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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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似乎就滴在耳邊,肩膀上一陣冰涼,車子里漏水了嗎? 慢慢睜開眼,我瞬間傻眼了——這是哪里啊?頭頂是一叢巨大的樹冠,一滴滴的水珠順著樹葉滴落在躺在樹下的我身上,好冷! “郝爽!白滿,盧帝!” 我大聲呼喊,卻沒有回應(yīng),人都去哪了?車子又去哪了?他們怎么做到神不知貴賓丟下我的? 一連串的疑問讓我不思不得其解,撐起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全是密密的叢林,再往自己的身上一看,差點(diǎn)背過去,這幫混蛋這是唱哪出?居然給我套上了一聲長衫,外面是一襲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的白色褻衣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間還系著一條玉帶,質(zhì)地看上去非常的不錯,腳上還套著一雙皂色的長靴,樣式頗為秀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拍腦袋,發(fā)現(xiàn)事情更大了!頭上居然不是清爽的短發(fā),而是齊肩的長發(fā)束成發(fā)髻之后垂在腦后,難道我又是一覺睡了半年?或者是在睡夢中穿越了?這也太扯了吧?靈異小說不帶玩穿越啊,分類不對編輯會屏蔽的。 左手連勾,想要把翻天印召來,卻沒有一絲反應(yīng)!身體也好像差了不少,連打了幾拳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強(qiáng)了點(diǎn),勉強(qiáng)算是練體中期。倒是身邊的那柄劍看起來還有點(diǎn)名頭,掂量了一下還頗有點(diǎn)分量,拔出來一看也是寒光閃閃,是一把好劍! “嗚嗚!” 耳邊突然傳來聲聲低泣,聽得也不算真切,既像風(fēng)吟又似鹿鳴,我膽子也大,既然不知道去向何處,不然就循著聲音找去看看究竟是什么。 撩起衣袍下擺,穿過幽深的樹林亂草,向聲音發(fā)出之處尋去,聲音越來越清晰,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我越發(fā)肯定這是一個女人的抽泣聲,而且好像遇到了什么傷心事,哭得凄慘兮兮的,不禁讓人心生憐憫。 深山野林突然又女子哭泣,我用腳趾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路數(shù)??!難道還有哪家的漂亮女孩半夜不睡,冒雨走到山里哭?腦子被驢踢了也做不出這種事吧? 掩身樹后,慢慢探出腦袋張望,心中早就做好了看見白衣女鬼的準(zhǔn)備,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我楞了一下。 十幾米開外竟然是一片空地,密集的樹冠把天空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居然一點(diǎn)雨水都沒有漏下來。干燥的地方上燃著一堆篝火,明亮的火光溫暖怡人,篝火旁蹲坐著一個長發(fā)及腰的女子,正摟著小腿,把頭靠在膝蓋上不住的抽泣。 我這一身打扮夠復(fù)古了,沒想到那女子的裝扮更加原始,因?yàn)楸硨χ?,烏黑的長發(fā)覆蓋在背部,看不真切她上身的打扮,但她的腰間卻每一一寸布帛,只是用一些寬大的樹葉圍住了要害,一雙豐腴的大腿閃著白花花的光芒,腳踝處一條用野花編成的腳鏈更襯得她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即便是背對著我,但我已經(jīng)肯定這女子長得一定是國色天香,這純粹是一種直覺,仿佛我和她以前就認(rèn)識,心里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到底是山里的精靈?