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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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楠倒也不懼他們,怒喝了一聲,撲上前去,搶過那位頭領手中的棍子,下死手狠狠地打。 那流氓一時不防,被黎耀楠打了個正著,鮮血入柱從頭頂涌出。 “啊——”林以軒尖叫,以前不是沒見過打斗的場面,只是從來沒有如此近的距離。 黎耀楠無奈,就知道林以軒會是個麻煩,扔了根棍子給他:“保護好自己?!?/br> 林以軒很快鎮(zhèn)定下來,抓住棍子,見人就打,他哥哥是未來大將軍,他的身手自然也不差,剛才只是一時沒反映過來,跟在遠處的幾個下人見這邊確是出事,急忙沖上前來幫手。 黎耀楠見狀對林以軒刮目相看,沒想到他小小的身子板,身手竟如此利索。 林以軒其實也很訝異,畢竟剛成親的時候,黎耀楠瘦的,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到。那個流氓頭領,也是見他們一副文弱的樣子,才會失了防備,讓黎耀楠偷襲得逞。 不多時,黎耀楠雖然挨了幾下悶棍,很快制服住三個最兇狠的流氓,其余人一哄而散。 黎耀楠錯愕了一下,不過想想也是,這群流氓一看就是糾集來的,又哪有什么組織,見主犯被擒,不跑還干嘛。 官差總是姍姍來遲的,這一場打斗,不少人看見,黎耀楠并沒有讓官差把人帶走,只裝作很氣憤的模樣,質問他們是被誰指使,這樣的地痞流氓,又哪有信義可言,幾句話便把馬玉蓮給招認出來。 黎耀楠做出一副傷心狀,說是不想報官,免得黎老爺難做,轉身卻讓幾個流氓簽字畫押,把馬玉蓮買兇謀害繼子的罪名坐實,這張紙就是馬玉蓮的把柄,真實的人證物證,再不是虛空流言,往后若有什么事,有了這一張罪狀,黎家人休想再拿什么壓他。 外人見了紛紛贊嘆,夸贊黎耀楠孝順啊,都被繼母害成這樣,還不想報官,黎老爺也真是糊涂,這樣好的兒子都過繼出去。 黎耀楠見達到效果,黯然失神地放了幾個流氓,讓他們以后切不可再做傷天害理之事。 于是,黎耀楠寬厚善良的名聲又出來了。 只有林以軒心氣難消,前世今生他都從未被人如此褻瀆,就這樣放了幾個流氓,他實在有些意難平。 見他冷著一張俏臉,黎耀楠扯了扯林以軒的衣角,悄聲道:“咱們先回,以后再收拾他們,我跟你保證?!?/br> 林以軒瞪他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么,他明白黎耀楠的顧慮,放了那幾個人也是做給大家看。 好心情一掃而空。 黎耀楠唯有苦笑,不過心里還是有些寬慰,他就怕林以軒不依不饒,否則真見了官府,今日就白做工了。 回到新宅院,家中早已布置整齊,雪盞幾個還是挺能看,看見他們回來,都是一臉驚喜,但見他們一副衣冠不整,頭發(fā)凌亂的樣子,心里又驚疑不定,特別是看見黎耀楠身上還有斑斑血跡,心里更是緊張起來:“主子,主君,你們這是怎么了?” “無礙!備水,我要洗澡?!崩枰獢[擺手,都是別人的血,不過這樣一身也確實滿身不自在。 林以軒也叫人備了水來,好久沒有動過手,今日挨了好幾下,這會兒背上隱隱作痛,難受得要命。 ☆、第029章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黎耀楠第一次認真打量自己的新家。 新宅子占地面積雖沒有黎府大,但各處也玲瓏有致,別具一格,經(jīng)過丫鬟巧手的裝扮,看起來更添幾分淡雅。 猶記得剛買這座宅院時,處處還都是秋天的落葉,院中花草也因無人打理而枯萎了不少,沒想到才半個月不來,整個宅子就煥然一新。 黎耀楠對這座宅院很滿意,住進來只感覺身心舒暢,果然還是自己的地盤好,為了和黎府區(qū)分開,黎耀楠為宅子命名為黎宅。 四處逛了一圈,見林以軒久久沒有出來,黎耀楠心里有些擔憂,今日打了一架,他自己倒是沒什么,就怕林以軒吃了虧卻不肯吱聲,回想起剛才林以軒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黎耀楠抬步就往臥房走去,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同吃同睡,倒也沒有太多顧忌。 