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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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白瞪他一眼,“廢話那么多!晚飯沒吃嗎?” 陳靜康縮了縮腦袋,小聲嘀咕著關(guān)上門,“吃了吃了……顧jiejie不在,我把她的那份都吃了……真是撐死我了……” 陳靜康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陳慕昭在他身邊安排的人他一直知道是誰,也一直沒有動作,他清楚除了這一個,還會有下一個來,可是看如今的形勢……他只能犧牲一下了。 很快有人敲門進來,站在陳慕白面前。 陳慕白懶懶的坐在書桌后看著他淡淡的開口,“羅寧,今年二十五歲,你父親羅文林和陳慕昭的父親從小一起長大,當年陳慕昭的父親出了事,你父親也一起沒了,從那之后你就一直留在陳慕昭身邊,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直到三年前陳慕昭派你到我這里做內(nèi)應(yīng),你每周二晚上七點到九點會出去一次和陳慕昭見面。我說的沒錯吧?還差了什么?提醒一下我,最近記性不太好?!?/br> 羅寧自覺自己一向謹慎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露出了馬腳,面對陳慕白也只能認栽,“沒有了,栽在慕少手里我心服口服,只是我還有幾句話想說?!?/br> 陳慕白耐心極好,“說?!?/br> 羅寧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前是我的錯,可是昭少爺?shù)纳眢w一天不如一天了,手段謀略也比您差了一大截,我想今后跟著您?!?/br> 旁邊一直站著的陳靜康一臉極不屑的樣子,但凡是威脅到他地位的人他從來沒有什么好感,之前是顧九思,現(xiàn)在是羅寧。 陳慕白若有所思的點頭,“讓我看看你的誠意?!?/br> 羅寧拿出一張支票,“這是在顧九思的房間里找到的,這上面是誰的筆跡,慕少看得出來吧。也許,慕少是信錯了人?!?/br> 陳慕白瞟了一眼,支票上的簽名是陳慕昭的,不會有假,票面上的金額也大的出奇。 陳慕白隨即唇邊綻出抹意味不明的笑,一手指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你是想告訴我顧九思在和陳慕昭合作?” 羅寧卻不再往下說,“慕少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br> 一時間陳慕白眸光明滅變幻,心意難測。 良久之后,陳慕白神色淡然的看向羅寧,“想要繼續(xù)跟著我也不是不行,不過……陳慕昭身邊的淺唱,你該知道吧?” 羅寧身形一頓,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是……”陳慕白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似乎遇到了很為難的問題,皺著眉再次開口,“別的還好辦,頂多和淺唱一樣辦了就是,可我記得你是識字的,可惜了,你這雙手怕是也保不住了。” 羅寧猛然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陳慕白。 陳慕白淡然的和他對視,語氣溫和,“不說話了?看來你可沒你家主子狠。他讓你來的時候沒吩咐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嗎?不就是一對耳朵一根舌頭和一雙手的事兒嗎,這你就下不去手了?你以為內(nèi)應(yīng)是那么好做的?” 羅寧也看出了陳慕白并不打算收他,恨恨的看向別處,有些心有不甘,“都說慕少心狠手辣,真是名不虛傳?!?/br> 陳慕白一向不在意別人怎么說他,“機會我是給你了,如果你肯廢了你的耳朵舌頭和手的話,以后就可以跟著我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就當從來沒發(fā)生過,就看你肯不肯了?!?/br> 羅寧承認,他到底是低估了陳慕白。 ☆、20 他和淺唱不一樣,如果只是廢了耳朵和舌頭他還可以搏一搏,可手廢了,他就真的是個廢人了,看眼前的形勢逼著他惟有認命了,“我栽在你手里是我沒用,任你處置!” 陳慕白一挑眉繼續(xù)開口,“這些年陳慕昭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培養(yǎng)你吧?如今折在我手里你說他會不會心疼?就算我肯放了你,如果他知道了你是因為對自己下不去手而功敗垂成,以他以往的作風會不會念在和你多年感情饒過你?” 羅寧跟著陳慕昭多年,自然知道陳慕昭的做派,表面看上去病怏怏,卻絕不會手軟。他眼底漸漸浮起幾絲絕望,“慕少何必連條活路都不給我?” 陳慕白的耐心終于用盡,極不耐煩的開口,“滾吧!” 羅寧不可置信的看向陳慕白。 陳慕白站起來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滾回去跟陳慕昭說,讓他給我回電話?!?/br> 羅寧并沒動作,他心里清楚現(xiàn)在這樣回去陳慕昭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陳慕白走到羅寧面前,“你可以放心回去,我會跟陳慕昭說,是我自己不肯收你,和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作為交換條件,這件事……”陳慕白捏著手中的支票緩緩開口,眸中盡然是凌厲狠絕,“如果有第四個人知道,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沒有活路?!?