還是幻化的鬼魅?亦或是自小流落山野的野人? 我心中滿是疑惑,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現(xiàn)身。而那女子似乎也沒有察覺到有人在暗暗地窺探自己,依舊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我們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動作!但我卻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每逢那女子抽泣之時,外面的風(fēng)雨便會驟然加大;當(dāng)她漸漸平息哭泣之后,風(fēng)雨也隨之停歇。如此反復(fù),就好似這巴山夜雨全是女子的眼淚一樣! “嗷!” 正在我全神貫注看著篝火旁的女子之時,頭上突然想起了野獸的咆哮。抬頭一看,樹干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只巨大的花豹,兩只銅鈴一般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線條分明的肌rou彰顯著磅礴的力量,尖銳地指爪摳進(jìn)了樹干之中,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吼!” 到達(dá)了它的攻擊距離,花豹大吼一聲從樹上撲了下來,帶著動物特有腥臊味的空氣傳入了我的鼻腔。 我冷笑一聲,一只畜生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右手蓄力,直接一拳轟出! 拳頭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居然讓我生生被撞開數(shù)米,我這才醒悟,這身體不是我原來的那具,本可以輕松砸飛花豹的一拳反而讓自己被撞飛了,真是大意! 但沒有時間給我懊悔了,花豹也沒想到我會和它硬拼,雖然把我給撞飛,但也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一轉(zhuǎn)身,后腳一蹬又向我撲來。我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撲,哪知花豹速度更快,前爪一扒拉,就跳到了我的身上。 別無選擇之下,我只能用力握住花豹的兩只前爪,雙腿緊緊夾住花豹的肚子,死命地與它摟在了一塊兒,在林中不斷地翻滾!可惜這身子實(shí)在是沒什么威力,我只能咬緊牙關(guān)硬撐,就看誰能堅(jiān)持到最后吧! 但我忘了花豹除了利爪還有尖牙,它和我廝打了一會兒之后見甩不開我,也想到了牙齒,大嘴一張就向我脖頸咬來。我此時與它近在咫尺,根本沒有閃躲的空間,看著那森森的白牙,心中暗叫一聲:吾命休矣! 255 山鬼杜蘅 “小花,回來!” 一聲銀鈴般的呼喝像定身魔法一樣定住了直咬向我脖頸的花豹,它嘴里碰出的熱氣已經(jīng)潤濕了我的脖頸,哪怕只是半秒的延誤,恐怕我的脖子上就要多上好幾個出血的孔洞。 花豹咆哮了一聲,縮回了脖子,我手一松,它立刻撇下我一溜煙地跑回來那女人的身邊,像只大貓咪一樣在女子光滑的大腿便磨蹭,沒想到這畜生還挺懂得享受。 此時那女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我借著火光清晰地看到了她的長相,整個人瞬間怔住了——此女長相絕美,明眸皓齒、玉潔冰清,真的就和精靈一樣的美麗。清秀中帶著野性,不失活潑的眼睛卻又因?yàn)閯倓偟目奁芍粚拥乃欠N無與倫比的氣質(zhì)簡直恍若神仙中人。 而女子的胸前竟然也是不著寸縷,脖頸下一個用各色鮮花編制而成的花環(huán)垂在胸前,讓兩座挺翹的山峰顯得嬌艷欲滴。她究竟是人是鬼還是仙?可恨這軀體只是rou眼凡胎,不能讓我看個真切明白。 “不知是哪位,可否走到亮處讓杜蘅看個清楚?”那女子凝視著我的方向呼喚,可能是火光不能及遠(yuǎn),她看不清黑暗中我的樣貌。 