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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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何老太太還真是不敢吭聲了。 周寶璐又問何甚:“你們家既然口口聲聲拿孝道來說話,我也不與你辯,那我這就命公主休夫,便與孝道無涉了,我再來與你們家算這欺君罔上的罪名,如何!哼!” 何甚汗出如漿,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那只是家母一時糊涂,還求娘娘看在公主殿下的面上,再賞一回體面?!?/br> 這何甚雖說理家無方,不過人還是清醒的,如今這樣局面,也知道口口聲聲的說看在公主殿下的臉面上。 公主休夫,雖說有這個成例,到底沒有體面,太子和太子妃也不見得愿意。 何甚看起來倒也怪可憐的,雖說男人向來不管內(nèi)宅,且也不能轄制老娘,但事涉公主,這已經(jīng)不完全是內(nèi)宅的事了,還關(guān)乎朝廷,所以說——何甚活該! 周寶璐想著,見何老太太完全嚇懵了,原本她想的可好了,駙馬偷腥,公主已經(jīng)提劍追駙馬了,這難道還不足夠?萬沒有覺得是祖婆婆指使的,就打長輩的道理,此時見太子妃來了,還以為太子妃娘娘行為端方,自然會呵斥公主毆打祖婆婆這種舉止,沒想到,太子妃娘娘比大公主還橫! 大公主就是何老太太這輩子見過的最橫的媳婦了,太子妃竟然還更橫。 可是想想太子妃說的那個后果,何家真是受不了,何老太太還真是哼也不敢哼一聲了,只得跟著兒子磕頭。 周寶璐一來,疾風(fēng)驟雨的震懾了何家眾人,才又轉(zhuǎn)頭對大公主說:“你瞧瞧,能有多難?你早些拿出公主的身份來,哪里還有這樣的事?偏你向來這樣溫柔!真叫我不放心。” 嫂子真是個人物??!連大公主自己都感嘆,自己那囂張的名聲從小兒傳到大,抽過嬤嬤,打過宮妃,在這府里也一樣兒出手打過何老太太,偏嫂子張嘴就能說‘你向來這樣溫柔!’真是自己都不好意思聽,她還能說的這樣自然,自然的連自己都覺得原來我這樣溫柔啊。 所以才被駙馬府欺負(fù)?。?/br> 周寶璐只管讓何家的人跪著,拉著大公主的手把她好一頓安慰,才說:“你哥哥已經(jīng)打發(fā)人把駙馬捆過去問了,你別委屈了,趁這會子有空,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你氣的這樣兒?我知道你從來最有禮的,要不是氣的厲害了,斷不會這樣子?!?/br> 對駙馬說了個捆字,何家人更是嚇的厲害。 大公主摸摸頭,想了半天:“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見駙馬跟個丫頭滾在床上,衣服都脫了一半了,我一惱,就拿劍要捅他,他就跑了?!?/br> 敢情大公主都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看來大公主還真是只顧著她的公主府,根本不關(guān)心何家了,想來也是,大公主沒一只眼睛瞧得上何家,駙馬又是住在公主府的,所以大公主自然以為自己和何家不需要多少來往。 駙馬雖然是每天要回何家給父母祖母請安的,但公主不用,看來這就是一個乘虛而入的機(jī)會吧? 周寶璐很快的琢磨了一下,問何甚:“那丫頭呢?” 何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回娘娘的話,微臣先前已經(jīng)查過了,與犬子有些拉扯那位姑娘并不是一個丫頭,只是微臣一位外甥女的夫家meimei。因先前這件事,這位姑娘已經(jīng)送回家去了!” 周寶璐先前就知道了這姑娘的身份,是何老太太娘家表妹的外孫女的夫家小姑子。 這會子她裝不知道,自然有公主府知道眼色的女官上前來回話——這會子事情出來這樣久了,早問了個清楚。 那女官是宮里出來的,口角利索剪斷,且言語里對何家頗多鄙夷之處。 何老太太出身不是勛貴人家,但父親有出息,三元及第,考了個狀元,又會鉆營,一介寒門倒爬到了正二品工部尚書的高位,他的嫡女,跟當(dāng)年的勤謹(jǐn)伯比還是算是門當(dāng)戶對,不過就是窮親戚比較多。 何老太太家從來就寄住著不少親戚,其中有個表妹,從小兒就會看人眼色,會得奉承,與何老太太在閨中就成了密友,沒想到兩人各自成親后,表妹難產(chǎn)沒了,只留下一個女兒,夫家本來算不得富裕,又見是個閨女,并不看重,何老太太念著表妹的好處,便抱回了何家,當(dāng)自己女兒養(yǎng)起來。 這個外孫女就是何老太太養(yǎng)大的那姑娘的女兒,因嫁了個小康之家,家里婆婆難纏,又最寵這個最小的小姑子,這姑娘一向主意大,有心眼,不甘心嫁個平民百姓,知道嫂子能搭上何家這條線,就跟母親一起天天逼著嫂子要給她搭一條進(jìn)身之階。 