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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史上第一混亂在線閱讀 - 第182章 育才文武學校 大漢使節(jié)

第182章 育才文武學校 大漢使節(jié)

    我怎么那么饞呢,拿套餅干就想打發(fā)老子?

    我隨手拿起一片,笑道:“還他媽是夾心兒的?!闭f著我就往嘴里塞,劉老六一把拉住我的腕子:“你作死?。俊?/br>
    我莫名其妙道:“不是給我的嗎?”

    “是給你的?!?/br>
    “那不就結(jié)了?”我又往嘴里塞。

    劉老六忽然放開手說:“你就不想想我會給你普通餅干嗎?”

    我一下愣住了,是啊,這老騙子怎么說也是神仙,雖然人比較猥瑣一點,但是身上是真有好東西的,讀心術(shù)就很好用。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餅干,問:“這跟普通餅干有什么不一樣?”

    劉老六拈起一塊來,像看什么寶貝似的,最后才說:“它跟普通餅干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是夾心兒餅干!”

    我二話沒說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要砸他,幸好劉老六很及時地說出了后面的話:“你想擁有誰的能力?”

    我的煙灰缸停在他腦袋上:“什么意思?”

    劉老六慢慢地把一塊餅干分成兩片,說:“比如說你很羨慕項羽的神力,或者花榮的箭法。”

    “那又怎么樣?”我的心動了。

    劉老六把分成兩半的餅干對著我,說:“它的名字叫子母餅干,每一塊都是由兩片組成的,所以看起來就像夾心餅干,一片你自己吃,另一片給別人吃,10分鐘之內(nèi),你會擁有對方身上最獨特的力量——記住,必須得對方先吃,否則毫無用處?!?/br>
    我心花怒放,鄭重地從劉老六手里接過那兩片餅干,問:“對了,項羽和花榮都好說,本事很明顯,那如果我把這東西給一個很稀松平常的人吃了怎么辦?”

    劉老六道:“你要不怕浪費可以找一個這樣的人試試嘛?!?/br>
    我把其中的一片遞給他:“那你吃!”

    劉老六:“……我們一般把有字的那一面叫子面,顧名思義,它可以接收來自母面那一面感應(yīng),簡單說,就是你把對方的身體復(fù)制在你身上了,所以你要在一個稀松平常的人身上用了也就變得稀松平常了?!?/br>
    我又問:“這個對人沒害處吧,比如我和項羽一起吃完,他不會就此癱瘓掉吧?”

    劉老六說:“副作用是多少有一點的,被你‘吃’掉的那個人,在那10分鐘之內(nèi)他的力量會比平時弱一點,但幾乎沒差別,他自己也不會覺察到的。”

    我數(shù)了數(shù),一共是10塊餅干,我心想這東西既然無害,那我索性一古腦都和項羽“分享”了算了,以后誰敢惹我直接抓住領(lǐng)子扔到中南海門房,讓保鏢們收拾他。

    劉老六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說:“這餅干在一個月內(nèi)在一個人身上只能用一次,你別打歪主意,我勸你可以先挑有能耐的人給他們先吃一半,另一半你留在手里,保命的時候自然用得著,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我再提醒你一遍!”

    我看著劉老六。

    劉老六拿起一塊餅干指給我說:“有字是子面,沒字的是母面,”說著他把餅干翻轉(zhuǎn)著,“千萬記住,有字的這一面自己吃,沒字的那一面是給對方吃的,如果給反了,你不但得不到他的力量,還會被他把你給復(fù)制了——當然,他把你復(fù)制了遠比你把他復(fù)制了還倒霉。”

    我顧不上他寒磣我,先仔細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面是有字的,只不過那字更像是一個花紋而已,應(yīng)該是天庭特有的符號,我貪婪地把10塊餅干都攬在身前,說:“限制這么多,能不能多給幾塊?”

    “……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你見過有嫌工資少就跟單位打商量的嗎?”

    “怎么沒見過?去市政府抗議的都有。”

    “那你到南天門靜坐去吧!”

    我找了個小盒把餅干仔細收好,這才指著那個一直趴在桌子上的人問劉老六:“這是誰呀?”

