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育才文武學(xué)校 9527
劉老六! 我一聽見這個名字就下意識地摸著板磚包,撒腿就往車?yán)锱堋?/br> 我一路飛奔到酒吧,下了車沖進(jìn)去見到孫思欣第一句話就是拉著他問:“劉老六呢?” “走了?!?/br> “走了?”我氣急敗壞地問。 “是的,說有急事,他喝了兩碗酒,非說是你二大爺,沒給錢就跑了……” 我跳腳大罵:“劉老六你個王八蛋!”我怒氣沖沖地跟孫思欣說,“下次再見這個老混蛋直接拿啤酒瓶子砸——拿最便宜的那種?!?/br> 我見孫思欣面有憂色,這才想起來他說酒吧出事了,我問他怎么了,他沒說話,直接端過一壇子五星杜松酒給我倒了一碗,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小口,立刻說:“味不對了?!?/br> 孫思欣點點頭說:“很多顧客反應(yīng)咱們現(xiàn)在賣的酒連門口缸里送的都不如了,差點因為這個鬧起事來?!?/br> 我說:“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昨天,我以為是偶爾壞了一批就沒當(dāng)回事,結(jié)果今天剛送來的酒還是不對勁?!?/br> “你怎么處理的?” 孫思欣說:“我跟那些客人們說這是我們的新品種,只要愿意喝都免費。” 我沖他笑了笑說:“你做得不錯?!?/br> “可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如果酒一直是這個樣子用不了兩天我們就會失去大量的客人?!?/br> 我想了一下說:“你給杜經(jīng)理打電話了嗎?” “打了,他說作坊那邊沒問題,他親自去嘗過?!?/br> 我也犯起愁來,聽孫思欣說這邊出狀況了我還以為是有人鬧事,那樣的話就算砸點東西也無所謂,可是酒一旦變質(zhì)那頂如是釜底抽薪,現(xiàn)在我的經(jīng)濟(jì)來源都靠這個牌子撐著呢,可千萬不能出事。 我又問他:“送酒的那個老吳可靠嗎?” 孫思欣說:“人很老實,也從來沒耽誤過事?!?/br> 我費解地說:“那是怎么回事呢,難道是氧化了?你讓他把裝酒的水桶洗一洗,明天再看。” “我已經(jīng)做了。” 我坐下來,出了一會神,忽然才想起來個事,抬頭問孫思欣:“你不是說劉老六他們是兩個人嗎,那個呢?” 孫思欣垂著手說:“在樓上包間里呢?!?/br> 我急忙站起來:“快走?!?/br> 到了樓上孫思欣把房間指給我,我跟他說:“你去忙吧?!?/br> 我推開門進(jìn)去,只見壁掛電視亮著,上面的字幕無聲地閃過,麥克風(fēng)在這人手邊放著他卻不唱,只是悠閑地拈著剛出鍋的爆米花吃著,這人戴著一頂休閑帽,穿了件很普通的t恤,衣領(lǐng)立著,擋住了半個臉,看身材也就中等偏下。 看他沉穩(wěn)的樣子我不好判斷這人是不是我的新客戶,我敲了敲門,這人依舊穩(wěn)穩(wěn)坐在那,問:“是小強(qiáng)嗎?”聽聲音年紀(jì)不小了。 我坐在他對面:“是我,你是……” 這人慢慢把帽子摘了,把衣服領(lǐng)子放下來,我馬上就斷定這肯定是一名穿越客戶了。 他的頭上還留著一個發(fā)髻,唇邊頦下三縷墨髯十分飄逸,真稱得上是一個俊朗的中年人,我對他第一印象很好,只是這人眼神里經(jīng)常閃現(xiàn)出幾絲精強(qiáng)的光來,看樣子以前是那種位高權(quán)重手掌生殺之人,不過不像是一朝帝主,秦始皇雖隨和,但那身帝王毛病很明顯:當(dāng)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流行的貨幣多達(dá)200多種的時候,又很隨意地把他那句口頭禪拋了出來:統(tǒng)一哈(下)么,后來我漸漸明白了,他這么干不是為了讓百姓方便而是圖自己省事,這可能跟他的智力有限有關(guān),像康熙那么聰明愿意嘗試并精通了蒙漢滿三族語言的畢竟是少數(shù)。 劉邦平時看起來比較猥瑣,但他考慮問題能從大眾角度出發(fā),就連他賭博也是以略高于大眾智商的水平作為假想敵的。 我面前這個人,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攫取說明他還有所求,只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 面對這樣剛來的貴族客戶,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見禮,握手肯定是不現(xiàn)實,于是我先沖他抱了抱拳,見他挺愕然的樣子,急忙又撣了撣袖子沖他鞠了一躬,可看他不像清朝人,我只能又坐下了,總不能給他磕一個吧? 好在他也看出我是想表示友好,微微笑道:“不必多禮?!?/br> 我討好地問:“您貴性?” 