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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228節(jié)

第228節(jié)

    特別是這對象……

    唉!

    鐘mama嘆了口氣!

    枝繁倒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二小姐從前那般欺負(fù)大小姐,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先是婚姻不幸,好容易才逃脫牢籠,又嫁了個名不經(jīng)轉(zhuǎn)的商人,也不知老爺和大夫人怎么想的!依奴婢看啊,在佛堂做一輩子尼姑也比二嫁商人強(qiáng)!”

    仕工農(nóng)商,商人身份最賤,連她們做丫鬟的都不大瞧得起商人。二小姐就嫁吧!祝她一輩子幸福!

    水玲瓏睨了她一眼,淡道:“別忘了二姑爺也是商人?!?/br>
    枝繁頭皮一麻,這把這茬兒給忘了,但很快,她辯駁道:“不一樣啊大小姐,二姑爺雖是商人,但好歹是官家子弟,他父親是南越臨淄城的城主,起碼,二姑爺?shù)某錾硎呛玫?!您瞧二小姐找的什么人啊,陪meimei一道選秀入京,順便在京城扎根,這……”

    這是個地方商人!

    水玲瓏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是啊,一個初入京的地方商人是怎么入水航歌的眼的?水玲溪哪怕和離了一次,但生得碧玉繡花、貌美傾城,便是許個一戶高官做填房也不是不可能的,何苦要“賤價出售”便宜了一名小小的商人?

    除非,這商人大有來頭!

    鐘mama打了呵欠,問道:“對了,尚書府未來的二姑爺叫什么名字來著?”

    枝繁就答道:“李靖?!?/br>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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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3】算賬!他來了

    更新時間:2014819 9:06:47 本章字?jǐn)?shù):16085

    “什么?叫我嫁一名商人?有沒有搞錯?我堂堂尚書府嫡女,憑什么嫁一名商人?”

    長樂軒內(nèi),水玲溪拿著大紅色喜帖,暴跳如雷!都不知會她一聲,這門親事便定下來了!這可真是……真是太震驚、太意外、太難以接受了!

    秦芳儀繞了繞手里的帕子,看著盛怒下面容幾近猙獰的女兒,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是你父親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啊孩子!”

    “我不嫁!”水玲溪負(fù)氣地一屁股坐在寶藍(lán)色鑲東珠的貴妃榻上,隨手拿過秋香色繡桂枝軟枕,狠狠地一頓揉捏!

    和荀楓的婚姻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只要一想起無數(shù)個夜晚被綁在床頭肆意蹂躪,她就渾身冰冷,連汗毛都恨不得一根根豎起來!知人知面不知心,荀楓看起來人摸人樣,誰料一關(guān)上門卻是個變態(tài)狂!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攤上這種破事兒!那一個個痛苦不堪、血淚交加的晚上,她也不知是怎么熬過來的!

    后來好了,荀楓被算計了,落敗了,流放了,翹辮子了。 她知道一切都是水玲瓏的詭計,她也被水玲瓏給狠狠地利用了一把,不過她不在乎,能換來自由怎么著都成!

    原本荀楓落難后,她尚擔(dān)心荀楓會找人報復(fù)她來著,是以,連水玲瓏兒子女兒的洗三她都沒敢去,生怕一出尚書府便遭遇不測。但前不久從東部傳回荀楓過世的消息,她才長長地松了口氣,這個煞星,總算不能再禍害人間了!

    可經(jīng)歷一次失敗婚姻的她,斷不敢再隨便嫁人了!除非是像諸葛鈺那么愛妻的好男人!

    秦芳儀就看著脾氣越來越大的女兒,心里五味雜陳,曾經(jīng)她刻意迎合水航歌而弄了無數(shù)通房丫鬟的日子,情緒也特不穩(wěn)定,動輒發(fā)怒,到后來,兒子身敗名裂,女兒與丈夫和離,她反而靜下心來了,因為,沒什么好爭的了,都是破罐子,怎么拼也拼不出一塊和氏璧,那她還瞎cao什么心?倒不如與兒子女兒平平淡淡過日子罷!