    劉老六拍拍這人的肩膀,跟我說:“這位從30歲以后就沒怎么吃過糧食,胃里存不住東西,喝了一碗酒就醉成這樣了?!?/br>
    這人醉得快,醒得也快,劉老六這么一拍他,他立刻從桌子上撐起來,這人一起來不要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這才看清他大熱天里居然穿了一件黑糊糊的大皮襖,上面結(jié)滿嘎巴,一股酸臭氣襲人,更為恐怖的是,這人滿臉大褶子,胡子拉茬,臉上同樣嵌滿油泥,但是一雙眼睛充滿警惕之色,一閃一閃的四下打量,仿佛常年處在危機之中,但是目光堅定充盈,讓人不敢逼視,在他懷里,緊緊摟著一根棍子,大概這棍子上以前還有小旗兒一類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了。

    我不禁往后挪了挪,驚詫道:“你是歐陽峰?”

    大熱天穿皮襖,可見此人內(nèi)力精湛,而他懷里那根棍子,八成就是他常常用的蛇杖了。

    劉老六道:“什么歐陽峰,這是位侯爺——蘇侯爺!”

    “……孫侯爺?悟空?”

    劉老六滿頭黑線:“蘇武!蘇侯爺!”

    我只覺得這名字滿熟,道:“蘇武是誰?”

    劉老六嘆了口氣道:“你們上小學的時候歌里沒唱嗎——蘇武,留胡節(jié)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

    我急忙站起身,肅然起敬道:“這就是那位大漢使節(jié)蘇武?”

    劉老六道:“就是他了,蘇老爺子在匈奴地留了十九年,歷經(jīng)三代漢王,最后賜爵關(guān)內(nèi)侯?!?/br>
    我啞然道:“當了侯爺怎么還是這德……呃模樣?”

    劉老六感慨道:“蘇老爺子回到漢朝以后不敢絲毫忘記自己受過的屈辱,放著豪宅美食不去享受,依然是從前的裝扮,一來是鞭策自己,二來也是警示后人,他一直想再以大漢使節(jié)的身份出使匈奴,不過沒有實現(xiàn),他手里拿的就是當年那根旌節(jié)?!?/br>
    我不由得即感又佩,伸手在蘇武拿著的那根棍子上摸了兩下,蘇武往后一撤身,沉聲道:“你干什么?”

    我委屈地說:“看看也不行?”

    蘇武厲聲道:“除非我死!”

    劉老六道:“那是蘇侯爺?shù)拿樱藵h朝皇帝,別人碰也別想碰一下。”

    我心想命根子長到懷里這到有趣,不過我可沒敢說,三言兩語之間我已經(jīng)奉蘇侯爺為我的新偶像,再說他那根棍子看上去很結(jié)實的樣子,鑿在頭上恐怕我就是第二個冉冬夜了。

    我把劉老六拉在一邊悄聲說:“怎么沒來由地把蘇侯爺請來了?我這些客戶的先后次序是怎么排的?”

    劉老六道:“本來秦檜之后是幾個武將來著,但是你這出了事以后我們再往下排人就有了顧慮,那些武將仇人多,恐怕讓你的對頭有機可趁,所以我們現(xiàn)在安排人都是以文人和不關(guān)緊要的人為主,蘇侯爺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我就不信你的對頭能再變出一個匈奴國來?!?/br>
    我看了看蘇武跟劉老六說:“我能領(lǐng)他先洗個澡嗎?蘇侯爺太味了!”

    “那隨你的便吧,記住順著他的意就行了,蘇侯爺受了這么多年的罪,什么都看開了,現(xiàn)在他就是放不下那份執(zhí)念,總還想著報效國家呢?!?/br>
    我說:“行了,那你走吧。”剩下的事我就輕車熟路了。

    劉老六臨走的時候摟著我的肩膀很動情地說:“小強啊,我對你夠意思吧?”

    我把他推在一臂之外:“停,停,有事直說!”

    “……你看,你跟酒廠把那合同簽了以后每個月少說又有幾百萬的收成了吧?”

    我把包拎在手里:“你要多少?”簡言之,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等待它的有獵槍——他要敢要500以上我就拍他!

