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她拿起手機,連忙換了一個溫柔的口氣,“南南,jiejie不該說你,你看jiejie教你,你玩中單法師呢,要注意走位,要學會躲草叢,安琪拉可是草叢三姐妹,你看我們躲在這個地方,對面的打野打完紅爸爸肯定要下來看看龍還在不,我們蹲在這里,你看231一套,他就死了,打完趕緊跑,冷卻時間長,懂嗎?” 南南瞬間不哭了,瞪著一雙眼睛溜圓的看著:“jiejie,好厲害!jiejie,好棒!” 木子發(fā)現(xiàn)南南很好哄,不禁的比較了一下,比王子豪好哄。 第二天大早上,就有人敲門了,木子看著門口的大伯父大伯母,穿上衣服,洗了個臉,背著包就跟他們出去上了車。 醫(yī)院,潮濕中帶著消毒水的味道,異常安靜,木子開始詳細的開始choucha體檢。 十幾項檢測下來,她的不僅紅細胞abo抗原系統(tǒng)和堂姐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甚至連人類白細胞a抗原系統(tǒng)(hla)的匹配度也極高,加上她身體康健,血型一樣,簡直是最佳選擇□□人員! 醫(yī)院開始安排手術時間,說最早也要下個月。 于是大伯父又塞了八萬塊錢,把手術調(diào)到了后天。 木子本來想說回成都兩天,但大伯父和大伯母死活不讓木子走,生怕她一去不回,人海茫茫又沒有聯(lián)系方式,一走就像入了大海的魚一樣。 木子嘆了口氣,只好留下來。 這兩天的日子,也并不好過,大伯父大伯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餓狼看著rou,讓人心里不舒服,甚至爺爺奶奶也來了醫(yī)院,看著她,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還讓她手術后搬回家里來住,省點在醫(yī)院的床位費。 木子抿了抿嘴,說:“奶奶……”這兩個字,說的委實艱難,像是從喉嚨里摳出來的一樣,又陌生又刺耳:“我自己有錢,我住醫(yī)院沒問題的,你們不用照顧我,給我推薦個靠譜的護工就行了?!?/br> 奶奶愣了一下,沒想到木子會頂嘴。 爺爺咳嗽了兩聲說:“回家好,家里做的東西有營養(yǎng)?!?/br> 木子笑了笑問:“是小白菜有營養(yǎng)還是酸溜土豆吃了有營養(yǎng)?” 爺爺不說話了,這兩個菜基本上往年全家團年的時候,放在木子面前的,rou菜都離她很遠。 一時間病房外氣氛凝結(jié)。 木子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后天自己會過來,你們也不要來王叔家找我了,沒必要,我說話向來言而有信,還有上官曦,她臉皮薄,心里素質(zhì)差,被你們從小慣的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你們要是想手術好好進行下去,就別告訴她,我是上官木,還是叫我木子就行了?!?/br> 木子看著眾人臉色漸漸變黑,木子無所謂的笑了笑:“對了……其實我一直想說,可沒什么機會,但既然……我還是想說,九歲那年,上官曦把我關在臥室里,她燒了廚房,還賴在我頭上,足見此人有多沒有擔當,她都二十五六歲了,不小了,這就是你最疼愛的,親自照顧長大的好孫女,奶奶,眼睛要是不行了,咱們就換個,重新買個眼i角i膜,我出錢?!?/br> 木子挎包一杯,轉(zhuǎn)身就走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腳下虎虎生風。 可是走出醫(yī)院門口,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這種渴望已久的關心終于還是來了,只是要用一顆腎去換。 木子笑了笑,不需要了,自己長大了,不需要這種虛假的東西了。 只是…… 木子摸摸腰側(cè)的位置,想著最近要不多吃點腰子補補?轉(zhuǎn)眼又想,幸好她不是男的,要不然真的有損日,后,威名。 這種事情說大了是舍己為人,好人好事,說小了,還是看不得堂姐受苦,但木子還記得她高二輸血后,醒來,林柆和尉遲那兩雙殺人的眼刀,甚至整整一個暑假都沒有和她說話,不是‘哼哈’就是‘那誰’‘那傻逼’‘那智障’‘喂’之類的。 這種情況不能再發(fā)生了。 木子的大概情況,二人是了解一些的,雖然現(xiàn)在木子瘋狂想傾訴,但生怕這遠在千里之外的兩個人,趕回來,合起伙把她綁了,但木子還是害怕,她從小身體倍兒棒,牙口好,吃嘛嘛香,從來沒生過病,住過院,所以木子特別怕打針,更別說,還要往她身上開一刀,取個腎出來了,她開始瘋狂焦慮起來,沒忍住傾訴欲,把這個事告訴張珊姍了。 除了知道她是領養(yǎng)的以外,張珊姍對她們家的愛恨情仇,都不了解,所以捐腎給堂姐這種事,張珊姍雖然不太會同意,但是還是會尊重她的想法的 。 于是和張珊姍的長談中,張珊姍通篇都是支持,表示理解,甚至表示顧驪照顧麒麟的事情,她去溝通。 木子傾訴完了,整個人都放心下來了,于是木子萬萬沒有想到,再換上手術服躺在手術臺上,打完麻藥之后,張珊姍居然殺了過來。還是帶著一群黑衣保鏢殺了過來。 把頭暈目眩,中了全麻,渾身不能動彈的木子,直接從手術臺上抱了出來。 