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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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壓低了聲音跟倪暉說:“你真跟他們比???那個于芃的學(xué)習(xí)還可以誒,他是受了傷沒有參加小學(xué)畢業(yè)考試,才到我們班來的?!?/br> 倪暉看著同桌:“你認識啊?有多厲害?每門功課一百分?” 同桌是個小四眼,是個富二代,沉迷于電子游戲,沒考上市重點,被他爸硬塞到這里來的,他推了推眼鏡:“也沒有,九十分還是有的。”在他看來,九十分已經(jīng)是高分了。 “哦?!蹦邥燑c了下頭,試卷發(fā)了下來,他開始做題。 考試成績出來之后,倪暉高居全班榜首,而且還是全校并列第一,那個叫于芃的也不差,是全班第二,不過分?jǐn)?shù)還是比倪暉差了一截??荚嚨目颇渴钦Z文、數(shù)學(xué)、英語,于芃敢接倪暉的戰(zhàn)帖,就是估摸著倪暉的英語成績好不到那里去,因為他是小地方來的,小地方的小學(xué)還沒開始學(xué)英語呢,肯定考不過他。結(jié)果人家倪暉除了語文被扣了兩分作文分,其余全都是滿分。 于芃看著成績表,罵了一句:“我cao!”當(dāng)下不再說什么了。 熊老師看著倪暉的成績,如獲至寶,本來他準(zhǔn)備帶著這個班就這么混著吧,只要不出人身安全問題,不捅大簍子,他就算是功德圓滿了,至于成績嘛,那是前面幾個班的老師應(yīng)該去cao心的事,跟他們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有了倪暉,他也可以揚眉吐氣啦,到時候至少全校前五名就有他們六班的份啦。 所以考試一結(jié)束,熊老師就拉著倪暉,讓倪暉做班長。 當(dāng)班長?倪暉搖頭:“算了老師,我不當(dāng),我事情多,要上很多興趣班,還要回家?guī)eimei。我覺得讓于芃當(dāng)最好,他能服眾,而且還能約束一下他,你覺得呢?” 熊老師以前也是熊孩子一個,從未做過管理,這個班主任也是他這輩子當(dāng)過的最大的官呢,聽見倪暉這么一說,覺得這主意非常不錯,便一巴掌拍在倪暉肩上:“好小子,有想法,不錯。那你要當(dāng)個什么干部,學(xué)習(xí)委員?” 倪暉被拍得猛咳了幾聲,這頭熊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他搖頭:“我什么都不當(dāng),就當(dāng)個學(xué)生吧?!?/br> “對不起對不起,拍得重了點?!毙芾蠋煷蛄苛艘幌履邥煟〖一镅劬镩W爍著同齡人沒有的智慧,便說,“好吧,你不愿意當(dāng)班干部,以后就做老師的幕僚。有什么好想法,就給老師提一提,好處少不了你的?!?/br> 倪暉覺得這個老師很好玩,沒準(zhǔn)還真能像個哥們一樣跟大家相處,便點頭答應(yīng)了:“好?!?/br> 結(jié)果于芃和齊彪一群人都被委任了班干部,什么班長、副班長、體育委員、勞動委員、紀(jì)律委員,一個不落全都當(dāng)上了官。這群從小就調(diào)皮搗蛋的家伙,一直都是班級里的邊沿人物,如今居然全都被委以重任,不由得都有些意外,當(dāng)然也是高興的,于是一群長著大人樣的小屁孩走馬上任,成了初一六班的班委會成員。 倪暉變成了風(fēng)一樣的男子,每天來去匆匆,除了上課時間,午間休息和下午放學(xué)之后,一般是在學(xué)校碰不到他的。 至于他和齊彪的恩怨,那幾個家伙也沒好意思來叫他老大,他也沒有收小弟的打算,于是就當(dāng)揭過不提了。雙方相處得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準(zhǔn)還有點暗地里服氣的樣子,至少,他們看見倪暉時,眼神從沒不屑過。 下了早自習(xí),于芃拿出一疊信出來,走到倪暉桌邊:“又有你的信,我們班就你的信最多,每個星期都有。”將所有的信都遞給倪暉。 