    劉老六好象已經(jīng)算到了我的底限,小心翼翼地沖我張了五根手指,我捏出5張票子給他:“夠了吧?”

    劉老六嘿嘿道:“果然是有錢人了,其實我只是想要50,對了,你那輛摩托也沒用了吧?”

    我在兜里掏了半天才找見從村長那討來的摩托鑰匙扔給他:“在當鋪胡同口停著呢,自己開去。”

    劉老六又把鑰匙丟還給我,笑嘻嘻地說:“不用了,我已經(jīng)拿鐵絲捅開了,就是跟你打聲招呼?!?/br>
    我終于忍不住了,抓起個啤酒瓶子就丟了過去,劉老六早已經(jīng)飛一般跨在摩托上,兩根電線一搭,一陣黑煙翻滾消失在我眼前。

    送走劉老六,我翻回身跟蘇武說:“蘇侯爺,咱洗澡去?”

    蘇武茫然道:“什么是洗澡?”

    我惡寒了一個,想到這位在冰天雪地里放了19年的羊,可能連液態(tài)水都沒怎么見過,也就釋然了:“就是沐浴。”

    我原以為他會拒絕,想不到蘇武很痛快地說:“可以?!?/br>
    我把他帶到車上,發(fā)現(xiàn)蘇侯爺對外界的一切都無動于衷,只是眼神堅定地摟著他的棍子,19年的苦寒生活已經(jīng)讓他忘了一切人間享樂,連起碼的溝通也不會了,他現(xiàn)在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想了一下,很快否定了帶他去洗桑拿的想法,他這個形象絕對得引起轟動,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我們的蘇侯爺遭人白眼,老蘇為了保住民族氣節(jié)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我們不能讓我們的英雄流血再流淚,一想到他受到的苦難,我立刻有了計較:帶他去我的別墅!我要讓侯爺好好過幾天舒坦日子,現(xiàn)在那里只住著一個秦檜,太便宜這老jian臣了。

    我打開車窗,加大馬力開,讓風猛烈地吹進來——侯爺身上的味實在太惡了!

    我們到了地方,我順利拿鑰匙捅開房門,家里除了一股方便面味居然收拾得很整潔,秦檜穿著一身柔軟的睡衣癱在沙發(fā)里愜意地換著電視頻道,見我進來懶洋洋地沖我一揮手算打過了招呼,蘇武一進門秦檜就嚇得跳了起來:“你領(lǐng)回來個什么東西這是?”

    看來自古忠jian不對路,哪怕是朝代不同,兩人這一對眼不用說話報名都自帶了三分敵意,蘇武掃了秦檜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

    秦檜顧不得說話,光著腳跑到蘇武面前,用面紙墊在手上扯蘇武的棉襖,一邊叫道:“換鞋換鞋!”

    蘇武二話不說,用手里的棒子狠狠給秦檜來了一下,秦檜抱著頭慘叫道:“你怎么打人呢?”

    我看得樂不可支,此人此景,真是對歷史最大的撫慰,這就叫邪不勝正啊。

    等我一報蘇武的名字,秦檜果然立刻蔫了,不管別人說秦檜,他總歸自詡是文人,只要是文人,那就不敢對蘇武不敬,是臣子就當以蘇武為楷模,當然后面這一條秦檜可以完全無視。

    我把蘇武帶到衛(wèi)生間,給他放好一池溫水,把一套嶄新的衣服擺在旁邊,恭敬地說:“侯爺,您請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喊我?!?/br>
    蘇武點點頭,先把棉衣棉褲脫下來交到我手上,我小心地提著這兩件寶貝替他掩上門,蘇武的外衣穿得很有特色,只要不在人身上,你絕看不出來那是兩件衣服,油光锃亮,而且里外已經(jīng)沒一根毛了,據(jù)說蘇侯爺斷糧的時候指著它們過了好幾個冬天,毛應(yīng)該都在蘇侯爺肚子里了。

    這樣的寶貝我可不敢給扔了,只好就先放在洗手間門口,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兩件衣服居然不倒,就那樣自己站著,像是一副中世紀的騎士盔甲,忠心耿耿地守衛(wèi)在主人的門前——這衣服都穿挺了!

