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化妝品公司PR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滕云接到方馥濃電話的時候沒少吃驚,因為這個有陣子沒打照面的老友開口就說,“借我點錢,利息你看著算?!?/br>
    倆人中學(xué)就在一塊兒,此后彼此一路趨步相隨,直到大學(xué)才你南我北地各行其是,期間也沒斷了聯(lián)系。滕云深知方馥濃的脾性,凡事死好面子,不到情非得已絕不會拉開臉來借錢。何況他一直聽聞對方這幾年公司經(jīng)營得不錯,所以多少帶點不可置信地問:“多少?”

    “你有多少?”

    這話一出滕云就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馬上大方地表示,“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來見你。”

    春節(jié)的喜氣剛剛過去,三月的風(fēng)在光禿禿的枝頭尋尋覓覓,等著白撿一樹的新綠。正值華燈初上,色彩熾艷的霓虹似透芽的春天一樣妝扮起了這座城市,車流不息的街道簡直像一首流動著的交響樂。十歲的滕云跟著父母告別家鄉(xiāng)小鎮(zhèn),踏出火車站的第一眼就覺得自己內(nèi)心有什么東西破壁離開了。

    那東西一離開就再沒回來,心里空落落的大洞逼著他這些年囊螢苦讀,清華畢業(yè)后就南下發(fā)展,一直不遺余力地優(yōu)秀著。

    邁進一家咖啡館,這個時間點人不多不少,滕云還是一眼就把方馥濃認了出來。他本想著既然淪落到張口借錢的份上,怎么也該看著特別憔悴,特別落魄??煞金猬F(xiàn)在就坐在那里,側(cè)臉望著窗外,霓虹廣告牌倒映在了他似精心修裁的眉間。這個男人依舊穿得品位不俗,不是那種貴的離譜的名牌,可偏偏搭在那模特般的身體上就水綠山青,一點看不出已是落架的鳳凰。

    滕云沒急著走近,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望著方馥濃。對他來說,倆人之間確實算作有點羈絆,也不深,無外乎是他們總是留校到最晚的學(xué)生,一個在做高出自己幾個年級的奧數(shù)習(xí)題,另一個在寫情書或者寫檢討。

    學(xué)生時代的滕云幾乎是所有同齡人的心頭陰影,他是他們父母口中永遠的“隔壁家的孩子”,什么都優(yōu)秀得無疵可指。

    除了方馥濃。

    一來是方馥濃一直處于沒有父母的“放養(yǎng)”狀態(tài),二來是他才是那個讓滕云常感“既生瑜何生亮”的人。

    成績的好壞似乎只關(guān)乎他心情的晴雨,他可以在期中的時候年級墊底,也可以一到期末就躍居全校三甲;他每次向老師提出問題都極盡刁鉆古怪,窮追猛打卻又分明學(xué)識豐富,常常弄得人下不來臺;他念檢討時的字正腔圓與落落大方總讓人誤以為這是國王的演講,動作、語氣乃至眉梢眼角的細小情緒都帶有明顯的表演性質(zhì)……

    滕云記不起方馥濃是怎樣以出格的言行博得全校師生的驚嘆,但大多數(shù)時候方馥濃都刻意游離于人群之外。他一直覺得這人骨子里高傲,盡管他時常掛著一臉迷人又謙遜的笑容,盡管他隨時隨地都能把“不要臉”的氣場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可那種高傲長著與生俱來的尖棱,扎傷了別人還得讓別人賠小心。

    咖啡廳的窗外有個一身襤褸的老婆婆在賣玫瑰花,她的身前不時路過遛狗的老頭、趕著下班回家的上班族、一身豹紋的時髦女孩,還有兩個孩子,一邊舔著自己手里的巧克力蛋糕一邊覬覦對方的。方馥濃的目光就那么長視不瞬地落在那些人身上,弓形的唇還帶著一抹情意綿綿的笑。

