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謝謝大家的票票! yaya6868(21) 138……7740(5) 絮8341(3) gerai(2) yxy0606(2) 芙蓉花兒開(2) rosypeng shirley1111grace21c baoyifan luoxuemei ☆翹苒憷ぎ lmb6588 1211230708 雨點蜻蜓 素衣清漪 王雁予 【134】勝利,王府的命運 更新時間:2014811 17:08:55 本章字?jǐn)?shù):14556 “什么事兒啊,這么鄭重的樣子?”老太君疑惑地問,也給諸葛嘯天蓋好腰上的被子,年紀(jì)大了肩膀受不得寒,兩人雖同睡一張床,為避免搶被子還是各蓋各的。 諸葛嘯天花白的眉毛擰了擰,放空視線,凝思著道:“我這回入京,半路偶遇了一名得道高僧,他與我談起鎮(zhèn)北王府的將來,說王府氣數(shù)將盡,不久的將來,可能會斷子絕孫?!?/br> 老太君勃然變色:“啊?什……什么得道高僧?他一定是滿口胡言!鎮(zhèn)北王府好好兒的,哪里就氣數(shù)將盡了?你好歹是一代元帥,怎么能聽信這種捕風(fēng)捉影的謠言?” 沒有外人的時候,老太君言辭無狀諸葛嘯天是不計較的,他握住妻子的手,神色肅然道:“不是捕風(fēng)捉影,他將我的過往算了個七七八八,就連一些我刻意向外界隱瞞的事他都知道,包括我從前叫什么名字,娶過幾任妻子,和你如何相遇的都算得分毫不差!我確定喀什慶沒有這號神僧,因為咱們喀什慶信奉女媧娘娘,排斥一切外來宗教,和尚也好,道士也罷,都不允許出現(xiàn)在喀什慶。他既沒去過喀什慶,怎么會只想我那么多秘密?所以我才信了他的道行?!?/br> 老太君的臉色一白,按住胸口,難掩驚惶地道:“聽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挺玄乎的,他有沒有說咱們王府為何氣數(shù)將盡?” “什么前世今生,什么輪回的,又什么因果循環(huán)的,我一個大老粗聽不明白!”諸葛嘯天頓了頓,又道,“但他給了我一個扭轉(zhuǎn)運勢的啟示?!?/br> 老太君豎起了耳朵! 諸葛嘯天道:“與王府有姻緣的女子將會成為擋劫之人。” “誰?”老太君再次豎起了耳朵。 諸葛嘯天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很快又被無可奈何所取代:“他沒明說!任憑我如何軟硬兼施,他都咬緊牙關(guān)不說了!”他只差說,我連拳頭都用上了,可惜沒在和尚手里走過一招!丟臉! 老太君這會兒也不覺得冷了,只定定地看著諸葛嘯天,摸著自認(rèn)為閉月羞花的臉問道:“我算嗎?” 諸葛嘯天原本心情沉重,聽了這話忽然就想笑,妻子還真不是一般地自我感覺良好! 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經(jīng)道:“與王府有姻緣的女子,也就是流云和小鈺的女人?!辈唤o老太君開口詢問的功夫,再次重磅出擊,“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把冷幽茹給找了回來,可萬一,我說萬一她就是那個擋劫之人,咱們把她拒之門外,豈不是將王府的氣運也拒之門外了?不能違抗皇命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我實在不敢拿王府的運勢賭這個萬一!” 老太君的臉皺成一團(tuán):“怎么可能是她?所有劫難都因她而起,是她給小汐和玲瓏下的避孕藥,也是她想毒得流云從此不醒,差點兒讓王府?dāng)嘧咏^孫的人才真真是她!如果擋劫之人真是與王府有姻緣的女子,那肯定是玲瓏了!這孩子我一瞧就喜歡!”講到最后,老太君的神色稍霽。 諸葛嘯天陷入了沉默,卻不是默認(rèn)老太君的話,而是另起了別的思量,小鈺只有一個妻子,但流云……有兩個! 月黑風(fēng)高,無星無月,乾坤一片蕭瑟。 寒風(fēng)鼓吹著帳篷,呼呼作響,去往喀什慶的其中一支商隊扎營在了湖邊,大部分人進(jìn)入帳篷歇息,留了十人站崗或巡邏。 巡邏的侍衛(wèi)檢查了一下臨時搭建的馬棚和貨棚,確定沒有異常,留了五人看守,其余人繼續(xù)去別處巡邏。 不遠(yuǎn)處的山坡后,五名射穿夜行人的特種兵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仰頭服下了液體興奮劑以提高短時作戰(zhàn)能力,但藥劑持續(xù)的時間不長,唯有三刻鐘,他們必須在兩刻鐘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再利用最后一刻鐘奔赴指定地點與馬車匯合。 領(lǐng)頭人打了個手勢,幾人弓著身子嚴(yán)陣以待,爾后當(dāng)帳篷那邊只留了五人看守貨物時,幾人像鬼魅如夜風(fēng),悄無聲息地朝貨棚摸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抽出腰間的軟劍打算殺了侍衛(wèi)之際,侍衛(wèi)忽而揚劍朝他們砍了過來! 