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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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弘澄笨拙的安慰:“生老病死,原就是輪回,祖母也算得一個福壽雙全,想來如今她只惦記你給她老人家生個重外孫,那她就放心了。” 周寶璐噗嗤一笑,這家伙,就那么想兒子? 然后周寶璐才說:“祖母這里,雖說難受,心里其實是多少有些預備的,這會子我心里其實有一件別的事。” 周寶璐在蕭弘澄跟前是個憋不住話的,就把今兒的事一五一十說與蕭弘澄聽,因這件事還有前因后果,蕭弘澄聽的一頭霧水,周寶璐就把前面王姨娘、顧姨娘的事也說都了一回。 等她說了個大概,晚飯都吃完了。 周寶璐拿著個小銀叉子吃水晶餡兒果,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要說大哥哥有什么別的心思,我是不信的,可我就是心里頭憋的慌,總覺得這事兒不大對?!?/br> 蕭弘澄笑了笑,周家十年來的情形他是清楚的,如今的周家,當然是在太子的戰(zhàn)車上,且是以周寶璐為核心的,周家的任何東西,包括爵位,都不如周寶璐來的貴重,而且以前周寶璐還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的時候,周安明就對她關(guān)愛有加,難道如今反倒想要來得罪她了不成? 這邏輯十分的簡單容易明白,所以周寶璐根本就不會懷疑周安明是有心懷不軌,或是想要通過安排姨娘得到點什么,別說芝蘭院,就是周家的全部,在至尊之位跟前,也是滄海一栗罷了! 更何況,從小到大,周安明與周寶璐的感情一向深厚,做哥哥的十分的疼愛和縱容這位娘娘,在周寶璐心中,這是十分珍貴的情誼。 也就是因為這樣,周寶璐現(xiàn)在就鉆了牛角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叫她心里不自在。 這就是聰明人的牛角尖和敏感的心思錯位,而引起的。 蕭弘澄已經(jīng)飛快的想明白了,便問周寶璐:“當年顧氏進門,雖說后頭是你與你舅母安排的,可先前卻是周安明一手做的,那個時候,你知道顧氏的事后,心里是怎么想的?” 周寶璐一怔,沒想到蕭弘澄問句這樣的話,乍聽起來并不相干,可細細一想,周寶璐就恍然大悟起來。 不錯,今日此事,細想起來,與當年顧氏做外室的事,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年也是周安明憂心芝蘭院的形勢,便悄無聲息的安排了顧氏做周繼林的外室,后來才由周寶璐與武安侯府聯(lián)手推動,將顧氏抬了進門,遏制王姨娘。 而如今,周安明察覺芝蘭院又似有不妥,便故技重施,再安排人進芝蘭院,以圖達到平衡。 這樣一想,周寶璐就越發(fā)不明白了,那自己到底哪里覺得不妥呢? 這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周安明把這件事交給了劉桃花安排,那難道自己是覺得這嫂子是個陌生人,所以對她插手自己家的事,覺得別扭? 周寶璐皺著眉頭,自己什么時候這樣小氣起來? 實在想不明白,周寶璐只顧著出神,蕭弘澄看的好笑,插起一個餡兒果遞到她嘴邊,周寶璐毫無意識的就吃了下去,然后回過神來,揮揮手趕他:“別打擾人家想事兒嘛。” 蕭弘澄笑道:“平日里見你挺聰明的,怎么這會子回不過神來了?果然是關(guān)心則亂,自己家里的人,到底與外人不一樣。” 周寶璐聽他嘴里酸溜溜的,便道:“說些甚么呢,倒是怪的很,我就是想不通,這件事大哥哥已經(jīng)給我解釋了一回,也是大嫂子好心辦的急了,且我母親,唉,不是我不孝敬,實在是母親天生那樣的性子,真由不得人說嘴。說來說去,都沒甚么錯處,怎么我就是覺得不大對頭呢!” 蕭弘澄喝一口冰鎮(zhèn)酸梅湯,笑道:“你心里覺得不大對頭才是對的,你覺得不對,與你大嫂子沒關(guān)系,甚至與岳母也沒關(guān)系,還是著落在周安明那里?!?/br> 見平日里聰慧的叫人想要咬一口的小鹿,這個時候鉆了牛角尖出不來,自己都說的這樣了,她還睜著黑亮的大眼睛小鹿一般的看過來,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寫著‘為什么呢?’