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周而復(fù)始,接二連三,手筆之大,讓人震撼。 一車一車的貨物從各大鋪子內(nèi)拉走,真是琳瑯滿目,數(shù)不勝數(shù)。 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漸漸的,外面的客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直跟在蘇墨后面一直靜靜瞧看著熱鬧。便見蘇墨剛來到一個攤位前面,伸出芊芊玉手,慢慢摸索著一樣精美玉器,立刻被一個貴族少年給買走了,那少年臨行時不忘挑釁道:“小兒,你既然得罪了夏師姐,日后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咱們走著瞧!” “瞧瞧,那少年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指指點點著。 “背后的人出手簡直了得,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大的勢力。” “雖然坊市內(nèi)不準斗毆,但是不讓對方買走需要的東西,這可比打他一頓還要慘??!” “的確如此,三個月才開一次的坊市居然什么都買不到,被這些人盯上了,下次肯定依然是空手而歸!” 眾人望著蘇墨的目光無比同情復(fù)雜,當然也有些人是幸災(zāi)樂禍,但是眾人都是隔岸觀火,畢竟大勢力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惹得起的,就在一車又一車貨物拉出來時,周圍人群便會爆出各種各樣的驚嘆聲。 眾人不由得深思,究竟是怎樣的大勢力被少年給得罪了呢? 如此大的手筆,十萬兩都不止,應(yīng)是上百萬兩,這筆銀子足夠修建一座華麗的貴族宮殿。 然而蘇墨依然雙手負在身后,夜風席卷她的衣袂,姿態(tài)不慌不亂,飄然出塵,絕世不凡。 跟著她的兩名少年怒目而視,恨不能打碎對方這種從容不迫的假面孔。 閣樓上,黑衣男子看著這一幕,知道這是meimei的作為,手指敲了敲桌子,不禁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白衣男子亦目光掃過這一幕,修長冰涼的玉指從眼前的茶器上撫過,眸子依然清冷,一只雪白的狐貍藏身在男子的袍裾下,正處在假寐之中。 另一廂,十幾個貴族少年風頭正勁,神情得意地圍在夏小姐面前吹噓著如何如何,何況錢都是美人自己出的,他們幫著花銷,最終還能贏來美人一笑,何樂而不為呢? 樓上眾人目光得意且譏嘲,等著看那小兒如何痛哭流涕?如何跪地求饒? 半晌,有人覺著詫異道:“夏師姐,那小兒還在買,尋常人早該收手了,他這是為何?” 夏小姐唇邊掠過一抹桀驁的笑,給自己泡了一碗芙蓉冰茶,頓時滿室茶香,慢慢悠悠地道:“大概與我們置氣呢,既然東西都被我搶走了,他索性故意讓我多花銀子,真蠢呢!” 眾人立刻附和,“真真蠢才,打壓他到服氣為止,對了,你們私下里退貨的事情有沒有處理好?”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依然不斷,朦朧如夢幻般的雨幕籠罩住整個坊市。 忽然外面有人匆匆而來,焦急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夏小姐不滿的橫掃他一眼,朱唇輕啟,噙著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用銀匙隨意攪了攪碗中冰塊,“什么不好了?” “人家……人家不退銀子?!睕_進來的少年面色如灰,大口喘息著。 “怎么可能?”夏小姐頓時花容失色,險些吐血,直起身子,手中青玉瓷碗落于地上,摔成碎片。 “什么?”其他眾人立刻面面相覷,呆怔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如遭雷擊。 “他們是怎么說的?”夏小姐顫巍巍的伸出漂亮的指尖,“說清楚了?” “老板當時對我這么說的,正常交易才給退錢,但是翻倍花錢一樣不合商盟的規(guī)矩,所以一個時辰內(nèi)絕對不會按照規(guī)矩退銀子,就是我們?nèi)ド堂烁鏍钜矝]有人會向著我們的,如果人人都像我們這樣子破壞生意買賣上的規(guī)矩,不讓人家買貨,自己還要退貨,商盟別做生意了?!