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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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你就賣身給我吧!” “噗……”秦逸還沒多大反應(yīng),沈青就劇烈咳嗽起來,一副要把肺都咳出來的樣子。暗一暗二差點(diǎn)從房梁上摔下來,天啊,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這么對主子說話,安子齊在他們心目中又刷新了高度。 “我賣藝不賣身的。”秦逸面無表情道,耳根子卻悄悄紅了。 “你以為我看上你的身子了嗎?”安子齊挑眉,“不過是讓你在我家做苦力罷了?!?/br> “苦力啊?!鼻匾菽钸?,安子齊總覺得秦逸看起來有點(diǎn)失望似的,眼皮子不由的跳了跳。 “沒問題,我會做好的?!鼻匾萃π?。沈青簡直要暈倒了。 “沒問題我們就寫契紙,免得你賴賬?!卑沧育R一錘定音。 “主子……”沈青看不下去了,這是鬧著玩兒的嗎?主子要賣身給別人,老主子會不會氣得從祖墳里跳出來??!“主子,你三思??!”沈青慘叫。 “我已經(jīng)決定了,沈青,你帶著暗一和暗二回去,讓暗五代替我,那邊的事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反正就是那個樣了?!鼻匾菖d沖沖道。暗五是個易容高手,可以做他的替身鎮(zhèn)守府宅,反正他在那邊也是“體弱多病”,不出門,不訪友,正好如了那些人的愿。 “主子!”沈青抱頭,主子一時興起,他們手下很為難??!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鼻匾莺軋詻Q,他真的是不想待在那邊,一直以假面具示人,在那邊,他都快忘記了他真正的表情是什么樣的了。 知道主子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沈青只好退一步,“至少要留下暗一和暗二保護(hù)您啊?!?/br> “暗一和暗二去保護(hù)暗五,要是他們留在這里,那豈不是就說明府里的人是假的嗎?” “這……這……”沈青簡直要哭了,主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理智了???莫非是因?yàn)橐娭四莾晌?,被觸動了,自己也想來一回嗎?沈青想起那日主子送走那兩位后,在窗戶邊上坐了一整晚。 “好吧!”沈青認(rèn)命,既然主子想要這么做,讓他開開心也很好,在那邊的時候,主子只有笑容,只是那笑容從不到達(dá)眼底,只有見著小主子時才會有些人氣。但是在這里,這安五郎看起來不著調(diào),卻是唯一一個能讓主子變臉的人,主子好久沒有這么有鮮活氣兒了,沈青希望安五郎能給主子帶來些溫情,畢竟主子一直一個人太可憐了。 安子齊一直瞧著這二人,搞不懂沈青變來變?nèi)サ哪樕?,只是最后沈青對他露出一個長輩見著晚輩似的欣慰的笑容,簡直讓安子齊頭皮發(fā)麻,沈青到底想到什么了啊?安子齊有點(diǎn)后悔說了那些話了,就該讓秦逸直接滾蛋的,他應(yīng)該不會引狼入室吧?不知道為什么,安子齊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子齊?子齊!不是要寫契紙嗎?”秦逸在安子齊面前揮手。沈青帶著暗一暗二走了,現(xiàn)在他面前只有秦逸,連安子敏和安子琴什么時候也走了都不知道。 “哦!我走神了?!卑沧育R揉揉脖子,“你真要寫?”安子齊忍不住再問一遍,秦逸該不是傷了一回,就傻了吧? “嗯!”秦逸更加果斷,直接提起安子齊用過的毛筆,在安子齊練習(xí)寫字兒的冊子上翻了一頁新的,刷刷刷就寫了一大片。 安子齊面無表情的看,秦逸寫的字兒和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安子齊寫的那個就在地下! 秦逸寫好了,把那一頁紙撕下來,吹干墨跡,遞給安子齊,“你看這樣行嗎?” 安子齊就接過來看,他雖然不是很會寫繁體字,至少還是能認(rèn)出一些的,和舒河學(xué)習(xí)了這么久,也不是白學(xué)的。 “今秦逸賣身于安家五郎安子齊,此后只專屬于安子齊一人,”安子齊看了秦逸一眼,接著念,“任打,任罵,任差遣,望君珍之,惜之,憐之,疼之,愛之,”安子齊越往后念聲音越大,眼睛也越睜越大,最后鼓成了兩個銅鈴。 “你這是寫的什么玩意兒啊?”安子齊怒,一把把紙扔給秦逸,“這是賣身契嗎?耍著我好玩兒嗎?”安子齊覺得秦逸就是在耍他,任打任罵,還要疼之愛之,這不是有病嗎?他是買祖宗還是買苦力??? 秦逸手忙腳亂接住契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安子齊被笑得頭皮發(fā)麻,“這不是為了保證我的人聲安全嗎?