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叫板
我承認(rèn),在108條好漢中我本事是稀松了一點(diǎn),可這也不是理由連我的旗號都那么矬吧? 看人家別人的旗,高有一丈開外,畫的龍吟虎嘯的,一百多桿排在帳外就跟聯(lián)合國似的,再看我那面,勉強(qiáng)比潘長江高半頭,那兩個字丑歸丑,還寫得誰都認(rèn)識,這一點(diǎn)最可惡,要再寫抽象點(diǎn)人們八成會以為那是一個什么標(biāo)志,還有白布都散了線了,不過這也有個好處,想投降的時候只要把我名字洗掉那就是一面白旗。 我把車停在帳后,氣咻咻地走進(jìn)中軍大帳,好漢們正在利用午休時間邊吃飯邊商討戰(zhàn)況,見我進(jìn)來,嘻嘻哈哈地打招呼,聽說矮腳虎王英被人抓了去,這幫人到是沒一個著急的,扈三娘眉眼間頗有憂色,看來平時鬧歸鬧,跟王英感情還是不錯的,不過也沒太失常。 我一進(jìn)門就指著門口大聲道:“沒這么干事的啊,也太不地道了,你們的旗都威風(fēng)凜凜的,憑什么我那桿就跟標(biāo)了地雷似的?” 眾人大笑,盧俊義邊笑邊說:“小強(qiáng)莫惱,這也不是我們故意的,眾家兄弟都有自己的旗,備用的也有一面,可是你的旗子以前不曾做過,倉促間只好湊合著先把你名字寫上了,這也足見大伙惦念著你?!?/br> 我一看果然,方鎮(zhèn)江和花榮的旗是用武松和花榮1號的旗改的,我氣消了一小半道:“那為什么我的旗桿那么短,總得有個根據(jù)吧,如果你們非要說我天生就短我可不服,咱梁山上還有短的也沒有的呢?!?/br> 扈三娘、孫二娘、顧大嫂一聽都怒道:“講什么屁話?” 我納悶道:“咱山上那些嘍羅不是連短的也沒有嗎,你們想哪去了?” 三女頓時臉紅…… 盧俊義道:“小強(qiáng)啊,這可是沒辦法的事了,咱兄弟的旗桿都是特制的,這次下山一共也就帶了兩根備用,再要找那般等長的可就難了?!?/br> 我摸著下巴道:“咱不是有一根特長的嗎?”那根以前掛了替天行道的桿子他們帶了準(zhǔn)備當(dāng)信號塔用的,不過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沒指望他們真答應(yīng)。 誰知盧俊義他們幾個頭領(lǐng)相互看看,老盧笑道:“也好,小強(qiáng)初次露臉,哥哥們就都讓你一頭——來人啊,把小強(qiáng)的旗子掛在最高那根旗桿上。” 兩個嘍羅忍著笑出去辦去了。 我滿意道:“現(xiàn)在說說什么情況吧?” 說起這個,盧俊義黯然道:“八大天王非常棘手,我梁山猛將如云,卻也不能盡掩其風(fēng)頭,今天一早,林教頭、關(guān)勝、秦明等人已經(jīng)盡皆出馬,卻始終只和對方殺了個不勝不敗,待王英兄弟出馬時一不留神卻被方臘那侄子擒了去了?!?/br> 我鄙夷道:“他不好好拍他的《大話西游》(這個只有看過《水滸傳》和《大話西游》的讀者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跟著搗什么亂吶?” 扈三娘臉上有些掛不住,辯解道:“那姓方的著實(shí)有幾分本事,也怪王英,他上陣向來三分憊懶,吃一個教訓(xùn)也活該。”她雖這樣說,表情可不輕松。 我說:“那他沒什么危險(xiǎn)吧?” 吳用道:“這可難說,今日頭戰(zhàn),方臘摸不清我們底細(xì),但是他志在必得,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可能就會斬殺王英以堅(jiān)定軍心。” 我倒吸一口冷氣道:“那怎么辦?” 一直被我們無視的宋江這時忽然奮起道:“依我見,眾兄弟要一鼓作氣將方臘趕盡殺絕,這才方顯我梁山報(bào)效朝廷的忠心。” 我們繼續(xù)無視他…… 方鎮(zhèn)江拉了拉我說:“實(shí)在不行……把老王找來吧?!?/br> 我愕然道:“找他來?讓他看著你打他的克隆體?” 方鎮(zhèn)江道:“為什么一定要打呢,既然都是自己人,讓他去勸勸對面的方臘,大家收兵握手言和不是挺好嗎?” “……方臘他們能信嗎?” “我和武松還不是不打不相識,他開始不是也不信嗎?” 