打開房門一看,黎耀楠呆住了。 只見林以軒此時正半跪在床上,濕漉漉的發(fā)絲搭在胸前,面頰微微泛著紅,緊咬著嘴唇,雙瞳剪水,單薄的里衣褪至腰下,露出光潔的背部,里衣下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這幅模樣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思。 黎耀楠很快回過神,注意力被林以軒背上的幾道紅痕吸引,邁步走上前去,見林以軒正在為自己上藥,責備道:“怎么不讓下人來?!眰诒成?,自己怎么上藥,他要是不過來,這家伙是不是打算就忍著。 林以軒悶悶的并不吭聲,黎耀楠拿過他手中的藥,蹙了蹙眉,隨意地坐在了床前:“我來吧?!?/br> 黎耀楠取出藥膏,輕輕為他抹上,寬厚的手掌在林以軒背部游走,看著他背上的紅印,黎耀楠忍不住贊嘆,真不知林以軒是怎么養(yǎng)的,一身肌膚竟比女人還嬌嫩。 “輕點,疼!”林以軒低吟了一聲,勾人的嗓音透著幾分迤邐,雙眸泛出了點點水光,一副待人宰割任君采擷的模樣。 只可惜,黎耀楠硬是沒看出來,只以為自己下手重了:“那我輕點。” 林以軒心中惱恨,他只差點沒脫光了躺在床上,黎耀楠他究竟是不是個男人,面對這樣的景況都可以無動于衷。 黎耀楠卻沒有想那么多,作為一個直男,他雖然知道雙兒,但沒有親身經(jīng)歷,直觀上,他依舊把林以軒當作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擦個藥又怎么了。 隨后,林以軒又悶哼了一聲,聲音非常的小,卻十分的銷魂蝕骨。 “還疼?”黎耀楠手上的動作更輕了,嘴上卻不饒人的說道:“都說讓你別去了,誰讓你不聽話,爺以前可沒伺候過人,疼就忍著?!?/br> 林以軒也不知是羞,還是氣,貝齒輕咬住嘴唇,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艷色,面頰更顯得嬌艷欲滴,心里憤憤不平,接著又使出十八般武藝。 很遺憾,直到黎耀楠給他上完藥,兩人也沒擦出火花。 林以軒氣得要死,面上卻一點不顯,要不是曾經(jīng)在揚州河畔見過黎耀楠對女人口花花,他還真會以為黎耀楠不行,自己都那樣放下身段,他竟然還跟個木頭似的。 林以軒現(xiàn)在唯一只慶幸,自己今日確實受傷,需要上藥也是真的,沒讓黎耀楠看出什么,否則他沒臉見人了。 由于已經(jīng)回到自己家,黎耀楠當天晚上,就讓人整出一間臥房,和林以軒分房睡。 林以軒對此并沒有反駁,今日的情況顯而易見,就算他們不分房,黎耀楠也不可能會碰他,更別說生出孩子,此計不行,就只能另想他法。 次日,黎耀楠一大早起來,便開始整理自己的小金庫,如今雖說吃穿不愁,但他總要考慮做個什么營生,給家里添加些進項,總不能真讓林以軒來養(yǎng)活,媳婦比自己有錢,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況,在他心目中認為,林以軒遲早都要離開,作為一個大男人,他現(xiàn)在是一家之主,將來花錢的地方還多,只依靠張氏留下的錢財萬萬不夠。 張氏去世前,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了,怕是命不長久,唯恐在她走了以后,兒子受人虧待,硬是把手中不少家產(chǎn)換成銀票,留給兒子防身,除了明面上的嫁妝外,統(tǒng)共還有一萬五千兩銀票。 說起來,還要多謝原主性子清高,眼中只有圣賢書,沒什么至交好友,不需要送禮宴客,平日所需花費也只是吃穿用度,以及給下人的賞錢,一年也用不了500兩銀子,這幾年亂七八糟加起來,只也花了3000多兩。他買宅院又花了2500兩,滿打滿算還剩下9000兩,數(shù)目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做個生意卻是夠了。 黎耀楠左思右想,決定開一家茶鋪,專供人喝茶聊天的地方,再請上一個說書先生,話本他自己寫,哪還愁不客似云來。 