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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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沒被打死,是因為阮氏還想繼續(xù)羞辱她,一定要將她嫁給慕容春缺為妻。 小童在柴房里躺了三天,想明白了,對阮氏搖尾乞憐,表示愿意為上官家出力,愿意嫁給慕容春缺,只求阮氏莫再打她折磨她了,她一定乖乖聽話。 阮氏對小童的話并不全信,卻也篤定小童翻不出什么花樣去。卻還是將小童關(guān)進后院柴房,嚴(yán)加看守,再過個三天,就把小童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吩咐心腹,將小童送到慕容世家去。 小童想不到阮氏如此謹(jǐn)慎,還如此卑鄙,為防小童逃跑,扒光了小童的衣物,點了她的手足xue道和啞xue,五花大綁地用一床錦被包了,塞進馬車?yán)?。為防止小童咬舌自盡,將她的下頜骨關(guān)節(jié)也錯開了。 小童受盡屈辱,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整個人都絕望了。 可是小童還真是命不該絕,運小童的馬車在半路上竟然出了事故,將小童從馬車中掉了下來,然后,還被玉麟發(fā)現(xiàn)了。 玉麟當(dāng)然不會對小童見死不救。所以玉麟打傷了上官家的人,把小童救出來,然后,又把她安置在小井負(fù)責(zé)的傅家花卉坊中做工。 “玉麟與小童并無私情,只是出于江湖同道之誼才伸以援手?!庇聍璺A告道。 “江湖同道之誼?”小卿冷冷一笑:“上官家想將上官小童許給慕容春缺,或是別的什么人,這都是上官家的家務(wù)事,外人沒有置喙的余地。玉麟如何橫加干涉?” 堂上眾人皆都沉默不語。 只有熙寧嘟囔道:“可是,那個上官小童也太可憐了?!?/br> 熙宇想不到熙寧在這種場合竟然也敢插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聲。 熙寧便伸了伸舌頭,垂下頭去。 “師兄。云兒也覺得小童jiejie可憐,師兄就不能幫幫她嗎?”玉云忽閃著大眼睛看小卿。 小卿對熙寧或是玉云,確實很是寬縱,并沒有理兩人的話,也沒有降責(zé),只是吩咐玉麒道:“命玉麟將小童送回去?!?/br> “是。”玉麒只能欠身領(lǐng)命。小卿老大的吩咐既在玉麒的意料之中,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老大確實是這樣的,有時候他不管什么江湖道義武林規(guī)矩,有時候,又十分看重這些所謂的江湖道義和武林規(guī)矩。 “你親自帶玉麟去,向上官家主賠禮道歉?!毙∏溆址愿赖溃骸坝聍胄惺旅ё?,不計后果,擅自與世家結(jié)怨,你回去后,再給我重重打他一頓板子?!?/br> “是。”玉麒再欠身。 他已經(jīng)是把玉麟重重打過一頓了,現(xiàn)在還在他書房內(nèi)罰跪。如今老大又吩咐要打,玉麒也不敢不罰。 “你起來吧。”小卿揮手:“含煙跪這兒?!?/br> ☆、第124章 師兄之命(上) 含煙特別地委屈,特別地冤枉。 因為唐珠兒告狀:“含煙哥哥要逼死月月jiejie了?!?/br> 所以小卿師兄問也不問地,直接命燕月過來傳話:“老大請含煙師兄思過。有什么錯處仔細(xì)想清楚了,回府后再說?!?/br> 當(dāng)時的路程,離大明湖家里還有四個時辰。所以在即將都要到家了的時候,含煙卻被老大在馬車上罰跪整整四個時辰。 進家門的時候,含煙的腿痛得險些邁不過高高的門檻。然后沐浴更衣的時候,隨風(fēng)看著含煙膝蓋上明顯青紫的新傷,好一頓唏噓:“師兄好可憐,跟老大出去一路,都是跪著的嗎?” 把含煙郁悶得。隨風(fēng)這孩子,這么長時間沒見,倒是沒有絲毫的長進,說話還是那么不動腦子。要是這一路都跪著,腿早都折了好不好? 含煙沒理隨風(fēng),他還在認(rèn)真思考老大所說的“錯處”,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含煙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所以他還得繼續(xù)想。