武松點(diǎn)頭稱是,又道:“不過這方臘又復(fù)雜的多,需得行貌一模一樣才震得住他?!?/br> 我為難道:“可是老王他樣子已經(jīng)大變了啊?!?/br> 方鎮(zhèn)江道:“他樣子變了,他手下不是還有四大天王嗎,一起接來?!?/br> 我面向眾人:“你們的意思呢?” 吳用扶了扶眼鏡道:“這是眼前最好的辦法了,否則想擒方臘只有硬拼?!?/br> 我把車鑰匙提在面前道:“那你們誰辛苦一趟吧,我連著跑了好幾天長途,開車開的手都抽抽了。” 方鎮(zhèn)江手一揮抓過鑰匙道:“那也只有我走一趟了?!?/br> “你會開車嗎?”我知道方鎮(zhèn)江以前只是個苦力。 方鎮(zhèn)江一笑道:“這段時間沒少跟王寅那小子在他車上打嘴仗,無意中學(xué)了個八成會,再說你這個無非就是掛滿擋踩油門嘛。” 方鎮(zhèn)江這人粗中有細(xì),應(yīng)該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加上我實(shí)在是太倦了,就跟他說:“那就你去吧,記住看時間軸,別開到2018年去,那時候你兒子都比你高了,鬧不好你能看見自己的三口之家?!?/br> 方鎮(zhèn)江打了個寒噤,其實(shí)我是嚇唬他的,2008年以后沒我的客戶,車是跑不出去的,再說就算跑到2018年,現(xiàn)在這個方鎮(zhèn)江算方鎮(zhèn)江1號,2018的方鎮(zhèn)江2號見了他也得立馬消失——不過要真那樣方鎮(zhèn)江可賺了,少受多少養(yǎng)孩子的罪啊。 我們把方鎮(zhèn)江送到我車上,我叮囑他:“安全駕駛別趕時間,記得給車加油,回來的時候更得注意,要不你出溜到李白那可沒人救你?!?/br> 這時我們已經(jīng)清出一條沒人的跑道,方鎮(zhèn)江檢查了一下車窗,像個f1賽車手一樣沖我們比了一個大拇指,時遷一揮小旗,方鎮(zhèn)江就像脫韁的……呃,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在離我們200米的地方驟然消失。這小子比我有種,我當(dāng)初2000米都沒進(jìn)了時間軸。 我們溜達(dá)著往回走,我見人們都在吃飯,就順便端了盆菜拿了倆饅頭啃著,正在這時只聽對面陣中戰(zhàn)鼓聲大作,煙塵揚(yáng)起來老高,好漢們紛紛披掛上馬,叫道:“對方又在討敵罵陣了?!?/br> 眾人上馬列陣,我就蹲在步兵方陣前面繼續(xù)邊啃饅頭邊往對面看著。 對面,八匹駿馬上八員大將在一個國字臉的中年漢子帶領(lǐng)下一字排開,凝神往我們這邊巡視,那國字臉的硬漢應(yīng)該就是方臘,他伸手往這邊一指,嘴巴動了動,緊挨著他的一員小將喝了一聲便撥馬撞出本隊(duì)來在兩軍陣前,手中方天畫戟一橫,高聲喝道:“呔,誰來戰(zhàn)小爺我?” 站在我身邊的武松跟我說:“這就是方臘的侄子方杰,抓走王英那個。” 只見這方杰騎在一匹棗紅馬上,馬打連環(huán)在梁山眾人前耀武揚(yáng)威,手里的方天畫戟呼呼帶風(fēng),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渾沒把別人看在眼里。這邊扈三娘早就恨得牙根發(fā)癢,拉出雙刀就要上前,忽然梁山中一個年輕帥哥朗聲道:“三姐莫急,待我拿下此人。”這小將自地煞隊(duì)列中盤旋而出,只見他頭戴三叉束發(fā)紫金冠,身披百花戰(zhàn)袍,手中也端著一條方天畫戟,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這八成是小溫侯呂方,這兩個小伙子一見之下分外眼紅,一來都還在青春期,二來兩人使的武器一樣,轉(zhuǎn)眼間就斗了起來。 據(jù)我總結(jié),這用方天畫戟的基本都是高手,自呂布以下,但凡敢用這玩意就有兩下子,你看評書里講故事,說一個猛人在敵前叫陣,總有些不知死活的npc上來墊背被猛人一招拿下,這些npc里有拿刀的有拿槍的,可從沒見過一個使方天畫戟的被人一刀斬于馬下,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果然,兩個小年輕舞動手里的大戟針尖對麥芒,那冷光揮得像兩個從山坡上滾下來的王八蓋子似的,乒乓有響,我端著菜盆往人群里站了站——土都飄進(jìn)來了。 