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布什書記神通廣大,時髦女子矢口否認
書迷正在閱讀:錢與法的碰撞、豪門婚色:嬌妻撩人、愛海恨涯、緊急關(guān)頭、權(quán)與法的較量、義與法的沖突、縣委書記的十五個日日夜夜、擬任廳長、四爺?shù)男∧旮?/a>、全世界都以為我女扮男裝[電競]
第三十二章 布什書記神通廣大,時髦女子矢口否認 劉約斯引路,他倆一起趕往村部。 沈惠民又一次被驚呆了。劉約斯指給他看的村部,就是一座濃縮了的人民大會堂,連天安門廣場也復制到了這里。 沈惠民不禁脫口問道:“一個小小的村部,有必要建得如此豪華氣派嗎?難道就沒有人反對?” 劉約斯道:“有人反對。反對最堅決的就是退休的原任黨支部書記。他說這是崽賣爺田心不疼;他說這是搶了子孫后代的飯碗?!?/br> 沈惠民說:“老支書的意見很對呀!” 劉約斯說:“布什哪里聽得進這種意見。他有一句常掛在嘴上的話:發(fā)展就是硬道理。只要發(fā)展了,沒有道理也有道理。看看人家美國吧,處處比別的國家發(fā)展快,所以美國想在世界上干什么都成,打阿富汗,打伊拉克,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聯(lián)合國反對,他拋開聯(lián)合國;安南反對,他拋開安南。最終聯(lián)合國也好,安南也好,都得聽他的。我布什也是一樣,只要是為了把村里建設(shè)好,我想到要干的事,再多的人反對,我也要干到底。既然大家都曉得我的脾氣,都稱我為布什,那對我做的事,就不要持反對意見。與我同心同德,把我村的明天建設(shè)得更美好。要相信我們的后代比我們更聰明。我們?nèi)缃窀闵鐣髁x建設(shè)占用了他們的土地,他們搞共產(chǎn)主義建設(shè)時會到月球上和其他星球上去開發(fā)嘛!” 劉約斯惟妙惟肖地模仿,把本來氣憤不已的沈惠民逗笑了。他倆走到村部門口,被兩個體形剽悍的保安擋住了去路。 “找誰?” “布什書記?!?/br> “哪里的?” “公安局。” “有證件嗎?” “看!” “有約定嗎?” 沈惠民沒有回答,而是用威嚴的口氣反問:“難道你們沒有到公安機關(guān)接受過培訓?”說著,他從兩個保安中間穿過,經(jīng)直朝里面走去。劉約斯緊跟。 兩個保安先是一愣,醒過神來也沒有去阻擋,只是無奈地說了一句:“我倆要是因為今天這事丟了飯碗,那就去找公安局要飯吃?!?/br> 劉約斯領(lǐng)著沈惠民上到二樓黨支部書記的辦公室,果真碰上了好運氣。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布什正和一個年輕貌美、打扮入時的女子相對而坐,四只手在中間寬大的辦公桌上數(shù)著紅包。 劉約斯發(fā)出招呼:“布什書記!您好!” 一張微胖紅潤的四方臉從辦公桌上抬了起來,瞥了劉約斯一眼,點點頭算是應答。他嘴里則對面前的美貌女子問道:“安南、克林頓、布萊爾、葉利欽都是一樣多吧?” 美貌女子回答:“都是你講的那個數(shù)字。” “普京、沙龍、小泉也要那么多。” “都沒有少?!?/br> “希拉克、斯羅德是多少?” “都是那么多。反正每人都是一張購物卡。所有的卡加起來,總值158萬元。沒有超出您規(guī)定的數(shù)額。” “很好!你辦事我放心。” 沈惠民聽了他倆的對話,感到莫名其妙。他朝劉約斯投以詢問的目光。劉約斯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不能明說。他對紅潤臉男子問道:“看來布什書記又要請省、市、區(qū)三級領(lǐng)導到村里來出席重大活動啰!您真是神通廣大,能量無邊呀!” 布什聽了這話很高興,他對劉約斯的態(tài)度變得熱情了些。他說:“為了造福子孫,我也不得不賣我的這兩塊老臉呀!”他對美貌女子說:“趕快收拾好??磥韯艏椅矣幸o的事。你下去吧!” 美貌女子將所有的紅包塞進她挎著的一只鱷魚皮坤包里,起身離去。她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只是留下了一陣刺鼻的法國香水味。 劉約斯介紹:“布什書記!這是藍天公安分局刑警大隊的沈大隊長?!?/br> 布什書記道:“我知道沈大隊長。百變神探嘛!難得他今天到我們村里來偵查!找我有什么事,請開門見山吧!” 沈惠民也不客套,直奔主題,他說:“主要是向您了解茹水清的情況?!?/br> 布什問:“誰?” 沈惠民答:“茹水清?!?/br> 布什道:“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br> 沈惠民重復道:“茹水清?!?/br> 布什問:“是我的村民嗎?” 沈惠民答:“不是?!?/br> 布什道:“不是我的村民,我怎么知道情況。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沈惠民道:“布什書記您應該了解這個人,因為她租住在您的房子里?!?