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你也別感覺自責(zé),我知道,你之所以會這么說,完全都是為我好,有你這個朋友,我是真的覺得很幸運。”于夢竹看著她,一臉真摯地說道。 “你的那番話,我想了很久。昨天一整天,我都在想這件事。我將自己與尉遲真相交以來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雖然我與尉遲真認(rèn)識了七八年,但是,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卻不多,甚至,我都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他?!眽糁裣勺涌嘈Φ恼f道。 “當(dāng)初,我并沒有想要嫁給他為妻。但因為我們同甘共苦過,我對他的感官也不錯,他一直對我很體貼,又對向我表達(dá)了好感,就算以前有些風(fēng)流,可是遇到我之后,就專心只待我一人,我這才考慮跟他在一起的可能性,當(dāng)我們的事情被兩派的長輩認(rèn)可之后,我們的關(guān)系才算正式地定下來。后來,我們分隔兩地,平時也只是通通信罷了,一年都見不上一次面,又談何感情深厚?” 雖然這么說,于夢竹的臉上依舊流露出一絲苦澀,顯然,她對尉遲真,的確是付出了真心的。 柳慕汐沒有安慰她,只是靜靜地聽著,因為她知道,夢竹師姐需要的也只是自己的傾聽而已,她很堅強,并不需要別人的安慰。 這時候,小二哥已經(jīng)送來了酒菜,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于夢竹從酒壺里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一飲而盡,凄然笑道:“君若無情我便休!如果尉遲真真的移情別戀了,我也不會對他死纏爛打,我會主動提出退婚,成全他們。” 柳慕汐道:“如果尉遲真提出退婚呢?存心讓你在眾人面前難堪,你要怎么辦?到時候,師姐你好不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名聲,可就真的被他們給毀了?!?/br> 于夢竹眉頭狠狠皺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冷光,道:“他們?nèi)羰歉覊奈颐?,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我自己受辱不要緊,卻不能連累師門被人嘲笑?!?/br> 說完,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柳慕汐聽了這些,才稍稍放下心,又見到于夢竹只專心喝酒,便勸道:“師姐,你別光顧著喝酒,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吃點菜墊墊肚子,也免得一會兒胃里難受。” 于夢竹卻自嘲一笑道:“就算難受又如何,現(xiàn)在誰還會關(guān)心我的身體呢?你就讓我痛痛快快地喝一次吧!這頓酒以后,相信再也沒有事能讓我傷心難過了?!?/br> “師姐,事情還沒有下定論呢,你何必急著糟蹋自己的身體?就算這件事是真的,他們不值得你為他們買醉!明明是他們犯下的罪刑,為何要讓你來承受痛苦?”柳慕汐按住她倒酒的手說道。 于夢竹卻笑道:“我知道師妹你不會信口雌黃,若是你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之前我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答案,才不肯相信你??墒乾F(xiàn)在我的腦袋已經(jīng)清醒了,又如何會不相信你呢?” “你放心,我沒有為他買醉,我只是覺得心里憋屈,想要好好的發(fā)泄一場而已,你就縱容我醉一次吧!” 柳慕汐聞言,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對于夢竹的心疼,和對尉遲真以及柳慕漓的憤怒。 他們要在一起,沒有人會攔著,但在前世,他們?yōu)槭裁匆欢ㄒ獙糁駧熃汩]上死路才行?他們就這么見不得別人好嗎? 柳慕汐現(xiàn)在對柳慕漓簡直厭惡到了極點。 剛重生時,柳慕汐對柳慕漓還沒有什么怨恨,她要怪也只怪自己太弱,無法保護(hù)自己和兒子。但是,現(xiàn)在,她卻越來越無法忍受柳慕漓這個人了,她與柳慕漓早已經(jīng)勢不兩立、不死不休了。 柳慕汐攥起了自己的拳頭,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強大了,已經(jīng)不需要再忍氣吞聲了。這一次,如果柳慕漓還敢傷害自己的師姐和師兄,她一定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于夢竹如愿以償?shù)淖淼沽恕?/br> 柳慕汐將于夢竹扶到床上,又讓廚房準(zhǔn)備了醒酒湯。