他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賤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br> “說說嘛,要不我說久仰大名就顯得假了不是?” 這老帥哥只好無奈地說:“鄙姓王,草字安石?!?/br> 這下我可真的吃了一驚,王安石耶!宋朝的國家總理,好象因為修改憲法挺出名的。 我說:“就是您把蘇肘子給發(fā)配了?” 王安石一愣,笑道:“你說的是東坡吧,東坡是個很有才學(xué)的青年啊,可惜就是倨傲了些?!?/br> 我說:“活該,誰讓他改您詩的——什么詩來著?” 王安石尷尬地說:“那都是村野傳言?!闭f著他話題一轉(zhuǎn),“介甫(王安石字)久慕桃源,不想辭世之后居然能有此幸,今到仙境,以后還要多承關(guān)照?!?/br> 我腦袋一真發(fā)暈,忙解釋:“怎么跟您說呢,這不是什么仙境,不過有吃有玩也差不到哪去,總之您踏踏實實跟我這住著,不知有晉魏,不求聞達(dá)于諸侯——” 王安石輕咳一聲:“你背差了吧,后一句是出師表?!?/br> 我摸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人沒文化,”然后說了一句特多余的話,“連蘇東坡也不如?!?/br> 我和老王干坐了一會,說:“丞相,咱找地兒下榻吧?” 王安石道:“甚好。”說著他又戴上帽子,立起領(lǐng)子跟著我下樓上車。 我慢慢開著,一邊向他介紹路兩邊的建筑和我們周圍的行人車輛,王安石像視察工作的老首長似的微微頷首,不時親切問一兩句,在走了一半路程以后我開始給他介紹我這里的其他客戶,王安石表示,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他希望能在平等友好的氣氛下和嬴胖子進(jìn)行一次會晤,就變法問題磋商一二。 當(dāng)我說起梁山好漢的時候王安石臉色微變,我知道他這樣正統(tǒng)思想的人對招安的土匪可能有成見,就說:“其實他們是一幫好孩子,在我們后世有句話叫官逼民反,要不是高俅蔡京這些王八蛋,他們也都是國家棟梁——這倆王八小子您見過嗎?” “……沒有?!?/br> “哦對,可能比您晚著幾輪,您要能多活個五六十年就好了,把這幫小子好好治一治,包括后來的秦檜,那最不是個東西,滿清十大酷刑用他身上都算糟蹋好玩意兒。” 王安石不自然地笑道:“呵呵,呵呵……” 我說:“一會帶您見幫當(dāng)兵的,岳家軍,那可都是忠烈,他們肯定聽說過您……” 王安石面色大異,脫口道:“岳飛的部隊?” 我納悶地說:“怎么您……也知道岳飛?” “你要帶我去見那些人?” “是啊,怎么了?” 王安石使勁拍著腿叫道:“停車停車?!?/br> 我把車停下來,疑惑地看著他,王安石不停地擦著腦門子上的汗,喃喃說:“我不能見他們?!?/br> “為什么呀?”我們現(xiàn)在正在立交橋上,這不讓停車。 只見王安石跟剛才判若兩人,他嘿嘿干笑著說:“我……不怎么是王安石……”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慢慢生出,我板起臉說:“怎么個意思,什么叫你不怎么是?” “王安石”猥瑣地沖我笑了笑:“我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姓秦,草字檜——” “秦檜?” 秦檜賊忒兮兮地拱拱手:“正是在下。” “cao!”我一下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順手抄起包,大罵:“你跑回來干什么來了,你一個遺臭萬年的主兒還沒活夠啊,怎么著,是不是想忽悠得我們市長把我也干掉?” 秦檜雙手抱頭,連聲叫道:“別打別打,誤會了?!?/br> “有個雞毛的誤會,岳飛不是你害死的?歷史冤枉你了?還敢冒充王老爺子!” 秦檜苦著臉說:“我在陰曹的時候他們跟我說少活的一年能在仙境里補(bǔ)回來我才來的,想不到他們騙我?!?/br> 我說:“你怎么知道被騙了?” 秦檜說:“本來開始挺好的,劉老六領(lǐng)著我上了出租車,我以為仙境就是這樣,可是他一給車錢我就覺得不對了,哪有神仙做買賣的?” 我嘿然道:“你到是活得挺明白呀,他跟你怎么說的?” “后來他只好跟我說實話了,他還說,雖然你挺混蛋的,但只要一聽見我的名字非拿板磚拍我不可,還說雖然過了這么多年,我這人還是挺招恨的——板磚是什么東西?” 我把板磚拿在手里沖他一亮,秦檜蜷縮在一角繼續(xù)說:“最后我只好想了這么個辦法,我現(xiàn)在是后悔也來不及了,只求無災(zāi)無難地過完這一年?!?/br> “你真后悔了?” 秦檜點頭。 我舉著板磚說:“那我送你回去吧?” 秦檜立刻說:“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客戶,你可得一視同仁啊,我就不信你打死我你沒麻煩?!?