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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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轉折突如其來。 跟演電視劇一樣,一群便衣經(jīng)濟警沖進會場,大喊一聲:“全部趴下!” 第一百十五章 猢猻散(上) 眾目睽睽下,滕云被便衣經(jīng)濟警帶走了,因為有人以職務侵占罪向公安機關報了案。 證據(jù)經(jīng)公安機關確認后生效,立馬抓人。 飛往北京的機票就定在這天晚上,滕云被一左一右的警察挾于中間,慢步走出會場時回頭看了戰(zhàn)逸非一眼。 這雙眼睛里有疑惑,有怨懟,有不解,也有終于與這些糟蛋事情渙然冰釋的解脫。他不明白為什么對方出爾反爾,但是,戰(zhàn)逸非同樣不明白。 警察上門抓人的態(tài)勢跟來砸場的流氓差不離,這樣的場面也給精心籌劃的代理商大會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震驚與疑懼過后,到場的賓客紛紛站起,覓雅的合作方頭也不回,大步而去,而媒體記者不忘留下幾張混亂場面的照片,準備盡早見報。 事態(tài)的發(fā)展與初衷相悖甚遠,他不僅不能奢望在這些人中間找到集資人,只怕他們之間的代理協(xié)議也不得不因此提前終止。 一個挺漂亮的禮儀小姐在那兒嬌嗔自己受了驚,凱文一邊安慰她,一邊帶點顏色地開玩笑,無外乎就是一個同音字。 會場里的人散得快,另一處宴會廳里,招待晚宴還沒開始就撤了,服務員的身影忙忙碌碌,盤碗叮叮當當。沒一會兒,該撤的都撤了,留下的狼藉場面與工人鬧事后的蘇州工廠如出一轍,大約樹倒猢猻散,都是這么個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境。 戰(zhàn)逸非茫然抬起眼睛,望穿一片混亂去尋找方馥濃,他發(fā)現(xiàn)他側身倚在墻角,在接電話。 戰(zhàn)逸非朝他走過去,方馥濃沒注意到情人向自己靠近,仍在與人說話。英語與母語也差不多,但對方刻意壓低著聲音,戰(zhàn)逸非只依稀聽見一些零散詞句,似乎與方馥濃在南非的生意相關。然后方馥濃回過臉來,也看見了他。 這個男人露出好看一笑,立即換了一種他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像是南非人才愛聽的土語。 沒多說幾句,就掛了。 “不信命不行,看來覓雅真的是氣數(shù)已盡。”事情到了這一步倒有了點“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戰(zhàn)逸非一張臉平靜得出奇,只是說,“你盡力了,我也盡力了,我們都盡力了,只是做不到。” 方馥濃知道這小子一向喜歡裝腔,表面上越是平靜,心里一定越不舒坦。他看他這會兒槁木似的一張臉,便伸出手臂,把他攬進自己懷里。輕抱一下,算作安慰。 “可是……我覺得這事情不對勁……”與對方對視一眼,只是一眼,竭力忍著的情緒突然就崩了,“馥木之源全線停產(chǎn)、蘇州工廠工人鬧事、眼看著要成功的代理商會議又被攪黃,你不覺得,這些事情串一塊兒發(fā)生太蹊蹺了嗎?” 方馥濃搖頭,頭一回露出無可奈何的疲態(tài),“天定,人為,沒辦法?!?/br> “可是——”戰(zhàn)逸非自己把后話咽下去,噎得自己眼眶血紅。 可是總難免不甘心,夢過,拼過,向上過,竭盡全力,然后一事無成。 給老夏放了假,方馥濃開車載戰(zhàn)逸非回家,兩個人看似漫無目的地閑聊著,都露出心事重重的模樣。覓雅總裁在想著可能接受警方的口頭傳喚,協(xié)助調(diào)查滕云侵占公司資產(chǎn)的事情,而公關先生似乎根本不知所想。 戰(zhàn)逸非說,“聽說老宋、周晨他們帶著一批工廠里的人,自己組了個公司,” “嗯?!狈金馊惑@訝,目視前方,輕點了點頭,“好像有這么回事?!?/br> 捉不住對方的視線,戰(zhàn)逸非便又試一次,“你看,那對情侶是不是在談分手?” “不是吧?!?/br> “我覺得像。” …… 到家之后,戰(zhàn)逸非洗澡出來,瞧見方馥濃坐在床上,神態(tài)凝重,微微蹙眉。像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無數(shù)個念頭一涌而來,戰(zhàn)逸非想起方馥濃那個讓人聽不懂的電話,又馬上想起曾有一晚方馥濃對他說,你要不要跟我去南非? 當時他著重向他介紹了約堡,一提起那座城市,他的目光就灼灼發(fā)亮,帶點從沒有過的孩子氣的天真。戰(zhàn)逸非當時拒絕了,對方露出被鋒利紙刃劃破手指的表情,也就不再提起。 “你有話說?” “你爸已經(jīng)認了薛彤與戰(zhàn)喆,”方馥濃告訴他,“這事情瞞不住,溫妤早晚也得知道。不如趁她還不知道的時候,你主動跟她坦白?!?/br> “好?!睉?zhàn)逸非點頭答應,卻發(fā)現(xiàn)對方微擰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又問,“你還有話說?” 方馥濃點頭,然后說,“前面你也聽見了我的電話,可能我得離開一陣子?!彼f這話的時候神態(tài)也很平靜,好像去一趟南非是去一次超市。 “這個時候?”戰(zhàn)逸非無法接受,卻又覺得并非不可理解,“你什么時候走?” “明天?!?/br> “明天?”戰(zhàn)逸非將眼睛睜大一些,太陽xue突突地跳,心臟跟被砸扁似的疼,“你明天要走,今天才告訴我?” “確實早就開始安排了,只是最近覓雅事情太多,來不及告訴你。” “你要離開多久?” “可能兩周,可能一個月,也可能……”方馥濃頓了頓,“更久……” 一顆懸空已久的心突然就落了地。所謂愛情,是他拽在手里的風箏線。守住覓雅一直是他們間的君子之約,而今覓雅守不住了,好像方馥濃確實也沒理由陪自己爛在這里。戰(zhàn)逸非解衣服上床,大大方方地邀請,“那就再做一次?!?/br> 廝殺rou搏一般,一開始處于下位,然后他就翻身上去,騎在了對方身上。一只手往后撐在床上,濡濕xiaoxue緊咬對方的器具,戰(zhàn)逸非極高頻率地撐起來又坐下去,胯前的玩意兒也隨著他的起伏,上上下下瘋似地甩動。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勢,都主動,腸壁與性器碰撞的水聲很響,換作平時,定會臊得他臉紅。但戰(zhàn)逸非從頭到尾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直到方馥濃爆發(fā)在他身體里的時候,他的眼淚才流下來。 別走,好不好? 然而一覺睡醒,枕邊空空。 床頭邊留了一大罐花花綠綠的糖果。來自amy常逛的那家淘寶店,里頭的零食都好吃的嚇人。 他先去找了溫妤,對于這個女人,他一直欠著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