正要回屋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跑來。 來人“砰”地一把推開房門,一臉慌慌張張地大喊道:“夢竹師姐,你在嗎?出大事了?” 柳慕汐見來人這么冒失,不由皺了下眉頭,又怕吵到于夢竹,便輕聲道:“吳師妹,你小聲點,夢竹師姐剛睡著。” 說著,她看了一眼,睡得有些不踏實的于夢竹,道:“有事我們出去說?!?/br> 吳靈兒卻一臉焦急地道:“現(xiàn)在哪有空睡覺啊?這件事十萬火急,你別攔著我,快點讓夢竹師姐出來?!?/br> 柳慕汐卻不肯讓吳靈兒去打擾夢竹師姐,強硬地將她從屋子里帶了出來,又細(xì)心地關(guān)好了房門,才道:“夢竹師姐身體不適,你現(xiàn)在不要去打擾她,有什么事情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同為真?zhèn)鞯茏?,柳慕汐在門派中的地位并不比夢竹仙子低。就算醫(yī)術(shù)比起她來還有些稚嫩,但是她的修為卻是比夢竹仙子高出一大截的,雖然極少有人知道這一點。 “你?”吳靈兒輕嗤一聲,臉上帶了一絲不屑,“你能代表夢竹師姐嗎?” 柳慕汐作為凌珺長老的真?zhèn)鞯茏?,吳靈兒本來還以為她有什么不俗之處呢,甚至還挑撥馬可欣來試探她,可惜,一路行來,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柳慕汐有什么特別之處。便以為她只是走了好運,才被凌珺真人看中。原本,想要與她較好的心思,便淡了幾分。 但是,柳慕汐到底是真?zhèn)鞯茏?,她就算不想與之相交,也不會對她冷臉相對,至少也會維持面上的情分。 可如今,看到柳慕汐如此自大的語氣,不由就露出了幾分輕視。 柳慕汐道:“我不需要代表夢竹師姐,我是真?zhèn)鞯茏?,我代表我自己就可以了。難道這件事,非要夢竹師姐出面解決才行嗎?” “那倒不用!不過,你確定你真?zhèn)鞯茏拥纳矸荩瑳]有一點水分?否則,逞強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眳庆`兒輕蔑地說道。 柳慕汐修煉的是外功,吳靈兒只以為她的修為只勉強達(dá)到了后天后期。而通常,修煉內(nèi)功之人,是有些瞧不起修煉外功之人的,畢竟,修煉外功之人,通常都是被修煉內(nèi)功中的人群中淘汰下來,不得已而為之。 修煉外功,門檻太低,將來成就有限,能成功晉級先天的更是鳳毛麟角。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認(rèn)為,只要沒有晉級先天,在殺傷力上,內(nèi)功總比外功強很多。 所以,就算吳靈兒知道她是后天后期,但因為這個原因,她也對她的實力十分懷疑。沒辦法,柳慕汐以前就只是個透明人,也沒做出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威信可講,吳靈兒懷疑她很正常。 柳慕汐聞言,不由輕聲一笑,緩緩說道:“我確定!” 雖然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但是吳靈兒卻從中感受到了她強大的自信和隱隱的霸氣。 可是等她再去看柳慕汐時,卻發(fā)現(xiàn)她依舊一副溫柔、圣潔的模樣,哪里有什么霸氣可言? 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耳朵出了問題,才讓她有這種想法。 “柳師姐說的這么自信,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眳庆`兒又諷刺了一句。 柳慕汐只當(dāng)沒聽到,問道:“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吳靈兒這才不情不愿地道:“馬師姐跟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卻沒想到竟然踢到了鐵板,對方竟然是五雷盟的弟子,如今,馬師姐、孫師姐以及諸位師兄,都被他們給困住了,只讓我來給你們報信?!?/br> 柳慕汐沒有問馬可欣怎么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最重要的如何解決。 “你可通知了夏師兄和蘇師兄?”柳慕汐問。 吳靈兒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道:“兩位師兄都不在,沒辦法,我只能來尋夢竹師姐了?!?/br> 這種小輩之間的沖突,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讓長輩來出頭的,否則,這就不是小輩之間的打打鬧鬧,而上升到門派與門派之間的糾紛了,那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清一真人出手。 柳慕汐道:“你帶路吧,我跟你去過去看看。” 吳靈兒就算再不相信柳慕汐,但既然柳慕汐已經(jīng)開口了,她也只能不甘不愿地給她帶路了,她只希望蘇師兄和夏師兄兩人能夠早點趕回來。 