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喬旭嚇得魂飛魄散,親王比外姓王可貴重太多!云琉和諸葛銘雖同為郡王,但身份之差絕非一、兩個肩頭能比的,現(xiàn)在,諸葛銘把云琉給打趴下了?! 安郡王按住嗡嗡作響的腦袋,預(yù)備忍住醉意去扶云琉并向他解釋道歉,誰料諸葛姝拉住了他的胳膊,氣呼呼地道:“二哥你別過去!當(dāng)心他又使什么狡猾的招數(shù)!” 喬旭跳下臺階,將摔成豬頭的云琉扶了起來:“你喝多了,我們先回,有什么事兒等你醒了再說?。 碑吘拱部ね跏撬磥淼拿梅?,他可不想安郡王得罪明親王府這顆大樹。原本是介紹他倆認識,怎么弄得誤會收場? 云琉迷蒙著猩紅的眼,咬牙切齒道:“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要找你們算!” 喬旭和云琉離開后,安郡王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上,他知道自己這回闖禍了,以云琉的性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但他……真不是故意的。 諸葛姝見他緊皺著眉頭,神色凝重的樣子,心虛地蹲在他身旁:“二哥,我……” 安郡王有些惱這個惹禍體質(zhì)的meimei,一群男人聚會她跑來湊什么熱鬧?即便不小心碰上也該避而遠之才是,她倒好,冒冒失失地送上門,難怪云琉會把持不住。可他再惱火,也舍不得真對她發(fā)火。 他躺在長凳上,閉上眼道:“都退下,我睡一會兒,醒了自己回去。” 奴兒不敢不從,依言離開了。 倒是諸葛姝表面走開了一會兒,不多時又折了回來。 她跪坐在安郡王身邊,看著他熟睡的臉,忍不住探出蔥白指尖,開始細繪他眉眼。 然后,令柳綠無比驚詫的一幕出現(xiàn)了! 諸葛姝忽然俯身,輕輕吻住了安郡王的唇…… ------題外話------ 親愛的們,咱們離上榜只差10票,這回比上個月還抓心撓肺!求月票!求上榜! 謝謝: 鉿木艮墶斯(50花) ——票票—— 天天想飛(3) 葉詞愛斷斷(3) y429315941(3) fengxueruhua 朝槿露葵 hongmiu atinat 13568018333 suimou 151……8324 沙漠清蘭 zhushen2008 159……7046 飛雪文美 【116】這么巧 更新時間:2014811 17:08:37 本章字?jǐn)?shù):16084 墨荷院,水玲瓏檢查了水玲清的功課,不禁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水玲清曾經(jīng)那么叛逆,甚至不惜自毀名節(jié)離家出走……能變得如今這般乖巧,不得不說,她的棍棒教育輸給了諸葛鈺的溫情療法。 水玲清放下手里的書,眨巴著忽閃忽閃的眼眸道:“大姐,姐夫怎么還不回來呀?都一個多月了呢!” 水玲瓏將鬢角的秀發(fā)攏到耳后,淡淡笑道:“剛來信說大概這幾天便要回了?!?/br> 水玲清歪著腦袋,期許地道:“能趕上三天后的燈會嗎?我聽巧兒說,燈會可熱鬧可好玩兒了!” 水玲瓏點了點她的腦門兒,笑出了聲:“想去看燈會就直說,在大姐面前還拐彎抹角的!” 水玲清心中狂喜,大姐這是……同意了?長這么大她從沒看過燈會呢,二姐倒是去過好幾次,每次回來都和她們幾姐妹炫耀一番,她羨慕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去年燈會比今年早,那時大姐尚未回府,大姐應(yīng)當(dāng)也沒看過燈會! 二人說說笑笑了一陣便用了晚膳,水玲瓏依舊沒吃那盤專門為她準(zhǔn)備的辣菜,她可以確定菜里是放了常規(guī)避孕藥的,所以她一直沒能懷上孩子。原本,她打算日后把辣菜都給多多吃,自己則等諸葛鈺回來,好好地懷孕生子,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既然誘導(dǎo)了諸葛汐懷疑冷幽茹,那么為了達到預(yù)期的效果,她這一、兩個月最好別懷上孩子。 可常規(guī)避孕藥與避子湯不同,她必須日日服用,例假期間除外,倘若這個月有一天漏服,避孕的效果便大打折扣了。 所以,她倒是很希望諸葛鈺在她受孕期過了之后再回來。 晚膳畢,水玲清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水玲瓏叫來枝繁:“你問問柳綠她為什么會打紅珠。” 枝繁詫異地張大了嘴,微愣之后,道:“大小姐懷疑紅珠撒了謊?” 柳綠的確是個比較沖動的性子,嘴巴毒,任性又自私,骨子里的奴性較尋常丫鬟少一些,是以比較難把控,但她不笨,從前在水敏玉的院子受了那么多白眼和冷言冷語,也不曾主動與人動粗,若非紅珠講了什么實在難以忍受的話,柳綠不會當(dāng)場發(fā)作。水玲瓏捧起話本,淡淡地道:“你只管去辦?!?