否則等老大問起“哪錯了?”你說“沒想到?!蹦呛蠊?/br> 可是含煙確實想不出來,總算燕月還算有些良心?;刈约悍坷镆层逶「潞?,只是吃了一盤水果,吃了一盤甜點,再喝了半杯果茶之后,就跑去含煙院子“請安”,順便透露了含煙被罰的情由,就是唐珠兒的那句話。 又是因為那個死丫頭!含煙當(dāng)時臉色就黑了。都說夫妻是隔世的冤家,此話真是不假啊。自從龐月月出現(xiàn)在自己年輕的生命里,因為她被老大罰好像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含煙覺得龐月月和自己真不合適,一門心思地想休妻來著。只是可惜,提一次,就被老大修理一次。好不容易等到龐月月遠(yuǎn)赴西夏,自己這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呢,她又回來了。 含煙曾對鏡自覽,自己哪好呢?長得嘛,馬馬虎虎過得去,武功嘛,馬馬虎虎過得去,人品嘛,馬馬虎虎過得去。含煙覺得龐月月其實大概也是并不十分中意自己,只是迫于既定的婚約,所以堅持要和自己在一起。 總得有一個人做惡人,含煙覺得身為男子,這不信不義、薄情寡義的罪名還是由自己擔(dān)著好了,現(xiàn)在就休妻總好過以后日子痛苦了再休妻要強得多。 含煙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解脫了龐月月也解脫了自己。所以他借著老大命取回唐家信物之機,順便把休書也寄過去了。 徹底休了你,拿回唐家的信物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也就不必解釋那么多了。 含煙覺得自己的處置非常好。八百里加急,沒等從壩上啟程呢,就送過去了。 然后龐月月接到信時,怒火攻心,差點沒暈過去。唐珠兒更是義憤填膺,等不及傅小卿轉(zhuǎn)回大明湖,快馬加鞭地就迎過去,告狀,替月月姐伸冤。 所以含煙再是覺得自己沒做錯,自己沒有錯,自己要休妻,可是老大這關(guān),委實是不好過。 “你要休妻?問過誰了?”小卿看含煙時,臉色可是相當(dāng)冷了。 “我有沒有說過,你若想提這事,就自己奉著家法過來?”小卿的語氣更冷。 含煙確實是打心底害怕師兄這樣冷冷的語氣,身上的某個地位已經(jīng)開始抽著勁兒疼了。 “你是故意違逆我的吩咐嗎?”小卿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其實已經(jīng)是給含煙定了罪了。 所有的人都微垂頭,屏息凝氣。 “含煙不敢?!焙瑹熫P躇著,還是鼓起勇氣道:“含煙要休了龐月月,請師兄恩準(zhǔn)?!?/br> “不準(zhǔn)?!毙∏淅淅涞貎蓚€字,卻是擲地有聲。 含煙的手心上和背脊上已全是冷汗。一個“是”字幾乎要脫口而出,卻還是咬了唇忍住。 “許是以前有些話,我還沒說明白?!毙∏淦鹕?,走到含煙身側(cè),用手板起他的臉:“你一定要娶龐月月,別說休妻,就是讓她受了委屈也不行?!?/br> 含煙的目光對上師兄冰冷的雙眸,又垂下目光,終是違心應(yīng)道:“是,含煙遵命。” 小卿抬手“啪”地給了含煙一個耳光。含煙的頭被打得一偏,火辣辣地疼。 “含煙知錯。”含煙強壓了委屈,應(yīng)錯。 “明日一早,你帶月冷和隨風(fēng)去接月月回府里來住?!毙∏漭p嘆了口氣:“你是男子,總得拿出些胸襟和氣魄來,便是月月那么乖的丫頭都哄不住,我也只好拿著板子和你說話了?!?/br> “是,含煙遵命?!焙瑹熉犂洗蟮目跉?,只怕板子隨時都會落下來,就是不知道龐月月哪里好,師兄竟然還說她是“那么乖的丫頭”…… “還有一件事?!毙∏涞哪抗饴赃^恭敬侍立的月冷:“你和龐月月商量一下,”小卿的語氣終于有所緩和:“選個合適的日子去唐家,代月冷向唐珠兒提親?!?/br> “是?!焙瑹熢賾?yīng),目光也忍不住向月冷看去。 月冷在兩位師兄的目光下,越發(fā)局促,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燕月卻輕“咦”了一聲道:“怎么會是月冷,老大那么寵愛的丫頭,還以為會給小莫呢?!?/br> 小莫在一旁侍立,盡量地少出氣,努力降低存在感,卻還是被燕月師兄給點了名,不由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燕月師兄,你惹老大就惹老大,干嘛提我。 