木子體內(nèi)的麻藥開始發(fā)揮效果,她意識不清,甚至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為什么面前的張珊姍長發(fā)不在了,剪了個利落的短發(fā),穿著利落的白色風衣,沒有帶眼鏡,她眉毛很淡,眼睛深邃狹長,眼神堅定銳利中帶著冷感,表情冷如冰,一副不可親近之態(tài)。 “我的人,她的腎,你們要的起嗎?” 麻藥的效果開始蔓延全身,麻痹所有的神經(jīng),木子像是陷入沉睡中,睡著之前,好像還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那么強硬,霸道又冷漠。 “上官騰,你那個小破公司想破產(chǎn)嗎?” 這是誰的聲音,木子雙手垂下,意識漸漸模糊,她好像靠近一個很溫暖的懷抱,在一片黑暗中墮進水里,渾身黏糊,肌rou酸疼,呼吸竭力,困倦和疲憊讓她眼皮都不想睜開,要不是不呼吸會死,她就是連肺部空氣循環(huán)運動都懶得進行。 可這種耳鳴,高壓,失重的感覺。 就割個腎,還有這么多神經(jīng)感覺嗎?像坐飛機一樣。 不知道在水中呆了多久,好像慢慢浮了上來,力氣從四肢百骸涌出來了那么一點,她睜開眼睛,對面是皮質(zhì)的白墻,旁邊是圓孔窗戶,外面是白云? 她這是在天上? 木子動了動身,要不是有安全帶系著,她就直接滾翻在地了。 她低頭看到害怕的縮在墻角的麒麟,旁邊是帶著筆記本電腦,飛快敲字的張珊姍,她往后一看后面還有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以及好幾個黑衣保鏢。 她在做夢? 這飛機怎么內(nèi)部這么豪華?和以前坐過的經(jīng)濟艙完全不一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的頭等艙,木子解開安全帶,猛地坐起來,眼前一黑,然后光腳踩著毛氈毯上,往后面走過去,一個穿著空姐服的美麗小姐,笑著問:“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木子愣了愣問:“這是頭等艙?” 空姐毫不尷尬地笑著說:“您在私人飛機上?!?/br> 木子:“私人飛機?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空姐笑了笑:“還有半個小時飛機即將降落北京,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按座位旁的呼叫鍵,通知我?!?/br> 木子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外面:“我?北京?我去北京干嘛?我不是在醫(yī)院嗎?” 木子看著空姐禮貌地職業(yè)微笑,看著自己身上穿的是自己的棉衣外套,她轉(zhuǎn)身走回去看著打字的張珊姍:“這是怎么回事?” 張珊姍停下手指,抬眼看她,‘哈’地冷笑了一聲。 木子被那一聲笑的毛骨悚然,她坐回椅子上,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笑著給她遞了一杯果汁:“上官小姐,您好,我叫張于忠,是張家的管家,現(xiàn)在負責照顧珊姍小姐的日常起居,我們現(xiàn)在即將前往北京,您所在的成都的一些生活用品,我們已經(jīng)提前搬到你要住的房間里了?!?/br> “可我剛才不是在醫(yī)院嗎?怎么跑到飛機上來了?”木子看著禮貌微笑的管家,那雙眼睛平靜的注視著木子,下巴微微朝下,那是一個肯定的表情。 所以? 所以?! 她在醫(yī)院手術臺上麻醉后被張珊姍綁到私人飛機上了?! 這個昨天晚上還表示支持自己決定的好友——張珊姍同學,第二天,二話不說直接帶人把自己綁回北京了?! 她之前是在麻痹自己?! 這個宅女張珊珊居然套路自己?! 木子感覺自己三觀被顛覆了,在另一種人間不真實里,她把縮在角落的麒麟抱在懷里,然后迎來了,在更加魔幻的,被處理結(jié)果。她被關進了一間二百多平方米,雙層樓的公寓里。 這里的布置簡潔大方,應有盡有,廚房和客廳打通連在一起,樓下有洗浴室,健身房和電玩游戲室,巨大的落地窗,從上往下可以看到渺小如螻蟻的川流不息的車輛和分散又點點各自聚集的人,二樓三間臥室,兩間都自帶淋浴室,在寸土寸金的首都,這個靠著金融中心的地帶的兩層公寓已經(jīng)相當豪華了,只不過屋外全部上了鋼絲,真是連一只鳥都不能飛出去。 房間里有無數(shù)的通俗小說和吃不完的零食還有玩不完的游戲,甚至連所有switch系列卡帶都有,之前木子一直想買的所有同款游戲的卡帶收藏,但一張卡帶三百多,一個系列有些游戲出了七個系列,光是游戲卡帶的價格就要幾十萬,這些游戲玩一輩子都玩不完,甚至還有vr游戲所有系列,還有各種運動健身器材,除了網(wǎng)絡,除了手機。 可木子拿起游戲機,把麒麟放在一邊,就開始瘋狂的玩新游戲了,沉迷游戲整整兩天后,沒了新鮮勁,木子才開始審視現(xiàn)實。 然后動腦之后,反應過來了。 這熟悉的小說套路。 這他媽的是囚禁?! 臥槽?! 她被自己六年的好朋友囚禁起來了? 她因為要捐獻給自己堂姐腎,就被張珊姍綁票加囚禁了。 ※※※※※※※※※※※※※※※※※※※※ 哈哈哈哈哈哈,終于到了我最愛的情節(jié)了! 謝謝一直追文的你們的支持,很開心,很快樂,我感覺我上班都有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