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決戰(zhàn)懸崖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婚色:嬌妻撩人、愛海恨涯、緊急關(guān)頭、權(quán)與法的較量、義與法的沖突、縣委書記的十五個日日夜夜、擬任廳長、四爺?shù)男∧旮?/a>、全世界都以為我女扮男裝[電競]、重生之棄婦醫(yī)途
突然,一陣旋風(fēng)卷起。 楊阿濤一驚,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從森林中竄出,朝他直撲過來,不等他作出抵抗,一把奪走他手中裝有100萬元美金的袋子。 楊阿濤不顧一切地追上去。 花格襯衣青年伸手攔擋。 楊阿濤不知哪來那么大的力量,將花格襯衣青年掀倒在地,繼續(xù)追趕中年男子。 距離漸漸逼近,他終于抓住了裝有100萬元美金的袋子。 中年男子不松手。 他倆拉過來,拖過去,兩人在山上展開了激烈地爭奪。 楊阿濤逐漸體力不支,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從臉上紛紛滾落。他經(jīng)不住中年男子的死拼硬搶,眼看裝有100萬元美金的袋子就要從他手中離去。與此同時,花格襯衣青年也已從后面山坡上兇猛地撲上來。 楊阿濤感到絕望,關(guān)鍵時刻,為何不見洛警官、張警官、米警官的身影?口口聲聲說已對綁匪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為何到了該收網(wǎng)的時候仍不見收網(wǎng)。原來是紙上談兵,派不上用場?;钜姽?!什么國際刑警?什么內(nèi)地湘江警官聯(lián)手?統(tǒng)統(tǒng)不起作用。算了,自認倒霉!賠命賠錢!早知如此,不如拿給綁匪100萬元美金,父親的命保住了,自己的命也不會丟。 楊阿濤真想痛哭,真想大喊,可他哭不起來,喊不出聲。 就在楊阿濤欲松開裝有100萬元美金的袋子,癱倒地上的時候,剎那間,松林里冒出七八個人,都端著槍,將搶奪100萬元美金的中年男子、花格襯衣青年,還有楊阿濤團團包圍。 這些人中,有“高鼻子外國人”,有“農(nóng)民模樣的中年男子”,有“氣質(zhì)高雅的女畫家”。 楊阿濤頓時兩眼放亮,精神陡增,渾身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他緊緊抓住裝有100萬元美金的袋子不放。 神兵天降。 花格襯衣青年已被這七八條黑洞洞的槍口嚇得趴倒在地。他如夢初醒,先前那問路的高鼻子外國人,尋找金絲狗的中年農(nóng)民,專心作畫的女畫家,原來都是喬裝改扮的警察,一路暗中監(jiān)視著他。天啦!出人意料。與這樣的警察較量必定失敗。 花格襯衣青年不敢作任何抵抗,乖乖地舉起手,聽憑處置。 那中年男子卻不老實,他突然死死抱住楊阿濤,拖到懸崖前,朝圍上來的警官們吼道: “你們都不許上來,如果還上來一步,我就和這小子同歸于盡。” 他站在懸崖邊沿,再向前跨出一步,就會跌進萬丈深淵。 楊阿濤嚇得瑟瑟發(fā)抖,不敢掙扎。 警官們原地不動,目光投向“女畫家”。 洛珊摘下鼻梁上的眼鏡,眼睛緊盯著劫持楊阿濤的中年男子,不急不忙地說: “李定軍你不可聰明一世,糊涂一刻。你這樣跳崖死了,留下你的父母,你的妻兒怎么辦?” “你別說了!” 李定軍吼道:“我跳崖是死,落到你們手里也是死,遲死不如早死,橫豎死一次。” “你現(xiàn)在跳崖死了只會留個千古罵名。誰也不會知道你死的真正原因?!?/br> 洛珊仍然沉著冷靜,抓住李定軍的要害,說道: “其實,你并不是無緣無故地綁架楊先生。當然你綁架楊先生有罪,而楊先生與人合謀坑騙你,也同樣有罪。如果你現(xiàn)在跳崖死了,這個中原因,有誰能替你講清。” “哇!” 李定軍放聲痛哭,劫持楊阿濤的手慢慢松開。 他邊哭邊說:“沒想到你們把什么都弄明白了。我有罪,我愿坦白!可你們也不能放過楊……” 他泣不成聲,仍然站立在懸崖邊。 楊阿濤本可以跑過來,脫離危險,回到解救他的警官們中間。然而他沒有跑,仍然站立在原地,滿臉疑惑和驚愕。 他從洛珊和李定軍的對話中聽出,老爸一定是在內(nèi)地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遭到綁架的。 他無地自容。因為老爸的行為,誘發(fā)這一起綁架案,害得國際刑警組織的洛警官、張警官、米警官他們吃苦受累,費神費力。 