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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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便點點頭:“既這樣也罷了,這事不難辦,給她換一個身份罷了,你爹不好辦,你舅舅是不難的,且這件事,頗有可cao持之處?!?/br> 周寶璐一拍手:“我也這么覺得!” 曾氏心中一動,笑道:“你有什么主意?” 周寶璐笑道:“這位新姨娘既是罪臣之女,家人沒了,只還有一個兄弟才十歲,舅舅既能換了新姨娘的身份,自然也能換了她兄弟的身份,接到莊子上養(yǎng)著,那不就好了么?” 小璐果然長大了! 曾氏心中頗感欣慰,到底是她一手養(yǎng)大的,看著她長大懂事,和看著自己女兒長大懂事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曾氏微笑道:“你想的很是,咱們家養(yǎng)著她兄弟,她自然不會不敬大姑奶奶,你們家院子里只怕也要清靜許多了。” 嗯,周寶璐心中靈透,王姨娘自然死活不愿意抬了新姨娘進門,可是這位新姨娘,顯然是有好處的,她受了舅舅的恩,又有兄弟在舅舅手里,天然就站在陳氏一邊,加上爭寵,那就與王姨娘天然敵對,這樣一來,后院就有了新的平衡,王姨娘再難獨大。 曾氏輕輕說:“你總是要出閣的,護不了你娘一輩子,總得未雨綢繆才是。” 周寶璐重重點頭。又把忽悠王姨娘的事說出來:“我跟她說隨便她查不查,我反正是攔著我娘不去查的,我瞧著她必然按捺不住,定會去查的?!?/br> 曾氏大族貴女,向來不把姨娘這樣的玩意兒看在眼里,聽周寶璐說了,便笑道:“也罷,你們家那位也實在跋扈了些,多收拾兩回多半能老實一點兒,不過也不是什么要緊事,憑是誰,也是怕板子的?!?/br> 周寶璐撲哧一聲笑。 ☆、第28章 小鹿會忽悠 在回家的馬車上,周寶璐看著母親平靜中帶了些放松的樣子,心中有點酸楚,面上卻并不露出來,只是輕聲說:“娘,回頭爹爹回來,讓我去與爹爹說去。” 陳氏下意識就想搖頭,女兒還是個小姑娘,她爹爹外室的事,她有什么好摻合的,周寶璐已經(jīng)笑著接著道:“先前舅母說了,爹爹脾氣不好,娘若是一句話不合爹爹的心意,爹爹惱起來,只怕好事反壞了,我到底是女兒,便是說錯了話,略撒個嬌兒,爹爹也不好追究,倒是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娘覺得呢?我若是說差了,娘再出面彌補,也就無礙了。” 這話說中了陳氏的心病,陳氏確實有些擔(dān)憂的,多年來,夫君對她并不愛重,陳氏也不敢惹他,心底里多少是有些怕的。 陳氏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頭,又有些擔(dān)憂的說:“你到底還小些,只怕說不周全。” 周寶璐笑道:“娘不用擔(dān)心,我也慮著這個呢,先前我就問了舅母,舅母教了我一篇話,舅母的本事,娘還不知道么?自是比誰都周全的?!?/br> 陳氏這才放了心,又還是忍不住叮囑:“好孩子,不管說什么,你都和軟些,橫豎是哄你爹爹開心,你也吃不了虧?!?/br> 周寶璐笑著點頭應(yīng)是。 她覺得自己漸漸懂得一點她娘的心理,對她的反應(yīng)越來越有把握了。 馬車進了府,剛到二門,留在家里的小櫻已經(jīng)等在那里扶周寶璐下車了,手一搭,使個眼色。 