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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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領命,又吩咐人去請了兩位教養(yǎng)嬤嬤,幾名侍衛(wèi),人剛齊了,才走到殿門口,便聽到外頭小太監(jiān)報:“太子妃娘娘駕到。” 貴妃就皺一皺眉,她與太子妃極少見面,雙方都有意回避,怎么這個時候太子妃突然駕到呢? 她端坐不動,榮妃、文氏并她的妹子衛(wèi)氏都站了起來。 在門口的宮女面色有些古怪,回頭看了貴妃一眼,欲言又止,大約是度自己分量不夠,不敢亂說話,倒是悄悄兒的就退了下去,并遣散了剛招來的人。 太子妃雍容的走進來,身后跟著一群人,最慘的便是挨了打的雙胞胎meimei,一邊臉頰高高腫起,巴掌印宛然,嘴角還有血跡,另一個雙胞胎雖沒挨打,卻是頭發(fā)衣襟散亂,一臉淚痕,不過大約是被這身手高強的宮女不知道使了什么陰招收拾了,兩人都老實的很,見了貴妃姑母竟也不敢出聲,只是哭泣。 眾人都大驚,一時愣在原地,只文氏立時就撲了上去:“芙姐兒,蓉姐兒你們這是怎么了?” 頓時就流下淚來。 那宮女把手里的兩個小姑娘丟下了,閃身回了太子妃身后,雙胞胎頓時大哭出聲,在母親背后的一推之下,雙雙撲到貴妃懷里:“姑母姑母,您要給我們做主啊?!?/br> 貴妃頓時心疼起來,摟了雙胞胎連聲問:“誰動的手?誰敢這樣無禮?” 太子妃不理會貴妃,只看了文氏一眼,淡淡道:“見了本宮這般無禮,怪不得養(yǎng)出這樣不敬的女兒來?!?/br> 這一句頓時堵住了文氏即將出口的哭鬧,連榮妃在內(nèi),都回過神來,給太子妃行禮請安。 太子妃高傲的點點頭,受了禮,這才在上首坐下,讓自己帶來的一干人向貴妃行禮。 這一番做派,完全便是自己是主子,其他人都是臣下的舉動,貴妃氣的臉色都青起來,對太子妃道:“娘娘這是何意?你這meimei雖說年幼頑皮些,又能有什么大事,值得這樣打她們?” 太子妃笑道:“本宮來此正是要與娘娘說呢,這是兩件事,第一件貴妃的這兩位侄女辱罵嘉和縣主,并令手下掌摑嘉和縣主,被嘉和縣主拿下了,偏我碰見了,見縣主寬和,只略施小懲,便特來送還給文氏,望今后好生教養(yǎng)才是?!?/br> 文氏一臉怒氣道:“多謝縣主替我管教女兒,只不知我這女兒到底如何大逆不道了,這樣小年紀就要被這樣掌摑?縣主這威風也真是比貴妃娘娘還大了。” 鄭明珠笑道:“不敢當夫人謝,若說要緊,的確年紀小些,還不太要緊,若說不要緊,這小姐口口聲聲要滅我九族,又實在不敢不要緊,罵我兩句也罷了,看在貴妃和夫人面上我自也懶得與小孩子計較,可這樣的話如何說得?少不得替夫人管教一下罷了,幸而今日是遇到我,要是換了別的人,一時怕了,傳了出去,可如何吃罪得起呢?只怕夫人今后還得好生教導才是?!?/br> 登時噎的文氏啞口無言。 而貴妃心中一股子怒氣,恨恨的瞪了鄭明珠一眼,太子妃口口聲聲縣主罰她們,鄭明珠又比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誰不知道這是小孩子口無遮攔一時急了亂嚷嚷?偏當一件正經(jīng)事來說,這種事真要擺在明面上來說,誰也拿不住鄭明珠的錯來,其實那就是不給面子,罰了就罰了,找不回場子的,貴妃也只能在別的時候再收拾她。 什么了不得的縣主,在我眼里能算個什么東西? 貴妃在心中咒罵了一句,注意力放到這邊來:“原來是這樣,那這奴才又是怎么回事?這是慎刑司司正,到底是有品級的內(nèi)臣了,太子妃突然綁了他來,莫非又是說了什么話不成沖撞了縣主不成?” 忍不住還是要刺鄭明珠一句。 太子妃笑道:“貴妃娘娘真是神機妙算,這便是第二件事了,本宮正巧撞見這奴才,假托貴妃口諭,竟對縣主無禮,當著本宮竟然也還敢狡辯,在宮里竟就有這樣的膽子,在外頭還不知如何放肆呢,貴妃娘娘受父皇之托掌六宮諸事,越發(fā)要嚴謹些才是,這樣無法無天的奴才,竟然能當慎刑司司正一職?” 那語氣既高高在上又帶了許多不屑,貴妃怎么聽怎么不順耳, 一心只要駁了太子妃,便道:“既是口諭,太子妃既然還沒打發(fā)人到本宮處求證,怎么就說霍公公是矯詔呢?” 霍公公被堵著嘴,聽到貴妃有意保他,頓時放下心來,這宮里到底還是貴妃做主,太子妃再強又如何強得過貴妃去? 太子妃就微微笑道:“霍公公口口聲聲貴妃吩咐,縣主沖撞了文家兩位小姐,要縣主向小姐賠罪,且說連公主得罪了小姐也得賠罪,何況縣主?本宮想,文家兩位小姐并無封號品級,如何當?shù)闷鹂h主的賠罪?