/br> 枝繁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是,奴婢記住了?!?/br> 水玲瓏抿了抿嘴唇,最近吃多了辣的零嘴兒,好生上火,下嘴唇又長了個包。水玲瓏放下書本,看向桌子上滿滿一盤子辣皮和椒鹽酥餅,舔了舔唇瓣,決定—— 明天再忌口! “大小姐!您可不能再吃了!”枝繁見水玲瓏又拿起一塊滿是辣子兒的椒鹽酥餅,忙苦口婆心地勸道,“世子爺過幾天就回來了,您嘴巴腫腫的,儀容不佳,不……不方便伺候世子爺?!?/br> 水玲瓏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在心里細細比較了一番,還是覺得椒鹽酥餅比諸葛鈺好吃,她挑了挑眉,道:“多大的事兒啊,瞧你一驚一乍的!晚上抹點薄荷盧會膏便沒事了,你趕緊去辦你的差事!” 吃了幾塊椒鹽酥餅,又喝了一杯羊乳,水玲瓏才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在房里散起了步。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郭焱,天知道她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到漠北邊境,親口聽他說他是她的斌兒! 有諸葛流云的承諾,她相信德妃的人無法得逞,如果德妃比諸葛流云厲害,這么些年德妃也不會依附于諸葛流云了。 而另一件讓她高興的事便是三公主并未傳出喜訊,這與前世大不相同,瞧,三公主的命運都改變了,郭焱還有什么理由和前世一場戰(zhàn)死沙場? 一念至此,水玲瓏放下手里的糕點,凈了手后,拿出繡籃,給郭焱做起了冬衣,她不僅要做冬衣,還要做中衣、里衣和褻褲,她要他從頭到腳都穿著她做的衣裳! 上輩子和他生離五年,她想他想得痛徹心扉,她過得不好,他也很是糟糕,老天有眼,這一世,竟讓他們再次重逢。是不是原先的身體不重要了,總之她會好好兒地寶貝他、疼他,把前世的缺憾統(tǒng)統(tǒng)彌補回來。 再沒什么比和他重逢更令她期待的事了! 日子喲,你快點快點快點過…… 這邊水玲瓏在屋子里發(fā)花癡,另一邊,枝繁在屋子里找到了神色匆匆的柳綠,看她滿臉汗水的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歸來不久,也不知做了什么,眼神這么慌亂! 枝繁狐疑地瞇了瞇眼,給她倒了杯涼水,問道:“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逼鋵嵥齽傠x開水玲瓏的主臥。 柳綠清了清嗓子,不敢看枝繁探究的眸光,借著喝水的動作遮掩了絲絲不大自然的神色:“哦,我心里堵得慌,在府里散了會兒步?!?/br> 枝繁暫時沒往心里去,組織了一下臺詞,道:“你堵什么呀?我早勸過你,別拿了雞毛當(dāng)令箭,那些人畢竟是王妃撥下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縱然她們囂張一些,咱們也得忍一忍。你倒好,屢教不聽,還欺負上了癮!紅珠是何等身份,你真敢叫她去倒夜香!活該她頂撞你了!” 從柳綠口里套話,直問她未必會說,激將法比較奏效。 果然,柳綠聞言臉色頓時一沉:“她頂撞我還少了?我平時不都忍下了?這些人一個個眼睛長到了頭頂上,我是替大小姐戳戳她們的銳氣!” 枝繁敏銳地抓住了她話里不對勁的地方:“既然你平時能忍,這回為何忍不了了?依我看,你就是驕傲自滿,太把自個兒當(dāng)回事了兒!你是大小姐的丫鬟,卻打了王妃派來的人,要不是大小姐機靈,當(dāng)著老太君的面兒賣了個乖,明日府里就得傳出大小姐不敬婆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你……”柳綠氣得發(fā)怵,站起身,瞪了瞪枝繁,又坐下去,看向手里的杯子,壓住火氣道,“你也不用激我,這事兒我沒打算瞞你,便是大小姐問,我也會如實說。” 頓了頓,柳綠接著道,“你知道紅珠那個賤人說什么嗎?她說大小姐和太子殿下有私情,先是大小姐在姚府救了太子殿下,那一次正好趕上二小姐發(fā)病,而后又是太子殿下在宮里不顧生死沖進火場搭救大小姐,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實在氣急,怕她四處宣揚這才打了她?!?/br> “胡扯!那次是皇后下令,命太子殿下去搭救貴妃娘娘的!大小姐只是順便在里面罷了!”這是官方說法,可作為奴才她們必須一口咬定它!枝繁定了定神,道,“怪不得紅珠信口雌黃的時候,你沒戳破她,也幸好你忍住了,如若不然,她極力否認自己說過這話,你便會成為王府內(nèi)宣揚大小姐和太子殿下流言蜚語的始作俑者?!?/br> 真走到那一步,第一個繞不了柳綠的就是世子爺。 柳綠正是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極力忍下了紅珠的挑釁。 “我得和大小姐說一下,這事兒八成不簡單。”