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了解過,古人的話本著實無聊透頂,他有原主的文字功底,現(xiàn)代又有那么多故事,肯定能吸引客人的注意。 最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名聲不顯,借寫話本的名義,為自己打造聲勢,只要名聲傳出去了,以后誰人見了他,有個大文豪的名頭,怎么也會先高看他一眼,交友仕途也會順暢很多,名聲那可是個好東西,黎耀楠算盤打得賊精賊精的。 只是很快,他就犯難了。 開茶鋪的主意是好,寫話本點子也不錯,但當今社會,士農(nóng)工商,開鋪子總不能他自己出面,掌柜哪里來?至少得找個信任的人才行,至于說書先生,他卻并不擔心,話本掌握在他手中,不怕說書先生另投他處。 目前他手中的人,除了六個丫頭外,就只剩下王小虎一家,如今也在張氏的鋪子里干活,總不能剛把人弄進去,又弄出來,再加上王家兄弟幾個,究竟有沒有本事,一個月兩個月也看不出來。 黎耀楠眉頭緊鎖,他的時間緊迫,寫話本,讀書,請先生,考科舉,實在沒有太多精力放在鋪子上,倘若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掌柜,計劃恐怕只能擱淺。 林以軒見他一大早起來就忙忙碌碌,這會兒又愁眉不展,好奇的問道:“你怎么了?” 黎耀楠倒也沒有隱瞞,多個人商議也好,當即便把心里的想法告訴了他。 誰知道林以軒聽后卻嗤笑一聲,目光也不知是鄙視,還是戲謔,總之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就你還要寫話本?你房里的那些策論......” 黎耀楠被噎住了,那不是他寫的好不好,不過想起原主寫的東西,確實慘不忍睹,黎耀楠忍不住臉紅了一下,也不怪林以軒看不上眼,但這不是主要問題,黎耀楠很快反映過來,不滿道:“你怎么能去我書房?!?/br> 林以軒理直氣壯的反駁:“當初在黎府收拾東西,你自己萬事不管,書房里的那些書,難道你不要了?聽說你明年還打算考科舉?!?/br> 黎耀楠無話可說,當初從黎府運送東西出來,全是林以軒一手打理,他自己買了房子之后就當起甩手掌柜,這會兒哪好意思責備人。 林以軒見好就收,總算出了一口昨日的惡氣,思索了一會兒提議道:“你可以去東街口人市挑挑看,正好也買一些下人回來,咱們宅子伺候的人還是少了,來個客人便不夠使喚?!?/br> 黎耀楠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他怎么就沒想到呢,急忙取了一些銀子帶身上,一刻也不耽誤,匆匆忙忙出了門。 只留下林以軒目瞪口呆,這人怎么說風就是雨,不過,走了也好,林以軒找來些藥材,關上房門搗鼓起來,昔日為了得到一個孩子,他尋過不少秘方,如今正好派上用場,務必要一舉懷有身孕。 林以軒知道這幾日是他懷孕的最佳時間,喝藥也是為了再添一分保障。 黎耀楠的性子,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也摸了個七七八八,這人看起來風流不羈,其實卻冷心冷肺,自己算計他的事,一定要做得不著痕跡,否則黎耀楠若是知道自己給他下藥,遷怒自己沒關系,他只怕黎耀楠會對孩子心存偏見,這樣的錯誤他不會范。 原先勾引黎耀楠,是想順理成章做夫夫,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總不能怪他頭上。 奈何黎耀楠坐懷不亂,他也只能出此下策,若不能一舉懷孕,他不知黎耀楠還會不會再碰他,算計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兩次三次就會露了行藏,他不能冒這個險。 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黎耀楠的尊重,哪怕心里不喜歡他,也不會虧待。 黎耀楠當天下午回來,就帶了三十幾個人,丫鬟十二人,小廝六人,家丁十五人,另還有兩個能寫會算的,以及他們的家人,聽說這兩人從前也在別人鋪子里當掌柜,換了東家以后才被賣,也算有幾分本事和手段。 林以軒琢磨了一下,先讓他們學學黎宅的規(guī)矩,至于該怎么安排,一個月過后再看。 