貴妃掌理六宮,這點子道理規(guī)矩自然是明白的,便是再疼愛兩位小姐,也不會吩咐縣主向小姐賠罪的,何況是公主?是以還未向貴妃娘娘求證,就把人綁了來,若是這的確是貴妃娘娘的口諭,本宮自然放了他,貴妃娘娘您說呢?” 鄭明珠發(fā)覺,太子妃娘娘不是放松的和親近的人聊天的時候,雖然話還是很長一串,但語速卻變的很慢,慢條斯理,很有一種慵懶的味道。 讓被她揶揄或者收拾的人聽起來,更容易不忿些。 在場眾人齊齊變了臉色,貴妃那‘口諭’憋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來了。 就算這話是實情,就算這類似的事情真的發(fā)生過,被人這樣冠冕堂皇的說出來,就算得寵勢大如貴妃,也是不敢認的。 朝廷的規(guī)矩禮法擺在那里,私下里因種種原因違背了,無人追究便無妨,一旦擺到明面上來,卻是誰也不敢違背的。 貴妃只覺得那股子氣哽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又見了自己的侄女兒的慘狀,心中越發(fā)恨的牙癢,只是就算恨不得生吃了太子妃和鄭明珠,此時也真不敢承認這口諭,還不得不說:“太子妃說的是,本宮怎么會有這樣的口諭,自是這奴才欺上瞞下,自作主張?!?/br> 太子妃笑道:“本宮也是這樣想的,是以才直接把這奴才捆了過來送與貴妃處置,這奴才膽子也未免太大,欺辱縣主,矯詔貴妃口諭,罪不容赦。幸而是讓我碰到了,立時命人捆了起來,若是沒碰到,真讓他欺辱了縣主,再推到貴妃身上,縣主受了委屈不說,貴妃少不得落一個縱容家人,掌宮無方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太子妃一臉嘲弄,一口一個奚落,盡情的扒著貴妃的臉皮,偏還說得幸而是碰上了她,才保全了貴妃的名聲這樣的做派,貴妃氣的手都抖起來。 鄭明珠低著頭只顧笑。 貴妃順了順氣:“本宮明白,來人,且把這奴才收監(jiān),容后再處置。” 這句話讓那霍公公一臉死人臉色活了些回來,他聽到貴妃不肯認口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慘了,這一次馬屁沒拍成,成了太子妃與貴妃爭斗的炮灰,辱縣主,矯詔,兩項罪名隨便哪一項都夠他死的了,他在這宮里活了五十年,別的沒見,因一點子小事就被打死的卻是看的多了,何況這樣? 沒承想貴妃竟然還肯保他,只要容后處置,這后宮本來就是貴妃掌管,悄悄的放了他,隨便塞去哪里,太子妃如何能知道? 想來也是,自己此次是一心一意要維護貴妃的娘家人,若是處置了自己,今后這宮里的人還如果敢維護貴妃的人? 貴妃也不能寒了手下人的心呢。 霍公公升起了希望,正期待著侍衛(wèi)前來帶走自己,卻聽到太子妃笑道:“一個奴才罷了,還用得著容后處置?既然矯詔欺辱縣主已經(jīng)坐實了,又不必審,這就帶出去處置了吧,連同膽敢抓扯縣主的那兩個奴才,一同杖斃!” 貴妃怒道:“太子妃請自重,本宮領圣上旨意掌管后宮,賞罰自有本宮處置,如何有太子妃置喙之地?!?/br> 說著就吩咐侍衛(wèi)帶人。 快要到了門口,太子妃才慢悠悠的說:“嘉和縣主已有身孕,正是月份輕的時候,如今被兩位小姐沖撞了,又被這奴才吩咐人拉扯到了,若是有點什么不舒服,算誰的?本宮自是不會插手貴妃娘娘的宮內(nèi)事務處理,幸而這兩位小姐倒不是宮里的人。危及天家血脈,總得有人給個交代才是。” 怎么又是這個? 鄭明珠絕倒,被人說懷孕真不是第一次了!太子妃和陳頤安果然是姐弟啊,連借口都找的一模一樣。 貴妃聽太子妃這樣一說,頓時懵了,毆打有孕的縣主,這就把事件再次升級到了天家血脈上去了,越發(fā)有文章可做,她有點懷疑的看了看鄭明珠,見她腰身十分纖細,沒有半點懷孕的樣子,笑道:“原來嘉和縣主有孕在身?怎么這樣的大喜事我竟不知道呢?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給縣主搬凳子來?月份輕越發(fā)要小心養(yǎng)著才是。” 鄭明珠鎮(zhèn)定的謝恩道:“謝娘娘賜座,因還沒過三個月,臣妾夫君并姑舅都囑咐不要張揚出去,是以并沒有告知宗人府?!?/br> 太子妃道:“正是要小心呢,本宮已經(jīng)傳了御醫(yī)來為嘉和縣主請脈,只望沒什么事才好。” 鄭明珠佩服的看一眼太子妃,這話說的可夠有底氣的,半點兒聽不出心虛來。 那邊文氏急了,太子妃的威脅她自然聽得清楚,貴妃不處置霍公公,她就要處置這對雙胞胎姐妹,這小姑子也是看不懂局面,一個奴才罷了,還在猶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