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書由(丶哆啦a萌)為你整理制作,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書名:重生之被逼成攻 作者:億葉 ================== ☆、第1章 “不,不要離婚,求你?!臂硠C低頭看向苦苦哀求他的女人,一張漂亮端莊的臉蛋此刻被眼淚糊得一團亂,說實話,有點糟心。 他不說話,女人抓著他褲腿的手指愈收愈緊,“你是看蘇曉午和顧優(yōu)離婚了是不是,你要去找她是不是?” 蘇曉午是他妻子蘇曉楚的meimei,是鄢凜迄今為止唯一喜歡過的女人,且早已嫁作他人婦。她以為眼見她meimei離婚了,他也要立刻甩了她去和蘇曉午雙宿雙棲。再加上他知道了真相,雙方父母由于當(dāng)年逼婚一事也多有愧疚,現(xiàn)在誰也不能攔著他跟想要的人在一起了。 鄢凜在心里冷笑,去他媽的愛情,去他媽的女人。 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是無法理解她們那種感情的,沒有愛情會死嗎?為了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真的值嗎?看看搞成這個樣子,最后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鄢凜,我愛你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碧K曉楚丟掉了傲氣和矜持,當(dāng)年勸他和她結(jié)婚時的一臉自信優(yōu)雅被丟到了爪哇國。 鄢凜想笑,于是笑出了聲。當(dāng)年他和她結(jié)婚的時候,蘇曉午也是這樣在他面前哭喊,泣不成聲地說她愛他勝過一切,還鬧自殺。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轉(zhuǎn)身就嫁給了別人。 所有人都當(dāng)蘇曉午是在報復(fù)他,他承認他那一刻真的后悔,后悔不像個男人,后悔沒有撐住。 但他們是怎么逼他的? 不能想,一想這些年修煉出來的無所謂又要被燒得一干二凈。 往事不可追,后悔是弱者才會做的事。 鄢凜緩緩蹲下來,把蘇曉楚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可能被弄疼了,但她咬牙一聲不吭。船王世家的女兒,終究學(xué)不會真正的示弱。 “這段婚姻,對錯不論,我只知道我想結(jié)束它。我們沒有孩子,也談不上什么財產(chǎn)糾紛,離婚也方便,就這樣吧?!鳖D了頓,他覺著自己以后不怎么可能再見她,于是加了句,“以后再碰到喜歡的人別這樣了?!?/br> 蘇曉楚像是瘋了一樣:“你說得輕巧,你就只差直接讓我認命了,那你怎么不認,我是你的妻子,你心里想的卻是別人!” 他大步往外走,離開這棟她母親送給他們的城堡一樣的豪宅,蘇曉楚在后面說著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進去,只在完全踏出家門的那刻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鄢凜!” …… 鄢凜沒想到一上高架橋就出了事,從斜上方飛來的一塊巨大不明物體直接削掉了前面那輛車的車頂,然后幾乎是瞬間,他眼睜睜看著一根金屬管戳穿他這輛車子的擋風(fēng)玻璃,最后經(jīng)過他的心臟,釘進了身后的真皮座椅。 他向來厭惡血液,覺得很臟,但此刻伸手摸了摸從自己身體里流出的溫?zé)嵋后w,看著自己從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得宜的手被染得殷紅,奇異般的覺得難得暢快。 即便現(xiàn)在他連呼吸都是痛的。 司機快嚇傻了,掏出手機一口氣打了好幾個電話,顫聲說清楚事故狀況,然后吸氣逼自己冷靜,“少,少爺,很快,很快急救小組就來了,你要堅持住?!?/br> 鄢凜死在去醫(yī)院的直升機上,他仿佛聽到了靈魂自體內(nèi)剝離的聲音,其中夾雜著醫(yī)生們無能為力宣布死亡時間的遺憾嘆息。 