枝繁說著,看了柳綠一眼,忽而發(fā)現(xiàn)她的右臂有些僵直,她的瞳仁一縮,麻利地握住柳綠的胳膊,并撩起了袖子,就看到柳綠白皙的皓腕上戴著一個十分精致的絞金絲翡翠鐲子,“哪兒來的?我可不記得你有這么貴重的物件兒!” 柳綠猶豫了一瞬,拉下枝繁,她湊近枝繁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枝繁的臉色一變,“居然……居然有這種事?” 湘蘭院內(nèi),諸葛姝坐在凳子上,甄氏掄起雞毛撣子便朝她的胳膊狠狠地刷了過去! 流珠大驚,趕緊抱住諸葛姝替她挨了這重重的一下,她痛得眉頭一皺,冷汗冒了出來。 甄氏氣得目眩頭搖,胸口好一陣起伏,似綿延的海浪,激起狂瀾無數(shù):“你給我滾開!守在外邊兒,誰也不準(zhǔn)進來!否則,我打死一個是一個!” 琥珀扯了扯流珠的衣襟,示意她出去,發(fā)生了這種事,她們做奴才的根本干涉不了。 流珠倒不是完全心疼諸葛姝,她更在意的是二夫人的前程,二夫人畢竟是姨娘出身,老太君看在她多年賢良淑德的份兒上破例抬了她為平妻,但她終究是比不得元配的,嫡夫人哪怕把小主子們打得皮開rou綻,老太君心疼卻也不會說什么,可二夫人若真打壞了諸葛姝,老太君定會對她生怨,沒了族長的庇佑,老太君是眼下唯一的大樹,二夫人決計不能惹毛了老太君。 思及此處,流珠與甄氏擦肩而過時壓低音量提醒道:“二夫人,老太君疼四小姐,您嘴上罵罵可以,但千萬別真的動粗?!?/br> 甄氏霍然警醒,她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先前是被驚世駭俗的一幕給氣得沖昏了頭腦,經(jīng)流珠一提醒,她才憶起今時不同往日,她沒了諸葛流風(fēng)的憐愛,若再失了老太君的歡心,王府哪兒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斂起翻滾的怒氣,甄氏眸子里的火焰一點一點熄滅,她擺了擺手,流珠和琥珀退下。 諸葛姝是渾,但在安郡王的影響下,她從沒生出過不尊敬生母的想法,哪怕甄氏只是個姨娘的時候,她也很敬重甄氏的。只不過她被寵壞了,頗有些紈绔,不甘束縛罷了。 因此,即便甄氏打了她,她也不會真找老太君告狀。 甄氏自然不知道諸葛姝的想法,她丟下雞毛撣子,換上一個還算淡定的口吻說道:“姝兒,你跟娘說實話,你二哥和林小姐成親當(dāng)日,你把林小姐推下浴池時,到底……喝沒喝醉?” 諸葛姝的心咯噔一下,臉色慘白慘白了…… 甄氏一瞧女兒的表情,再結(jié)合先前在亭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女兒……不是不小心把林小姐撞入了guntang的池子,而是……而是故意的呀…… 甄氏仰起頭,痛心疾首地捶了捶心口:“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我女兒怎么會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諸葛姝撲通跪在了甄氏腳邊,拉住她的手,含淚哀求道:“娘啊,你……你別告訴二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二哥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對她非常失望的,也許日后都不再理她了…… 看著素來倔強驕傲的女兒此時卑微得像個奴才,甄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在她一席哀求中再次燃燒了起來:“醒醒吧你!你和你二哥是親兄妹!你怎可對他生出這種不倫的感情?趕緊給我斷了這種念頭!” 諸葛姝的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揚起淚光閃耀的臉,咬牙道:“我……我就是想和二哥在一起……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成親我難受,難受得發(fā)瘋!我不能沒有二哥的!最多……最多我答應(yīng)不破壞他和別人就是了!”但叫她放棄二哥,絕無可能! 甄氏端起茶水便潑向了諸葛姝,諸葛姝駭然失色,身子本能地朝后一傾,卻還是被潑了個正著。 甄氏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這個孽子!真是要活活氣死我!你已經(jīng)毀了你二哥在喀什慶的地位,又要葬送他用性命拼來的前程嗎?你知不知道你二哥在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大腿和后背連中五劍還在奮勇殺敵?!他差點兒死掉!都是為了不讓你父親把你交給林家處置,他……他做到這一步了!你又是怎么回報他的??。磕愀嬖V我!” 諸葛姝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