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眼鏡
在到過我那里的54條好漢中,除了張順阮家兄弟他們,我和朱貴杜興算最鐵的,朱貴屁股上讓人家捅了一刀,杜興幫著我釀酒,還跟人比過街舞,這些到現(xiàn)在都成了美好的回憶。 其實就算我能穿越時間以后我也沒想到能再見他們,因為好漢們離真正的歷史人物還有一定距離,朱貴杜興只怕就更想不到了。 所以我們?nèi)齻€乍見之下又蹦又跳,店伙們面面相覷,朱貴杜興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這是你們一百零九哥!” 老大發(fā)話了,一幫服務(wù)生只得唯唯諾諾地胡亂叫了一氣,我得意道:“好好,既然叫哥了就不白叫,以后給你們改雙休……” 朱貴湊在我跟前小聲道:“他們一個禮拜不是休3天就是休4天,你一來就給人家改5天工作日了?!?/br> 我嘿嘿干笑,杜興問:“小強你怎么來了?” 朱貴這才也問:“對呀,這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都死了嗎?”說著他四下看看,見真是自己的南山酒店這才稍稍放心。 我嘆道:“一言難盡啊,我現(xiàn)在急需見那些位哥哥們,這件事得大家一起合計合計。” 朱貴聽我這么說也不多問,安頓杜興道:“那你先看著店,我?guī)е娚仙健!倍排d點頭。 我往外指了指道:“車停這行嗎?” 朱貴看了看道:“停我店后去吧?!?/br> 我上了車,朱貴派了一個伙計跟著我?guī)臀遥腋f:“等會啊,我先挑個頭?!钡任野杨^挑好,伙計已經(jīng)掩飾不住驚異之色,我探出頭去問,“從哪走?” 伙計這才回過神,把兩只手向自己方向扇著:“跟著我,往前來,走走走……” 我跟著他來到店后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對面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蕩,我剛把車開在蘆葦蕩邊上,那伙計又轉(zhuǎn)到我車后指揮:“再往后來點,倒倒倒,往左……好嘞——” 我下了車一看,金杯切著屋子停得方方正正的,那伙計也面有得色,我差點給他10塊錢小費——這位上輩子絕對干過門童! 朱貴拿出一張弓來,掛上響箭,朝著蘆葦蕩開了一弓,沒多大一會,一個船老大草帽上插著枝響箭面色陰沉地劃條小船搖過來了…… 朱貴見狀嘿嘿直樂,那船老大面無表情道:“朱哥,你箭法又精進了!” 朱貴樂道:“反正又沒尖兒,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br> 船老大抓狂道:“你要是故意的箭神就不是花榮了,我說你以后能不能朝天上射?這都幾回了!” 朱貴壞笑道:“朝天上射?那不成了打飛機了嗎?” “……什么是飛機?” 朱貴笑而不答,拉著我跳上小船,對船老大道:“快走,上山?!?/br> 那船老大見有人上山居然要朱貴親自陪同,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和朱貴天南海北瞎聊起來,他雖然不是什么頭領(lǐng),但久和朱貴打交道,就跟朋友一樣,至于我是第109的事兒朱貴也不再提,我們?nèi)齻€人就這么直向梁山進發(fā)。 那小船大概最多能坐四五個人,船頭尖削,在水里吃力很小,船老大看似慢悠悠的劃著,可每一槳撥出去船就能前進一大截,等出了蘆葦蕩更是像飛一樣在水上飄起來。 就算如此,我們也整整劃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慢慢看見一座水寨,一個眉目頗有幾分熟悉的漢子正站在木板上閑逛,朱貴捅捅我道:“那是張順他哥?!蹦敲催@位是船火兒張橫。 我說:“對了,現(xiàn)在山上什么情況?” 朱貴道:“剛把聚義廳改了忠義堂?!?/br> 那就是說現(xiàn)在祝家莊打了,晁蓋死了,座次也排了,朝廷的軍隊已經(jīng)鬧了幾次灰頭土臉,是梁山的鼎盛時期,但是宋江的招安時機也慢慢成熟了。 朱貴道:“我說你上山到底什么事?” 我唉聲嘆氣道:“不是什么好事,跟方臘有關(guān)系,得好好找人商量對策。” 朱貴愣了一下道:“那我們先去找軍師吧?!?