倪暉笑了笑,接過信一看,果然是那幾個朋友寫來的,最厚的那一封,是水向東的,他的字練過,所以最好看。另外兩封是沙漢明和張勇的,張勇的字最豪放,如八爪蜘蛛一樣,又大又散。 倪暉先拆了張勇和沙漢明的來看,水向東的留到最后。第二節(jié)課后是課間cao時間,今天下雨,課間cao就取消了,倪暉拿了水向東信,跑到頂樓的樓梯間去看。 44第四十四章 大水的信 拆開信,里面有一張折起來的畫,畫是水向陽畫的,上面有兩個大人三個小人,水向陽在下面用鉛筆寫著,“爺爺,奶奶,哥,暉暉哥和我”,畫的還是灌籃高手風(fēng)格的,水向東的造型有點像櫻木花道,倪暉的有點像流川楓。倪暉拿著這張畫笑了半天,水向東真丑! 倪暉笑完了,這才開始去看信,照例是沒有稱呼的開頭,信是這么寫的:“我知道你看到陽陽的畫時,肯定笑得笑個傻瓜。他這是在污蔑我的形象!我比櫻木花道帥多了,起碼也是三井壽那種形象的吧?!?/br> 倪暉這回笑得像個傻逼了,三井受!受!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繼續(xù)往下看: “倪暉,你在那邊好嗎?章叔叔對你怎么樣?同學(xué)有沒有欺負你?上海的菜太甜了,你吃得習(xí)慣嗎?爺爺奶奶讓我代轉(zhuǎn)他們的問候,還讓我叮囑你,不要挑食。 “爺爺?shù)纳眢w很好,他每天早上溜達到公園去打太極,我和陽陽也一起去,沙漢明也跟著我們?nèi)?,只有張勇,他家離得比較遠,不能一起打太極了。公園里打太極的老頭老太很多,爺爺不會孤單。打完太極,他還可以找人下兩盤棋。爺爺說,他們都沒有張爺爺下得好,以后安置房好了,還要和張爺爺做鄰居。但是奶奶說,可能不會搬家了,年紀(jì)大了,搬來搬去太折騰了。 “奶奶跟沙奶奶成了好朋友,她們每天在一起聊天、聽?wèi)?,一起去買菜,我覺得這可能是奶奶不愿意搬家的原因之一。老人年紀(jì)大了,總喜歡安定一些,還有老朋友陪伴。 “爺爺奶奶覺得這里什么都還不錯,就是你不在他們身邊,他們常常說著說著就念起你來了?!?/br> 倪暉看到這里,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過了兩分鐘才平靜下來,開始看后面的內(nèi)容。 “其實我們都很想念你。陽陽在新學(xué)校過得還不錯,交到了兩個好朋友,都是我們家附近的孩子。他有了玩伴,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總是跟在我們屁股后頭了,就是變得有點貪玩,我不怎么限制他,玩鬧是小孩子的天性,我只是要求他每天必須六點之前回家,不然都趕不上家里的飯點,還讓爺爺奶奶等他。我讓他戴了塊電子表,五點五十就開始鬧,陽陽有點不高興,覺得自己像小狗一樣被人套了根狗鏈。這孩子不知道怎么聯(lián)想的,狗鏈明明是套在脖子上的,手表是戴在手腕上的,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啊。我在考慮,要不要弄個大表,套在他的脖子上。(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 “張勇和沙漢明兩個人真的組建了一個樂隊,但是隊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個主唱,一個吉他手,張勇最近自己也在學(xué)電吉他,圍棋課也不去上了。樂隊成員太少了,他們沒拉到人,就把我拉進去做隊長,我又不會唱又不會玩樂器,做什么隊長啊。如果他們真的成了名,我去幫他們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還差不多。但是盛情難卻,只好接受下來,沒準(zhǔn)他們將來還真能玩出什么名堂來,我去幫他們洽談一下商演什么的。不過音樂這東西,當(dāng)zuoai好玩玩就好,不能當(dāng)成正職,你說對不對?娛樂圈太頹靡了,我想我的朋友們都活得積極健康。 “嗯,我自己一切都還好,生活看起來像是老樣子,但是你不在,我總是有點不能適應(yīng),好像你隨時都會從哪個角落里蹦出來一樣。其實大家都有些不能適應(yīng)。