周寶璐不動聲色微微頷首,過去扶著陳氏坐了小轎,笑著說:“芒語jiejie伺候娘先回去,我回房里換了衣服就來?!?/br> 又小聲對芒語說:“你只管服侍著娘,不管有什么事先攔著,別叫娘出來,先等著我過來?!?/br> 芒語忙點頭應(yīng)了。 小櫻見陳氏的軟轎走了,才伺候著周寶璐上了轎,在一邊小聲說:“世子爺回來了,一臉顏色不是顏色,進門來就問夫人,聽說夫人不在,又怒氣沖沖的往后頭院子里王姨娘房里去了?!?/br> 周寶璐心中有數(shù)了,笑道:“不急,讓她再捱一會兒?!?/br> 自己施施然回房里換了衣服,洗了臉,才去了上房。 陳氏身子弱,換了衣服就躺下了,雖然能隱隱聽到后頭院子里的哭鬧聲,陳氏也當(dāng)沒聽見一般安穩(wěn)合目而臥,周寶璐只看了一眼,就到外頭的窗下炕上坐了。 不一會兒,周繼林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進門先看到周寶璐,頓時哼一聲:“你娘呢?” 周寶璐站起來,笑道:“娘出了一趟門,覺得略倦些,在里頭歇著呢?!?/br> 周繼林便徑直進門去,周寶璐忙跟在后頭,伸手拉一拉周繼林的袖子:“爹爹留步。女兒有事兒跟爹爹說?!?/br> 周繼林詫異的回頭看她一眼,見周寶璐乖巧的低聲笑著說:“娘為了爹爹在外頭奔波,著實累著了,爹爹知道娘的身子不大好,心里頭一急,若是病發(fā)了反倒鬧出來,倒枉費了娘這一片心?!?/br> 這話沒頭沒腦,卻與周繼林想的大不一樣,他不知不覺的就停了腳步,有點疑惑,周寶璐又拉拉他的袖子,帶點兒撒嬌的說:“爹爹來,我跟你說?!?/br> 周繼林猶豫了一下,果然走了回來,周寶璐小聲說:“原是今兒一早我來給娘請安,見王姨娘在這里哭,便說了她兩句,明知道娘身子不好不禁哭,她有事沒事來鬧什么!沒承想,王姨娘倒說了許多混賬話,論起來,這些話我原不該聽的,偏娘那個性子,爹爹是知道的,我也放心不下,只得聽了,這樣的事,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娘說了,爹爹只要喜歡,只管把人接回來一樣,偏王姨娘不肯,挑唆著說爹爹要把人養(yǎng)在外頭,必是有什么不能見人之處,須得查一查。女兒想著,爹爹做事自然有爹爹的道理,別說她一個姨娘沒有那樣身份去查,就是我娘,也自然是事事聽爹爹吩咐,斷沒有去查爹爹的道理,自然是不肯的?!?/br> 周繼林不知不覺就點了點頭,心想,到底是女兒從小教養(yǎng)著規(guī)矩禮法的,果然懂事。 周寶璐察言觀色,知道這話說到她爹心里去了,便笑嘻嘻的拉著她爹坐下來,親自倒了茶奉上,周繼林接了茶,和顏悅色的說:“你也坐下。” 周寶璐坐到一邊,接著說:“娘的性子爹爹是知道的,實在是和軟心善的,再說娘也沒個臂膀,就算不妥當(dāng)也只得與女兒商議,女兒也想著,雖說爹爹自有自己的主意,可若真有這樣的事,把人放在外頭,別的不說,今后叫祖父祖母知道了,說不得有些不好呢?娘的意思,最好還是想法子把人接回來,封了姨娘,名正言順的放在屋里,一來爹爹也不用瞞著人,二來也絕了后患,豈不是好?只是爹爹都辦不下來的大事,我娘自然也是辦不下來的,女兒才想著,與娘一起去求舅舅,請舅舅幫忙悄悄的查一查,舅舅是外頭府里的人,不論做什么,總與咱們府里無關(guān),就算有心人知道,橫豎不能驚動祖父祖母的,倒是便宜。若是瞧著沒什么要緊的不好,索性就想個法子辦妥當(dāng)了,娘再出面,光明正大的把人接回來,這事兒可不就是好了?!?