    “商人未必不好,那些追逐名利的官家子弟才最是可惡!你看你二叔、二嬸,雖是經(jīng)商,但不也過得風(fēng)生水起?人家女兒做了皇后??!”她這么勸慰道。

    水玲溪不悅地蹙了蹙眉,嬌聲道:“娘!我是皇妃命格!怎么能嫁給一名商人?難道他能咸魚翻身替代當(dāng)今天子成為萬民主宰?”

    秦芳儀果斷覺得自己當(dāng)初被那臭和尚騙了!女兒要真是皇妃命格,荀楓又怎么會死?秦芳儀在心里把和尚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按耐住負(fù)面情緒,軟語道:“女兒啊,你這么想,你像你二叔和二嬸學(xué)習(xí),雖然做不得皇后,但你可以做皇后她娘!你將來生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和你這般貌美,你就把她嫁入宮里,稱霸后宮!反正你二叔一家開創(chuàng)了商女為后的先河,也不怕文官詬?。 ?/br>
    水玲溪開始浮想聯(lián)翩,自己果真生了女兒,像她這般傾國傾城風(fēng)姿卓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爾后一舉奪得云禮兒子的歡心,自此寵冠后宮、權(quán)傾四方……

    唉!她好嫉妒她女兒!

    秦芳儀見水玲溪沉默,權(quán)當(dāng)她聽進(jìn)去了,趕緊趁熱打鐵:“況且,我偷偷在花廳瞄了一眼,李公子的長相不比荀楓的差,斯文有禮,與你父親交談時雖恭謹(jǐn)謙和,但也不顯懦弱膽小,是個上得了臺面的良人?!?/br>
    她是真不指望女兒飛黃騰達(dá)了。

    水玲溪意識回籠,猛地炸毛了:“娘!那是一名商人!是連詩情和趙mama都瞧不起的商人!能上什么臺面?你把我嫁給他,難道要我從此和他一起備受世人的鄙夷和嘲諷嗎?”

    滿身銅臭味的商人,絕對配不上她水玲溪!

    秦芳儀的嘴角一抽,你和離過一次的女人,又不是皇家公主,還想怎樣?

    “反正我不嫁!打死也不嫁!”

    “胡鬧什么?”

    水航歌大步走入房內(nèi),就聽到水玲溪抵死不嫁的話,眉頭頓時一皺,厲聲呵斥了一句。

    秦芳儀的柳眉微不可察的一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轉(zhuǎn)身,語氣如此地道:“相公,你來啦?!?/br>
    “嗯!”水航歌點頭,擺足了官老爺?shù)募軇?,再不?fù)曾經(jīng)在秦芳儀跟前的伏低做小、極盡討好。

    水玲溪屈膝行了一禮:“父親?!闭Z氣不怎么好!

    水航歌好不容易因妻子的溫柔而稍稍舒展的眉頭再次一皺:“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

    水玲溪絕美的眸子里掠過一絲不忿,卻端正了態(tài)度,再行一禮:“女兒給父親請安?!?/br>
    水航歌神色稍霽,以救世主的優(yōu)渥敢俯瞰著自己閉月羞花的女兒,說道:“你和李公子的親事定下來,十二月完婚,李公子非京城人士,從即日起便以你未婚夫的身份入住尚書府,你沒事多和他走動走動,反正是要成親的,也不怕人說什么!”

    秦芳儀聞言極度不喜,大周民風(fēng)較南越開放,未婚男女偶爾見面并無不妥,但沒成親便住在一座宅子里,這于女方的名節(jié)或多或少是有些影響的,一念至此,秦芳儀打算提出反對意見,可一想到女兒如今的狀況,又覺名節(jié)不名節(jié)的好像和女兒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水玲溪心底的火噌的一下燒了起來:“父親!我不嫁商人!我是尚書府千金,憑什么委身于一介商人為妻?講出去都笑掉大牙了!”