    聽見有人走近的聲音,方馥濃掉回目光,抬臉一笑——齊整一口白牙,令人如沐春風(fēng)。

    滕云長得很英俊,直鼻深目,寬肩長腿,臉孔與體型都構(gòu)造得十分嚴謹,顯得可近卻不可親。這點方馥濃與他截然不同,名字聽著香氣四溢且女性化,身材五官倒是一劃的招搖打眼,一雙嘴唇尤其妙筆生花,唇呈弓形,唇角天生帶翹不笑也笑,勾人得可以。

    工作前的滕云性格偏悶,給人的感覺是只顧自己優(yōu)秀,既不熱衷也不擅長搭理旁人。不過工作以后這脾性改了不少,何況他在方馥濃面前也從不這樣,滕云自己拉開藤椅坐了下,一開口就挖苦地說:“你知道我干嘛這么熱忱地要見你?聽你電話里的口氣像是要砸鍋賣鐵,我眼巴巴地等著瞅你的慘樣對你落井下石,這會兒看著還成啊,不怎么落魄。”

    “為了見你滕大帥哥,這身行頭還是我借的?!狈金庋b模作樣地一皺眉頭,以一副對方還對不住自己了的語氣說,“咱倆就是瑜亮關(guān)系,我吧,落單時看自己哪里都成,一碰上你就全無是處,實該被扼殺于我媽的zigong口。”

    滕云搡他一下,難得地開起玩笑:“我們怎么能是瑜亮關(guān)系,我們是魚水關(guān)系。”

    方馥濃笑彎了眼睛:“都是,都是。”

    “到底怎么回事?我聽見歐說,你外宣辦不干了以后就開了貴金屬投資公司,掙得不少啊。”

    畢業(yè)后方馥濃就順風(fēng)順水地進了上海市委外宣辦,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前程無限遠大的時候,突然主動離職了。他自己的解釋是,那天他在家里看新聞聯(lián)播,結(jié)果恰巧直播出現(xiàn)了失誤,一條新聞尚未播放完畢導(dǎo)播就切換了鏡頭,正在補妝的女主持瞬間被全國億萬觀眾看見了。時間不長,迅速反應(yīng)過來的女主持依舊鎮(zhèn)定自若。但輕微潔癖外加完美主義的方馥濃看著很難受,他當即思維發(fā)散,覺得每天言不由衷的生活很沒意思,于是決定離職去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公司。

    利用這些年外宣辦的人脈輕松弄來了中銀通的會員資格,炒白銀也只收手續(xù)費,這年頭想在金融行業(yè)里撈錢,不打擦邊球不行,干得好是空麻袋背米一本萬利,一旦馬失前蹄就有牢獄之災(zāi)。方馥濃頗有先見之明地找了一個因嚴重傷殘待業(yè)在家的退伍軍人,讓他出任公司法人代表。白紙黑字的勞動合同上寫明了不低的薪水,那人所有的工作就是應(yīng)付官司,隨時準備坐牢。

    即使法律明文規(guī)定不能炒外盤,他也偷偷摸摸地炒,更別說本就法律許可范圍內(nèi)的買進賣出了。所有簽單的客戶里,十個里頭賺六個虧四個,聽上去數(shù)據(jù)還不錯,但贏的都是微利,虧的那幾個基本都是每天進出幾十筆,直到累積的手續(xù)費攔腰斬斷了他的投入資金,不得不罵著娘退出。反正打官司也沒用,委托合同寫得清清楚楚,沒說非贏利不可。

    這些滕云不太樂意聽,出于朋友之情他不能阻止方馥濃鉆法律的空子撈錢,可出于自己的道德觀,他實在認同不了一個人這么理直氣壯地干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他不由自主地輕嘆了口氣,說:“同學(xué)當中都傳開了,說你一個季度就至少賺一百萬,還是純利潤?!?/br>
    “一百萬?少了?!睂Ψ侥屈c“不認同”全被他看進眼里,方馥濃坐在吸煙區(qū),也不征得滕云同意,就自顧自地點了根煙。他吸了口煙,明知滕云不抽煙,也尤其討厭煙味,還把臉湊了過去,以索吻似的唇型朝他吐出了一口煙霧。

    滕云被嗆得皺起了眉,連連揮手驅(qū)趕。

    方馥濃笑了,掐滅自己才吸一口的煙,又伸出手掌前后翻了翻,“十番。”

    滕云訝異:“照你這么說,這身家上億指日可待,你今天又是唱得哪一出?”

