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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史上第一混亂在線閱讀 - 第123章 育才文武學(xué)校 第109條好漢

第123章 育才文武學(xué)校 第109條好漢

    這天傍晚在賓館的會議室我又一次召開了梁山全體會議,這次會議主要有兩個特點,一是完整性,為此我緊急召回了幫我裝房子的李云和拽住了準(zhǔn)備和佟媛前去搶購打折商品的扈三娘,使得本次會議第一出現(xiàn)應(yīng)到54人實到54人的壯觀場面。二是單純性,包括特別叮囑賓館工作人員不得隨意進(jìn)入會場,打發(fā)掉了佟媛和跟在董平身后的老虎,連平時和好漢們玩笑慣了的倪思雨也被我擋在了門外。會議室里唯一的外人就是捧著一本“水煮三國”傻樂的李白。

    好漢們似乎也知道我有重大事情宣布,而且這件事情還比較沉重,所以他們沒有為白天董平和段景住的勝利而感到絲毫的欣慰,一個個顯得神色凝重,段景住在白天的比賽里腿被對手踢腫了,他把褲腿剪開,用不知從哪揀的紙片子扇著,會場上一股正紅花油的味道。

    我把一只手按在主席臺的桌子上,咳嗽了一聲開門見山說:“哥哥們,比賽到了今天,就算走到頭了?!蔽翌D了頓,想看看他們的反應(yīng),平時我說一句話他們能說幾百句,光維持秩序就得半個小時,可奇怪的是今天他們個個都很安靜,尤其我說完這句話以后有的人還低下了頭,好象頗為黯然神傷,我原以為他們對輸贏根本不在乎,只想早早敷衍完我去玩呢??上胂胍搽y怪,半個多月的時間怎么說都不算短,好漢們每天泡在體育場里,這看看那望望,替這個喝彩為那個惋惜,晚上一回來總能聽到自己人勝利的消息,這些日子里他們充滿了戰(zhàn)斗豪情,不知不覺的早已沉浸其中,其實半個多月就算是刷廁所,只要每天樂樂呵呵的那也該有感情了,所以土匪們一時有點適應(yīng)不過來,都茫然若失的。

    我看了看他們,只好繼續(xù)說好消息:“錢我已經(jīng)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明天上午的比賽一完你們下午就能動身,至于咱們的單賽……”

    董平插口道:“團(tuán)賽都不打了還打什么單賽,我棄權(quán)。”

    我點點頭,又看向段景住,段景住扇著傷腿說:“我打不打都一樣,我下場的對手是段天狼?!彼搜砸怀觯藗兗娂娀仡^張望,氣氛更加沉默。

    李逵終于暴跳起來:“段天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們這么怕他?”

    張清猛的站起身指著李逵鼻子罵道:“鐵牛你給我坐下,咱們輸他是因為這個嗎?”張清雖然武藝高強(qiáng),可平時一貫是調(diào)笑的性子,李逵從沒見他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只得悻悻坐下。

    張清盯著我的眼睛說:“小強(qiáng),我們能不能再贏一場,就一場,輸給段天狼我屬實不服!”好漢們一齊望向我,我怎么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其實明天的對手要是任何一支隊伍輸也就輸了,可偏偏是橫行無忌的段天狼,看得出好漢們都憋著氣呢,輸給這樣的人,別說他們,就連我也感到窩囊。

    我囁嚅道:“可問題是……問題是……”

    李白忽然合上書,悠悠地道:“你想讓他們帶著一顆失敗的心回家嗎?”把我氣得直想抽他,這詩仙自從來了除了添亂是一點忙也沒幫上。

    這時盧俊義終于說話了:“大家就別再為難小強(qiáng)了,我們本來就陪不了他多久,再加上你們想回梁山,剩下他一個人怎么辦?”

    會場再次陷入沉默……

    林沖站起身,緩緩道:“明天把我排在第一個吧,事情早了早歇心,好過受熬煎?!闭f著話他沖人們一抱拳,“各位兄弟,失禮了?!闭f完他慢慢走出了會議室。

    接下來是董平,他一把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沉聲道:“兄弟,我們這一走就未必回來了,你好好保重,真希望能后會有期。”

    我愕然道:“那老虎怎么辦?”