死亡時間:二十點零四分。 ……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腦袋似乎擱在一個yingying的東西上,鄢凜難受地睜開眼睛。 “行了,別喝了?!庇腥顺樽咚赵谑掷锏木破?,低低嘆息。 包間里一片群魔亂舞,燈光、音樂、酒精刺鼻的味道都令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唉喲,凜兒,不帶你這樣喝的啊,來,喂我一口,來嘛~”一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直直沖進了他的耳朵,是喬明明。 “喬明明你死遠點兒!”來人很快被拉開,但隨即又有一個人撲了上來,是范冬離。 鄢凜感覺全身上下都有點兒麻,被拉扯的。 宋繁見鄢凜雙眼無神,那兩個死小子這么鬧他他都沒抬腳踹過去,頓感不對勁,伸手在他胃上輕輕摸了下,“疼?” 沒想到鄢凜慢慢從他肩膀上把腦袋移開,直直坐著,環(huán)視一圈,噗地吐出了一小口血。 喬明明的尖叫聲刺得整個包間都安靜下來,宋繁拿煙的手指抖了抖,給醫(yī)院打了電話。 鄢凜趴在宋繁背上,一路看著他們快速路過裝潢奢侈的過道走廊,到了會所門口,立刻有車子開了過來。上車,他仰躺在宋繁腿上,沒有聽他絮絮叨叨的安慰,沒有看他受了驚嚇般的蒼白臉孔,確認了一件事。 他、又、回、來、了。 回到他因為不得不和蘇曉楚在一起,回到他因為得知蘇曉午真的要和顧優(yōu)訂婚而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時候。 這cao蛋的命運。 時間是晚上,正是夜生活豐富的時間。 路上車水馬龍,一片繁華似錦。 只是路上的行人們心情相當(dāng)不美妙,因為馬路上有個“車隊”,每一輛車光看就知道貴得令人咂舌,不過重點不在這里,令他們憤怒的是它們?nèi)砩舷履荛W能叫的東西都在狂閃狂叫,還開得飛快,幾乎把周圍的人給嚇尿。媽個蛋蛋,連交警都假裝看不到,這個腐朽的世界! 一群裝逼犯! 尼瑪這是市區(qū)啊市區(qū)! 范冬離受不了地捂住喬明明還在尖叫的嘴,“你他媽安靜點,給老子安靜點!” “勞資不能冷靜,不能冷靜!” 范冬離一巴掌抽上他的腦袋,世界清靜了。 靜默半晌,喬明明拿下捂著自己腦袋的手,目光陰郁地盯著窗外。車子怒吼著在馬路上狂奔,光影迅速變換,一切都像脫離了正常軌道。鄢凜對他們不像對宋繁,他和范冬離都清楚,所以有些事都不太好問也不太好說,真正了解情況的估計只有宋繁一個。 蘇曉楚那個疼她的好母親這次鐵了心也要讓鄢凜娶她,甚至不惜把另一個女兒逼得自殺。這種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圍,就算蘇曉楚得了絕癥也沒必要這樣吧。 鄢氏在新城區(qū)的開發(fā)案上栽了大跟頭,等著他們倒霉的人有,想要搭把手的人也有,但都被蘇家破壞了。那副姿態(tài),只差說這個忙只有我們蘇家能幫,是對希望鄢凜能和蘇曉楚聯(lián)姻表示的誠意。 長輩們都持了默許的態(tài)度,他們這幫還沒有足夠話語權(quán)的小年輕,還真的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誰讓非鄢凜不嫁的是船王世家的小公主呢,前陣子還查出來得了癌癥。 真不如死了算了,喬明明有些惡毒地想。 醫(yī)院很快就到了,鄢凜任由一幫醫(yī)生擺弄,做了好幾個檢查,期間該來的人差不多都來了,等他轉(zhuǎn)進vip病房的時候,他爸媽也到了。 鄢父沉默著沒有說話,鄢母眼淚一直掉個不停。 鄢凜心疼又心煩,對宋繁使了個眼色,于是他扶著他媽去了外面。 “委屈你了?!臂掣高@陣子老了不少,鬢角的花白很刺目。 鄢凜知道雖然表面上沒什么人說閑話,但暗地里說他賣兒子的人不少。他的壓力不比鄢凜小,從來順著寵著兒子的人,這一次心里比誰都苦。鄢凜還算懂事,他一點不怪父母,只怪自己。 高看了自己,低估了別人。 他真的低估蘇家兩姐妹了啊,蘇曉楚為了讓他跟她結(jié)婚,抓住機會,設(shè)了那么大一個局,裝病,還是癌癥,把所有人都給騙了進去,后來蘇母知道她是裝的,差點給氣得中風(fēng)。