/br> 布什道:“我出租的房子一套又一套,租我房子的人一批又一批,我哪里全都認得?!?/br> 沈惠民道:“書記請您想想,或許會有點印象。茹水清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女子,模樣長得非常漂亮。她有三個顯著特點,一是黃蜂腰,二是雙眼皮,三是高鼻梁,讓人一看就難忘?!?/br> 布什道:“我見過的漂亮女人多呢!每天從早到晚在我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也全都是漂亮女人,我哪里記得住。你剛才說的這個女子租住在我的哪棟房子里?” 沈惠民道:“岳麓山邊邊上的那一棟?!?/br> 布什道:“租那棟房子的幾個男女當中,是有個長得蠻漂亮的女子,見過兩次面,給我留下了一點點印象。她是叫你剛才說的那個名字嗎?我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像?!?/br> 沈惠民提出要求:“請您查看一下她的資料好嗎?” 布什反問:“什么資料?租房的人還能有什么資料?” 沈惠民道:“至少應該留有她的身份證復印件吧!” 布什哈哈一笑:“誰租我的房,我只看誰的身份證。租房的不是她,是那個中年女子,叫什么英。我看過她的身份證。” 沈惠民提醒道:“那個女子叫余非英。對吧?” 布什道:“是的!是這個名字?!?/br> 沈惠民向他介紹,據(jù)可靠情報顯示,余非英與跨國販毒團伙頭目鄔娜瑰勾結(jié),采取非常殘酷的手段入室搶劫并販賣毒品海洛因。首先利用女色勾引有經(jīng)濟實力的老年男子,對其實施入室麻醉搶劫,同時在麻醉藥中放有毒品海洛因,那些被侵害對象不僅不敢向公安機關(guān)報案,反而還要服服帖帖向她們購買海洛因,成了販毒團伙的俘虜,被她們牽著鼻子走。沈惠民末尾強調(diào):“我這次來找布什書記,就是想得到更多關(guān)于她平時與一些什么人往來的線索,一舉摧毀鄔娜瑰跨國販毒團伙,救贖那些受害的男子。” 布什罵余非英不是個東西,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罵過之后,對沈惠民說:“那女子平時與些什么王八蛋往來,搞些什么鬼名堂,我一概說不清楚。我每天有開不完的會;有接待不完的檢查;有陪不完的酒,根本沒有精力管出租屋里的事情。我只要租房的人按時交納房租費就行。如果到了時候不交房租,我就馬上派人把租房的人趕走。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對你說的都是大實話。”說著,他站起身,說:“你剛才也看到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下次我安排一個時間,邀請偵查英雄到我這里來干幾杯老渡口白酒?!?/br> 誰都聽得出,他這是下了逐客令。 沈惠民心想:再談下去也不會有新的收獲,于是他主動伸出手,與布什道再見。布什伸出手,與沈惠民碰了一下手指尖,說:“怒(?。┎贿h送!” 劉約斯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笑出飯來。心想,此布什非彼布什,貪財貪色是高手,基本素質(zhì)卻連初中生還不如。什么樣的官場,造就什么樣的官員。長沙這地方,本就如此。 從布什辦公室返回藍天公安分局的途中,沈惠民始終沒講一句話,他腦海里回放茹水清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布什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在他腦海里產(chǎn)生了波瀾。他用布什的那句話,反復比對茹水清的言行舉止,他這才發(fā)現(xiàn),每次呼叫茹水清的時候,其作出的反應都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他意識到了其中隱藏的問題。 沈惠民回到岳麓山下,湘江岸邊的藍天公安分局,直奔刑警大隊辦公室。他登上三樓,看見彭金山已經(jīng)回到刑警大隊辦公室。他倆相互通報了外出偵查的收獲。沈惠民自責地說:“搞了半天,我們連這個女子的真實姓名都沒有搞清楚?!?/br> 彭金山說:“我調(diào)查的那幾個鄰居也對茹水清這個名字感到陌生?!?/br> 沈惠民說:“如果這個時髦女子不是茹水清,那么真正的茹水清會在哪里呢?你趕快去把這個所謂的茹水清請到這里來。” 很快,彭金山帶著茹水清來到了刑警大隊辦公室。時髦女子仍然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彭金山攤開訊問筆錄本,作好了記錄的準備。 沈惠民一改平時對犯罪嫌疑人先進行法律教育的訊問方法,直截了當?shù)匕l(fā)問:“你是茹水清吧?” 美貌女子一怔,繼而奇怪地笑一笑,不作任何回答。 彭金山追問:“是與不是,你怎么不說話呀?” 