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 關(guān)鍵時刻,他表現(xiàn)出非凡的指揮才
書迷正在閱讀:權(quán)與法的較量、義與法的沖突、縣委書記的十五個日日夜夜、擬任廳長、四爺?shù)男∧旮?/a>、全世界都以為我女扮男裝[電競]、重生之棄婦醫(yī)途、我的閨蜜果然有問題!、厲先生,別來無恙、頂峰相見[娛樂圈]
1993年8月11日凌晨,寧鄉(xiāng)縣老糧倉鄉(xiāng)村民謝文孝慌慌張張地趕到刑偵隊報案:他那剛滿四歲的獨生子謝志勇,昨夜與他夫婦睡在同一張床上,雞叫三更,他欲端兒子屙尿,卻不見兒子的去向。請求刑偵隊迅速破案,替他找回兒子。真是一樁奇案。這在寧鄉(xiāng)縣的刑偵史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從局長到偵查員,都感到萬分驚訝。已升任公安局長的謝樹南非常重視。孩子被盜,直接影響到黨的計劃生育政策,他對蔡建國下達了限期破案的指令。蔡建國明知是一樁難案,但他二話不說,率領(lǐng)幾個偵查員,朝老糧倉鄉(xiāng)進發(fā)。一路上,他們展開了周密調(diào)查。有個牧鴨人反映:天亮前,看見一男一女共騎一輛自行車,女的坐在后架上,懷里抱著一個穿紅格子衣服的男孩,往橫市方向來。有個捕魚的人提供:也是天亮前,遇見一位矮個子男人,懷里抱著一個穿紅格子衣服的男孩朝橫市方向走得很急,嘴里自言自語地說:“莫哭!莫哭!就找醫(yī)生給你看病。”橫市車站代辦點的工作人員證實:也是天亮前,三個大人帶了一個穿紅格子衣服的小孩,騎一輛摩托,往東去了。摩托像南方125,發(fā)出的響聲格外大。 蔡建國分析判斷:這三個人在不同地點,看見不同的人帶的那個穿紅格子衣服的男孩,為謝志勇無疑。這是一個犯罪團伙有預(yù)謀、有目標(biāo)、有安排的行動。他安排偵查員們分三路行動:一組查附近衛(wèi)生院、個體醫(yī)生,凌晨有無穿紅格子衣服的男孩求醫(yī)看??;一組沿公路搜查;一組赴長途汽車站堵截。大家正要出發(fā),可當(dāng)?shù)剜l(xiāng)、村干部上前勸阻:“你們不要輕信謝文孝的話,吃這號冤枉虧了?!本科湓?,對方回答:這是謝文孝耍的花招。他謊報謝志勇丟失,目的是為了生第二胎。當(dāng)年,他給謝志勇上戶時,謊報女孩,因為國家計劃生育政策規(guī)定,農(nóng)村夫婦第一胎生女孩的,允許生第二胎。時間久了,謊言被揭穿,他又使出新的手段。夫婦兩個大活人,兒子睡在中間,豈會被丟呢?蔡建國卻不敢茍同,他認為謝志勇丟失是真。不能猶豫、不能徘徊,盡快追捕,找回小孩。他手一揮,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按我的命令行動,追!誰不服從,我拿誰是問!” 蔡建國已升任刑偵隊隊長。他常說:作為刑偵指揮員,當(dāng)斷不斷,猶豫觀望,就會貽誤戰(zhàn)機,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所以。自他擔(dān)任刑偵隊長以來,每遇關(guān)鍵時刻,他總是當(dāng)機立斷,表現(xiàn)出非凡的指揮才能。 隊友們清楚地記得,犯罪分子為了盜竊石家灣鄉(xiāng)李家壩信用社的33800元現(xiàn)金,打洞入室,被信用社值班人員發(fā)現(xiàn),為掩蓋罪行,將值班人員殺成重傷后潛逃。