兩人打了約有十多分鐘未分輸贏,那方杰招式精妙,呂方也不弱,方臘生恐侄兒有失,鳴金收兵,方杰意猶未盡,但是終究不敢違抗軍令,瞪著呂方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憤憤歸隊(duì),呂方擦了一把汗,得意笑道:“姓方的也不過如此,快快放了我家王英哥哥,否則下次見了我定……” 他話音未落忽然從對面陣中沖出一人,兜頭就是一槍,呂方堪堪閃開,卻也躲了個手忙腳亂,我一看樂了,老熟人啊——厲天閏。 厲天閏穿了一身黃銅的盔甲,手里大槍突突亂顫,真是掩不盡的千分殺氣,看著現(xiàn)在這個他,想到在育才那個被項(xiàng)羽壓斷胳膊又被偷了電瓶的妻管嚴(yán),怎能不樂? 阮小七問我道:“你笑什么?” 我指著厲天閏道:“這人怕老婆?!?/br> 阮小七撓頭道:“喲,到和我們是同道中人?!?/br> 厲天閏和呂方斗了些回合,吳用擔(dān)憂道:“呂方力怯,誰去替他回來?” 金槍將徐寧一言不發(fā)拍馬趕上換下呂方,張清在旁懊惱道:“這小子,搶我的活兒!”他瞄厲天閏可不是一會兩會了! 簡短截說,二將又打了半個鐘頭雙方主將各自鳴金,林沖無奈跟我說:“看見沒,從上午開始就老是這樣,怎么也分不出結(jié)果,若要硬打,又有違初衷。” 這時場地上暫時沒了人,我正準(zhǔn)備開始吃第二個饅頭時忽然有一條莽漢拖著條禪杖從對面跳到當(dāng)場,叫道:“聽說你們梁山有個和尚叫魯智深力大無窮,出來跟我比比!” 一個粗豪的聲音嚷道:“那你可是寶光如來鄧元覺?”魯智深沒有騎馬,所以只能聽見他在隊(duì)伍里喊了一聲卻不見他人在哪里。 鄧元覺怪目圓睜往這邊看著,喝道:“正是!” “哇呀呀呀!”一個說不上是憤怒還是興奮的咆哮聲陡然響起,魯和尚也拖著禪杖越眾而出,這兩個糾纏不休的冤家終于見面了,不過大家一看之下也不禁失笑起來,兩個人一般高,都是大光頭,手里提著的禪仗也都是特大號的,如果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一對雙胞胎呢。 老魯和鄧光頭一見彼此也都好笑,心有靈犀似的——突然同時揮杖向?qū)Ψ筋^頂擊落,我驚道:“壞了,這可是不死不休的一仗??!” 花榮沖我微微一笑道:“強(qiáng)哥放心,有我照應(yīng)著呢?!?/br> 在這戰(zhàn)陣之中,大家都穿著盔甲,我也不知道跟我說話這個是1號還是2號花榮…… 這兩個禿子一打起來更加狠惡兇險(xiǎn),碗口粗的大鐵杖就在腦袋前前頭頭掛風(fēng)掃蕩,兩軍對陣有數(shù)萬人相持,此刻竟然都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卻,不一會就空出一片比剛才還寬敞一倍的空地來…… 而且這二人可絕非只像表面那樣粗放,一但動起手來,招法多變攻防有素,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可以說都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間不容發(fā)的生死時刻。 在大家氣都喘不勻的時候,花榮卻搭箭在弦屏息凝視地往對面看著,那里,馬上一位將軍也把箭放在了弓上,目光卻時刻關(guān)注著鄧元覺,看來鄧國師只要稍有閃失一枝利箭就不免會搶先洞穿魯智深的喉嚨——鄧元覺和龐萬春私交深篤,這也是我在育才聽他自己說的。 場上的兩個人硬拼了半個多小時之后,漸漸力有不逮,禪杖舞動間已經(jīng)大見滯澀,鄧元覺兵器一攪使個虛招,腳下卻占了個小便宜把魯智深踢了個趔趄,老魯大怒,一拳把鄧元覺捅開,兩人同時失去平衡,心念一閃間,又幾乎是同時把禪杖扣向?qū)Ψ侥X袋,這是非常明顯的兩敗俱傷……兩敗俱死的打法,雙方數(shù)萬軍隊(duì)的將領(lǐng)和士兵也跟著驚叫起來。 