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第066章 實力震撼 更新時間:2014820 20:55:12 本章字?jǐn)?shù):11348 此刻,陽光正是灼灼之時,透過坊市周圍繁茂樹葉的遮掩,斑駁之色宛如點點繁星。 夏玉兒在樹蔭下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香肩抽動,發(fā)出嚶嚶的抽泣聲。 如今,她已不能再失去六萬兩的銀子,畢竟,夏家本已對她不滿。 她的嫁妝已經(jīng)全部賠給了家族,翻身的六萬兩本錢卻又輸?shù)酶筛蓛魞簟?/br> 她既然已不能再輸了,只好用些無恥卑鄙的伎倆。 蘇墨則面無表情看了夏玉兒一眼,冰玉般的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譏嘲。 前世的夏玉兒也是這樣的仗勢欺人,最終與蘇玉壺一起逼得蘇家大房走投無路,在她心中記憶尤其深刻,彼時蘇家大房卻是真正的山窮水盡,從此再也翻不過身來。 于是,在她重生后,每每看到夏玉兒后,她就忍不住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知道,人的痛苦不在于得到的太少,而是在于失去的太多。 得到可以讓人快樂,失去卻是讓人痛苦。 所以,她也要讓夏玉兒嘗一嘗失去的滋味。 不過,她知道夏玉兒不論如何落魄,也有夏家這個巨大的支柱與靠山,讓自己暫時無法釜底抽薪。 只可惜重生后,她步步為營,計劃中安排的事情委實太滿太多,但是孰先孰后,孰輕孰重在她心中清清楚楚,所以對付區(qū)區(qū)一個夏玉兒并沒有占據(jù)心思太多,若對方依然變本加厲,不知悔改的話,她不介意把所有的精力與時間都提前放在如何打擊夏家,如何去把夏家連根拔起之上。 當(dāng)然夏家這種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從來都是囂張跋扈,不知收斂為何物。 只因為夏家的煉器術(shù)讓人委實忌憚,哪怕是蘇墨前世利用權(quán)貴來打擊夏家也是無法撼動分毫。 但是這一世卻是有所不同,蘇墨有備而來,她會讓蘇家取代夏家。 夏家固然是龐然大物,也有被她撼動的一日。 當(dāng)夏澤看到蘇墨后,立刻想起當(dāng)日被對方逃走的情形,本就陰沉的臉色則是更加沉重,不分青紅皂白道:“小兒,你居然對我meimei意圖不軌,你這登徒子實在該誅?!?/br> 夏玉兒低著面容,眸子里瞬間閃過了一絲得意,兄長果然出手了。 這次兄長絕對不會放過對方,她要趁機把賭約的票據(jù)毀掉才是。 然而,蘇墨神色淡淡,目光泰然,紅唇微揚,存在感極強的說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世上總是有一些女人委實不要臉,居然說我對你意圖不軌,卻不知道自己照照鏡子,長得但凡不如我的女人,我是不會有任何興趣的,夏小姐不過是區(qū)區(qū)蒲柳之姿,眼下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你就是脫光衣服,眾人才會勉強多看你一眼,你實在是太高看了自己?!?/br> 少年眉宇之間的淡漠中,帶著一點點的驚心動魄的瑰麗。 她眸中似有一種譏嘲的笑意在流轉(zhuǎn),言語有些毒,有些狠,極其不給臉面。 周圍人聽著不禁唇邊發(fā)笑,畢竟,夏玉兒站在那少年身旁,對比明顯。 平日里夏玉兒固然看上去風(fēng)姿惑人,但相比之下實在是云泥之別。 何況他們都是修行人,江湖人,定力還是有一些的,再美的女人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塵埃一般。 這少年的姿容多少能打動他們的心,至于夏玉兒就是不穿衣服,他們也能心止如水。 但夏家眾人沒想到嫡系小姐居然遭人這般侮辱,不由個個睚眥欲裂。 蘇墨絲毫沒將眼前夏家人的憤怒放在眼中,輕輕彎了彎嘴角,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溫度的淡淡說道:“夏小姐裝出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是為了那六萬兩銀票的賭據(jù)對不對?你以為六萬兩銀票的賭據(jù)我會隨隨便便帶著不成?如此說來你真是打錯算盤,欠下的銀子該還就得還的?!?/br> 夏玉兒的臉色霎時一沉,尖聲道:“你胡說什么,我哪里欠了你的錢?” 蘇墨悠悠然道:“夏家人難道喜歡出爾反爾?有道是欠債還錢,愿賭服輸,天經(jīng)地義。” 