蕭弘澄就覺得心中癢癢的,可是靜和大長公主今日薨了,怎么也不是親熱的時候,他只得按捺著摟著她親了一口,才說:“因為你長大了呀。” 嗯? “你長大了,成了親,成了太子妃,你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力量和本事保護你的母親,不必再像當年顧氏的事件那樣,要仰仗兄長,仰仗舅舅舅母了?,F(xiàn)在的你,比他們都強,所以現(xiàn)在你哥哥再如同當年一樣,把你當成孩子一般強硬的保護,不與你商議,直接動手,你當然會不自在了?!?/br> 蕭弘澄正經(jīng)起來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今時今日,你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人替你做主了!” 原來是這樣! 周寶璐腦袋立刻清醒了,不得不說,蕭弘澄與她愛深情篤,確實心意相通,把她那點兒小心思摸的透徹無比,她不忿的可不就是這個么! 她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大哥哥就算是為了她好,也應(yīng)該先與她商議,她又不是那種不能商議的人。 她拍拍蕭弘澄的肩:“還是你明白我呢!你這樣一說,我就想通了!” 蕭弘澄叫她這樣一表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瞅著她嘿嘿的笑起來。 周寶璐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嘖,我可不敢居功?。 笔捄氤我娭軐氳聪胪ㄖ?,知道于兄妹之情無礙,去了心結(jié),很明顯的心情好了起來,便笑道:“我只是突然覺得,你不像是你舅舅的外甥女兒,倒像是他的親生女兒,你說你別的事都大方明白,就這點兒脾氣,簡直和安哥兒一模一樣?!?/br> 咦?這是什么話! “我跟他哪里像了?”周寶璐不滿的說:“我脾氣比他強多了!你是太子,他有脾氣也不敢在你跟前發(fā),你是沒瞧見他那霸王脾氣,一家子這么多人就數(shù)他橫!半點兒不能做他的主,別說閑人,就是舅舅略大意點兒,他還不肯服氣呢!” “哈哈!”蕭弘澄笑了一聲,目光意有所指的故意打量周寶璐,周寶璐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覺:哎呀上當了,剛還為大哥哥做了她的主別扭呢,倒說起陳頤安這脾氣來,這不是活生生往自己身上套么? 這混賬!周寶璐不滿的打他。欺負人! 蕭弘澄哈哈的笑著抱著她,看周寶璐精神些了,他也放了點心。他才說:“不過如今你哥哥只是以為你嫂子辦壞了事,你還得叫他明白才好,不然今后這種事情說不準還有,誤會多了,難免傷了兄妹情分?!?/br> 周寶璐點點頭,有點兒悵然,半晌才說:“還是不長大才好,小時候哪有這許多煩惱呢?!?/br> 蕭弘澄隨口道:“不長大怎么行,你要是不長大,我還不急死?” 一句話就把周寶璐說的笑起來。 就好像很久以后周寶璐說的話,不管什么時候,蕭弘澄總能叫她笑。 靜和大長公主的去世,朝廷下旨吊唁,各府絡(luò)繹不絕前往祭奠,皇太子蕭弘澄陪太子妃連續(xù)七日到公主府上香哭靈,公主府把當年周寶璐的閨房收拾出來,做太子妃的暫時宴息之地,周寶璐每日辰時來,申時走,十分辛苦。 不僅是哀傷祖母的去世,也要寬慰母親,十分不易。 不過,才第三日頭上,周寶璐便聽說大少奶奶跟前一個從娘家陪嫁來的管事媳婦,當差的時候,沖撞了貴客,被攆出府去了。 周寶璐琢磨了一下,大約大哥哥覺得大嫂子這次辦錯事,一則是大嫂子自己不懂,二則也是有人暗中挑唆,各人有自己的小算盤,遇到機會的時候,自有人會做出些花樣出來。 周寶璐雖然已經(jīng)自己想明白了,只是還沒與周安明談,或許越是親近的人反而越不好說話似的,周寶璐聽到這個消息,覺得這正好是一個契機。 她正要打發(fā)人去請周安明,卻剛好從打開的窗子看到周安明走進院子來。 這些日子,周安明瘦了一圈,臉頰瘦削下來,看起來更像蕭家子弟了,尤其是與三爺蕭弘清特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