蘇曉午呢,為了報復(fù)他,那么倉促地就把自己給嫁了,后來還在他前面離了婚。 鄢凜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敢招惹女人,都是債。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都能這樣,那不是一年兩年,是二十多年! 還有什么是值得堅定不移的信任和守護的? 鄢凜一臉疲憊,嘴唇都是蒼白的,簡直像在剜鄢父的心,“好好休息,不想結(jié)婚就算了?!?/br> 上輩子也是這樣,然后鄢凜的防線轟然倒塌,之前他被逼得幾欲擇人而噬,都沒想過妥協(xié),卻在別人的妥協(xié)里讓步了,讓掉了愛情和驕傲。 這次愛情他不要了,至于驕傲,在那幾年里,他也明白了這東西其實是毀滅他的源泉。 ……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大顆大顆的液體砸在自己臉上,有一滴甚至落在了他的嘴唇上,鄢凜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咸而澀。他睜開眼睛,意外地見到了蘇曉午。她的頭發(fā)燙卷了,畫著素淡的妝,如果忽略眼淚和她看他的眼神泛著綿長的,幾乎快要凝結(jié)成實質(zhì)的恨,她整個人像一幅清靈的水墨畫。 兩人對視半晌,都沒有說話。 對她來說,不過是隔了幾天,對鄢凜來說,卻是隔了一輩子。 現(xiàn)在他誰都不想愛。 蘇曉午突然低頭,雙手捧住他的臉,似乎想要吻下來,鄢凜幾乎是立刻別開了腦袋。曾經(jīng)兩人戀愛的時候,不是沒有過耳鬢廝磨的時候,現(xiàn)在對他來說卻實在過于陌生。 她說:“鄢凜,我不和顧優(yōu)訂婚,你也不要蘇曉楚好不好?!?/br> 鄢凜沒有回答她,因為看見了站在百葉窗外的顧優(yōu)。 西裝筆挺,面如冠玉。 他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即將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和她一直愛著的男人。 鄢凜把眼神從自己上輩子那位連襟身上移開,清楚地說:“不好?!?/br> ☆、第2章 醫(yī)生建議鄢凜再留院觀察幾天,但他堅持回家休養(yǎng)。說他幼稚也罷,他就是不想跟蘇曉楚呆在一個醫(yī)院。他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但蘇曉楚是個女人,不能打不能罵,她那個母親還時不時來他這兒落一下,語氣委婉意思卻一點都不委婉,讓他去看看她,言語中對她女兒的“病”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只差沒讓他去數(shù)數(shù)蘇曉楚現(xiàn)在每天掉多少根頭發(fā)。 鄢凜除了冷笑還是冷笑,有些東西重來多少次都一樣,他對教出蘇曉楚這種女兒的貴婦已經(jīng)快要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欠奉。 上輩子剛和蘇曉楚撕破臉就遭了飛來橫禍,死前以為是解脫,沒想到又活回來了。 這個時間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正是蘇家已經(jīng)幫了大部分忙,蘇曉楚“病”得奄奄一息,蘇曉午快要和顧優(yōu)訂婚的時候。 先從哪個開始擊破呢? 鄢凜抬手點了根煙。 想了一會兒他給李約打了個電話,找他見面。 李約算是他的好朋友,高中大學(xué)都是一起念過來的,縱然比不上宋繁他們,但鄢凜自問從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可他坑自己的時候怎么就眼睛都沒眨一下呢? 鄢凜翻來覆去地想,還是覺得自己做人有些失敗。 宋繁幾個過來接他出院,看他氣色好了不少,摸摸他的腦袋權(quán)作安慰。 鄢凜抬腳就踹:“滾!” 范冬離拿手指他,“瞧瞧,瞧瞧,才好點就又這樣,也就是繁繁能受得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