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門內(nèi),巍峨壯麗的宮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月色下一片的昏暝,他熟門熟路的返回自己的宮殿,步上石階,開啟大門,隨手褪去滿是酒味兒的紅衣,那殿里匆忙忙奔來一個女人,雙手里展開一件嶄新的紅衣將他如玉的身軀包裹住,彎腰撿起地上的臟衣,一嗅,立即憤恨的道:“那公子重太狂妄自大了,他竟、竟敢輕慢于你?!?/br> 這女子小心的掃過優(yōu)施全身,低聲問:“他們可有傷害到你的別處?” “怎么不在君上身邊伺候?”他推開她,走去床榻上半歪著,拿眼睛詢問。 “讓我哄睡了。君上老了,沒那個力氣?!边@女子斜起嘴角露出一絲輕蔑,轉(zhuǎn)而看向優(yōu)施便關(guān)心的問道:“如何?” “三公子,世子申定力最薄弱,公子夷次之,公子重……”他微擰眉頭,“似不喜男色。驪姬,三公子情深義厚,不可挑撥。為今之計,只能另想他法?!?/br> 原來,這女子竟是君上最寵的夫人驪姬。 驪姬偎到優(yōu)施懷里,癡迷的摸著他的臉道:“奚、駿弱小,三公子正值壯年,食客滿門,我母子三人定然不能與之硬敵,唯有智取,施,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br> 他勾起驪姬的下巴,輕吻她的唇,莞爾一笑,燦若春花,“何必問我,你心中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嗎?” 驪姬咯咯一陣歡笑,整個人纏到優(yōu)施身上,摸著他的胸膛一邊挑逗一邊道:“君上寵我,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我們母子,上一次君上便告訴我有意傳位于我的兒子奚,可我拒絕了?!?/br> “哦?為何?” 驪姬小拳頭捶他一記,“世子申早立,擁戴他的人多矣,若無故生變,群臣定然不服,不服便會勸阻。而公子重、公子夷又與申友愛,三公子擰在一起如麻繩,君上說與群臣改立奚若不行,那我們母子必被三公子所忌,忌而生變,我母子性命憂矣。反而誤事。故我泣而推辭,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之后,更得君上信任。但我素來為三公子所恨,若有朝一日君上薨,世子申繼位,我們母子必然沒有好下場,為了將來,我必須小心謹慎,徐徐圖之。” “無緣無故毀謗三公子必然引起君上猜疑?!眱?yōu)施望著驪姬獻策道:“不若以封疆為名,將三公子遠遠調(diào)離君上左右,父子遠離,親情難繼,親情難繼而間隙易生,你我又居中行事,方可成功。但此事不可出于你我之口,必須讓君上寵臣來勸諫,才能打破三公子的提防?!?/br> 驪姬點頭同意,心中憂患去了一半,歡喜不迭,捧著優(yōu)施的臉道:“長夜寂寂,不若及時行歡?!?/br> “善?!眱?yōu)施含笑應允,支起身子,將驪姬壓在身下。 一夜風流快活自是不在話下。 話分兩頭,公子重府上,呂姣喝了滿滿兩大碗加了蜂漿的姜茶,喝的兩頰汗珠滾滾而落,公子重瞧著有趣,命人也舀了一碗給他,嗅著這刺鼻的味兒皺眉問呂姣:“這是你齊國驅(qū)寒的秘方?” “唔……”沉吟一會兒呂姣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己想的?!迸c其說謊,還不如歸咎于自己的胡思亂想,如此,方?jīng)]有后顧之憂。 “胡鬧!” “你先別兇我,先摸摸我臉上身上的汗?!