    水航歌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水玲溪說什么?她嫁給李靖傳出去會笑掉大牙?

    “李靖乃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便是配與公主做駙馬也沒二話的,你和離了一次,人家不嫌棄你非完璧之身依然肯娶你,這是你求也求不來的福分!你還挑三揀四!真以為自己還是原來的尚書府千金嗎?就你這好高騖遠(yuǎn)的性子,難怪事事輸了你大姐一頭!”水航歌冷聲批判道!

    水玲溪最嫉妒水玲溪,水玲月做了皇妃,水玲語做了誥命夫人,她都不嫉妒,因為云禮即位了,所以水玲月成沒人要的老太妃了;江總督年事已高,水玲語再過幾年也要苦苦守寡了,她們都沒任何值得她嫉妒的地方,唯獨水玲瓏,丈夫優(yōu)秀得不像話,婆家顯赫得不像話,又生了一對龍鳳胎,風(fēng)光得不像話……

    天底下所有好事都被她占盡了!

    不,尚書府所有的好運(yùn)都沒她抽走了,好像尚書府上輩子欠了她似的!

    而水航歌的言辭無異于烈火烹油,使得水玲溪的心魔一下子膨脹了起來,她便失了以往的理智,高聲駁斥道:“父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你看中的不是李公子,而是他選秀入宮的meimei!你曾經(jīng)投靠荀楓失策,現(xiàn)在便想借機(jī)贏回一點局面!你是把我賣了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父親,你好自私!”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靜謐的天地如翠竹斷裂般發(fā)出了突兀的聲響,水玲溪和秦芳儀整個人都驚呆了,長這么大,水玲溪還是頭一回被自己的父親掌摑,自己不是他最疼愛、最器重的女兒嗎?

    “玲溪是為父最疼愛的女兒,玲溪要什么,為父都會不遺余力地找來給你的!”

    “玲溪呀,你是我們水家的希望,將來水家的輝煌就全靠你了,你可千萬要把住太子的心!當(dāng)然,為父相信天下男子但凡正常之人都無法抵擋你的美色?!?/br>
    那些畫面歷歷在目,仿若昨日發(fā)生的一般,可剛剛,那名愛她如命的父親打了她?!

    真是諷刺啊……

    秦芳儀的黛眉一蹙,不過是個商人罷了,水航歌緣何動這么大的怒?一個還沒冊封的秀女,值得他下這樣的賭注?

    福壽院內(nèi),老夫人正坐在炕頭吃燕窩,胡大夫的醫(yī)術(shù)非常高明,替老夫人針灸幾回之后,老夫人的身子大有起色,再加上服了一段時間的良藥,目前已能下地走動,也能較為利索的說話兒了。

    她將碗里的燕窩吃得干干凈凈,可見心情很是不錯,原本呢,王爺看上了柳綠,她便以柳綠的父母做要挾,希望柳綠吹王爺?shù)恼砼燥L(fēng),求王爺救水沉香出冷宮,誰料柳綠那賤蹄子陰得很,來了招釜底抽薪,直接求王爺將其父母要了去!活活氣死她了都!

    好在柳暗花明……

    王mama接過老夫人手里的碗,一看,干干凈凈,連湯都喝得一口不剩,不由地心中疑惑,老夫人許久沒這么好的胃口了……

    瞳仁左右一動,王mama斂起思緒,恬著笑臉道:“聽說三姑奶奶來信講有了身孕?老夫人真是有福呢!”

    老夫人點了點頭,沒什么喜色!

    王mama的眼神微閃,又試探地道:“大姑奶奶生了一對龍鳳胎,原先聽說是早產(chǎn)身子弱,而今大好,能吃能睡,與普通嬰孩兒一樣一樣了!”

    老夫人淡淡地“嗯”了一聲,也沒多大喜色!

    王mama納悶了,與尚書府有關(guān)的好事兒就那么幾件,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老夫人到底在樂呵什么?