小卿看了燕月一眼,你不出聲我這的板子都拉不下你,你還敢這拿我開涮呢? 燕月看師兄的目光,很不友好。心里也是嘆氣。老大剛回來,就是一堆事兒,想必心情本來就不好呢。 玉翔呢,老大寵著,沒舍得重打;含煙呢,是師兄,老大得給留些情面。反正我抗打,老大你打我吧。燕月實心實意地為老大著想。 “先打七十?!毙∏淅淅涞胤愿溃骸昂瑹焾?zhí)罰?!?/br> 燕月就跪在了含煙師兄跪過的地方,含煙師兄則再次升級為“打手”。 這“七十”的數(shù)目,是方才老大罰下的,主要是打來給楊榮晨楊大哥出氣的。 含煙打得自然是非常痛,不過燕月在忍痛之余還是很有一絲慶幸,老大是不是轉(zhuǎn)了性了,竟然沒有命自己褪衣呢。 燕月緩著氣琢磨,只是隔著衣服,為什么還是這么火燒火燎地痛,難道是衣服太薄?下次用不用穿夾棉的,會不會太熱…… 燕月再是抗打,七十下挨過,也是辛苦異常,冷汗滴落下來,氣息也極凌亂。只是燕月到底是一聲不出,硬挨了過來,只嗓子里也痛得厲害。 “謝師兄教訓(xùn)?!毖嘣戮従彽毓蛑鄙眢w,聲音也有些啞。 “上官小杜的事情,你要怎么處理?”小卿把一張信箋甩給燕月。 信箋上是一封密報:天盟內(nèi)事堂弟子上官小杜近兩個旬日來,與上官家書信往來頻繁,共計收信三封,回信兩封。 燕月的臉色就很不好:“師兄派人監(jiān)視我天盟嗎?” 小卿點頭:“天盟是我朝第一大商會,一舉一動,皆在飛云堂線報之內(nèi)?!?/br> “至于你盟中內(nèi)事堂兄弟阿布和小九,托上官小杜之福,如今也在飛云堂及碧落十二宮監(jiān)視之下。” 燕月不由為之氣結(jié)。師兄這是吃定了我的意思嗎?明知我是天盟盟主,偏還是一絲情面也不留。 小卿自然看到燕月不滿的神色,也并不在意。 “一會兒挨完了板子,你就去你天盟的新總堂,給我仔細(xì)審上官小杜,看他混跡天盟到底有何圖謀?他對上官無傷的事情又了解多少。阿布和小九也一起審了,看是否與上官小杜有所牽連?!?/br> 小卿轉(zhuǎn)回椅子上坐下,伸手。小莫奉了茶上來。 小卿已經(jīng)揮手:“含煙帶他到院子里去打,什么時候應(yīng)了我的吩咐,什么時候停手。” 燕月徹底無語了。 含煙也不住替燕月喊冤,老大對燕月也實在太狠辣了些,這是非逼了他與上官小杜斷了兄弟情誼嗎?而且,連阿布和小九也不放過? 難怪老大說“一會兒挨完了板子”這句,他也是知道燕月的脾氣的,這次只怕不把燕月打得皮開rou綻都無法交差了。 燕月握了握拳,卻沒有起身:“師兄之命,燕月不想應(yīng),也不會應(yīng),師兄若想處死燕月,燕月也不敢有怨師兄?!?/br> 傅家規(guī)矩,違逆上命,罪可處死。 燕月抗命不遵,小卿當(dāng)然也有處死他的權(quán)利。 況且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上官小杜真得藏有禍心,對天盟圖謀不軌,又與上官無傷勾結(jié),禍亂江湖。 燕月也是難辭其咎。 小卿蹙眉:“你這意思,是寧死也要護著上官小杜嗎?” 燕月抬頭:“燕月相信上官小杜?!?/br> 小卿淡笑:“相信?當(dāng)年我何嘗不也是相信……” 小卿當(dāng)年相信云崢,卻為云崢?biāo)?。小卿便是再如何淡然處之,心底里總有一絲芥蒂,他更怕燕月也重蹈自己的覆轍。畢竟,被兄弟所叛的滋味,實在是難受。 “你若相信小杜,小杜必也相信你,你若視他為兄弟,他也必視你如兄弟。這些話,又何嘗問不得?他又何嘗說不得?”小卿用手輕輕觸了一下自己眉間:“你心中若真有此種把握,何不與我賭上一賭?” “賭什么?”燕月問。 “就賭上官小杜可曾有事瞞你?!毙∏鋵煞庑殴{取過來:“這信箋里的內(nèi)容,便是上官小杜家信中的內(nèi)容。你去問他,看他可據(jù)實以告?!?/br> “他若沒有隱瞞,今日之事,便是師兄武斷,兄命苛刻,小兄愿意向你三拜賠罪?!?/br> 小卿將信箋交給玉麒,示意玉麒看其中的內(nèi)容。玉麒接過信箋展開,逐一看過。 “他若不肯對你講實話,你便難逃抗命不尊,包庇下屬之責(zé)?!毙∏溆檬謴椓藦椇瑹熓种械奶俟鳎骸拔冶銓⒛愕踉鹤又械臒o花果樹上,庭杖三百示眾?!?/br> ☆、第125章 師兄之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