眳捂瘻愡^臉去給他看,道:“我是這么想的,你看,靜女跳除惡之舞就是為了流汗驅(qū)寒,但你看我,即便沒跳,不也是留了許多汗嗎,而且還比靜女留的多,效果是一樣的。看,好多汗,寒氣肯定被逼的干干凈凈的了?!彼钢缸约旱牟弊?,還扯開衣襟微露頸下肌膚給他看。 “善?!彼蛔愔X袋過來,在她臉上、脖子里左嗅嗅又嗅嗅,像只大狗,“香?!?/br> “別靠我這么近啊,我熱?!眳捂浦靥牛髢A身子,臉色微紅。 他哈哈大笑著猛的把呂姣壓倒,腦袋拱在她脖頸里,嗅聞,大聲戲弄:“姣,香香若麝?!?/br> “癢?!北凰掳蜕锨嗲嗟暮绱讨?,她禁不住笑起來。 “哎呦?!?/br> “如何?”他忙從她身上下來,捧著她的臉問。 “疼?!眳捂饋砻蜃约旱膫帲嘀樀溃骸坝痔塾职W,怕是化膿了吧。大巫給的是什么藥啊。”她始終懷疑那大巫給她抹藥是故意害她的。 “大巫的藥極好。”說罷,唰一下就將呂姣的衣裳扯了下來。 他的動作迅疾而猛,呂姣連尖叫喊“流氓”的功夫都沒,只覺上身一涼,她胸前倆白兔子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而她只來得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和他四目相對,驚懼僵住。 他倒極為坦然,瞥一眼她胸前倆水蜜桃,咂摸一下嘴,流氓一笑,“香甜極了。” “啊——混蛋!”她雙手護胸,怒沖沖瞪他。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不顧她的掙扎,雙臂強行將她摟在懷里,哄道:“別鬧,我看看你的傷口?!?/br> “來人,把大巫留下的藥膏拿來?!?/br> “我不要用大巫的藥?!迸吭谒绨蛏?,忍著rou皮被撕開的痛,呂姣癟嘴嬌嚷。 “閉嘴。吵的我頭疼?!彼讯鋸乃爝呉屏艘?,用絲絹擦去舊藥膏,見傷口已開始長出新rou就笑道:“大巫果真沒讓我失望,今夜再用一次,明晚我便能和姣共赴巫山*了,姣一定等急了吧?!?/br> “去,我才沒想那事?!彼哪樢祸疂q紅,雙手握拳輕捶了他幾下。 “啊,不對,你說傷口已經(jīng)開始長rou了?我不信,你拿一面銅鏡來我自己看看?!蹦巧窆鞯乃幷娌皇羌毦袪I?療效真有那么好? “算了,有銅鏡我也看不清,怪不得又疼又癢呢,原來是長rou了。” “別亂動。”揮退侍婢,他親自給她重新上好藥,包上嶄新的白絹,滿意的點頭,“罷了,今夜就這么著吧,睡覺?!?/br> 說完,也不許呂姣穿好衣裳,往枕上一躺,避開傷處,摟著她的肩頭,就閉上了眼睛。 原本緊緊抱著雙臂,防著他不軌的呂姣反倒有些失望了,小手指戳戳他yingying的胸膛,撩撥道:“睡了?” “真睡了?” “閉嘴,睡覺?!?/br> “你的胳膊咯著我了,往上一點?!庇U著他閉眼,她松開雙臂,一只手把他的鐵胳膊往上推了推,一只手去拽旁邊用獸皮縫制而成的薄被。 此時,頭頂便傳來低低的笑聲,呂姣一愣,機械的抬頭看他,便見他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正盯著她的胸脯看的津津有味。 “啊——混蛋!流氓!”她氣死了,也不環(huán)抱自己了,直接用手去蒙他的眼睛。 他笑的更大聲,胸腔一起一伏的震動。 “罷了,這回真要睡了?!彼膊还芩氖址旁谀睦?,手臂往上移了移,讓她枕著,就此打起了呼嚕。 “騙子!”她氣呼呼的嘟囔一聲,把獸皮被子往身上一裹,重重枕在他手臂上,也準備閉眼睡去,可還是不甘心,便又重復著嘀咕:“騙子,老狐貍,騙子,老狐貍……” 她把這當成了催眠的絮語,他卻煩惱之極,本就有圖謀不軌之心,她這番絮叨的后果便是,那嘟嘟囔囔的小紅嘴猛的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