原本有個伯爵的爵位對這樣的人家已經(jīng)是天大的誘惑了,如今更是做了大駙馬,太子爺?shù)牡沼H妹夫,那今后升個爵位還不容易么? 那姑娘沒法子,也不敢違拗婆母,幸而她向來會說話,嘴頭子甜的很,很得何老太太的歡心,隔三差五也要進(jìn)來請安說話兒,有兩次就把小姑子帶在身邊兒,慢慢的把話透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本來就念著何長彥成親三載還沒子嗣,見這小姑娘身家清白,模樣兒甜美,說話也甜,一口一個老祖宗,奉承的有聲有色,又是自己這邊兒的人,就應(yīng)了下來。 何老太太知道公主不會答應(yīng),孫子又是半推半就沒個準(zhǔn)話,心一橫,就商量了這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 想著橫豎都這樣的事了,大公主不過發(fā)發(fā)脾氣,何長彥說些好話,看在夫妻情分上,也就過了明路,做了妾室,事情都已經(jīng)出來了,不這樣,大公主還能怎么樣呢? 她自己生不出來,總不能叫何家絕后吧? 老太太的算盤打的精,可完全沒料到還有婦人休夫這種說法。 周寶璐冷笑道:“送回去了?送回去做什么,她與何長彥衣服都脫了,回去還能做什么?如今,不嫁進(jìn)你們家,那也不成了?!?/br> 何老太太沒想到還有這樣峰回路轉(zhuǎn)的說法兒,忙道:“娘娘圣明,原是如此,那姑娘既被彥哥兒玷污了,咱們家也不能虧待人家,無非是個妾室,公主不喜歡,只管養(yǎng)在咱們家,也是一樣的。這原是彥哥兒的錯兒,叫他與公主磕頭賠罪就是。到底是夫妻,公主殿下寬宏些,也就過去了。” 何甚聽的冷汗直冒,可又不能打斷老太太說話,只是拼命的使眼色,老太太哪里看得見。 周寶璐嗤一聲笑,根本不理會何老太太,只對大公主說:“你瞧瞧,這樣下作的人家,你還有什么可留戀的?” 周寶璐溫聲道:“你嫁過來這三年,怎么待何家,我是知道的?!彼痤^看看在場眾人:“駙馬的二叔父,進(jìn)了工部做主事,舅舅也賞了外放,還有那許多人,我也不記得了,你是個手面大方的,逢年過節(jié)都肯花銀子替他們張羅,你賞了這些恩典,他們只當(dāng)你是應(yīng)該的,沒半點(diǎn)兒感恩之心,這樣的人家,怎么配得上你!” 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是,何家仰仗的那所謂夫妻情分,還真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深厚有用,大公主的那點(diǎn)兒秉性,周寶璐是清楚的,她雖一直很不以為然,但這一刻倒有些好處,拿得起放得下,大公主重新去挑一個腰高腿長的就可以了。 大公主想了半天,確實(shí)有些灰心,何家人算計(jì)她,她無所謂,橫豎不把他們放在心上,真鬧厲害了,大不了出手打一頓,可是何長彥的半推半就,卻叫她惱了。 大公主就道:“嫂嫂說的是,我當(dāng)初挑了這個人家,不過是瞧著駙馬這個人,我也跟我哥說過,別的都不計(jì)較,只要他對我好,叫我喜歡,一切都能周全,如今,偏是他不叫我喜歡了!拿著駙馬這個身份兒勾搭小姑娘,他也不想想,駙馬這兩個字怎么來的!” 她冷笑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要有了我,才有駙馬,沒了我,還有個屁的駙馬!” 周寶璐擰她嘴:“哪里學(xué)來這樣的粗俗,以前都不這樣兒!” 大公主笑著往后躲,她是個豁達(dá)的人,而且從來的理念就不是有了駙馬就有了夫妻情分,從一而終之類,她向來只要自己痛快。 這也是蕭弘澄慣出來的! 情分這種事,總得你來我往,總不能只有一個人付出,蕭大??舷录?,肯周全他們家的親戚,已經(jīng)是極大的情分了,這何長彥一邊享受著尚主的好處,一邊卻又要求獲得娶普通人家女兒的丈夫權(quán)利,也未免想的太好了些。 這等不知足的人,這等不知足的人家,難道還得慣著他們不成? 大公主便道:“那就這樣吧,橫豎是他們家的事,他們家愛納誰納誰,來人,都給我攆出公主府去!” 何甚面如死灰,何老太太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沒弄明白呢,就叫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wèi)給拖出門去了,何家?guī)追康哪切┤?,見何甚都不敢說話,更是沒一個敢吭聲,都灰溜溜的跟著走了。 那老太太被丟了出門兒,才揪著何甚問:“這是怎么回事?公主這是要和離?就為著這樣一點(diǎn)子小事?不能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