時髦女子不答話。 沈惠民又問:“茹水清是你嗎?” 時髦女子沉默。 沈惠民再問:“你是茹水清嗎?” 時髦女子依然沉默。 彭金山提高嗓門問道:“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時髦女子還是沉默。 沈惠民激將道:“你什么都不說,這不符合你的性格。你一個人敢于與三個歹徒搏斗,連死都不怕,怎么會連自己的真實名字都不敢說出呢?你不是那種缺乏勇氣的人。你應該是那種坐不改姓,行不更名的豪俠女子嘛!” 時髦女子反問:“你們不是早就稱呼我茹水清嗎?還要我怎么說?” 沈惠民說:“你不叫茹水清?!?/br> 時髦女子問:“你們既然知道我叫什么,那又何必多問?” 彭金山說:“我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br> 時髦女子說:“那你們憑什么懷疑我不叫茹水清呢?” 沈惠民說:“因為你沒有講真話?!?/br> 時髦女子說:“我講的全是真話?!?/br> 沈惠民問:“你說你講了哪些真話?!?/br> 時髦女子說:“這不是明擺著嗎?我講你們不能進里間屋搜查,就是為了不讓你見到你的妻子,免得你見了她心疼難受。這難道不是真話?” 沈惠民說:“就算這是真話吧!”他盯著時髦女子問道:“除此之外,你還說了哪些真話?” 時髦女子說:“我該說的全都說了,再沒有什么值得說的了。” 沈惠民說:“你還有很多該說的而沒有說?!?/br> 時髦女子說:“你憑什么證據(jù)懷疑我?” 彭金山說:“憑據(jù)多著呢!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沈大隊長的妻子一條命,我們就會放過你的違法犯罪行為。那完全是兩回事。我們是代表國家執(zhí)法,該怎么做就怎么做,絕不徇私枉法。我勸你還是盡快把你的真實姓名和所做的違法犯罪的事,毫不保留地說出來,我們會結(jié)合你解救柳潤美的功勞一并考慮,減輕對你的處罰。” 時髦女子說:“解救柳姨是我自愿的,無所謂功。我只想知道我到底犯了哪些罪?” 沈惠民盯著面前的這個美女,暗暗分析她解救柳潤美的動機。她既然認識他沈惠民,又知道柳潤美是他的妻子,莫非她早就料定會有這一天,她提前埋下了伏筆,以便到時候得到他的寬容。不!他不應該這樣懷疑她解救柳潤美的動機。人之初,性本善。人的善良之舉,是不需要什么動機的。何況當今社會,人性變得復雜,豐富,多樣。這樣一個美人,做出心地善良的舉動是完全有可能的。沈惠民分析來分析去,最終還是覺得對這個美女分析不透。他突然問道:“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玉體換柳潤美的平安?” 時髦女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她是你的老婆!” 沈惠民又問:“如果她不是我的老婆,是別的什么人,你會解救她嗎?” 時髦女子說:“這就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br> 沈惠民問:“如果是一個普通婦女,你會犧牲自己解救她嗎?” 時髦女子說:“你以為你老婆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呀?一個收破爛的,比普通婦女還要普通?!?/br> 沈惠民被她這話噎住了。他沒在這方面再作追問。他轉(zhuǎn)換話題問道:“與你一起生活在同一出租屋里的還有什么人?” 時髦女子回答:“除了我,沒有別的人?!?/br> 沈惠民出其不意地發(fā)問:“余非英是你什么人?” 時髦女子頓時臉色大變,但她立刻鎮(zhèn)定下來。她搖搖頭說:“我不認識這個人?!?/br> 彭金山問道:“她與你一起居住,你還在1路公共汽車上掩護她逃跑,你怎么會不認識她呢?你還是不要再抵賴了,趁早實話實說,免得自己吃虧?!?/br> 時髦女子說:“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br> 沈惠民追問:“依你說來,作為女人的余非英你不認識,但作為男人的余非英你肯定認識啰?” 時髦女子連連搖頭:“不不不!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我都不認識?!?/br> 沈惠民、彭金山出示一張她與余非英的合影:“就是與你在一起的這個女人。難道你不認識?” 時髦女子看了照片一眼,低頭不語。 沈惠民、彭金山交換了一下眼神,又出示一張時髦女子與余非英等幾個女子的合影,道:“你再看看這些女人,你說你認識,還是不認識?” 時髦女子連照片也不看,低頭保持沉默。 沈惠民將照片送到她手上,說:“你仔細看看吧!這些女人,你不會不認識吧?!” 時髦女子拿著照片,極不情愿地看了一眼,然后顯得手足無措,不知對照片如何處置,最后一把捂在了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