龐萬春見狀絲毫沒有猶豫,只略一掃魯智深,早已拉滿弓的手一松,“嗖——”利箭激射而出,在這邊,花榮也已胸有成竹,龐萬春開弓他開弓,箭頭與箭頭毫無商量地處在一條平線上,噔的一聲對在一起,巨大的力道把兩枝箭震成了四條竹絲…… 可是這一下就算暫時救了魯智深,卻避免不了他和鄧元覺同歸于盡的下場……在所有人都這么想的時候,一些目光敏銳的大將這才發(fā)現(xiàn)在花榮和龐萬春箭頭對在一起的同時,另一枝神秘的長箭已經(jīng)以極其精妙的角度穿過鄧魯二人之間,箭頭不偏不倚地射在兩人鐵杖即將交接的地方,把兩個大和尚的兵器都彈開寸許——雖然老魯和老鄧這時的力氣已經(jīng)不及平時,可發(fā)箭這人的力量也十分恐怖了! 眾人目光順著來箭方向一看,這才見一位俊秀將軍自花榮背后轉(zhuǎn)出,手里拿著一把希奇古怪的直棍子似的弓,最讓人驚駭?shù)氖牵哼@人居然跟花榮長得一模一樣——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是能分清了,后一個花榮拿的是車把弓的話那么他是花2。 最驚異的莫過于龐萬春,他呆呆看著兩個花榮,忽然神色沮喪道:“素聞花榮神箭,想不到他還有一個兄弟也如此善射,光憑這一點(diǎn)我是萬萬敵他不過了?!便禒?,龐萬春又低頭道,“方大哥,咱們這一陣可是輸?shù)郊伊??!?/br> 龐萬春之所以這么說方臘這邊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龐萬春在鄧元覺遇險(xiǎn)的時候一心要拉偏手陰殺魯智深,而梁山卻在有利的情況下保持了公道,所以這一仗在實(shí)力和軍心上都遜了人家一籌。 當(dāng)下,雙方各自派人把魯和尚和鄧元覺拽回本營,經(jīng)過這驚心動魄的一戰(zhàn),兩家暫時誰也沒有再出人挑戰(zhàn),尤其是方臘那邊,八大天王都覺顏面無光。 方臘神色一黯,正要暫時收兵,忽然一人自本陣中掠馬而出,手指梁山大營罵道:“梁山賊寇切勿猖狂,若真有本事,須與你石寶爺爺?shù)断乱娬嬲?!?/br> 梁山這邊轟的一聲炸了,好漢們生平最恨人家叫他們賊寇,你哪怕叫他們土匪呢,而且這兩個字從朝廷嘴里叫出來也就罷了,居然被泥腿子方臘用來揭他們的短,大家氣都不打一處來,宋江更是氣急敗壞道:“哪位兄弟取下此賊狗頭我與他記首功!” 林沖又跟我解說道:“這石寶也是方臘八大天王一員,最能使刀,咱們山上關(guān)勝老哥刀下從無活口,和石寶也不過打了個難解難分無果而終?!?/br> 那石寶見眾人里有好幾人蠢蠢欲上,掃了一眼他們的兵器道:“我說過了,若有真本事時,就用刀來跟爺爺說話,哼,梁山賊寇果然盡是些偷雞摸狗之輩,居然連個會用刀的腳色也尋不出來。” 關(guān)勝頓時氣得臉色比他祖宗關(guān)羽紅了百分之三十七個百分點(diǎn),握著刀柄往前帶馬道:“我非殺此人不可!”盧俊義和吳用一邊一個拽住他道:“你去又沒個了局,徒增兄弟們擔(dān)憂?!?/br> 石寶見偌大的梁山被他叫住了號,得意地抱著膀子半趴在馬背上,輕蔑笑道:“哎呀呀呀,人都說梁山一百零八義個個藝業(yè)非凡,今天看來,這個義字就不用提了,不過是一群朝廷的鷹犬,至于這本事更是稀松,我大哥原來還念你們都曾是有擔(dān)當(dāng)?shù)臐h子不愿把你們趕盡殺絕,照我看不過爾爾,我這就回去把你們那個什么叫王英的殺了祭旗!” 他這一番話又毒又狠,直戳好漢們心窩,眾土匪再也顧不得別的,紛紛破口大罵,我最后剩一口饅頭,見氣氛這么熱烈,就捏在手里騰出嘴也跟著罵了幾聲:“媽b的,真不叫個東西……” 林沖憂心道:“看來非得拿住他不可,也好讓方臘有個禁忌,否則他萬一真把王英兄弟……” 石寶越見好漢們生氣他越是開心,索性把身子展在馬背上,笑嘻嘻地看著人們,他無聊中不經(jīng)意地往我們這邊天上掃了一眼,忽然奇道:“咦,怎么比上午多出一面旗來——打不死小強(qiáng)?梁山什么時候多出一個廢物來,此人旗掛得這般高弄什么玄虛,小強(qiáng),你給我出來!” 本來我最后一口饅頭都快出溜下嗓子眼了,聽他猛的這么一喊頓時噎住了…… 這里面怎么又有我事啊??? ---------分割---------- 咦,怎么比上午只多出幾張?jiān)缕眮?你們搞什么玄虛,拿月票的,你給我出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