蔡建國仔細勘查現(xiàn)場,從洞口的高低大小判斷出,此賊屬初次作案,且為本地人,目的是為了盜錢,傷人是迫不得已,只有初次作案的人,才會將洞口挖得又高又大。 他和刑偵隊教導(dǎo)員謝可良等一起,從附近偷雞摸狗的對象中,查出作案對象劉小明。蔡建國、謝可良要馬上抓人,有人主張先取證,后抓人。蔡建國說:“此案是我和謝可良負責(zé)承辦,因抓錯了人而帶來的一切后果,由我倆承擔(dān)。如果觀望等待,就會坐失良機?!弊ゲ秳⑿∶鲿r,其持械拒捕,打傷了一名偵查員,并大喊大叫: “公安局亂抓好人!” 此舉引得湘潭、湘鄉(xiāng)、寧鄉(xiāng)三縣交界處的數(shù)百名群眾圍觀,極少數(shù)不明真相的人還跟著起哄。蔡建國將衣服一脫,狠狠地甩在地上,對劉小明說:“你還要對抗,我就要將你放倒在地。打不開幾個人,還能當(dāng)偵查員?!” 劉小明被鎮(zhèn)住了。幾個偵查員趁機撲上去,將劉小明銬了個牢牢實實。圍觀的群眾嘖嘖稱贊:“莫看蔡隊長個子不高,對付犯罪分子還真有一手呢!” 劉小明老實伏法,其作案過程與蔡建國分析的一模一樣。臨尾他說:“我正準(zhǔn)備今晚趕到廣東去,沒想到你們的行動這么快?!?/br> 隊友們同樣記得,黃材區(qū)李珠良家被盜現(xiàn)金32000元?,F(xiàn)場勘查中提取到一把“2x2”厘米的木工鑿子,系犯罪分子撬柜作案的工具。家住附近的慣盜王有云,曾多次用一把“2x2”厘米的木工鑿子撬柜行竊,此次自然被列為嫌疑對象。秘密搜查其住宅,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把“2x2”厘米的木工鑿子。偵查員對其傳訊時,他有鼻子有眼睛地交待了自己作案的過程。追問贓款去向,他一忽兒說埋在屋后的竹園里;一忽兒說放在妻子的衣柜里;一忽兒說存入了銀行。 偵查員按他交待的去處取贓,都是空手而回,自然責(zé)怪他不老實,?;ㄕ校c公安機關(guān)相對抗。蔡建國經(jīng)過反復(fù)分析,認為王有云交待的都是假象,真正的案犯應(yīng)是曾與王有云過去有過交往的潘俊杰。案發(fā)當(dāng)時,潘俊杰曾在現(xiàn)場活動過,此前還對人說:手頭沒有錢用了,只有去有錢的人家搞點錢用??磥恚嬲谋I賊是潘俊杰。有人對此心存疑慮,建議再開個討論會,以大多數(shù)人的意見為準(zhǔn)。 蔡建國不容置疑地說:“沒有這個必要,我是隊長,我拍板!” 果然,真正的盜賊是潘俊杰,他到李珠良家作案后,鑿子扔在塘里,鑿子把帶回家中,放進灶膛燒掉。他沒想到,鑿子把并未燒化,蔡建國率人搜查其住宅時,從灰堆里搜出了鑿子把。鐵的事實面前,潘俊杰不得不低頭認罪。偵查員將其藏在枯井里的32000元贓款起獲。蔡建國憑著卓爾不群的指揮才能,贏得了一場場偵查戰(zhàn)役的勝利,也贏得了隊友們對他的信賴。大家都說:“蔡九哥指揮破案不會有錯。不信蔡九哥的,信誰的?” 這次,隊友們沒有被外界干擾所動搖,完全按照蔡建國的部署行動,盜賣幼童的犯罪團伙被全部抓獲,謝志勇安全回到了父母的懷抱。犯罪分子交待:他們作案前經(jīng)過周密策劃,先派人潛藏在謝文孝家,夜半趁其夫婦熟睡,盜走謝志勇,交給屋后接應(yīng)的人,竄上公路,騎摩托逃走。不料,摩托出了毛病,消聲器也掉了,一時發(fā)不動,只好臨時改用自行車,行不多遠,自行車爆胎,被迫改為步行,急走一段,摩托車修好,又趕上前來接應(yīng)。這一切,與蔡建國推理判斷的毫無差別。事后刑偵隊的同事感慨地說:“幸虧蔡九哥果敢決斷,晚去一步,孩子就不知被賣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