我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折騰,發(fā)髻早已散亂,頭發(fā)披散開了垂在腦后。身上的袍服也被花豹的利爪劃出了數(shù)道口子,形象頗為狼狽。但既然美女有請,她又救了我一命,管她是鬼是仙,我也不能一走了之。 拍拍身上的塵土,將散亂的長發(fā)束之耳后,我從暗處走到了空地的邊緣。隨著我慢慢走出黑暗,那女子的眼神也漸漸明亮了起來,哀傷幽怨頓時化作了歡喜,急沖了幾步便投入了我的懷里。 “宋公子,你終于來了!杜蘅我等了你兩千年,你再不來,我就要化為泥塵了!”她緊緊地?fù)е遥碥|微微顫抖,顯然是激動萬分,說話間全是滿滿的喜悅。 懷里的身子柔軟清香,女子的體溫沒有間隔地傳到了我的胸口,她幾近全裸,像一團(tuán)烈火一般炙烤著我,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團(tuán)堅(jiān)挺,弄得我心神蕩漾。 “杜蘅,我來了!” 此話一出,我頓時又楞住了,口中發(fā)出的聲音如此清脆悅耳,完全秒殺那一眾男歌星。但這不是主要的,我發(fā)愣的原因是這句話根本就不是我要說的,而是這具身體自己發(fā)出來的,很明顯和這精靈一樣的女子是舊識,關(guān)系也絕非一般。 雙手不由自主地環(huán)住這叫做杜蘅的女子,將她的腰肢緊緊地按在了我的身上,我頓時熱血上涌,這就是傳說中的福利嗎? 林外的雨自然已經(jīng)停歇,我除了享受這飛來的艷福,更是時刻留心著周圍的動靜。但天地仿佛都靜止了一般,只有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從枝葉間掉落到地面發(fā)出輕響,就連那花豹都趴在火堆旁閉上了眼睛。 一瞬間,我失去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一對手手慢慢上移,握住了杜蘅的香肩,輕輕地將她推開少許,開口說到:“杜蘅,累你在這山野等了我兩千年,我宋玉實(shí)在是萬死難辭其咎!” 等等,宋玉!剛才我確定聽到自己說了宋玉兩字,也就是說這具身體就是宋玉的嘍?難道這就是宋玉的軀體,那個被用來形容帥哥標(biāo)桿的“美如宋玉、貌若潘安”中的宋玉? 這就不奇怪了,若非有如此的容貌,怎么能讓一個女子等待了兩千年? 再等等!兩千年?我剛才也確實(shí)聽自己說了兩千年三個字,也就是說這具身體抱著的美女杜蘅,其實(shí)是一個活了兩千年的東西?能夠活兩千年而容顏不老,我抱得到底是什么? 你們相會就相會,干嘛扯上我?。糠盼易吆貌缓?,我就當(dāng)做了一場夢,大家不認(rèn)識好不好? 自然沒有人會理會我,那杜蘅輕輕地在我臉頰上一吻,我居然清楚地感覺到了她嘴唇的溫潤,這滋味簡直太美妙了!她羞澀地牽著我的手坐回了篝火邊,隨著她的動作,我的眼神也停留在了該停留的地方,這是一個正常男人最正常不過的表現(xiàn),我想誰也不會怪我的。 精靈一般的杜蘅自然更不可能怪我,只是風(fēng)情萬種的瞥了我一眼,隨即癡癡地說:“宋公子當(dāng)年游歷至此,與我夢中相遇,之后便為我寫下了《神女賦》,你吟哦時的豐神俊朗讓杜蘅每每想及都怦然心動,不知宋公子今日可否再為小女子吟誦一次?” 杜蘅的眼里滿是期許,讓我心為之顫。然而那勞什子的《神女賦》,我壓根兒聽都沒聽過,如何能吟誦?這不是要我當(dāng)場出丑嗎?宋玉啊宋玉,你泡妞歸泡妞,干嘛泡個能活兩千年的女人?還為她寫賦,你不是為難弟兄嗎?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的身體又不聽使喚了,居然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手負(fù)于背后,一手提至胸前,這就要開始朗誦了嗎?真是夠義氣,關(guān)鍵時刻還真靠得住。 “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美無極;毛嬙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無色。