我好幾次在校園里遇到你的小師妹柳慕卿,她每次看見我,好像有點想過來和我說話,但是她估計有點害羞,一直都沒過來。昨天她終于來問我了,問你去哪里讀書了,我說你去上海了,她看起來有點失望的樣子。 “你留給陽陽兩只兔子,我們沒地方養(yǎng),我送到我們學(xué)校的生物園去了。它們生的小兔子將來可能會成為學(xué)生做實驗的對象,不過不管怎么說,有地方養(yǎng)著就不錯了。我舍不得將它們賣了,或者送給不認識的人,那是你送給陽陽的。 “張勇問我,你十一回不回來玩。你要是回來,我就去隔壁的書房住,把床讓給你和陽陽住,你的床我沒有換,有點窄,我就在邊上加了塊木板,把一米二的床改得差不多有一米八寬了,怎么也滾不到床下去的。爺爺說,干脆買一張大床算了,其實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說說,因為這床是你睡過的,我們大家都不舍得換掉。 “書房里面雖然窄了點,但是放一張鋼絲床還是可以的。這個房間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窗戶離隔壁的樓房太近了,光線有點暗。每次進去的時候都要開著燈,爺爺也不像以前那樣喜歡呆在書房里了,他把他的大書桌擺在了客廳的窗戶下,練字的時候就在客廳里。我們都想念東郊的院子,但是我們都沒有回去看,怕那些破敗的斷壁殘垣將那些美好的記憶都覆蓋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還有個完整的美好家園可以回味。 “我跟張勇還有沙漢明約好了,十一你要是不回來,我們就去上??茨悖慵业姆孔訅蜃??不夠我們打地鋪、睡地板。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最好回來一趟,爺爺奶奶都盼望你回來,我們都會特別高興的。你覺得呢? “不知不覺就寫了這么多,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等你的回信。 ps:十一很快就到了,我覺得你最好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你到底回不回來。 水向東” 倪暉伸手擦了一下眼睛,努力仰起頭,望著樓梯間外的正在下雨的天幕,用力眨了眨眼睛,將眼淚逼回去,他從來不知道,水向東也會這么煽情。上課鈴響了,倪暉努力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這才回到教室里去。 晚上一家人吃完飯,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圓圓在父母和哥哥之間爬來爬去,獨自玩得開心。倪暉說:“mama,叔叔,我國慶節(jié)想回老家?!?/br> 陳麗萍看著兒子:“不是說好了去紹興玩嗎?” 倪暉說:“你們?nèi)グ?,我想外公外婆了,想回去看看他們?!?/br> 章泰清說:“要不我們都回老家去?”他們出去玩其實主要是陪倪暉去,他不去,那他們還去干嘛呀。 “不,不用,你們?nèi)ネ姘伞N易约夯厝ゾ秃昧?,我一個人可以坐車的。主要是家里地方太窄了,回去沒地方住。” 章泰清伸手摸了摸倪暉的腦袋:“沒關(guān)系,我們就住酒店里,在外面出差也是這樣啊。外公外婆年紀(jì)大了,我們一年也難得回去一趟,是見一面就少一面了?!?/br> 章泰清這話不說還好,他一說這話,倪暉又忍不住鼻子發(fā)酸,雖然他體內(nèi)是個年近三十歲男人的靈魂,但是說到外公外婆,那種不舍和歉疚就折磨著他的淚腺。他站起身,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嗯,好。”然后上樓回房間去了。 章泰清看著倪暉的背影,轉(zhuǎn)頭望著妻子,陳麗萍說:“小暉又想他外公外婆了?!?/br> “家里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才突然提出要來上海,之前不是一直都說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