/br> 周寶璐繞來繞去就把她爹給繞暈了,可是意思卻是明白的,頓時大喜:“你舅舅怎么說的?” 周寶璐笑道:“舅舅已經(jīng)應(yīng)了,還再三囑咐我娘不要在府里查人,只怕驚動了老祖宗,待舅舅安排些人手,在外頭悄悄的查一查,沒什么要緊就直接辦了,再給我娘遞信兒,豈不比在家里審奴才強十倍?又安靜又便宜,老祖宗也不會知道,舅舅說,過幾日,待一切都辦妥當(dāng)了,娘就去接回來,到時候只管帶了人去回老祖宗,只說是我娘親自給爹爹挑的人,進門就封姨娘,便是老祖宗也只有歡喜的,一應(yīng)都好了!” 周繼林臉上戾氣早丟到十萬八千里去了,歡喜的說:“好孩子,虧得你勸著你娘,這樣自然最妥當(dāng)?!?/br> 周寶璐道:“女兒懂得什么?這樣的事,自然是不懂的,是娘想的明白,事事為爹爹作想,才去求的舅舅。” 周繼林大喜,應(yīng)道:“你說的很是,想來總是夫人賢德的緣故?!?/br> 周寶璐笑的乖巧,一口一個舅舅說,娘說,反正不是她說的,只是個轉(zhuǎn)達,倒是編的天花亂墜,把個周繼林哄的滿心歡喜。 心中暗忖:這陳氏雖說性子綿軟,對自己這個夫君倒是一心一意敬重的,也并不拈酸吃醋,為著這件事,還肯回娘家去求兄弟,心胸倒是有的。且這件事,只要小舅子肯幫忙,那就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了,倩兒的身份,自己沒什么法子,愁了這些日子,可小舅子的本事是不用擔(dān)心的,只要他肯,必是有法子的,定能得償所愿。 周寶璐瞧她爹的臉色,知道他這是歡喜的時候,便笑問:“先前我聽到后頭有哭鬧聲,也不知道是哪里,鬧了一陣子,也鬧的娘睡不安穩(wěn),直說心口疼,爹爹進去看看吧?” 周繼林便道:“那個賤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給她幾分體面就把自己當(dāng)了祖宗!趁我不在,去審跟著我出門的小子,真是反了天了!鬧的這樣兒,我趕著去踢了她幾腳,還敢哭!怎么,還鬧著你娘心口疼了?” 一邊是識大體、知道瞞著父母的賢德夫人,一邊是拈酸吃醋,不顧后果就敢審自己小廝的姨娘,一對比起來周繼林頓時覺得陳氏千般好,王姨娘太跋扈。 周寶璐看她爹的臉色,只不說話,周繼林一時越發(fā)惱怒起來:“真是越發(fā)的慣成祖宗了,這樣的事情如何與她相干?憑是誰,也輪不到她說話,先前還來挑唆夫人,幸而夫人明理,不然真在府里審起小子來,要如何收場?這會子還又鬧的夫人心口疼,越發(fā)鬧的很了,不打一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周寶璐連忙假意攔一攔:“爹爹,可別用嬤嬤,當(dāng)心叫老祖宗知道,王姨娘那里事小,若是把那件事鬧出來,可就事大了?!?/br> 周繼林越發(fā)覺得女兒果然貼心懂事,點頭道:“我省的,你去陪著你娘?!?/br> 他也不進去看陳氏了,大步走出門去,一邊沉著臉吩咐小廝:“那繩子來,拿馬鞭子來,把院子給我守好了,今兒的事有人漏出去,立刻拿來打爛了!” 王姨娘還不知道噩運將至,她被周繼林惱怒之下踢了幾腳,有一腳正踢在肋下,當(dāng)時就吐出一口血來,此時周繼林摔了簾子出去了,她哭了一場,又取燈照一照,見有碗口大一塊青紫。 王姨娘哭的哀切,口口聲聲:這天殺的周福! 她不過是悄悄兒的找著平日里跟著周繼林出門的周福問一聲兒,還塞了銀子,那小子以前瞧著也是十分恭敬的,趕前趕后的叫著姨奶奶,她也曾使他辦過差,也還妥當(dāng),便想著尋他問一問,并沒有什么要緊。 