    “你去過南非嗎?南非約堡?”

    動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滕云搖頭:“沒有?!?/br>
    “世界上天氣最好的城市之一,有些涼,卻有太陽,太陽起得晚,但不妨礙她的四季如春,很似昆明,又比昆明整潔干凈?!?/br>
    “這和你要借錢有關(guān)系?你打算在那里搞投資?”滕云想了想,自己說了下去,“你該不是又哪天看著電視,看著非洲的草原和大象,突然就萌生了這么個不靠譜的念頭?”

    “知我者,滕云也?!狈金獬凭锪司镒齑剑班!背鲆粋€輕響的吻,“西方公司開會期間要茶歇,有的甚至要舉辦雞尾酒會,再參加晚宴派對。那天我在候機廳里讀一本旅游雜志,發(fā)現(xiàn)南非的貿(mào)易市場十分成熟,可相應(yīng)的高端宴會市場還有金可淘,所以我在約堡的金融區(qū)拿下了三千平方米,打算打造以高級中餐廳為基礎(chǔ)的會議和宴會中心——競爭的公司很多,不夸張的說,我是真的卯足了勁兒?!?/br>
    方馥濃親臨約堡考察,人間蒸發(fā)了好一陣子,項目企劃書寫得精彩紛呈,拿到任何大學(xué)的營銷學(xué)課程里都能被引為教材。但他忙碌于開辟全新領(lǐng)域的時候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后院起了火。方馥濃這人屬于那種一旦做下決定就一意孤行的,平時花錢又大手大腳,貴金屬公司的兩個合伙人早對他頗有微詞??此@次一去不返,于是動了別的心思。

    第二章 以殺度人

    兩個合伙人趁他不在的日子找出了那個傷殘軍人,利誘他同意變更企業(yè)法人,然后又注冊了一家新的公司,將原來那家貴金屬公司的資產(chǎn)、業(yè)務(wù)等陸續(xù)轉(zhuǎn)移到了新的公司。

    方馥濃好容易把約堡項目的前期工作完成,回到上海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回是栽了——貴金屬公司幾乎被搬了空,骨干精英一個不剩,只留下了一群不堪重用的老弱殘兵。方馥濃倒也大度,立即找人把公司的剩余資產(chǎn)盤點一遍,套了現(xiàn)后給留下的員工每人一大筆分紅,也甭管他們留下的原因是忠心不二還是能力不強。

    滕云聽到這里不禁笑了:“你倒大方?!?/br>
    “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男人得有這個魄力?!?/br>
    滕云點頭表示同意,又問:“可這事兒難道就這么算了?”

    “怎么算?活該我遭現(xiàn)世報?!痹掚m這么說,可口氣里聽不出一絲抱怨或自嘲的味兒,好像還覺得自己而今這么落魄挺有意思。方馥濃又取出了一根煙,這回他沒故意去逗滕云,征得對方同意之后才點了燃,“走法律程序我得不償失,以前那點案底翻出來,我沒準兒也得進去。”

    “我明白了。”滕云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這些年攢下的存款,問方馥濃,“你要多少?”

    方馥濃報出一個數(shù)字,笑說:“我那南非的項目沒有后續(xù)資金就爛了?!?/br>
    滕云雖然收入不菲,平時過得也算勤儉,可自己那點存款對方馥濃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他被這數(shù)字嚇了一跳,問:“這數(shù)額也……也太大了,不能找銀行借貸嗎?”

    “我的兩套別墅都已經(jīng)二次抵押了,借不了?!?/br>
    “你這些年應(yīng)該存了些錢吧,怎么還差那么多?”

    “一部分用來后續(xù)啟動,剩下的找?guī)讉€可靠點的人,讓那倆孫子下半輩子在輪椅上過?!币暰€投向窗外,方馥濃笑得好看,嘴里卻說,“既然國法沒得管,咱就動用私刑,反正不能白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