此時,另一家客棧里。 一樓廳堂里,已經(jīng)被清場了,閑雜人等都被驅(qū)趕了出去。 如今,只剩下五雷盟和普濟觀的人。 五雷盟為首的是三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氣度十分不凡,周圍一群弟子眾星捧月般圍繞著他們。 而馬可欣等普濟觀的內(nèi)門弟子,則是一臉蒼白的被困坐在一旁的長凳上,雖然他們身上并沒有受什么傷,但是,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卻十分萎靡,馬可欣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恐懼和后悔。 為首的女子,看起來也不過二十芳華,長相美麗、高雅,就好似一只美麗而又驕傲的孔雀,一看就是天之驕女的存在。其他三名男子也是各有千秋,但無一例外,他們都五雷盟的真?zhèn)鞯茏印?/br> 在整個神州,五雷盟是僅次于紫宵劍派的門派。但是,他們卻不像紫宵劍派那么重視名聲和氣度,十分護(hù)短,而且睚眥必報,所以,眾人最懼怕的不是紫宵劍派,而是五雷盟。所以,五雷盟的弟子在外面向來是橫行霸道,幾乎所有人見了他們都要退避三舍。 幸好,五雷盟的弟子雖然囂張了點,但是卻不亂殺無辜,也沒有做出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情來,只要不惹到他們,他們還是很好相處的。但只要是惹到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馬可欣真是后悔死了,若是她早就知道今天遇到的這個女人,竟然是五雷盟的弟子,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會跟她發(fā)生沖突的。她喜歡那個簪子,她讓給她也就是了,干嘛非要跟她置氣?還跟她大打出手? 馬可欣悄悄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心中簡直又恨又怕。 她因為自己長相平凡,所以,最看不慣長相漂亮的女人,偏偏這個叫澹臺婧的人,不但長相犯了她的忌諱,甚至連性格都那么高傲,她一時看不慣,才會故意跟她搶簪子,沒想到,就這么點事,他們就對自己大動干戈,實在是太囂張、太不講道理了。 一會兒等蘇師兄和夏師兄趕來,她一定要好好地向他們告一狀,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澹臺婧看到馬可欣偷瞄自己,不由蹙了下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師妹,怎么了?”她身邊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見她皺眉不由關(guān)心地問道。 澹臺婧收回眼神,輕聲道:“沒什么,我只是看那個女人不爽而已。我澹臺婧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我這么無禮,若是不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我這心里怎么都高興不起來?!?/br> 邢少云聞言也看了看馬可欣,正好看她往這邊偷瞧的樣子,眼中也閃過一絲厭惡,道:“不過是個見不得別人比她好的狹隘之人罷了,師妹何必跟她一般見識?簡直降低了自己身份。不過,話說回來,這普濟觀收徒的水平怎么越來越低了,竟然連這種弟子都收了?” 邢少云的聲音沒有壓低,所有,幾乎整個屋子里的人都聽到了這番話。 馬可欣聽到這番羞辱,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但她卻不敢抬頭,生怕見到別人嘲笑的眼神。就連她身旁的孫靜秋以及其他幾位內(nèi)門弟子,也都感到十分丟臉,恨不得沒有馬可欣這個同門才好。 而另一名五雷盟的真?zhèn)鞯茏铀问廊粍t是冷冷說道:“得罪我們五雷盟的人,還想要全身而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次,必須要讓普濟觀吃次大虧,而且有口難言?!?/br> 普濟觀的名聲一直很好,而五雷盟的名聲卻很差,所以五雷盟的弟子對普濟觀總是有點小仇視。正想找個機會奚落他們一下,現(xiàn)在,可不就是個機會? “宋師兄說的對,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普濟觀弄個灰頭土臉才罷休。否則,豈不是太辱沒了我們五雷盟護(hù)短的名聲?”最后一名五雷盟真?zhèn)鞯茏涌掳?,瞇著自己狹長的眼睛說道。 邢少云道:“只是不知這次來的人,會是普濟觀的哪位真?zhèn)鞯茏??想必不會是穆圣秋?!?/br> “那是當(dāng)然的,穆圣秋早已經(jīng)晉級先天,普濟觀將他看得跟寶貝似的,不會輕易讓他下山?!笨掳卮蛄藗€哈欠說道。 宋世然卻冷笑一聲道:“只要不是穆圣秋,不管是誰來,都別想輕輕松動的把人帶回去,你說是吧,師妹?” 