    董平為難地愣了一下,澀聲說:“代我向他道個歉,就說徒弟不算,他這個兄弟我認(rèn)了。”說完他也離開了會場。

    張順和阮小二阮小五來到我跟前,還沒等他們說什么,我大聲道:“你們走了那倪思雨不得和我要人?”

    張順尷尬地笑笑,說:“本事我們?nèi)探o她了,以后什么樣就全靠她自己了,再說她不是有大哥哥了嗎?”

    我干笑兩聲:“也是——”

    他們?nèi)齻€忽然把我合抱住,大聲說:“兄弟,我們也舍不得你。”這三條漢子向來沒個正形,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們感情流露,阮小五把腦袋擱在我肩膀上不讓我看到他的眼睛,等我把他扳過來的時候他卻指著段景住罵道:“上的什么藥,嗆得老子眼睛直難受?!?/br>
    段景住抱著腿大哭道:“最難受的是老子,最難受的是老子!”

    好漢們一一來與我作別,眼睛都紅得像兔子一樣,卻還要說些豪氣干云的話,弄得我心里更加難受,我知道這一別將遙遙無期,那確然是永遠(yuǎn)見不上了。

    朱貴和杜興來跟我道別的時候朱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小強(qiáng),這段時間我結(jié)識了不少朋友,他們只要在酒吧提我名字一向是打八折的,你繼續(xù)關(guān)照著,別讓人家以為我老朱人走茶就涼……”

    我笑道:“以后凡是提你名字的一律免費?!?/br>
    杜興拉著我的手說:“五星杜松酒的配方就在我住的地方的枕頭下壓著,做酒那個地方的墻底下我埋了幾壇子極品,你別忘了。”

    我問他:“以后你們喝酒怎么辦?”

    杜興強(qiáng)笑道:“兄弟們在一起,喝白水也是香的,再說除了逆時光,我們也不想在別的地方喝五星杜松了?!?/br>
    我見現(xiàn)場氣氛充滿了離別的憂傷,于是朗聲道:“哥哥們,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后江湖相見,自當(dāng)……”

    扈三娘哈地一下跳過來,把我的腦袋夾在她胳肢窩里,一邊擰著我頭皮一邊叫道:“我讓你說我讓你說?!?/br>
    我掙開她,委屈道:“每次都不讓人說完——”

    扈三娘摸著光頭說:“好好對包子?!?/br>
    戴宗插嘴說:“我沒事就會回來看你的?!?/br>
    我說:“戴哥哥要不趕時間還是坐飛機(jī)吧,一趟費好幾雙阿迪,比買機(jī)票貴多了?!?/br>
    最后安道全賊忒兮兮地把一張秘方塞到我手里,我納悶道:“這是什么?”

    安道全左右看看,神秘地說:“你不是快結(jié)婚了嗎?”說著嘿嘿yin笑數(shù)聲,我立刻心領(lǐng)神會,把紙條揣進(jìn)袖口,得此寶物這才悲戚少減。

    當(dāng)我把存有100萬的卡交給盧俊義后他親切地拍拍我肩膀說:“小強(qiáng)啊,經(jīng)過我和吳軍師研究,決定正式吸納你做我們梁山第109個兄弟?!?/br>
    “這合適嗎?”

    “沒什么不合適的,兄弟們也都同意。”

    “等等!36天罡星72地煞星,那我算什么?”

    “你是介乎兩者之間的?!?/br>
    我嘆了口氣:“得,我還是天煞孤星?!?/br>
    ……

    回到房間以后我還沒換鞋包子就問我:“強(qiáng)子,你怎么了?”

    我很納悶:“什么怎么了?”

    “你的臉色比第一次去完我們家還難看。”

    我邊照鏡子邊說:“有嗎?”鏡子里的那個人眼睛有點紅紅的,眉頭不甘地擰成了一個8字。

    包子忽然問:“你們育才是不是進(jìn)4強(qiáng)了?”