沒承想這混賬奴才,得了銀子,一轉(zhuǎn)頭就將她賣給了周繼林。 往日里他如何敢?如今不知攀了哪里的高枝兒了! ☆、第29章 陳頤安的主意 兩個丫鬟正在一邊服侍她抹藥膏子,小些的那個手重點兒,一下子抹的疼了,王姨娘哎喲一聲,反手一巴掌把她打退兩步,心中本來憤懣難當(dāng),滿腔火氣沒口子發(fā),登時站起來,嘴里罵著:“下作的小娼婦,反了你,要收拾起我來!” 趕著又踢了兩腳,那丫頭滾在地上,只是哭,一聲不敢吭。 大些的是王姨娘最倚重的丫頭紅綃,此時忙勸道:“奶奶當(dāng)心手疼。” 王姨娘坐回來,高聳的胸脯尤在不停的起伏,怒道:“把她給我拉到后頭院子里去,頂著石頭跪著!” 紅綃忙出去叫人,再回頭勸道:“奶奶且不用理她,待閑了再料理就是了,倒是打發(fā)個小子去外頭叫個大夫來看看,吃點藥,自己身子要緊的?!?/br> 王姨娘撫著心口嘆氣:“大夫就算了,沒得打眼,那邊盒子里頭的云南白藥吃一點就是了,也是活血化瘀的?!?/br> 一時吃了藥,想一想又哭道:“那起子沒半點兒良心的混賬奴才,往日里上趕著打旋磨兒跪著說話,我又哪里短過他們的東西,如今我不過是一時沒管事罷了,這起子混賬眼里就沒人了,拿了我的銀子,還這樣兒!便是丟在水里好歹也聽個響兒,落在這起子黑心奴才手里,真還不如丟在水里呢。我就不信,夫人這還不出去了不成?待夫人出了門,這事依然還不是我管著,到時候必要叫這些混賬知道我的手段!還口口聲聲新姨娘,這新姨娘進得了府進不來府還兩說呢,就上趕著攀高枝兒去,就算她進來了,總得叫我一聲jiejie,我還收拾不了她!” 說到后來,越發(fā)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要在新姨娘身上撕下一塊rou來才罷。 管家權(quán)被奪,公主命人掌嘴,兒子的前程也沒了,如今還有什么新姨娘!王姨娘不敢罵公主,不敢罵周繼林,也不敢罵陳氏并周寶璐,滿腔憤懣仇恨都泄在那沒見過面的新姨娘身上了,似乎覺得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周繼林也不至于如此對她。 紅綃哪里敢接話,只得勸,剛要開口,卻聽得周繼林陰沉的聲音:“收拾誰?反了天了!你算個什么東西?抬舉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起來,找死也揀好地方兒!” 周繼林本來就一身戾氣,聽她罵自己的小廝已經(jīng)眉頭越發(fā)皺緊了,這后頭還罵上了自己心尖子上的新寵,哪里還忍得住。 紅綃臉色一白,悄悄的就往后退了幾步,轉(zhuǎn)到了墻角去了,王姨娘心中一震,嚇的心跳如擂鼓,忙站起來要解釋,周繼林一步跨進來,已經(jīng)兜頭一鞭子抽了下來,夾著呼呼風(fēng)聲。 紅綃心中一緊,仿佛有一雙大手揉捏著一般喘不過氣來,嚇得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看,只聽王姨娘一聲慘呼,頓時滾倒在地上,接著又是接連四五鞭子的呼嘯聲,鞭子抽在皮rou上的聲音,王姨娘的大聲痛呼求饒,紅綃幾乎站不住,抖的不成樣子。 一時有小廝上前來勸,周繼林才丟了鞭子站在原地喘著粗氣,雙眼發(fā)紅,還在叫:“拿繩子來捆了,堵了嘴給我打!有這樣不知規(guī)矩背后胡沁的下流東西,如何了得!” 那些小廝畏縮著不敢上前,雖說爺在氣頭上,但打了幾鞭子已經(jīng)見了紅,連衣服也抽爛了,這可是爺?shù)呐耍瑒e的也罷了,到底還有小爺們,一回頭翻了身,爺是無礙,他們這些拉扯過的奴才,豈不是得罪的姨娘深了? 