要是有個啥子事,就來找我算賬?!苯殿^公一臉慈祥之色,勸說著青年。 青年一看就是極為信任降頭公的,笑道:“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不信你老人家。要不你幫忙,這個案子哪里能破的那么輕松?!?/br> “你信的過我就好?!苯殿^公把煙塞進嘴里,正準備劃亮火柴點著。 青年便用火機幫他點了,客套道:“外面風大,你老人家別在外面吹風,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大過年的打擾你們。” “客套的話就不說了,你們才是真的辛苦,大過年的還要來抓那些作jian犯科的人?!苯殿^公朝我一招手,我就站到了他身后。 姓陸的青年做事極有責任心,在臨走之前對我再三保證。 處理完秦剛的事,他會立刻想辦法來接我。 順便還要處理阮杏芳草菅人命的事,還那幾個死去的姑娘一個公道。 秦剛上了車,車子沿著盤山公路緩緩開了下去。 劉燈雙手抱著胸,上下打量我,“你不是跟清琁關系好的很嗎?怎么不跟他們說,你想留在劉家村,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他嗎?” “我當然喜歡清琁,但……這兩碼事?!蔽乙娝瓦捅迫?,心中頗為的無奈。 劉燈陰陽怪氣道:“你還有臉說你喜歡清琁,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居然連一句話都不幫降頭女子講?!?/br> “就是、就是,真是好大一個白眼狼?!?/br> …… 村里人經劉燈這么一說,也都議論紛紛起來。 許多人看不慣我,對著我指指點點。 “好了,都住嘴!”降頭公惱了,狠狠的捶了一下拐杖。 劉燈覺得委屈,“降頭公,你還幫她。她這個女娃子恩將仇報,根本就是黑了心肝。” “都少說兩句吧,降頭女子參與人口買賣。還因此傷了人命,本來就是有錯在先?!苯殿^公絲毫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而是幫我出頭。 強行遣散了眾人,避免我被圍攻。 可我的心里,反倒更不是滋味。 就連降頭公也誤會我了,我根本從來就沒想過要揭穿阮杏芳。 更不想如此匆忙的,離開劉家村。 梧桐沒有跟著眾人一起走,雙手背在身后看著我,“你不敢說你想留下來,是怕他們覺得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吧?!?/br> “你怎么知道斯德哥爾摩癥的?”我心中一駭,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心事會被她這么個小妮子猜中。 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一種受害者喜歡上施暴者的心理疾病。 不凌虐之后,非但不會仇恨。 反而越發(fā)的依賴施暴者,并且會想辦法為施暴者開脫。 一旦被確認有這種病,我的口供可信度會降到冰點。 說的任何話,都不會被采信。 她對著我輕輕笑一笑,“我知道很奇怪嗎?” 昨晚她還在為生死簿上的詛咒,嚇得屁滾尿流。 此時此刻,反倒是洋洋得意起來。 “我知道了,是你背后的軍師教你的吧?”我瞇著眼睛俯視著她。 她小臉一白,卻是笑了,“明月jiejie,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呢?!?/br> “用我說的更直白一些嗎?你是什么時候報警的?怎么跟警察形容劉家村的位置的?”我一步步的拆穿她。 這個小妮子才這么點大,應該從來沒離開過劉家村。 要想準確形容劉家村的位置,必定有一個熟悉這里環(huán)境的人幫她。 她動了動唇,“是親王大人……” “你可別讓他背鍋了,他沒那么無聊,更想不出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這樣奇葩的詞,是李林玉一直在背后做你的軍師吧?”我一針見血的說道。 整個村子除了清琁之外,怕就只有李林玉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這個詞。 還有! 冥云親王即便再神通廣大,也未必知道梧桐這個小妮子偷偷打聽到苗王墓的下落。 說不定就是李林玉唆使的梧桐,主動說出苗王墓的秘密。 梧桐的眼神反倒更加倔強了,道:“林玉jiejie是你的同學,是最了解你的人。你應該感謝我,沒有當面揭穿你偽善的面具?!?/br> “感謝你?你不敢揭穿,是怕我用生死簿寫死你吧?!蔽冶Ьo了懷中的小玉胎,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梧桐聽到生死簿三個字,明顯感到了驚恐,卻還是努力保持住了平靜,“我和林玉jiejie只是單純的想要幫你,你……你不要想歪了?!?/br> “幫我什么?”我瞇著眼睛問她。 梧桐道:“幫你回家啊?!?/br> 回家? 她們報警舉報秦剛,為的是生生拆散我和清琁吧! 心突然慌的厲害,只想立刻見到清琁。 我拔腿就走,腦子里全是清琁。 他會不會誤會…… 誤會我我一心想回家?! 不…… 不會的…… 他那么聰明和腹黑,肯定清楚的知道他是我的全部。 是我離不開他…… 離開他,就像魚兒離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