要是你可勁兒的使喚我,把我累死了可怎么辦?所以才要珍之惜之嘛?” 安子齊皺眉,“我像是那種磋磨苦力的人嗎?” “當(dāng)然不是,”秦逸連連擺手,“只是一個保障而已,又沒有說你一定會做什么。就這樣吧,我可不是就賣身給你了嗎?” 安子齊皺著臉看著那張奇怪的“賣身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又說不出來到底什么地方不對,迷迷糊糊被秦逸拖著在上面簽字畫押,秦逸也簽好字,畫好押,然后把紙往安子齊懷里一塞,“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絕對聽話的苦力?!?/br> 安子齊捧著紙,本來還在想哪里不對,被秦逸一句聽話的苦力給轉(zhuǎn)移了思緒,想了想,是啊,聽話就好,本來他也打算秋收之前買幾個人回來伺候的,這下白得一個,也算節(jié)約了一筆銀子,安子齊就把剛剛的不對勁拋在了腦后,喜滋滋把契紙收好。 要是沈青還在,絕對嘆一句,主子!你又笑著臉坑人! “好了,從今天開的你就不能吃白飯了,先去把牛棚打掃了,牛糞堆到后園子的糞肥坑里去。”安子齊直接指揮任務(wù)了。 秦逸本來還在沾沾自喜,一聽到這個臉就皺成了苦瓜,眼巴巴看著安子齊,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安子齊,希望他改變主意。要是安子齊是個閨中小女兒,早被秦逸迷的暈頭轉(zhuǎn)向了,哪里還會支使這樣的美人去干那掃大糞的活兒?可是,偏偏這個人是安子齊。安子齊上輩子見多了美人,男的女的,先天的,后天的,早就審美疲勞了,比蔣思雅漂亮的多了去了,他還不是沒有動過心,所以啊,秦逸的美男計對安子齊一點(diǎn)作用也沒有。 “怎么?你有意見嗎?”安子齊挑眉。 “沒有……”秦逸吶吶應(yīng)了,垂頭喪氣拿著安子齊給的掃帚簸箕往牛棚去了。 所以說,秦逸到底是坑了別人還是坑了自己,看起來是沒辦法說清了,人世間的緣法就是如此奇妙。 秦逸拿著東西,有點(diǎn)懊惱,他這是不是把自己推入火坑了呢? 牛棚挺大的,也很干凈。平日里只有大花待在里面,小花是滿山撒歡,牛糞都肥了山。 大花瞧著今天掃棚的人換了,也沒有在意,慢悠悠往旁邊讓了讓。 秦逸就瞧見了角落里的一小堆糞,拿著簸箕就去裝。牛糞味道不重,就是有點(diǎn)惡心。秦逸沒干過這種活兒,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好容易裝了一簸箕,一堆牛糞被秦逸攪的稀巴爛,秦逸木著臉,把牛糞往安子齊所說的坑里倒。這個坑里除了牛糞還有人糞青草啥的,莊戶人家肥田就用這些發(fā)酵。 秦逸來來回回好幾趟,這才把牛棚打掃干凈了,打掃牛棚原來這么辛苦,他以后不叫沈青去洗馬桶了。 秦逸拿著臟的掃帚簸箕去找安子齊。 安子齊正在觀察他家的四個蜂箱,這個是安子齊按照記憶,讓木匠打的。蜂王已經(jīng)被安子齊用異能調(diào)理過了,老老實(shí)實(shí)安了家,如今已經(jīng)發(fā)展出了一小伙規(guī)模了,安子齊安排它們?nèi)ゲ晒鸹邸?/br> 八月桂花香,桂花很適合做頭油,糕點(diǎn),安子齊本打算趁著時節(jié)好,多摘些桂花,可惜,趙氏已經(jīng)八個月了,很可能隨時就要生,安子齊平日里連門都不出了,時刻看著趙氏,只好放棄了這個計劃,而是托付給了虎子娘。 虎子娘平日里和趙氏關(guān)系好,還算得上是他和趙氏的救命恩人,這情分當(dāng)然不同,安子齊就托了虎子娘幫忙收桂花,村里按七文錢一斤收,拿給他們家就算八文一斤,收的多,賺的多?;⒆幽锂?dāng)然樂意有這個掙錢的機(jī)會了,很爽快的同意了。村里人已經(jīng)大致知道安家三房做的是香料脂粉的生意,可惜他們不會做,搭不上線,沒看到三房和那鎮(zhèn)上田記香鋪的東家來往多密切嗎?以往他們村收桂花的也有,不過是四五文一斤罷了,這次虎子娘那里七文一斤,還是吸引了不少人上山,趕著要在秋收之前賺上一筆,山里的桂花可多了呢。 “子齊,牛棚打掃好了?!鼻匾菅郯桶偷?。 安子齊見秦逸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有點(diǎn)無語,“去小河里洗洗吧!你別過來啊,臭死了。” “子齊?!鼻匾菘雌饋砜蓱z極了,又往安子齊這邊來,故意要讓安子齊染上臭味。 “??!你故意討打是不是?”安子齊一巴掌拍在秦逸肚子上,該死的秦逸,把他衣裳上的牛糞糊他衣裳上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安子齊沒好氣道,把蜂箱蓋好,琢磨著下次取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