敝灰娔巧倌陮W著老板大義凜然的模樣,語言在夏小姐的心口狠狠插上一刀。 夏小姐呆怔地站在當?shù)?,臉色變了又變,黑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灰,只覺得心臟無法跳動。 那筆銀子都是她父親購買物件的費用,都是她私下里動用的。 那可是整整一百萬兩銀子,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是夏家人整整三年的收入。 她的嫁妝也不過才十萬兩而已,霎時間,她的頭腦中一片空白。 ------題外話------ 周末體力不支中,努力上了三千字,明天看看能寫點五師叔的jq啥的不? 非常感謝昨日禮物:dzy684948投了1票(5熱度),曼珠沙華love凡送了3顆鉆石,煙死暮色里送2顆鉆石,流裳綠楓送了5朵鮮花,白如月送了2朵鮮花,君臨天下576送了5朵鮮花,冰靈寒送了3朵鮮花。 第030章 擺你一道(精修) 更新時間:2014820 20:55:00 本章字數(shù):5745 此時此刻,蘇墨已徐步來到街道中央。 但見雕琢般的玉容在燈火闌珊處半明半暗,一雙眸子深邃而美麗,漆黑墨發(fā)順著單薄的身軀披散著,閃耀著墨玉般動人光澤,她看著周圍圍觀的眾人,漸漸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她運著內(nèi)力,清晰說道:“商盟的諸位店鋪老板,我與你們談好方才那些貨物只要高價賣掉,就給我一成的好處,不知算下來是多少?” 眾人已拿出算盤“啪啪”的算著,有人立刻探出頭叫道:“小公子,本店那些因你而賣掉的貨物,純利潤五千兩,你掙了五百兩?!?/br> “我這里是一千兩?!薄拔沂前税賰??!薄拔沂俏灏賰伞!?/br> “小公子,你今日得到的好處費總共是五萬兩銀子。” “很好,這些銀子足夠我買下剩下的那些貨物,對不對?”蘇墨的唇邊勾起魅惑的笑意。 “不錯,兩清了,小公子還得到我們商盟的令牌,可以隨時來找我們談生意?!?/br> 見狀,眾人一個個都瞠目結(jié)舌地盯著蘇墨,一言不發(fā),四下里皆是一片沉寂。 他們本以為這個少年遭到大勢力的打壓,卻不想此人竟然大掙了一筆。 從頭至尾,原來有些人看笑話的時候,自己儼然已成了笑話。 至此,當明白發(fā)生了何事后,夏小姐眼前一黑。 此時此刻,雨水漸歇,周圍的空氣仿佛也漸漸凝滯。 蘇墨朝夏小姐方向微微一笑,笑容有點挑釁也有點冷,前世的夏家也讓蘇家損失了百萬兩的銀子,如今她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但見她唇邊勾著優(yōu)雅的微笑,慢慢道:“我需要的東西已經(jīng)收下,一樣都不缺,至于不需要的貨色也都被夏家拿走了,這次夏家可謂是為了商盟付出極多,多謝夏家的慷慨解囊,我想商盟定是會送一面錦旗給夏家的?!?/br> “你……”眾貴族少年面面相覷。 “無恥,你這無恥的小兒。”夏小姐忍不住捂著耳朵尖叫。 “等等,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一個黑衣男子正踱步走來。 眾人立刻看向此人,立刻被眼前男子的霸氣所折服,不得不承認,眼前男子長得很是出色俊美,黑色衣衫下有一種屬于他獨特的野性氣息,目光里帶著狠厲的鋒芒,此人正是夏家赫赫有名的嫡長公子夏澤。 此刻夏小姐捂著面頰,露出一副柔弱姿態(tài),嚶嚶哭訴,“阿兄,你要替我做主。” 但見夏澤目光陰沉,眉梢冷凝,殺氣凌厲,旁人的命在他眼里視若草芥。 此刻他的聲音森然冷漠,在暗夜中聽來,帶著一種攝人寒意,“小兒,你的所作所為都落在我的眼里,實在是卑鄙無恥不堪,我給你一個選擇,立刻給我meimei跪下認錯,而后把吞下去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本公子會考慮讓你死的不太難看?!?/br> 聽著他的話語,眾人暗道:好一個指鹿為馬,說白道黑。 蘇墨的笑意仍是有些冷,“公子確信要在坊市動手?這可不合規(guī)矩!” “我是夏家長公子,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标庯L颯颯,夏澤拿出一個令牌,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姿態(tài)。 