他真沒臉見人。 他早知如此,何必報警,付給李定軍100萬元美金,保住老爸性命,做兒子的也算對得起他的養(yǎng)育之恩了。他問: “洛警官!我老爸到底做了什么坑騙人的事呀?” “以后你會知道的。” 洛珊利索地回答,又說道:“眼前保全你老爸的性命要緊?!?/br> “不!你不把真象告訴我,我就跳崖。” 楊阿濤大聲痛哭道:“我真對不起你們!” 洛珊朝大家輕輕一呶嘴,張立勛、米朗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將李定軍、楊阿濤拉離了懸崖。 “李定軍!你既然愿意坦白,你就老老實實把楊先生交出來。你說,你把楊先生藏到了什么地方?” 洛珊追問。 李定軍指了指懸崖下的一個山洞,說:“我將他綁在那里?!?/br> 張立勛、米朗奇等迅疾撲去。 楊阿濤抓住李定軍的上衣,道:“我求求你,快將我老爸的所作所為告訴我?!?/br> 李定軍望著洛珊,不知如何是好。 洛珊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定軍如實地道出了綁架楊先生的原由。 早在今年6月,楊廷光給李定軍介紹認識了一個新加坡商人,稱其手中有100萬元美金。楊廷光要李定軍與他合伙在澳門與這位新加坡商人賭博,以贏得那100萬元美金,兩人平分。 李定軍見財起意,即應(yīng)約與新加坡商人豪賭。 結(jié)果,李定軍不但沒贏新加坡商人的錢,反而輸?shù)袅?6萬元美金和1萬元港幣。 事后李定軍才知道,楊廷光與那位新加坡商人是同一條黑道上的頭領(lǐng),他倆設(shè)下圈套,引誘他往里面鉆。 李定軍恨得直咬牙,決意以黑吃黑,追回“損失”。 8月22日,李定軍與同伙在珠海步步高酒店商議如何向楊廷光索回“損失”時,偏巧碰上楊廷光也在這家酒店。 于是,李定軍與同伙即將其連哄帶嚇,推出酒店,然后綁架至東莞市,索要100萬元美金。 楊阿濤聽了,怔怔地望著大山,似乎在問: “天啦!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這究竟是為了什么呀?” 這時,米朗奇、張立勛扶著他的老爸慢慢走上來,他好像沒看見,依然怔怔地望著大山出神。 “楊阿濤!你看!你老爸被解救出來了。” 洛珊對他發(fā)出招呼。 楊阿濤好象沒聽見,還是怔怔地望著大山出神。 采訪至此,按原定的行程安排,我們應(yīng)該打道回府了。但我們意猶未盡,本案中的綁架者與被綁架者,與我們采訪過的其他綁架案中的這兩種角色有著特殊之處。于是我們改變了計劃,決定前往湘江采訪李定軍、楊廷光。 我們向洛珊提出了這一想法,并請她幫助我們解決去湘江的種種困難。洛珊支持我們的想法,保證滿足我們所有的要求。 很快,我們的湘江之行得以順利實現(xiàn)。 在米朗奇的帶領(lǐng)下,我們跨進了湘江某監(jiān)獄。 我們與李定軍的交流雖然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玻璃墻,但能看得清彼此的表情。雙方的語言在話筒中流過來流過去。 問:“假如給你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你還會綁架楊廷光嗎?” 答:“那是最愚蠢、最危險的做法。我下的賭注太大了。只有訴諸法律,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我為我的愚蠢行為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了。” …… 我們來到楊廷光的豪宅,向他道明來意。他聽了連連唉聲嘆息。他說: “是我害了李定軍,也害了我自己,我雖然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我失去了家庭、社會對我的信任,失去了兒女對我的親情,我將在狐獨、愧悔和痛苦中度過我的后半生。這樣活著,也等于是死了?!?/br> 我們本想安慰他一番,卻怎么也找不出恰當?shù)恼Z言。 他本想騙人錢財,設(shè)計豪賭,卻墜入他人陷阱,因此惱羞成怒,不擇手段綁架了jian商,索要百萬美金,最后只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可恥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