    趁蘇武洗澡的工夫,我四下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秦檜的臥室更是收拾得一塵不染,有不少我買來撐門面的外文書都被他搬到這家的書柜里了,桌上還擺著一本攤開的英文小說,我驚問秦檜:“你能看懂嗎?”

    秦檜道:“翻著詞典能看懂《茶花女》了?!彼娢覞M臉驚訝,得意地用鼻子哼哼著說,“你以為jian臣就那么好當???”

    我還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就是只要是我翻過碰過的地方秦檜都會用紙小心地擦著,連一個指紋都不放過,真沒想到滿肚子陰謀壞水的秦檜居然有潔癖!他跟蘇武到真是一對絕配。

    我們下了樓,我問秦檜:“方便面還夠吃嗎?”

    說到這個,秦檜苦著臉道:“你多少給我留點錢,電視上都說了,老吃方便面沒營養(yǎng),我現(xiàn)在聞那味就要吐了?!?/br>
    我笑瞇瞇地說:“行,一會我給蘇武留?!?/br>
    “你給我不是一樣嗎?”

    我瞪他一眼道:“老子怕你貪污!”

    秦檜仰天打個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少于10萬兩我正眼都不看一下,再說你留錢不就是我一個人花嗎,哪有自己貪污自己的?”

    ……這時,我就見蘇武他已經(jīng)下樓來了。

    臉上的油泥紋絲沒動,最為別扭的是:他又穿著他那身破皮襖下來了,蘇侯爺從進去到出來加穿衣服一共沒用5分鐘,大概是到池子里浸了一下就跑出來了。

    蘇武到了客廳,也不跟我們說話,席地一坐。秦檜已經(jīng)跳了起來,捂著鼻子喊:“不是給你放新衣服了嗎?”

    蘇武白了他一眼,沉聲道:“我這輩子就穿這身?!?/br>
    這會我也有點沉不住氣了,這畢竟是我新房,侯爺穿著這身不用多,住夠一個星期我這化學物質(zhì)成分就得超標。

    我跟他說:“要不這樣吧,我給您買身新棉衣(蘇武身上穿的東西已經(jīng)很難分辨當初到底是棉衣還是皮衣了),您把這套換下來怎么樣?萬一您以后代表咱們國家出使到非洲某部落,一旦斷糧指著衣服里的棉花還能過個三年兩年的?!?/br>
    蘇武搖搖頭:“不換?!?/br>
    秦檜小聲跟我說:“看見沒,忠臣不招人待見吧?”

    我是徹底沒辦法了,我深知蘇武那是軟硬不吃的忠貞之士,最后我只得跟他說:“不換就不換吧,您就跟這住著,吃喝不用管,有什么不懂的就問9527(秦檜的編號)?!?/br>
    秦檜見我要走,使勁拉著我說:“給錢,你總不能讓我們倆大活人就靠一箱子方便面活著吧?”

    我想想也是,就掏出一沓錢來,秦檜頓時兩眼放光伸手來接,我撥拉開他走到蘇武跟前,給他塞在破襖里頭,指著秦檜跟他說:“9527要把您侍侯舒服了您就看情況給他點小費,可不能一次都給他。”

    蘇武點頭道:“我理會得。”

    秦檜離得老遠蹲在蘇武對面,伸出雙手叫道:“你們忠臣不是都視金錢為糞土嗎?你把它們都給我吧!”

    蘇武根本不理秦檜,嘿嘿冷笑數(shù)聲,看來老爺子只是有點懶得和人打交道,他可不傻。

    這倆人太有意思了,一個極忠,一個極jian;一個極臟,一個極愛干凈;一個疏離淡漠,一個卻極狡猾世故,正所謂是一物降一物。

    我一直到走還樂呢,錢放到蘇武那里對秦檜而言簡直比放在保險柜里還安全,我就不相信他有勇氣伸手到那件破襖里偷去。而且他窮毛病那么多,肯定不會坐視蘇武隨地大小便。

    有了秦檜,頂如給蘇武請了一個全天候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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