/br> 這會小船已經(jīng)靠了岸,朱貴叫人取過兩匹馬來我們騎著上山,這一路上,大寨套著小寨,人歡馬嘶,一時又是良田萬傾,山路也不太陡峭,只是慢慢延伸向上,如果不是剛坐船過來,這倒更像是一個城市,朱貴得意道:“咱梁山怎么樣,沒想到吧?” 我還真是沒想到,以前潛意識里一直以為梁山就是水里的一座小山,嘍羅都藏在小樹林里,手里牽著絆馬索,真不知道跟國中國似的,光我們這一路見到的兵馬應(yīng)該就不少于10萬——咱也是見過千軍萬馬的人!看來梁山作為割據(jù)勢力還是跟坐山雕他們那種土匪是有區(qū)別的…… 這一路上也沒遇著熟人,因為那些頭領(lǐng)們不可能跟閑漢一樣吃飽了就甩著膀子到處溜達。 又走一會,山丁驟然多了起來,路也陡了不少,隨著越往高走,也就越接近梁山的權(quán)力中心,最后,在一道長長的山階上面終于看到了那面?zhèn)髡f中的“替天行道”大旗。 馬已經(jīng)騎不上去,朱貴帶著我邊爬臺階邊說:“哥哥們一般不回自己寨子的時候都在這里住著……” 他話沒說完迎面我就看見張清了!剛想喊,又急忙下意識地閉了嘴——他現(xiàn)在還不認識我,亂喊容易招來暗器。 上了臺階以后眼前的情景完全變了,在廣袤的山頂上,屋舍鱗次櫛比,高高低低地相互依靠,卻一點也不顯凌亂,像一座放大了無數(shù)倍的白蟻宮,這多半就是出自李云的手筆。在最顯眼的地方是一處大廟似的巨廳,隱約可見里面頗為深邃,廳頂掛三個大字:忠義堂。 屋里屋外的,不停有人來回走動,日常的問詢聲和貓叫狗吠混在一起,根本沒有半點土匪窩的跡象。而且這次熟人可就多了,我看見段景住跟著一個矬子從我面前路過,聽朱貴介紹那矬子就是扈三娘的老公矮腳虎王英。 朱貴隨口跟身邊的人打著招呼,看看天色道:“要找軍師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br> 我也看看天,憑感覺也就是下午兩三點鐘,我問道:“為什么?” 朱貴道:“每天的這個時候正是軍師午睡完要喝茶的工夫?!?/br> 我說:“好‘動手’嗎?” 朱貴伸手道:“來,把‘貨’給我,我給丫下藥去?!?/br> 我鬼鬼祟祟地把一顆藍藥遞在他手里一邊小心道:“說話注意點,引起人誤會!” 朱貴笑道:“不礙事,跟我走吧?!?/br> 我隨著他彎彎繞繞地來到一處院子里,見正屋門大敞著,一個人躺在屋里的涼席上正在午睡,看身材正是吳用,此外再沒別人,朱貴攥著藥施施然踱進去在里面逗留了一會就出來了,往墻角那一蹲,眼望門口道:“等著吧?!?/br> 我愕然:“這就完了?” 朱貴道:“完了呀——” 我汗了一個,原來這么簡單。吳用怎么說也算梁山上的頭幾號人物,我還說怎么的也得費番周折呢。 我也跟著往墻根一蹲,沒過幾分鐘吳用翻了個身坐起,臉上全是涼席褶子,他吧嗒吧嗒嘴,把桌上的茶碗端起,順手拎把扇子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小汗衫,邊喝茶邊還有點夢囈,他往蔭涼地的小木墩上一坐,掃了我們這邊一眼波瀾不驚地問:“誰呀那是——” 朱貴笑道:“軍師,是我?!?/br> 吳用道:“哦,朱貴呀,有事嗎?” 朱貴不懷好意地笑笑:“沒事,等您醒了再說?!?/br> 我見吳用已經(jīng)喝下大半碗還是無動于衷,有點急道:“你把藥下對地方?jīng)]?” 吳用聽我說話聲音耳生,又問:“朱貴,你旁邊那是誰呀?”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吳用是個大近視眼。 朱貴樂道:“是小強?!?/br> 吳用很平常地點點頭,把最后一口茶喝進嘴里,然后站起身說:“小強你先隨便坐啊,我回屋找眼鏡去……” 聽到這句話我和朱貴終于都樂不可支起來,吳用可能還沒徹底醒悟,白了我們一眼走進屋里去了,翻騰了一會納悶道:“我眼鏡呢?” 下一秒,吳用狂奔出來,扶著門框喊道:“小強,你把我眼鏡帶來了嗎?”…… ---------分割---------- 今天小花真的沒偷懶,光研究和虛構(gòu)梁山地圖就花了半天時間,話說梁山地圖屬于軍事機密,谷歌地球上也搜不出來...... ---------又分又割------ 再求個月票(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