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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史上第一混亂在線閱讀 - 第177章 育才文武學(xué)校 文藝復(fù)興

第177章 育才文武學(xué)校 文藝復(fù)興

    我坐下來以后,金少炎用他那一貫玩味的眼神看著我,沖我伸手道:“蕭先生,又見面了?!?/br>
    我在他手上拍了一把算是握過了,開門見山地說:“找我來什么事?”

    金少炎指了指桌上的茶單說:“不急,先叫東西喝。”

    我抱著茶單翻了幾頁,那上面全是價格不菲又如雷貫耳的名茶,我不耐煩地合上單子跟侍應(yīng)說:“隨便吧?!?/br>
    金少炎試探性地問我:“要不喝點酒?”

    我依舊說:“隨便?!?/br>
    侍應(yīng)彎腰問金少炎:“先生,那瓶酒可以上了嗎?”

    看來這小子是早就叫好了,還裝模作樣地讓我點,不過這小子今天有點怪,首先他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在茶樓叫酒,其次我們的關(guān)系好象也不適合喝酒。

    我加著小心,跟他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酒很快就上來了,是一瓶全是外文的紅酒,已經(jīng)用冰鎮(zhèn)過,做得非常謹(jǐn)慎的瓶身上絲絲發(fā)寒,戴著白手套的侍應(yīng)用起子把木塞轉(zhuǎn)開,倒在高腳杯里,暗紅色的液體質(zhì)感非常強(qiáng),在杯里像塊柔韌的果凍輾轉(zhuǎn)。

    金少炎傾斜杯體,觀察著酒的掛壁情況,又陶醉地嗅著,說:“嘗嘗吧,是我親自從勃艮第帶回來的,為了它我在機(jī)場費(fèi)了不少周折。”說著慢條斯理地小口嘬飲著。

    我暗罵了一聲“裝b犯”,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嚕喝了一大口,咽下去的時候嗓子眼略微感到有些辛辣,接著就是嘴里一陣難受,澀得好象嚼了滿嘴的葡萄梗,可是馬上這一切都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由打心底直到鼻孔的清香和口舌間的甜膩,讓人覺得自己和自然那么靠近——這下打嗝再沒方便面味了。

    我又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干,金少炎微笑著給我倒上:“看來蕭先生還是懂得品酒的?!?/br>
    我很煩他這個做派,說:“有什么事說吧。”

    “哦,是這樣的,”金少炎換了個姿勢說:“經(jīng)過我們公司研究覺得,《李師師傳奇》這部電影拍下去還是很有前景的。所以想請王小姐再次參加拍攝。”

    我笑道:“你們公司的人沒什么事干每天盡研究這部戲了?”

    金少炎有點尷尬地說:“主要是最近文藝風(fēng)的復(fù)興使我們做了這個決定……”

    “文藝風(fēng)?毛片的書面叫法?”

    我發(fā)現(xiàn)我說完這句話以后金少炎出現(xiàn)了很短暫窘迫,他無所適從地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用餐巾擦著嘴,愣了一小會才很快地掏出一份合約遞到我面前說:“你可以看看這個,有什么不滿意的我們再商量。”

    最近的幾次見面我們好象總是在和紙打交道,我拿起來粗略地看了一下,上面的條件很優(yōu)越,對我們也很有利,可這些都是其次的,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把那紙扔在桌上,說:“事實上王小姐已經(jīng)對你們公司徹底失望了,她已經(jīng)決定永不復(fù)出,以后的日子她打算跟菊花在一起了?!?/br>
    金少炎無措地又倒上一杯酒,悶著頭說:“你能不能勸勸她?”

    我失笑道:“我是得勸勸她,勸她離你遠(yuǎn)遠(yuǎn)兒的,我們這種小人物,跟你斗不起那個心眼。”我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jī),我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我要用最快捷的方法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金少炎突然跳起來指著我鼻子罵道:“小強(qiáng)你這個王八蛋,你說過以后來找老子的,結(jié)果你不但不管我,還處處拆我臺?!?/br>
    我想不到他這種人也有狂化的時候,不禁抓著板磚警惕地看著他,金少炎把腦袋伸過來大聲說:“拍,拍!一磚500萬……”

    我愣了,一磚500萬,這是什么意思?

    金少炎見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哭喪著臉叫道:“強(qiáng)哥,是我呀!”