夏澤更是面目陰沉,冷冷道:“小兒,你說她欠下銀子,卻又不肯拿出賭據(jù),只怕是在訛詐。”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蘇墨輕笑一聲,當(dāng)然不會隨隨便便拿出票據(jù)來。 “小兒,把票據(jù)留下,否則,你就留下受死。”夏澤目光陰惻惻的看著她。 旁邊的青云宗使者大氣也不敢出,方才這里還好端端的,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這個蘇家美少年居然就惹出這些事情來,雖然他對蘇家四少非常看好,但是夏家的人他知道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得罪的。就是青云宗也要和夏家偶爾往來,所以平日也會給夏家兩分薄面。 一會兒若是鬧起來,他還是幫一把這個少年的好,因為夏家也會顧忌到青云宗的實力。 不過夏家長老是星月宗的人,星月宗與青云宗又是關(guān)系非常的微妙。 他忽然覺著有些左右為難。他只小心翼翼在蘇墨耳畔提醒了幾句,讓她莫要得罪了對方。 而后悄悄的在無人處放出青云宗聯(lián)系的煙火,過會兒青云宗就會有人過來。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淡淡疑惑的聲音,“你是……蘇墨?” 蘇墨黛眉輕挑,沒想到在坊市此地,在自己與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居然有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一瞬間僵硬的氣氛一滯,眾人轉(zhuǎn)過眸子看向不遠處。那里居然立著一位中年男子,穿著貴氣,面相富貴中帶著些精明,溫和中又略帶一些商人的市儈。 蘇墨已經(jīng)認(rèn)出他就是沐無痕的父親,沐伯父。 真是陰魂不散,居然一日內(nèi)遇到了幾位“熟人”。 當(dāng)然沐伯父并非一個人前來,身旁還陪著幾個貴人,沐家向來喜歡與貴族打交道。 當(dāng)然這些貴族都是來尋夏家煉制器材的,由沐伯父引路而來,自從傳言妖星出世天下大亂后,貴族們首先開始顧忌自己的勢力,尤其要防范各地的暴民,防具利刃自然都需要準(zhǔn)備一大批,如今夏家的生意已是如日中天,甚至連本地的材料都不夠用,需要從外地購買一批材料方才能夠應(yīng)急。 沐伯父就是擔(dān)任這樣一個中間奔走的角色,從中抽取一部分利益。 當(dāng)然此人非常嫉恨蘇家沒有把船賣給沐家。 否則,他現(xiàn)在就可通過船只貨運的買賣,掙得盆滿缽滿。 尤其看到蘇家的貨運生意火爆,他妒忌的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一想到對方拒絕了沐家,他就有一種難言的郁悶,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惱怒。 蘇墨看到此人,輕輕挑眉,忽然想到自己曾經(jīng)這幅模樣出現(xiàn)在沐伯父面前與沐無痕退親。 而對方現(xiàn)在已是認(rèn)出自己,自然表情愕然。 夏澤冷眸一瞥,問道:“怎么,這蘇家小兒是你認(rèn)識的人?” 沐伯父臉色立刻一變,支支吾吾了半晌,方才他不慎叫出對方的名字,但看樣子蘇墨與夏家似乎有了間隙與摩擦,他可不想?yún)⑴c其中,萬一夏家翻了臉,自己的生意豈不是會白白損失很多? 此刻,蘇墨當(dāng)然明白對方的想法,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只聽蘇墨淡淡說道:“原來是沐伯父,我是蘇家小四,雖然很久未見了,你卻是認(rèn)錯了人?!?/br> 聽到對方的意思是與自己不熟,沐伯父立刻松了口氣,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你就是小四,我說怎看著有些眼熟,夏公子,他只是一個鄰居家的孩子罷了,關(guān)系不熟,關(guān)系不熟。” 雖然他不清楚眼前“少年”是怎么回事,他知道當(dāng)年小四生病臥榻不起,遍請名醫(yī),卻是未果。 不管他是小五,還是小四?是真是假,還是女扮男裝? 總之,眼下自己與蘇家不能有任何關(guān)系即可。 夏澤目光冷冷地看著蘇墨,看到對方淺淺笑容中帶著譏諷,心中感覺更加不快,冷冷地道:“小兒,上次雖然讓你溜走了,不過此番說什么你也別想逃走。你方才說夏家欠了你六萬兩銀子,卻不肯拿出票據(jù),我覺著你定是欺詐,但是世人欺騙我夏家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沐伯父聞言眉頭不由凝起,微嘆一口氣。 