黎耀楠見此點頭同意,這次去人市,對他的沖擊很大,揚州城是繁華之地,他從來沒有想過,還有那樣的地方,他雖然不是什么悲天憫人之人,但看著人被當成牲口賣,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再一次清晰認識到,古人和現(xiàn)代人的差距,對仕途也更多了一層向往。 若說以前他考科舉,是因為原主留下的意念,那么現(xiàn)在則是因為他的野心,他不愿也不想,落入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他要出人頭地,他想手掌一方大權。 黎耀楠第一次對待科舉認真起來,不再和從前一樣,只想著混個官身,有個身份地位就行了! ☆、第030章 黎耀楠是個行動派,心里既然有了打算,預備掌柜也買回來了,用過飯,他便把自己關在書房,寫起了商業(yè)計劃書。 直到華燈初上,天色漸晚,屋內(nèi)點起了蠟燭,黎耀楠這才放下毛筆,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拿起寫好的計劃書初稿,決定要給林以軒看看,省得他整天小看人。 黎耀楠對自己的經(jīng)商天分很滿意,畢竟是家學淵源,上輩子他哪怕只是一個二世祖,成天游手好閑,但若沒幾分能耐,繼母又怎會對他那么忌憚。 他能隱忍十幾年,就為把黎氏集團弄倒閉,開一家小小的茶鋪又有何難。 秋季的夜晚,涼風徐徐,林以軒身穿著一件白色衣裳,隨意披散著長發(fā),眉宇間透著幾許憂愁,懶洋洋靠在軟塌上,大開著窗戶,對月獨飲。旁邊小幾上還擺放了幾碟小菜,除了桌上的幾壺酒之外,地下還有兩個空酒壺。 黎耀楠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怎么喝起酒來了?” 林以軒此時已經(jīng)喝得面頰嫣紅,醉眼迷離,淡淡看了黎耀楠一眼,吐詞不清的說道:“我高興,就是想喝酒,這是揚州的陳年佳釀,你也來嘗嘗?!?/br> 許是被林以軒勾起了興致,黎耀楠順手拖了把椅子坐在旁邊,讓人添了雙碗筷,自己給自己倒上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好酒量,再來?!绷忠攒幵俅螢樗鍧M,又哭又笑的說道:“我想家了,我想母親,想哥哥了?!?/br> “你喝醉了?!崩枰久?,他雖然有心小酌一杯放松放松,卻不打算面對一個醉鬼。 “我才沒有醉,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哭給你看?!?/br> 黎耀楠哭笑不得,林以軒這不是喝醉了還是什么,平時他哪能說出這樣的話。 黎耀楠頭一次面對一個醉鬼有些無奈。 “來,干了!”林以軒跟他碰杯,雙眼迷蒙的望著他,醉態(tài)橫生。 黎耀楠見狀,心里有些無語,索性也不再顧忌,喝就喝,自從來到古代,他還沒有痛痛快快地喝過一場,反正是林以軒鬧著要喝,明日頭痛也怪不了他。 “我跟你說啊,哥哥小時候可疼我了,景陽侯府就沒一個好東西,他們想讓哥哥娶原家的女人,那個女人很壞很壞,我很擔心,還有母親......” 林以軒說著醉話,黎耀楠卻恨不得立刻就走,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林以軒這家伙已經(jīng)醉的不行了,否則侯府的一些辛密又豈能拿出來亂說。 黎耀楠想走,林以軒又怎會讓他得逞,今日所言也為了給黎耀楠打個底,讓他對景陽侯府心里有數(shù),順便也讓他放下心防,藥效還沒有上來,黎耀楠若是走了,他怎么辦,要是讓外人撿了便宜,那他找誰哭去。 “不許走,我命令你陪我聊天?!绷忠攒幫献±枰环?,一副撒潑耍賴的模樣。 黎耀楠后悔今日過來了,又不能真跟一個醉鬼計較。 被林以軒纏得沒辦法,只能繼續(xù)陪他喝酒。 一杯兩杯酒下肚,不知不覺,黎耀楠也涌上了一些醉意,聽林以軒說著曾經(jīng)的往事,偶爾他也會回憶從前,說說上輩子爺爺在世時的一些事情。 林以軒心里納悶,黎耀楠爺爺去世時,他不過才幾歲吧,總感覺有些對不上號,不過這些目前不是他關心的事,林以軒也沒多想,黎老太爺死了十幾年,有什么他不知道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