    這聲強(qiáng)哥……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我眼睛都有點發(fā)澀了,以前有個被我稱作金2的兄弟就這么叫我,雖然金1也叫過,但絕不是這種口氣。這時我已經(jīng)把讀心術(shù)的號撥了出去,金少炎的心思看來非常復(fù)雜,波動也很大,在手機(jī)屏幕上,飛快地閃過一幕幕:在西餐廳喝茅臺,在地攤上吃烤rou,在賓館里打牌……

    我茫然地站起來:“是……你?”

    金2張開膀子撲向我:“強(qiáng)哥,我回來了!”

    我笑瞇瞇地沖他招招手,然后同樣張開了自己的懷抱。

    下一刻,猝不及防的金少炎就被我攥住了脖子,我把他搖得像狂風(fēng)中的塑料簾子,惡狠狠地說:“把老子的錢還給老子——”

    金少炎翻著白眼,一個勁的說:“呃兒……呃兒!”

    ……

    我們“親熱”完以后,我笑嘻嘻地問金少炎:“你是怎么‘回’來的?”

    金少炎揉著脖子抱怨地看著我,一邊說:“還記得上次在中餐廳你還我錢的事嗎?”

    我一捶桌子:“什么叫還你錢,那是你訛老子的!”

    金少炎急忙往后一縮:“是是是,那天真是個噩夢啊,我寧愿你給我的是50萬假鈔?!?/br>
    我說:“我是守法公民——快點說正事!”

    金少炎道:“那天下雨,你進(jìn)去以后把外衣交給了領(lǐng)班讓他幫你烘干……”

    我立刻明白了:“那顆藥被你吃了?”

    金少炎點頭。

    “怎么到了你手里的?”

    “你走了以后領(lǐng)班發(fā)現(xiàn)你落下了衣服,他見我們一起,自然就把你的衣服交給我保管?!?/br>
    我斜著眼睛看他:“想不到你這樣的人居然也偷東西?!?/br>
    金少炎連忙擺手:“不是的,領(lǐng)班要把衣服給我,我還沒接,那藥就掉到我腿上了,我根本沒碰你的衣服?!?/br>
    我嘿嘿一笑:“當(dāng)我傻呢是吧?你既然看見是從哪掉出來的怎么不還回去?”

    金少炎這下臉紅了:“……我本來是想還回去的,可是你也知道那東西看上去很好吃……”

    “所以你就給當(dāng)偉哥吃了?”

    沒想到金少炎這回緊張地跟什么似的直搖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以為那是新出來的香口膠,我怎么會吃偉哥呢?”

    我猜出他在忌諱什么了,笑著問他:“然后你就想起了師師?”

    金少炎道:“說實在的我先想起了強(qiáng)哥你,想起了你為我做的點點滴滴……”

    我呸了一聲:“接著你還是想起了師師,想讓你強(qiáng)哥再給你做個點點滴滴?”我問他,“你是什么時候明白過來的?”

    金少炎道:“吃了你那藥又睡了一覺就都想起來了,對了強(qiáng)哥,你那是什么東西???”

    這時我也糊涂了,那藥按說吃完以后該回想起自己上輩子的事才對啊,我說:“你還想起什么了,你上輩子是誰?”

    金少炎一攤手:“什么上輩子?”

    我有點明白了,這藥的效力大概是以一次生死為界限的,金少炎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那顆藥使他想起了自己作為金2的種種經(jīng)歷。

    我粗略地跟他解釋了幾句,金少炎笑道:“看來我走了以后誤了不少好戲呀?!?/br>
    我把一個開心果丟在他腦袋上:“你個王八小子早就想起來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

    金少炎別扭地說:“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們,我最近好象又沒干什么人事,我想先彌補(bǔ)一下形象好讓你們對我有了好感以后再酌情告不告訴你們?!?/br>
    我拈著酒杯說:“你再裝呀,還蕭先生,還文藝風(fēng),你怎么不裝了?”

    金少炎又喝干一杯酒,臉紅紅地問:“師師真的生我的氣了?”

    我輕嘆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當(dāng)著和尚罵賊禿是很傷人的?!?/br>
    金少炎面色慘變:“你的藥讓人想起來一些事情的同時為什么不能讓人忘掉另外一些呢?”說著他又去拿酒瓶子,我一把搶過來。

    金少炎淡淡笑道:“我沒事。”

    “知道你沒事,給我留點!”

    我現(xiàn)在才明白了他的險惡用心,問他:“這酒你是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吧,想把我灌醉了套我的話?”