    “你怎么知道?”

    “我們經(jīng)理今天跟我們閑聊說的,看他那么面,居然還是個散打愛好者,聽他說這次比賽的規(guī)??刹恍⊙剑俊?/br>
    我說:“嗯。”

    “那你們是怎么弄的?”

    我橫眉冷對地說:“什么怎么弄的,我們靠的是實力。”

    包子一撇嘴:“狗屁,哎我還聽說第一名有50萬吶?”

    我說:“嗯?!?/br>
    “那你們?nèi)f一得了第一這50萬有你的份沒?”

    我拍著桌子喊叫道:“你能不能不要他媽的問了,煩死了!”

    包子今天格外好脾氣地站在我身后幫我捏著背,調(diào)侃說:“呀,我男人也有壓力了?!?/br>
    我沒好氣地說:“老子一直有壓力?!?/br>
    包子在我背上抽了一巴掌:“你有個屁的壓力,你哪天不睡12個小時?”

    我:“……”

    包子繼續(xù)給我捏著,說:“你們進(jìn)了前4我們張老師夸你沒?”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想起來:“是呀,這么長時間老張也沒來看一眼,不對吧?”育才可是頂如他一手cao辦起來的,而且在比賽之前老張?zhí)貏e上心著呢,在輸?shù)舻谝痪忠彩亲詈笠痪直荣愔?,我覺得最有必要跟老張做個交代。我問包子:“老張家最近是不有什么大事啊,婚喪嫁娶?”

    包子搖頭說:“不能,張老師就一個女兒早就嫁人了。”

    “別是老頭自己娶小呢吧?”我一邊壞笑著一邊拿出電話,感覺肩膀上被包子狠狠掐了一把,老張那可是她最尊敬的人。

    電話沒響幾聲就通了,我大聲說:“最美不過夕陽紅,新娘子漂亮嗎?”肩膀上變本加厲地疼。

    “喂,你是?”對方是一個略帶疲憊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喲對不起,我找張校長,跟他說我是強(qiáng)子?!?/br>
    “哦……您就是蕭主任吧,我常聽我父親提起您?!睂Ψ秸f著客套話,可語氣里透出遮掩不住的疲倦和低落。

    “張校長方便說話嗎?”

    “對不起,他恐怕不能接您電話。”

    我把電話拿在手里,瞪大眼睛看了看包子,這才緊張地說:“老張他還好嗎?”

    老張的女兒沉默了半天,可能是在想怎么措辭,最后她還是說:“他……不算太好。”

    我警惕地問:“你在哪呢?”

    “中心醫(yī)院?!?/br>
    “我馬上過去!”我放下電話,跟包子說了聲“快走?!本椭苯尤ツ猛馓住?/br>
    “怎么回事?”包子如墜云霧。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包子看著我眼睛,像預(yù)感到了什么一樣,她沒有再說別的,快步走向門口。

    我邊穿外衣邊跑去開車,包子一言不發(fā)地跟在我身后,我把面包車開到賓館門口接上她,然后直奔醫(yī)院,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在一條燈火通明的路段我發(fā)現(xiàn)包子扭臉正看著我時我才勉強(qiáng)說了一句——“老張可能是病了。”

    在醫(yī)院二樓的觀察室門口我們找到了老張的女兒,這是一個樸素的中年婦女,聽包子說好象也是一個小學(xué)老師。包子不由分說就往觀察室里闖,被一個長相很和善的小護(hù)士兩句話罵了出來,包子只好換上另一副面孔苦苦哀求。

    我走到老張女兒跟前,低聲問:“張姐,什么狀況?”

    “……明天的手術(shù)。”張姐手里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巾,用不了幾秒就要擦擦通紅鼻子,看得出這些日子她沒少哭,已經(jīng)沒有多少眼淚可流,只剩下抽噎,而且神情雖然悲傷,但還能保持平靜。

    我小心翼翼地問:“明天的手術(shù),那是?”

    張姐轉(zhuǎn)過身去,肩膀抽搐了幾下,終于說了兩個字:“肺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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