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第47章 械斗 五年后。 春日,百般紅紫斗芳菲。 蒲城里,家家門口巷陌楊柳依依,鳥啼花香。 封主府內(nèi),男主人早起已成了習(xí)慣,此時正在庭院中赤膊舞劍,而女主人也早改了睡懶覺的習(xí)慣,真正像一個賢妻良母,照顧兒子伺候夫主,準(zhǔn)備晨飯。 走廊上,呂姣胳膊上搭著一件她新制的長袍,望著那個在桃瓣紛揚里揮汗如雨的男人,滿臉都是心滿意足的笑。 “錚——”悅耳的金屬聲。 劍身抖顫出一陣幻影,那男人駐足收勢,猛一抬眼就看見了他的女人,頓時,柔了目光,化了心腸。 若說五年前的呂姣是一朵青澀的花骨朵,那么五年后的呂姣便是一朵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正是一個女人最飽滿多汁的年紀(jì)。 “又弄了一身的汗,你這人啊,臭死了?!北г怪呦率A,嘴上說著嫌棄的話,那手上早已拿著繡花的錦帕為他擦起了臭汗。 在這有外人走動的庭院里,他的態(tài)度總是那么正經(jīng),擺足了一家之主的架勢,便聽他威嚴(yán)的淡淡“嗯”了一聲,把劍扔給小童,背手在后就走進了殿內(nèi),對待妻子的神色真是無情呢,竟然愛答不理的。 背對著他,呂姣撇了撇嘴,又覺好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殿內(nèi),靜悄悄的,烏從側(cè)殿走來,呂姣一見便低聲問道:“那小子可醒了?” “還沒醒。”烏答。 “小孩子覺多,讓他多睡會兒,這天還早呢。” 烏應(yīng)喏,小碎步退走,又去了側(cè)殿守著。 打從雪生下來那會兒,她便把烏安排在了雪的身旁,她不信任別人,只讓自己最信任的烏mama守護著自己的孩子。 “都讓你慣壞了,若我的大子變成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庸人,你看我可能饒了你!還不快過來伺候我更衣。”重重那么一哼。 烏走后,這會兒寢殿里只剩下他們夫妻倆,呂姣便不在顧忌,道:“威風(fēng)了啊,怎么,還要打我不成?哼!” “哪兒那么多廢話,快過來。”人面桃花的薄紗屏風(fēng)后,正映著那人矯健的身軀,語氣真真不好。 “這不就過來了,催什么催?!痹谝巫由夏闷鹫郫B好的一塊大毛巾,她也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 晨曦的光,略顯柔弱,找不到寢殿深處,立在屏風(fēng)兩側(cè),仙鶴銅燈里的火便未息,這會兒光暈明黃,透著那么一股子暖兮兮的味道。 屏風(fēng)上映出的影子,那嬌小的正為那高大的擦拭胸前的汗滴,一個仰著頭似是等待被強吻,一個府著頭,似乎在斟酌審視這到手的美味。 悄悄的,靜謐。 光暈里,漸漸的漫溢出了粉艷,屏風(fēng)上,那兩道影子倏忽摟抱在了一起,嘖嘖的水聲,融合成了一個人。 吟哦,擱淺,飛揚,又要命般的戛然而止。 晃動了,像是來了一場小小的地動,顛簸,狂放,那般的難分難舍。 這清晨,粉膩又靡艷,整個天下也沒有此事的妙趣重要。 他說,“嬌嬌兒,真?zhèn)€讓我頹廢了?!?/br> 她說,“哪個讓你頹廢了,我助你繁華了一座城,這還不夠,你是嫌日子過的太安樂了?!?/br> 他又說,“你不懂,你哪里會懂。”交疊的影子分開,又撞擊在一起,她忍耐著輕輕的叫了一聲,捶了一記,撒著嬌,漫溢著幸福。 她接著說:“我懂,我哪里不懂呢?!眿尚≤浥吹挠白庸蠢p著那高高在上的頭顱,把整個人都獻上,垂掛在他腰骨上,絞纏,死死的不放手。 他舒暢的低吼,像森林里的野獸,大開大合,沒一點溫柔。 她疼啊,身子疼,心也疼,可就是不舍放開。 “還要?!编街剑尦灾?,讓吮著,讓咬嚙著。 折騰吧,反正原本就是一身的臭汗。 “啊呀,你這人,也弄了我一身的臭味兒,壞死了。” 得意的嘿笑,真像個肆意妄為的孩童。 一夜,銅燈里的油燒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會兒又用最后的余熱助了那一對偷|歡的鴛鴦,足夠。 外面,血紅的朝陽升起,光芒漸漸有了穿透的力度,寢殿里黑了,轉(zhuǎn)瞬又慢慢的亮堂了起來。 屏風(fēng)后的那一對,完事了,要了水,一陣清洗,她坐在浴桶里的小矮凳上,水汪汪的眼睛埋怨的看著那立在地上的男人,“腿軟了?!?/br> 又惹得他哈哈大笑,得益于自己的身強力壯,充滿激情。 彎腰,穿過水,一把撈起,橫抱著放到床上。 他啊,也只有這般情況下,才知曉那么一點溫柔體貼,不過,也足夠她欣慰了。 歪在床上歇息著,拿光溜溜的小腳丫踹他的衣袍,沒好氣的道:“自己穿,誰個伺候你。” 他如個虎斑大貓,乖乖的自己動手,真是怎么看怎么順眼,她便笑了,起身來幫他系金鑲玉的皮革腰封。 早膳已置辦妥當(dāng),一家三口吃過,公子重自去前殿處理政務(wù),她則準(zhǔn)備帶著公孫雪去鑄造坊看看,昨日那邊的頭目來報說,她要的那一批鐵器又失敗了,鑄造師們不明原因,請她去看看。 為了便于管理,她在城里專門開辟出了一片空地,把織坊、鑄造坊、木石工坊、陶坊等都遷去了那里。 “娘,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要讀書?!碧覙湎?,一個小小公子正跪坐在氈毯上,手肘抵著矮幾,手心里捧著一卷竹簡,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