/br> 羅寧離開之后,陳靜康有些不放心,“少爺,就這么放了他,您就不怕……” 陳慕白怎么會不明白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的道理,可是他不賣這個人情給陳慕昭,那條毒蛇怎么肯放過顧九思。 想起那個女人,陳慕白又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轟陳靜康,“你也出去?!?/br> 陳靜康離開后陳慕白又坐回書桌前。 他承認,在看到支票的那一刻,他確實有些震驚,有些惱怒,情緒紛雜,一口氣憋在胸口竟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顧九思八面玲瓏城府頗深,可如果有一天她的手伸的太長欲望大到他都無法滿足的時候,那他只能親手除掉她。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他現(xiàn)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至少現(xiàn)在他還可以勉強說出用情不深四個字。 違心的話陳慕白說過不計其數(shù),可這四個字說出來去讓他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陳慕白向來崇尚享樂主義,從不會輕易讓自己難受,只會讓別人難受。頂多是心里不舒坦。心里不舒坦了,折騰折騰也就過去了,他一向擅長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可這次,好像是怎么折騰都沒辦法排解。 陳慕白又看了眼那張支票越發(fā)覺得憋悶了。 直到臨睡前陳慕白才接到了陳慕昭的電話,他看著屏幕閃了半天才接起來,語氣散漫中帶著不客氣,“你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不知道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嗎?” 陳慕昭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設(shè)的局被人揭穿還把人送了回來,他也沒必要再偽裝,“放出去的網(wǎng)沒收回來,慕少怎么睡得著?我見到我的人了,能跑能動的,身上的零件一樣都沒少,慕少現(xiàn)在當真是寬宏大量,有君子之度?!?/br> 陳慕白聲音僵硬,“陳慕昭,你吃藥吃傻了?” 陳慕昭自然是知道天底下沒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不知道慕少是什么意思?!?/br> 陳慕白靠在床頭,手里隨意翻著顧九思看過的那本書,“我累了,就不跟你廢話了。顧九思得罪了你,拿羅寧換顧九思,你和她的過節(jié)一筆勾銷,你不吃虧?!?/br> 陳慕昭頓了頓,“你喜歡這個女人?” 陳慕白有些好笑的回答,“你覺得可能嗎?” 陳慕昭對陳慕白的心思從來就沒摸透過,現(xiàn)在就更加糊涂了,陳慕白明知顧九思是陳銘墨的人,而且一向?qū)λ焕洳粺岬?,現(xiàn)在竟然主動護著她,他又想干什么?這其中又有什么陰謀?可是讓他相信陳慕白會有感情更是難上加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荒唐可笑。 “就是覺得不可能才會問?!?/br> 陳慕白懶得和他廢話下去,“既然知道不可能就不要廢話。” 陳慕昭想了想,“這事兒就這么辦了。我一直以為,慕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br> 陳慕白回了一句,就掛了電話,“不容沙,日后怎么吐珍珠啊?!?/br> 陳慕昭的電話掛下沒多久又接到陳簇的電話。 陳簇大概是在上夜班,電話那邊還能聽到不時有人和他打招呼,叫他陳醫(yī)生。 “我聽說最近鬧得動靜有些大,你沒事兒吧?” 陳慕白被吵醒兩次,脾氣上來了,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我能有什么事兒?!?/br> 陳簇立刻感覺到了他的小宇宙,“這是誰又招惹你了?” 說完才想起來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和這個弟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知道陳慕白剛起床和被吵醒的時候脾氣最大,簡直就是六親不認。 陳慕白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陳簇也不在意,“我好久沒見你了,這周末一起吃頓飯吧?!?/br> 陳慕白揉著眼角,“吃飯可以,不過事先說好了啊,你自己來,閑雜人等不許帶?!?/br> 他一向?qū)﹃惔氐呐笥巡淮姡幻靼啄敲聪娠L道骨的人怎么會喜歡那么……又二又笨的吃貨。 陳簇似乎很不滿意,小聲訓斥了一下,“那是你嫂子!” 陳慕白似乎聽到了什么特別可笑的事情,夸張的笑了幾聲之后才回答,“別了,我沒那個福氣有這么個長輩。” 陳簇那邊似乎有什么事,他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對陳慕白說,“我這邊有個病人,就這么說定了,我明天把時間地址發(fā)到你手機上。” 陳慕白掛了電話之后再也睡不著了。 拿著顧九思看過的那本書翻來覆去的掃了幾眼,也看不進去,翻到某一頁的時候忽然掉出來一張紙。 陳慕白你以為我是白癡嗎,會上你的當! 陳慕白一笑,那天他確實是故意把那幾份文件放在桌子上來試探顧九思,只不過紙上的內(nèi)容都是真的,她卻不會相信。 其實他也一樣,這種日子過得久了,早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這些年他和顧九思相互試探,真真假假,怕是再也不敢,或者是不會相信對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