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嗯?!?/br>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w^)↗ 第65章 黑寡婦(四) “嘖嘖,還以為膽子多大呢?!?/br> “七師父?!蔽字窠?。 “額頭guntang,這是病了?!?/br> “二師父,她還有另外一種病,是我?guī)齺淼哪康?您可能治?” “先讓我切脈?!逼?道:“婦人的病啊?!?/br> “婦人的?。俊币粋€女聲插了進來,口吻同情。 “三師父?!?/br> “你坐吧。你師承我們,我們沒得教給你了之后,你這才下山去的,你二師父的深淺你還不知嗎,一概不屑得診治我們婦人的病?!闭f罷,哼了一聲。 “這……這,呵呵?!倍煾笇擂蔚拿约旱拿厉?。 “三姐總算說了句和我心意的話,二師兄,等我三姐有一日得了病,我看你急是不急。” “誰要他著急,我與他又有什么干系。” 七師父怪笑了一聲。 “你們且先別吵,容我想想,我何時說過不屑治女人病了,只不過是手生,不敢胡亂給治?!?/br> 三師父一聽就不說話了,七師父也頓了頓,而后三師父道:“這不是現(xiàn)成的女人嗎,對了,小竹,她夫主何在?” “……不知?!蔽字竦拖骂^道,之后又抬頭看著二師父,目光看起來僵僵的,那二師父卻被自己的徒兒看的愧疚不已,忙道:“不是不教你,以你的性子,我若教給了你,怕你在外面惹禍啊,那些婦人的夫主們能活活吃了你,別不信我的話?!?/br> 巫竹依舊僵僵的看著二師父,三師父、七師父兩個女人也和巫竹一個鼻孔出氣,兩雙不同風(fēng)情的美眸森森發(fā)射冷氣, 二師父實在承受不住師妹們的火辣辣的“熱情”,忙道:“只要小竹想,我哪有不肯教的,正好你回來,就別走了吧。” 巫竹沒有應(yīng)聲,半響才“喏”了一聲。 “呦,小竹子,外面就那么好,你還不想回來了,是為了人還是為了事,但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身份,你可別忘了。咱們師兄妹幾個雖疼你,但也是有底線的。你生是我巫族的人,死是我巫族的鬼,若敢背叛,就叫你見識見識吾族的天罰。” “老七?!比龓煾感表怂谎?。 七師父冷哼了一聲,扭著屁股出去了,姿態(tài)撩人。 “我與此女別無情意,乃是受故人所托罷了,幾位師父不必擔(dān)心。” “這就好?!倍煾更c了點頭,遂道:“有了,我想起怎么用藥了。小竹你跟我來?!?/br> “喏?!?/br> 耳邊的嗡嗡聲終于消失了,床榻上呂姣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 她病體沉疴,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待再次醒來已是幾日后的事情,期間總是覺得嘴里苦澀,還能聽到兩道一老一少的男聲在耳邊呱噪,但腹痛卻好似許久都沒發(fā)作了。 她坐起來,抬眼打量屋里的擺設(shè),先用手摸了摸銀紅蔓草的紗帳,沿著著女氣十足的紗帳往上看,就見了一彎鳳尾銀鉤,這是用來勾弄紗帳的,再往左看,就見垂掛著兩袋流蘇串珠的香囊,上面所繡的花紋繁復(fù)妖異,透著巫族特有的風(fēng)情。 低頭在床前找到一雙繡花鞋,她知道這鞋應(yīng)該是給她預(yù)備的,就穿了起來,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見床榻的左前方,窗戶底下有一座梳妝臺,上面銅鏡,粉盒,首飾盒樣樣俱全,目光在這處多留戀了少許才移開,抬頭望向屋頂,見上頭懸掛了三盞八角宮燈,一看這宮燈的樣式她便笑了,卻原來這宮燈還是從蒲城流傳出去的,那是出自她的手。 燈籠下是一張整個樹根挖出來的桌椅,姿態(tài)奇異,乃自然造化的杰作,東面墻上掛著一副美人圖,那美人姿態(tài)仙逸,卻是個蛇尾,她腦海里第一反應(yīng)這女子就是女媧娘娘。 窗外傳來牧笛聲,她將半掩的窗戶推開就看見一個渾身光溜溜的男童正騎在黃牛背上吹笛,眉開眼笑。 外頭天清氣朗,風(fēng)輕云凈,地上繁花朵朵,鮮妍的還滴著露水,姹紫嫣紅開遍,碧草悠悠招展,景色秀美,她禁不住揚唇淺笑,這是她夢里的桃花源吧,有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的味道,是她心中所愛。 巫竹端著一碗黑色的藥汁走了進來,見她醒來,土黃色的眼珠子僵了僵,隨即垂下眼皮,淡淡的道:“喝藥吧?!?/br> “巫竹,我做了個噩夢,夢里有蛇有蜘蛛,還夢見你了,你擋在我面前和一個女人對峙,而那個女人是你的愛慕者。”她巴巴的瞅著他,想要從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巫竹如她所愿,淡淡道:“喝藥吧。” “巫竹,我是做了噩夢是吧?!?/br> “嗯。喝藥?!彼唤z不茍的又道。 “唉,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好話嗎,真是無趣呢?!彼似鹜雭砗攘艘豢?,嘗了嘗味兒,忙道:“還以為是做夢呢,原來是你給我喂藥了,真苦啊?!彪m如此說,她也不故作嬌怯,她總是知道在什么人面前才能嬌弱乖憐,而那個男人已將她拋棄,遠遠的做了奔逃的懦夫。她真鄙視他。但她現(xiàn)在還不承認自己的眼光差,有時候她的心總是陽奉陰違。 趁著她端起碗來喝藥的空當(dāng),他便盯著她看,他的一雙眼總是難以讓人看出情緒來,他整個人就像是泥塑的一尊鬼夜叉,目光看似兇神惡煞其實里頭空蕩蕩的,但實際上他是個人,喜怒哀樂悲歡癡皆有。 自他懂事起,只有十位師父拿他當(dāng)一個完整的人,而眼前這女子算是半個,因為此時的她又變了,裝作依舊把他當(dāng)一尊泥塑,自說自話,全然不投入感情。 這樣也好。 “三日后,你就走吧,我會讓巫童跟著你。” “……我的病好了嗎?” “嗯?!眳捂犎?,突然問道:“我睡了多久?” “七日?!?/br> 她張張嘴,突然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半響才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來日若你有所求,只要我不死,雖萬里之遙必然奔來相報?!?/br> “你既那么想報答我,那好吧。我答應(yīng)了一個人要將此物送去晉國國都東郭的一座小院子里,你幫我將此物送去。”說罷,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黑底金線的錦囊來遞給呂姣。 呂姣接過,鄭重收入袖中,道:“那小院子在東郭哪條街上,第幾座院子?!?/br> “我只知院子左鄰是一個屠夫,每日清晨都會當(dāng)街賣rou,右鄰是個制陶匠,每日都會將自家制作的陶碗等食用器擺放在門口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