這個蘇家的孩子,不管他是不是小四,總之是闖了大禍了! 不過蘇家既然自掘墳?zāi)?,他又何必同情對方?尤其是蘇家拒絕賣船給沐家,讓他記了仇。 轉(zhuǎn)眼他又想起一事,覺著這是自己在夏澤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 于是,沐伯父不惜落井下石,當(dāng)下便端起長輩的姿態(tài),斥責(zé)道:“小四??!你實在太不懂事了,我知道你蘇家大房現(xiàn)在剛剛有了起色,可是你這孩子做什么不好,非得坑蒙拐騙偷!你當(dāng)年身子不好,父母去世的也早,沒有人教養(yǎng)你們實在可惜,但是你怎能欺到夏家頭上?夏家是什么人,你怎能這么糊涂???” 當(dāng)然在他心中也是如此認(rèn)為,蘇家與沐家兩家是世交,蘇家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過,只是限于以往,蘇墨自從與金虞堂合作后,蘇家就與沐家形同陌路。 可他依然覺著蘇家沒有什么了不得的,固然蘇墨現(xiàn)在成了墨門的內(nèi)門弟子,固然與金虞堂開始合作,固然已把蘇家二房打壓了下去,不過充其量還是一個尋常商人,這個蘇家“小四”居然跑到了坊市內(nèi),而且與夏家人糾纏不清,說是夏家欠了六萬兩銀子,對方怎可能欠一個小兒銀子?而且還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目。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的道:“小四,你蘇家崛起不易,你這么做是在自絕活路,你還不跪下來認(rèn)錯,脫掉衣服負(fù)荊請罪,直到跪倒對方滿意為止?!?/br> 說著,他還一邊諂媚的對夏澤笑了笑。 然而,他話語未說完,忽然身子一個倒飛,“砰”一聲,猛地砸到了對面的墻上。 人群立刻震撼,坊市內(nèi)居然打人了!這個不合規(guī)矩! “什么人?”夏澤危險的瞇起眸子,若他沒有看錯,方才的是劍意。 蘇墨也詫異地看向周圍,雖然她會動手,但是還沒準(zhǔn)備如此快就動手。 但見沐伯父已有半個身子深深陷入墻中,身前一片狼藉,他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喘著粗氣,他只覺自己腦袋里像開了一個染坊,眼前一片金星,肺腑間血氣上涌,腰部以下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但是他知道自己眼下還活著,坊市之內(nèi)不得殺人,對方守著這個規(guī)矩,所以他眼下還活著。 對面屋頂,一個絕美的白衣男子立于其上。 但見那男子長發(fā)飛揚,如雕如塑,如琢如磨,俊美無儔。 領(lǐng)間的狐裘襯得他高貴優(yōu)雅,他那冰冷的眸子看向夏家眾人,似燃燒著的冰冷的火。 沐伯父的目光驚恐地盯著對面,他知道就是那個男子傷了自己。 夏家人明明就在周圍,坊市內(nèi)分明說過不得傷人,可是這個人居然動手了。 “是他?!毕臐赡樕D時變得很難看,他當(dāng)然記得眼前這個無比英俊的男子。 “?。 毕挠駜旱拿嫒菀彩且惑@,墨門的聞人奕師叔怎會到了這里?這個男子本是她非常喜歡的。 “閣下究竟是什么人?”夏澤記得此人當(dāng)日受人尊重,似乎深不可測。 “來對付你們的人。”聞人奕冷冷地說道。 “閣下,要知道在我夏家撒野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毕臐删嬷鴮Ψ?。 “不過,那個少年是我的人?!甭勅宿冉z毫不為所動,冷冰冰地看著眾人。 蘇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目光看向他,不知道他是怎樣跟來的?聞人奕的目光卻是掃過她的靈獸袋,他與冰狐一直是心靈略通的。 “你現(xiàn)在要與我回去嗎?”聞人奕定定的看著蘇墨,輕聲問道。 “對付了眼前這些人再回去,如何?”蘇墨粉唇輕揚,唇邊淺笑。 “好?!甭勅宿赛c了點頭。 “區(qū)區(qū)兩個人而已,還以為自己是神仙不成?”夏家眾人個個惱怒。 “閣下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不知死活,那么動手。”夏澤立刻一揮袖子,覺著對方不管是什么特殊的身份,都比不過夏家的實力,就是皇親國戚也要給夏家三分臉面,就算當(dāng)日此人坐在他前面,但是此人大概與自己一樣,靠著家族的勢力才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