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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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逸非對這類以色事人的女人不是太感興趣,沒玩太長時間便乏了,射精以后倒頭就睡。而在大床的另一邊,嚴欽還和一個大他近十歲的女模特干得熱火朝天。女人叫床聲非??鋸?,帶著明顯的表演成分,嚴欽側頭看了看正睡在身邊的戰(zhàn)逸非,看著那道如墨般濃黑的眼線,不知怎么心弦一跳,一揮手就把兩個模特趕了出去。 半夢半醒之際,戰(zhàn)逸非感到一個人爬到了自己身上,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赤身裸體的嚴欽正壓著同樣赤身裸體的自己。 嚴欽俯身看著戰(zhàn)逸非,一臉認真地說,我發(fā)現(xiàn),你的眼睛真好看。 戰(zhàn)逸非面無表情地回答,我長得像我媽。 “那你媽一定是大美人了?!鄙斐鲆恢皇置饝?zhàn)逸非的臉,粗糙溫熱的手指摸過他的睫毛,眼瞼,以及長似柳葉的眼尾,嚴欽突然笑了,“可惜你媽已經(jīng)不在了,”他的另一只手握上了他的性器,湊臉去吻他的嘴唇,“不過,干你肯定和干她一樣爽……” 候在門外的兩個美女聽見房內(nèi)傳來了慘叫聲—— 當嚴欽即將吻上自己時,戰(zhàn)逸非猛地甩頭,用腦門撞上了他的臉面。 美女們慌張地推開房門,看見一個白瘦些的男孩正騎在另一個滿臉是血的男孩身上,瘋狂地朝他揮擊拳頭。如果不是她們大喊大叫并報了警,他真的可能打死他。 那夜之后他們就結下了梁子。十多天前倆人狹路相逢于夜總會,嚴欽又在戰(zhàn)逸非耳邊說了同樣的話,結果被一酒瓶子砸開了腦袋。 現(xiàn)在,這個頭上縫了二十針的男人坐在覓雅的辦公室里,望著對方,露出微笑,“我本來想告你故意傷害,但想想你剛剛吃完牢飯,還是決定放你一馬。” “想告我盡管去告,不想告就滾!” “為什么那么大火氣?不就是玩了你的寶貝唐厄么?!笨匆姂?zhàn)逸非明顯一愣,嚴欽故作驚訝地問,“怎么?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了他那些關于‘炒作’的鬼話?他的后門那么松,你用它的時候就沒感覺出來?” “滾出去?!?/br> “哦,我來猜猜看,你該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吃著吧?”將遮掩疤痕的鴨舌帽戴上,嚴欽露出一臉穢惡的笑容,“這樣一個賤貨你還當寶了!我沒去找他,是他來找的我。如果不是知道你這么迷他,我都懶得碰他……第一次我用我那柄唐刀的刀鞘弄他,他哭哭啼啼地叫我‘老公’,還跪著舔了我的腳趾——” “閉嘴?!绷鑵柕镍P眼更冒出了火,戰(zhàn)逸非攢起拳頭,從咬緊的牙關里蹦出幾個字,“我不相信?!?/br> “知道你是這反應,好在我拍了些照片留念,正好讓你欣賞一下?!眹罋J掏出手機,打開存在里頭的照片,笑著遞給了戰(zhàn)逸非。 全是一絲不掛的唐厄,以各種撩人姿勢被人騎跨,或者他自己在那兒自慰,自慰前頭,也自慰后頭。他張著腿,也張開嘴唇,臉上泛著彤云,眼里浮著淚光,那種既痛苦又享受的模樣美得令人心碎。 戰(zhàn)逸非本想摔了手機,卻忽然覺得渾身無力,他以上臂撐著桌子,眼睛都被淚水浸紅了。 “嘖嘖嘖……”嚴欽幸災樂禍地搖了搖頭,伸手摸進口袋,摸出一把車鑰匙,扔在了戰(zhàn)逸非的辦公桌上。 “今晚12點,老地方,我們?nèi)ワj車?!彼戳斯醋旖?,“如果你不來,我就把這些照片全曝在網(wǎng)上?!?/br> 第十九章 美人贈我蒙汗藥(上) “你哥根本是個廢物,成立覓雅兩年,產(chǎn)品至今沒有上線,市場運營毫無起色,你以為憑你這塊料子就能把這公司盤活?我本來想收購一家化妝品公司陪你一起玩,但我現(xiàn)在決定等一等。等覓雅面臨破產(chǎn)的時候,再把它買下來。”嚴欽彎下腰,把臉湊向戰(zhàn)逸非。他做了個舔他嘴唇的動作,像條伸舌頭舔食的變色龍,曖昧地笑了,“你知道到時候該怎么來求我?!?/br> 方馥濃在這個時候推門進去,對戰(zhàn)逸非匯報說:“產(chǎn)品六月上線,五月底在北京的覓雅財智峰會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一票難求,市領導、行業(yè)協(xié)會會長還有央視2套的主持人都會出席,已經(jīng)確認到會的省級經(jīng)銷商就有四百多人,”停了停,方馥濃笑笑,“老板,我很擔心產(chǎn)品還沒正式上線就會賣斷貨,蘇州的倉庫承受不了這樣的重壓?!?