/br> 我這個恨吶,真想找根棍兒支油門上直接把車弄到橋下去算了,在我小強(qiáng)的人生觀里,沒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惟獨恨漢jian和叛徒,這可能跟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慘痛教訓(xùn)有關(guān),那次逆襲二胖就是因為朱大壯的告密而宣告破產(chǎn)的! 這次,我終于也有機(jī)會在民族的大是大非上做一回選擇了,我選擇的是——只能說我很想選前者,但把他弄死我們都活不好,我現(xiàn)在只能忍著,而且當(dāng)緊的還得找地兒安頓他,當(dāng)鋪已經(jīng)住不下了,育才更回不去,要讓300看見秦檜,不出點令人發(fā)指的事那才叫令人發(fā)指呢。托付給朋友或者在外頭租個民房都行不通,就沖他這發(fā)型和胡子,什么也不用干就得讓公安局的當(dāng)算卦的騙子逮起來,或者萬一要讓人們知道這就是秦檜…… 我惡聲惡氣地問他:“岳家軍怎么會認(rèn)識你的?” 秦檜說:“早先沒翻臉的時候我代表朝廷犒過幾次軍……” “你他媽真是個大麻煩!”我一邊罵著一邊發(fā)動車子,我想了想目前唯一的去處也就剩別墅了,那僻靜,而且300也絕不可能找到那里。 在半路上我給秦檜買了幾箱子方便面,進(jìn)了家門以后我教給他怎么用飲水機(jī)和馬桶,說:“以后你就在這貓著贖罪吧,什么時候認(rèn)識到自己罪無可赦了我再過來幫你開煤氣或者教你摸電門?!?/br> 秦檜背著手樓上樓下轉(zhuǎn)了一圈說:“你這這么亂怎么住呀?今兒我就先湊合了,明天中午以前你給我買倆丫鬟吧?!?/br> 我一腳把他踹得坐到地上,拿過茶幾上的旅游圖冊翻到杭州岳廟指著他鼻子說:“看見沒,這就是你和你老婆的下場,你再跟老子嚼舌頭老子把你送到岳廟真人跪拜。” 秦檜拿過去只看了一眼頓時汗如雨下,心虛地說:“這……這是我嗎?” 我沖他吼道:“還有,以后別跟人說你叫秦檜,你不是愛冒充王安石嗎,就叫秦安吧,編號9527?!?/br> 秦檜爬到沙發(fā)上,愣怔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這時才仔細(xì)打量了他幾眼,見他白面墨髯,手指修長,不禁暗嘆:丫一個jian臣賊子長得還挺帥的。 這時孫思欣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今天的第二車酒也到了,味道還沒變回去。 我坐在秦檜對面和他一起發(fā)呆,怎么也理不出個頭緒來,我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喂!” 秦檜嚇了一跳:“啊?” 我跟他把酒吧的事大略說了一遍,然后瞪著他道:“你用你那狼心狗肺幫我分析分析這里頭怎么回事?” 秦檜聽完想都沒想,他把一只手掌豎在茶幾上說:“這是酒坊,沒出問題。”然后他又把另一只手掌豎在茶幾的另一頭,說,“這是你賣酒的地方,也沒問題,那么問題在哪還用我說嗎?” 我看著他兩只手掌空出的那段距離,疑惑道:“你是說送酒的老吳有鬼?可這個人不喝酒呀?!?/br> 秦檜終于有了鄙夷我的機(jī)會:“你這是什么道理,按你說的,那愛吃西瓜的人還不能賣西瓜了?” 我恍然:“你是說老吳把我們的酒賣了?可是這個人一向很老實啊?!?/br> 秦檜搖頭道:“人是會變的嘛,尤其嘗到甜頭以后?!?/br> 我想了一會,不得不說:“你分析得有道理,不愧是小人的典范?!?/br> 秦檜委屈地說:“我到底干什么了人們都這么恨我,我只不過是揣測到了皇上在想什么順著他的口風(fēng)說話而已,‘岳家軍’只知岳飛不知皇上,他不死才怪了,再打個比方說——只是個比方啊,就說你開的那個酒館,那個姓孫的伙計頭,精明干練對下面的人又寬厚大方,有他在你就生意興隆,可萬一哪天他對你不滿意要是走了呢?甚至干脆拉桿子自己干了,那你這酒館還開不開?你做掌柜子的愿意被一個伙計頭拿住嗎?你只能趁他人脈還沒旺就把他打發(fā)了,你說是不是?” 我不禁點了點頭,暗自琢磨:孫思欣真要走了我這酒吧非虧錢不可,就算朱貴杜興都在的時候這倆人也是光會禍禍,沒有小孫把著尺度,酒吧怕是早讓朱貴送光了,這樣一來我不禁又想,孫思欣要真走了怎么辦?我是不是得事先再培養(yǎng)一個經(jīng)理備著呢…… 秦檜見我不說話,忙湊過來說:“做事需趁早,真要等他成了氣候……” 我猛的一垃圾筒砸在他腦袋上,罵道:“狗日的到哪也忘不了干你的老本行,才來一個小時就忽悠得老子差點把自家經(jīng)理開除了!” --------分割------- 推書推書《貌似良民》,作者老虎(我稱之為虎虎),此人文風(fēng)蕩而不yin,邪而不正,看書名就知道了吧?據(jù)內(nèi)幕,此人職業(yè)賣盒飯,兼賣西瓜。 地址: -------再分再割----- 看在小花這兩天每天居然爆發(fā)5000的份上,給張月票吧(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