澹臺婧聞言,卻不贊同地說道:“師兄,你們也不要做的太過了。今天這事不過是件小事,稍稍教訓(xùn)一下也就是了。萬一真跟普濟觀翻了臉,對我們可沒什么好處。不過,如果這次來的是夢竹仙子,我倒是可以放他們一馬?!?/br> 說完輕嘆一聲,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憂愁。 三位師兄弟見狀不由對視一眼,他們知道澹臺婧為什么憂愁,這可惜,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靜默著。 聽到澹臺婧的感嘆,馬可欣的略顯死灰的眼神,竟一下子亮了起來,她急于脫身,竟不顧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高聲喊道:“澹臺姑娘,我夢竹師姐也來了,你放心,她肯定會來救我的?!?/br> 澹臺婧終于睜眼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地表情,道:“你說的是真的?夢竹仙子真的來了?”不等她回答,她又自言自語地道:“也對,夢竹仙子這次是去紫宵劍派跟尉遲真成親的,她當(dāng)然會來了。實在是太好了,我總算是沒有白等?!?/br> 說完,臉上竟露出了一絲期待和激動之色。 馬可欣見到澹臺婧如此表情,一直高高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了下來。她知道,必定是他們家中有什么病人,想要找夢竹師姐看診。如過真是這樣,她也就放心了。他們就算是看在夢竹師姐的份上,也不會為難她的。 “但是,若是夢竹仙子沒有親自來這里救她怎么辦?師妹你還要放過她嗎?”柯柏挑眉問道。 澹臺婧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看著馬可欣冷冷吐出幾個字“當(dāng)然不會了。所以,馬姑娘最好祈禱夢竹仙子會親自來,否則,哼……” 馬可欣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心中暗暗祈禱,夢竹師姐會親自來救自己。她有些后悔,之前為什么沒有好好跟夢竹師姐處好關(guān)系,弄得現(xiàn)在還要提心吊膽。都怪在柳慕汐那個小賤人,若不是她一直在夢竹師姐身旁礙眼,她跟夢竹師姐有怎么會這么生分? 馬可欣想起蘇師兄對柳慕汐的另眼相看,又想到她那副花容月貌的樣子,心里就一陣嫉恨。 就在這時,澹臺婧突然將視線看向門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她們終于來了。” 澹臺婧已經(jīng)察覺出跟在吳靈兒身邊的人是一名女人了。而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夢竹仙子,她如何能不高興? 邢少云等人甚至比她還要早一步發(fā)現(xiàn)來人,臉上也露出一絲好奇,他們也想知道,一直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夢竹仙子究竟長得什么樣子。 “師姐,就是這里了?!闭驹诳蜅iT外,吳靈兒對柳慕汐說道。 柳慕汐掃了眼頭上的匾牌,上面寫著“壹品客?!彼膫€燙金大字,雖然是客棧,但是生意卻極為冷清,因為客棧門外還站著兩名帶刀大漢,都是后天中期的修為,兇神惡煞的模樣,足以嚇退大多數(shù)人。 吳靈兒對他們倒是沒放在眼里,她害怕的是里面的那些人,想起傳聞中五雷盟對付仇人的手段,吳靈兒就不禁打了個哆嗦。 “師姐,我們進(jìn)去吧!”吳靈兒退到了柳慕汐身后,小聲說道。 柳慕汐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她倒是知道規(guī)矩了,不過,她也沒跟她計較,直接走進(jìn)了客棧。兩名守門的大漢果然沒有攔截她們。 “夢竹仙子,小女子久候多時了。” 柳慕汐剛踏進(jìn)客棧的門,就聽到一個輕靈的聲音如此說道。 她抬頭一看,就見到一名身穿綠色服侍的美麗女子,正一臉善意地對她點了點頭,她身旁的三個男人,也都一起看著她,看她的眼神,有好奇、有驚艷,也有疑惑。 柳慕汐穿著藍(lán)白相間的道袍,手執(zhí)拂塵,頭上戴著一頂精致的銀色道冠,兩根銀色的飄帶在腦后隨風(fēng)輕蕩,黑亮的長發(fā)捶腰,再加上美麗圣潔而又端莊的容貌,以及那份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這等賣相,足以讓初次見到她的人,對她心生好感。 隨著修為的增高,也隨著她對《清心經(jīng)》的理解越來越深,柳慕汐身上氣息,已經(jīng)越發(fā)純粹,親和力也越來越高。除了那些對她心生惡意的人,或者跟她有仇的人,一般人見到她,總是會有幾分親切感。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因為臉蛋漂亮,就被人嫉妒或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