語落,身旁眾貴族少年們立刻充當著打手跳了出來,只見蘇墨笑容不減,眼瞳中光澤盈盈,風姿綽約的迎上前來,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十幾個貴族男子當中,出手極快極準,袖中飛出兩柄薄薄的蝴蝶短刀,握刀的手指雪白而剔透,美到極致,攻擊的角度極為詭異刁鉆,居然讓人防不勝防,不寒而栗。 她十指翻飛,每次出手,俱是對付的不易防備之處。 刀光劍影之間,眾人的武器鏗然落地,地上立刻狼狽的趴倒了一片! 只要是她刀光一閃,其他人必能感受到其中凜然的寒意。 只見眾人臉色如雪般倒地不起,所有少年都在慘叫不已。 蘇墨袖子一收,唇邊揚起一個自信從容的笑意。 夏澤再次指向蘇墨,目中閃現(xiàn)一道陰霾,“坊市內(nèi)不得傷人,你這小兒必是死罪,來人?。 ?/br> 賊喊捉賊,夏家人果然骨子里就很無恥,蘇墨慢慢勾了勾嘴唇,看向夏澤的目光帶著一絲冷意。 忽然一道白光飛快遁來,帶著凜冽的寒氣,黑衣男子面容一抹詫色閃過,眼底閃過頗深的意味。 只見那雪白一團如電如梭地撲上前來,毫無預(yù)兆的,正狠狠地死死咬住那夏小姐引以為傲的豐胸,更何況,并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戴著護心鏡的。 此事,發(fā)生的極突然,太突然,就是蘇墨也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夏小姐立刻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如同寒流快速穿透心臟,一股陰森森的寒涼讓她抽搐一陣,凍結(jié)如冰。 夏澤臉色一變,拔劍刺向冰狐,冰狐則譏諷地看著他,一個閃身,消逝不見。 當它再次出現(xiàn),已在一丈之外,身形鬼魅,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快追,抓住那只該死的白毛畜生?!毕臐衫淅涞匾粨]袖袍,狠狠地咬了咬牙。 “站著,別跑!”夏家的先天護衛(wèi)們立刻追來,卻是沖著狐貍而去的。 混亂中,蘇墨嗤笑著,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暗媚瞳明滅不定,忽然感覺一個男子的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混入人群,她立刻跟隨此人的腳步而走,對方的手指與她十指交叉,緊緊的握住,這一瞬,蘇墨感覺到男子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晶瑩如玉,握起來清清涼涼的,極為舒服。 下一刻,她抬起眸子,正看到一張冰冷俊美的側(cè)面,聞人奕。 …… 暮色依依,冷風迎面。 陰森茂密的森林中,樹影幢幢。 夏澤一直握著手中的劍,眺望那一角雨中的隱藏的追蹤者,面色陰寒。 “不好了,公子,我們夏家派去的武者全軍覆沒了?!北娙斯虻乖诘?,神色驚恐。 如今那些夏家的追蹤者,此刻正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居然沒有一人生還,有人中毒,有人中劍。 “什么?怎么可能?”夏澤眸子凝起,一臉驚詫,“那小兒呢?” “那個小兒進入了離這里不遠的迷瘴森林?!?/br> “那森林平日無人敢進出的,何況是在夜里,里面好像有毒物,而且還有一批刺客在追蹤他們,我們的人進去之后就再也出不來了,實在是無能無力?!?/br> “不行,阿兄,一定要把那個小兒給抓起來,要不惜一切代價,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夏家小姐面容可怖,猙獰地叫著。 “夠了,夏家人都懂得謀定而后動,你連那少年什么背景都沒查清楚,只知道一昧報復(fù),所以才會失敗,你是不是想讓夏家的根基毀在你的手里?”夏澤目光冷冽,狠狠地瞪著meimei。 夏小姐第一次被兄長這般訓斥,心中委屈,咬了咬嘴唇,又忍不住捂著臉,尖聲大哭起來。 如今她不但賠了嫁妝,負債累累,而且胸前有了一道清晰的咬痕,日后哪個男人肯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