    王mama端著碗,就要退出去,目光狐疑地一掃,瞥見了茶幾上的一張大紅色喜帖,心頭一動,難道……老夫人是在高興二小姐的親事?不能啊,嫁給一名商人有什么可喜可賀的?雖是二嫁人,但二小姐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才對……

    思量間,門外傳來了丫鬟的稟報:“老夫人,二小姐求見!哭得老厲害了!”

    王mama若有所思地動了動眼皮子,笑道:“奴婢去迎了二小姐進(jìn)來!”

    老夫人擺了擺手,闔上眸子慵懶地道:“不用了,讓她回,說我歇息了?!弊炖?,卻唱起了小曲兒。

    王mama的眼神又是一閃,福著身子應(yīng)下:“是,奴婢明白了?!?/br>
    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老夫人,莊子里到這個季節(jié)該出新鮮水果了,今年還給大姑奶奶送嗎?”

    老夫人的眸光一涼,想了想,還是說道:“嗯,送吧,哥兒和姐兒洗三我沒去成,你親自選一批鮮果送去,聊表我這曾外祖母的心意?!?/br>
    王mama躬身退出,將老夫人的原話如實相告,水玲溪氣了個半死,當(dāng)即掉頭沖出院子,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清幽院內(nèi),水玲瓏正在與冷幽茹清算夏季的賬目,不僅有府里的,也有王府名下各大店鋪和莊子的。

    冷幽茹拿起一本冊子念道:“正掌柜一名,月錢十兩;副掌柜兩名,月錢六兩;前堂伙計六名,月錢二兩;粗使伙計十名,月錢一兩;灑掃仆婦四名,月錢一兩,其中,一名副掌柜上季度提前支了二兩零七百五十文,這回總共應(yīng)發(fā)多少?”

    水玲瓏飛速敲著算盤,冷幽茹話落,須臾,她答道:“四十五兩零二百五十文。”

    冷幽茹提筆批注,翻了翻效益那一欄,喃喃道:“好像不怎么賺呢,春季就是五百兩,怎么夏季了沒什么增幅?”

    這是一家中等的綢緞鋪子,按理說夏季衣裳的樣式繁多、花色新穎,生意應(yīng)當(dāng)比春天好一些才是,最好的是冬季,年關(guān)人人都得縫新衣,最淡的春季,因為冬天的衣裳還能穿,可夏天沒增幅,這也太奇怪了。

    水玲瓏就道:“母妃要不要派人去鋪子里看看?”

    她是去不了,姐兒離不開她,冷幽茹倒是自由,但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冷幽茹擅于享受生活,卻不懂得打理生意,冷幽茹要是去巡視一圈,鋪子得全部換上鎏金燈罩、銀絲熏爐、兔毛地毯……賠都賠死了。

    冷幽茹黛眉微蹙:“是不是要漲點兒工錢?這么點錢能活么?”

    水玲瓏扶額,王妃大人,諸葛家開給工人的薪水已經(jīng)是全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除開月錢,每季度都發(fā)送兩套衣裳、兩斤菜籽油、兩斤雞蛋、兩斤豬rou、兩條魚、兩斤鮮果,年底不管職位高低、不管貢獻(xiàn)與否都有二兩到十兩不等的紅包,她都rou痛死了!

    訕訕一笑,水玲瓏道:“母妃,外面一斤面粉三文錢、一個雞蛋一文錢、一斤豬rou十五文錢,這是市場價,晚上的價格會減半,他們只要晚一點去購買第二天的食材,雖不大新鮮,但能便宜很多,窮苦人家的日子都是這么過來的?!?/br>
    水玲瓏沒菩薩心腸,也不搞什么慈善事業(yè),這就是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的現(xiàn)狀,她無力改變,除非改變整個社會,否則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諸葛家搞特殊搞得太明顯,一定會成為所有商家群起而攻之的仇敵。而冷幽茹一碗血燕五十兩銀子,一支發(fā)簪一百兩銀子,一套衣裳一錠金子,當(dāng)然不理解這些窮苦人是怎么過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