/br> 產(chǎn)品六月上線是真的,以招商為目的財智峰會卻是胡謅的。 戰(zhàn)逸非心知肚明,可在嚴欽面前到底有了底氣,他把身體嵌回老板椅,沖對方勾了勾嘴角:“覓雅的慶功會,我會邀請你參加?!?/br> “12點,浦明路。別慫,別溜?!眹罋J有些悻悻,抬手一指桌上蘭博基尼的車鑰匙,“車在地下停車庫里,就送你玩了?!蓖蝗挥种噶酥笐?zhàn)逸非還握在手里的手機,露出笑容,“手機里的照片也送你了?!?/br> 嚴欽往門外走,與方馥濃擦身而過之際,特意看了他一眼——覓雅的員工在他眼里全是空氣,唯獨這個人,讓他覺得莫名眼熟,也莫名不爽。 對方以一個特別綿軟的笑容回應了他,看著與世無爭,人畜無害。英俊的輪廓,深長的眼睛,性感的唇形,嚴欽反應過來:有點像唐厄。這一反應像頭上的癩痢、眼里的疙瘩一樣,更讓他覺得這個男人十分礙眼。 辦公室的門剛一關上,方馥濃還來不及張口,戰(zhàn)逸非甩手就把手機砸了過來:“滾!” 手機砸在墻上又落在地上,屏幕黑了,碎了。方馥濃識趣地退出辦公室,他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怒火正熾,勸也白勸,再跟他提380萬贊助的事情一準要觸逆鱗。 臨近下班的時候天空開始飄起雨絲,amy愁眉苦臉地望著窗外,這幾天陰雨不斷,可她還是不長記性,忘了帶傘。 覓雅的這一層辦公區(qū)域人尤其少,除了財務部就只剩下了總助amy,以至于輕輕走路都似椎鼓徑進,都有回聲。方馥濃走了過來,問amy:“老板呢?” 方馥濃的穿衣品味很好,任何風sao的款式與顏色都駕馭得了,每天的行頭也花樣百出,極少重復,所以每見一回覓雅的公關先生,amy都會露出一臉驚喜且驚艷的表情。她剛想回答,轉眼又耷拉下眼睛,小聲說:“戰(zhàn)總一下午都在會議室里看電視劇。” 方馥濃掩住眼里的驚訝,走去會議室。 沒進去,只是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里面的男人。 方馥濃自己也承認,目前為止他沒法以雅正的心態(tài)看待戰(zhàn)逸非,放貸給他的家伙一天十個電話,南非的事業(yè)爛尾在即,十年奮斗的心血即將付諸東流……他一見這位闊少就心生邪念,像一個孩子總愛往儲蓄罐的幣孔里張望。 ——荀小樓,你他娘的怎么那么犟?! ——我他娘的就犟了怎么了?!別以為戲子就沒脾氣,沒脾氣的那是婊子! 電視劇用投影打在白色幕布上,會議的長桌上放著一盒薄荷糖,戰(zhàn)逸非其實也沒看他看了幾百遍的《愛似花火》,只是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聽著。 喜歡就是喜歡,他上了那么多漂亮的男人或者女人,唯獨喜歡唐厄。 一年的時間,背著一條人命,每個夜晚都似被釅茶泡過一般清醒,除了反省、自咎,他滿腦子琢磨的就是怎么見到荀小樓。盡管他知道戲是戲,生活是生活,荀小樓是荀小樓,唐厄是唐厄,可他們的貧寒、低賤與敏感是一樣的,要不怎么說,戲如人生呢? 二十三點十分,戰(zhàn)逸非睜開眼睛,走出會議室,一層層巡樓,發(fā)現(xiàn)覓雅的辦公區(qū)域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但公關部的總監(jiān)辦公室居然還亮著燈。 方馥濃幾乎同一時間走出辦公室,裝模作樣只是湊巧:“上戲方面重做了大賽招商方案,不知不覺加班到那么晚,你也沒走?” 戰(zhàn)逸非一眼識破對方,冷冷地說:“別攔我,今天不是我撞死他,就是他撞死我?!?/br> “沒想攔你,但看我陪你熬到那么晚,至少讓我送你過去?!狈金饴柤纾@小子被吊銷了駕駛證,目前還處在緩刑考驗期里,不被撞死也夠嗆了。 戰(zhàn)逸非把鑰匙掏出來,正要交到方馥濃手中時又往后一縮手,一臉不信任地問:“你開過這么貴的車嗎?” 這種輕蔑的眼神看得方馥濃挺不爽,臉上的笑容倒是迷人依舊:“所以更該開一次了,不是嗎?” 坐著電梯到達二十四小時停車場,停在一輛明黃色的跑車前,方馥濃上前抱了抱戰(zhàn)逸非,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攔你,可你也得答應我,別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