    金少炎聲音發(fā)啞:“強(qiáng)哥,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口氣不善地說:“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你該怎么辦而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少炎苦笑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同意我和師師在一起,我也知道她時間不多了,可是我是真的愛她啊?!?/br>
    我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br>
    金少炎小心地說:“……最后那句是生死相許?!?/br>
    我瞪他一眼道:“許個毛,到時候她走了你怎么辦,抹脖子?師師現(xiàn)在一心惦念的都是那部她的自傳,你要真為她好就幫她完了這個心愿吧?!?/br>
    “我也想啊,可是現(xiàn)在這不是……”

    “你活該,這都是你作的!別以為你變回金2就算完了,你這跟寶金厲天閏他們不一樣,老子現(xiàn)在想起你干的那些事還直想抽你!”

    誰知金少炎很光棍地一聳肩:“誰讓你不管我的?我以前什么德行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

    現(xiàn)在我有點懷念金1了,人家金1至少就不會這么說話。

    金少炎把玩著杯子說:“強(qiáng)哥,快想辦法吧,先讓師師進(jìn)劇組,她可以暫時不愛我,可我至少不想她恨我?!?/br>
    我無奈地說:“我叫她來,咱們先把合約簽了,一耽誤兩耽誤,她真的沒多少時間了?!?/br>
    “到時候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實話實說!”

    金少炎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千萬別,我不想讓她認(rèn)為我是靠一顆藥才改變的?!?/br>
    我嘿嘿笑道:“你小子不吃藥本來就不行!”

    金少炎委屈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其實……”

    我使勁搖手:“我不知道,絕對不知道!”

    金少炎一拍腦袋:“嗨,就算沒吃藥我也該了解你的思維方式的嘛,跟你就不能說正經(jīng)話?!?/br>
    我正色道:“如果你不想讓她察覺出來一會她來了你就不能太低聲下氣,把你的裝b勁再拿出來?!?/br>
    “我明白?!闭f著金少炎正了正身子,又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又叫過服務(wù)生把酒杯都拿走,把半瓶紅酒也藏了起來,金少炎不明白,我說:“咱倆的關(guān)系,你會請我喝酒嗎?”

    “還是你想得周到!”金少炎叫了兩杯茶,還小心地倒掉半杯表示我們一直在喝這個。

    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跟他說:“那我打電話了啊?!?/br>
    金少炎緊張地整理著衣服問我:“你看我還有什么問題?”

    我呵斥他:“放松!一會注意你的眼神——哦對了,不許拿這個借口老盯著人家胸部看?!?/br>
    我給李師師打電話讓她過來,她問我什么事我只說了一句“我被綁架了”就掛了電話,說實在的我也有點怕自己說露餡了。

    沒過多久李師師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斜肩式連衣裙,耳朵上掛了一對很普通的珠鏈,但就是那么明媚動人,她一路飄過來,男人們的目光就偷偷摸摸地一路跟過來,金少炎也看得發(fā)傻了,我使勁咳嗽了一聲,他才忙不迭地整理好神態(tài)。

    李師師一進(jìn)來就皺眉道:“你們喝酒了?”

    我和金少炎異口同聲道:“切,怎么可能?”

    李師師納悶地坐下,金少炎終于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又像大尾巴狼似的文質(zhì)彬彬地伸出手來:“王小姐,興會興會?!?/br>
    李師師用三根手指在他手上搭了搭,微微點了一下頭,繼而問我:“表哥,找我來什么事?”金少炎見李師師冷淡的樣子立刻耷拉下了腦袋,但他很快振作起來把那分合約擺在李師師面前,李師師看了一遍,偷眼瞧我,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色。

    李師師終于轉(zhuǎn)向金少炎,很直接地說:“金先生,事在人為,切身的經(jīng)歷告訴我,合約這種東西并不是很靠得住,現(xiàn)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一點來打消我的顧慮:為什么又開機(jī)?”

    金少炎呆呆地想了一會,最后還是只抓住最開始的那根救命稻草:“因為……文藝風(fēng)復(fù)興了。”

    李師師用纖指把一縷頭發(fā)捋在耳后,用探詢的眼神向我尋求幫助。

    我說:“這個文藝風(fēng)……”我看見金少炎一個勁沖我擠眉弄眼。我只得嚴(yán)肅地咳嗽了一聲,像個老教授一樣篤定地說,“嗯,是要復(fù)興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