王姨娘爬過來拉著周繼林的衣服下擺,淚流滿面:“老爺深怒妾身,妾身自不敢辯,就是老爺把妾身打死了,也不敢有怨言,只是如今大少爺在公主跟前伺候,二少爺還這樣小,今后知道因著妾身罵兩句奴才便要打死,叫大少爺、二少爺如何自處,還求老爺好歹疼一疼他們!” 她原是嬌花一般,梨花帶雨這一招也是練熟了的,只是此刻王姨娘在地上滾了幾滾,倉促之間臉上也染了些塵土,梨花一帶雨,臉上越發(fā)花一塊白一塊,看起來哪有半點嬌柔動人憐愛,只覺滑稽。 周繼林一腳把王姨娘蹬開,自有小廝端了大圈椅過來放在當(dāng)?shù)卣堉芾^林坐了,紅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倒了茶捧過來,周繼林接過來就摔在地上,怒道:“跪下!” 王姨娘忍著痛爬起來跪好,紅綃更是遠遠的跪在墻角,低著頭,只望沒人看得見她似的。 小廝們都是個頂個的機靈,悄悄的都退了出去,還把地上的鞭子也撿走了。 周繼林正要說話,周寶璐扶著陳氏來了,見了這屋里的這樣狼藉,陳氏也是心驚膽戰(zhàn),輕聲勸道:“姨娘雖做錯了事,老爺罰過了也就罷了,也別鬧的厲害了,免得傳到外頭去。且王姨娘到底不比尋常奴才,看在兩個哥兒的面上,老爺還是賞她一分體面吧?!?/br> 周繼林這樣大張旗鼓,除了真生氣,也有幾分是給陳氏臉面,更確切的說,是要把這場面?zhèn)鬟f到武安侯府去,這一回陳氏辦的事,他真是特別滿意。 此時見陳氏這樣說了,自然要給她面子,便點點頭,發(fā)落道:“既然夫人給你求情,也就罷了,這陣子你就在你這屋里養(yǎng)著,也不必到前頭來請安了?!?/br> 王姨娘哪里還敢有什么話說,只是抖著哭,又給周繼林夫婦磕了頭,陳氏吩咐:“打發(fā)人去尋個嘴嚴曉得厲害的大夫來,給王姨娘瞧瞧,要什么藥,到我房里來尋,不要驚動公中才是?!?/br> 王姨娘又磕了個頭,待周繼林夫婦走了,紅綃才敢過來扶她起來。 周繼林又對陳氏說:“你今日勞神了,好生歇著,有什么不好的,就即刻請?zhí)t(yī)來,我明日再來?!?/br> 還把陳氏送到正房門口。 真是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待遇了,或許只有剛成親的那兩年罷了,陳氏簡直受寵若驚,精神都好起來,拉著女兒的手說:“好孩子,聽你的果然沒有錯?!?/br> 周寶璐笑道:“前兒我就說,別的人,有誰是真心為娘打算呢?也只有我才是最親近的,娘還不信,聽那些人挑唆,娘如今看來如何?娘只管安安心心的養(yǎng)著,這事兒舅母已經(jīng)應(yīng)下來了,再不用cao心,事事都好了?!?/br> 陳氏笑著點頭:“我的兒,虧得你!今后都聽你的?!?/br> 周寶璐抿嘴笑。 哎喲安哥兒在外頭學(xué)了這些日子,果然學(xué)的有道理,周寶璐喜滋滋的想。 自從出了陳氏被繼母繼妹挑撥的事之后,周寶璐雖然解決掉了,心中卻著實不爽快,上回去武安侯府給安哥兒送行,就有點愁眉不展。 陳頤安倒是詫異,自己這個表姐,從來最是開朗明媚的,時時一臉笑,仿佛陽光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一般,倒少見她有這樣子的時候。 陳頤安從小與周寶璐廝混,自然是很明白她的性子的,也不繞圈子,開口就問:“怎么了?表姐在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