速度之快,如風(fēng)馳電掣,須臾便直達(dá)眾人眉心。 但特種兵也不是吃干飯的,殺招亮出,他們即刻做出了最敏捷的防守。 雙方很快陷入混戰(zhàn),并驚動了巡邏的以及帳篷內(nèi)的侍衛(wèi)。眼看著人越來越多,且武功遠(yuǎn)比他們預(yù)期的強大,尤其其中一名蒙面男子幾乎是招招致勝,不得已,頭領(lǐng)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將藏在戒指里的ri病毒注入了一名下屬的體內(nèi)。 ri病毒,顧名思義是一種對人體機能有極大副作用的藥物,卻能在最短的瞬息將人的體格和功力激發(fā)至超越極限的狀態(tài)! 爾后大家就看著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身軀突然發(fā)生膨脹,衣衫裂帛,飽滿得快要撐破的肌rou裸露了出來! “娘的!活見鬼了!那是什么怪物?”一名侍衛(wèi)暴跳著罵了一句,話音剛落,一道凜冽的勁風(fēng)撞向他心口,他揮劍抵擋,卻“嘭”的一聲被震出了十米開外,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后,暴斃而亡。 蒙面人狐疑地瞇了瞇眼,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功法?! 局面立刻發(fā)生了逆轉(zhuǎn),朝廷的人也的確在刀光劍影中落了下風(fēng)。數(shù)十人圍剿五人卻遲遲沒有將他們逼出領(lǐng)地。 戰(zhàn)況越演越烈,其中一名特種兵趁亂鉆入了貨棚,解下隨身攜帶的火油背包,均勻地潑在了各大箱子周圍,爾后退至貨棚門口,取出了火折子。 這樣的舉動自然沒能逃過某個人的法眼,他打了個撤退的手勢,朝廷侍衛(wèi)“唰”的一下,齊齊將手中的兵器拋向了中間負(fù)隅頑抗的四名特種兵。兵器如彌天大網(wǎng)兜頭兜臉而來,幾人迅速揮動寶劍,挑起片片劍花,組成一張無可挑剔的盾牌,將攻擊阻隔在外。 殊不知,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了! 那名特種兵將吹燃了的火折子丟進(jìn)貨棚…… 嘭嘭嘭! 幾聲驚天巨響,貨棚忽而爆炸,巨大的能量沖擊將五名特種兵炸得經(jīng)脈俱斷!四名當(dāng)場死亡,唯獨那個注射了ri病毒的男子僥幸憑著豹子般驚人的速度躍出了波及范圍。 任務(wù)失敗,那人施展輕功就逃! 諸葛鈺扯了臉上的面具,隨手拿過一旁的弓箭,用盡全力搭上點了火的箭矢,朝對方直直射去! 眼看著那人避無可避,卻不知從哪兒長出了一道灰色身影,寬大的袖子一揮,輕輕松松將箭矢彈開了去。 就這一個小小的插曲,那人已沒入夜色不見。 諸葛鈺暴跳如雷,輕輕一縱,落在了灰衣人對面。 那人帶著斗笠,遮了容顏,但從斗笠中間露出的白色發(fā)髻不難推斷出此人頗為年長,他明明穿著和尚的僧服,卻又留了尋常人的頭發(fā),倒似帶發(fā)修行之人。 他輕描淡寫的一擊便彈開了諸葛鈺含有內(nèi)勁的箭矢,其功力之深厚可見一斑。然而,他又不像其它武功高手渾身散發(fā)著強勢的威壓,他靜、淡,好比一文弱書生。 諸葛鈺濃眉一挑,手里的劍已經(jīng)抵上了他的脖子:“說!你為什么要放走他?你是不是他們的同伙?” 男子云淡風(fēng)輕地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施主殺孽太多,煞氣過重,沖散了命里的姻緣,一連失去三任未婚妻,若非前世偶然有恩于封邑之貴之人,今生也只能是個孤家寡人罷了!” 諸葛鈺聞言就是一怔,他沒和他見過面吧,他怎么就知道他死過三任未婚妻? 一思量,手里的要刺的劍便堪堪停住了??v然對方說中了他的歷史,也不能排除對方看過他畫像的可能,他惡名昭著,京城誰不知他克死了三任未婚妻? 這么一想,諸葛鈺又收起了剛剛涌上心底的驚訝,面色一沉,呵斥道:“你這老禿驢,少啰嗦廢話!什么封邑之貴之人,什么煞氣?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那人襲擊朝廷貨物,屬于劫匪流寇,按律當(dāng)誅!你阻止我辦案,等同于共犯!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道理,還是留著去衙門和官差好好說吧!” 如果他是荀楓的同黨,留活口取證自然比殺了更妥當(dāng)! 男子幽幽一嘆:“殺罪犯沒錯,但如果殺他的后果是引起更多無辜的百姓喪生,那么施主就犯下了一場滔天罪孽!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有惡報。我能站在這里阻止施主的殺孽,也間接源自施主前世種下的善果?!?/br> “殺了他是為民除害!怎么會引起更多無辜的百姓喪生?”諸葛鈺的眸色一厲,“別以為講什么‘前世今生’裝神棍我就能繞了你!” “前世一劫已過,今生切忌,勿再濫殺無辜、殃及無辜,否則會徒增你的煞氣,也徒增王府煞氣?!毖粤T,男子身形一閃,諸葛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男子就沒入夜色不見了! 諸葛鈺蹙了蹙眉,沒太在意自己根本聽不懂的話,只是可惜讓他逃了。 平南侯府的書房內(nèi),荀楓挑燈在書桌上寫寫畫畫,穿越來此多年,他適應(yīng)了古代的一切生活習(xí)性,唯獨用不慣毛筆,他用的是自制的鉛筆。白紙上零零散散地列了許多公式,他在以高等數(shù)學(xué)的方式計算蠶食這個國家的經(jīng)濟(jì)究竟還要多久,而以經(jīng)濟(jì)做基礎(chǔ),掌控本地的軍事又要多久。他算得廢寢忘食,乃至于金尚宮在門口站了許久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金尚宮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出聲:“世子?!?/br> 荀楓沒聽見。受過嚴(yán)格填鴨式教育的博士生都有個共性,那就是專注,哪怕憑著他的內(nèi)力能夠洞悉非比尋常的動靜,可一鉆入學(xué)海他便連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能暫時忘了,哪里又聽得見金尚宮不大不小的呼喚? 金尚宮猶豫了片刻,右腳抬起,想跨過門檻,但一憶起上回一名丫鬟打斷荀楓思緒結(jié)果被杖斃的情景,又將腳生生縮了回來。 荀楓真正注意到金尚宮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他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再對比了一年之前的預(yù)算結(jié)果,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再次一皺:竟是晚了五年! 五年!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五年? 而作為世子的五年和作為帝王的五年相差太大了! 這一切的變數(shù)都發(fā)生在水玲瓏出現(xiàn)之后! 負(fù)氣地丟了手里的鉛筆,他下意識地目光一轉(zhuǎn),這才發(fā)現(xiàn)金尚宮靠在門框上打瞌睡,卻被他丟筆的聲音嚇得一顫,朝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金尚宮的瞌睡蟲瞬間死絕,因為荀楓的眼神實在是太陰冷、太充滿戾氣了!他緊了緊手里的密報,糾結(jié)著到底要不要等對方氣消了再稟報這個噩耗,荀楓淡淡開口了:“什么事值得你在門口站這么久?任務(wù)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金尚宮難以啟齒,只得硬著頭皮道:“兩個商隊都遭到了我們的伏擊,但……但商隊攜帶的貨物不是物資,而是炸藥,二分隊沒有遭到高手阻截,一人死亡,一人輕傷,三人重傷,未有人注射ri病毒;二分隊……死四,余一人,注射了ri病毒?!?/br> 聲落,屋子里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沉寂。 荀楓難以置信地瞪了眼,額角的青筋一瞬間全部凸顯了出來,眼底的紅血絲也一根根爆裂開來:“都是炸藥……怎么會這樣?她逼著我猜這猜那,結(jié)果竟然……一條路都沒走?!” 金尚宮暗暗一嘆,他們還在想著怎么謀算人心,怎么出奇制勝,甚至為了不漏過任何一條道路將特種兵和ri病毒都用上了,誰料,人家水玲瓏一早就跳出了棋局,只留著他們幾個在棋盤里殺得不亦可乎。這招……真的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物資呢?天寒地凍,喀什慶形勢緊張,他們不可能延誤出發(fā)的時機!”又沒有飛機,水玲瓏難不成玄幻了,撕裂空間直達(dá)西部? 金尚宮道:“我們這些日子全部盯梢既定的商隊,卻忽略了其它的商隊,結(jié)合探子的稟報,事實應(yīng)當(dāng)是,皇上給漠北修書,命他們即刻朝喀什慶輸送物資,漠北是戰(zhàn)敗國,大周提出的條件他們不敢不從,而又因漠北與喀什慶接壤,所以物資的抵達(dá)速度比朝廷商隊快了不止三、四倍。至于郭焱本人,他不在任何一個去往喀什慶的商隊里,我猜他是帶著物資北上,直接還給漠北了。” 這種手段,有點兒像世子爺提過的透支信用卡,后期還款。就不知水玲瓏一介深閨婦孺,怎么懂得運用這種高深的原理? 這樣一來,不僅提前解了喀什慶的燃眉之急,還輕輕松松地避開了他們的伏擊。除此之外,水玲瓏又將直接運往喀什慶的物資掉包成了炸藥,狠狠地重傷了他們的人手! 荀楓的大掌一握,厲聲道:“水玲瓏在威脅我!” 震懾一個人最好的手段不是向?qū)Ψ秸故臼艽驌艉笠廊荒鼙A羯娴谋绢I(lǐng),而是讓對方明白不論環(huán)境變得如何惡劣,他都時刻具備還擊的能力。 水玲瓏是要借這件事告誡他及時收手,別再與王府和郭府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