近之既妖,遠(yuǎn)之有望,骨法多奇,應(yīng)君之相,視之盈目,孰者克尚。。。。。。” 悅耳而有富有韻味的嗓音將這首《神女賦》演繹得出神入化,美如天仙的女神入夢而來,彼此兩情相悅卻又不能長相廝守,那種依依不舍的離愁別緒,連我這門外漢也都為之動容,何況是當(dāng)事人杜蘅? 只見她美目凄迷,聲音哽咽,一對眼睛直勾勾地凝視著我,那種凄美哀怨讓人怎么能不心生憐惜? “徊腸傷氣,顛倒失據(jù),黯然而暝,忽不知處。情獨(dú)私懷,誰者可語?惆悵垂涕,求之至曙?!?/br> 我口中的聲音漸漸哽咽,當(dāng)吟誦完這一句之后再也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響,只余下無數(shù)的氣息聚集于喉結(jié)之處,想吐,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胸口難受得要炸開一般。 “宋公子!” 杜蘅眼里的淚花再也抑制不住,順著臉頰涓涓地流下。她猛地站起,嬌軟的身軀撞入我的胸膛,緊緊地?fù)ё×宋业暮蟊?,大聲地抽泣起來。我終于明白了宋玉對她的情懷,那時一種何等深切的思念?。客吹叫母纹⒎蔚目喑?,像刀割一般!難怪即便兩千年過去了,杜蘅依舊在等宋玉,而宋玉也千方百計(jì)要帶著我回來。 我早已被這濃烈的情感所折服,將杜蘅的身子也緊緊地?fù)г趹阎?,眼淚如絕提般傾瀉,喉間也發(fā)出了抑制不住地聲響,與杜蘅抱頭痛哭起來。 不知哭了多久,我捧住杜蘅柔滑的臉頰,尋上了她柔軟的唇。她沒有拒絕,熱烈地回應(yīng)起來,我喉間的郁結(jié)之氣一下子找到了宣泄之處,盡情地狂吻起來,似乎要將這兩千年的相思之苦一下子補(bǔ)償給她。 良久唇分,杜蘅的臉早就緋紅一片,喘著粗氣說到:“宋公子,兩千年前我雖非正神,但也是即將被授予正神之位,因此沒有答應(yīng)與你長相廝守的要求,等到你含怨而去之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我對你朝夕思念,不能忘情,毅然放棄了神位淪為山鬼,但我對你的情意卻從沒有改變?!?/br> 我滿腹唏噓:“我知道,那你為何不來找我?” 杜蘅一臉懊喪之色:“人生不過百年,我還未來得及為你練成不死之藥,你就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等我藥成之日出山尋你,人世間早已滄海桑田,我心灰意冷遁入山林,兩千年的思念終究還是沒有白費(fèi),今**還是來了!” 我將她再次擁緊,也許只有擁抱方能讓兩顆備受思念煎熬的心復(fù)原。 杜蘅幽幽地說:“宋公子,當(dāng)年你祈求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不知如何回答,但杜蘅卻沒有多想,附到我耳邊說:“我已經(jīng)放棄了正神之位,不必再保存清白之軀,今日就讓我們共赴巫山,了卻你千年的心愿吧?” 她此言一出,我心頭巨震,當(dāng)年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的情節(jié),今日就要改寫,而我就是這全程的參與者,宋玉會答應(yīng)嗎? 一聲嘆息從心底發(fā)出:“李慕葉,你無需介懷,我只不過是宋玉的一縷殘魂罷了,而你卻是他的轉(zhuǎn)世,今日由你完成這千年的夙愿最恰當(dāng)不過,而我也不再有牽掛,從此將煙消云散!” 隨著這聲音的消失,身體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現(xiàn)在我就是這身軀的主人,這天地就剩下了我和杜蘅!兩顆心劇烈地跳動著,她千年的期待如火山般爆發(fā)出來,而我也仿佛感受到了宋玉當(dāng)年的情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段感情之中。 杜蘅輕輕一揮手,身下立刻出現(xiàn)了一片花海,她仰臥于中,自然是花海中最美的一朵。我解開彼此的束縛,輕輕地攀折這嬌艷的鮮花,她緊咬朱唇、蓮花帶雨,一聲聲低訴又引得林外細(xì)雨紛紛! ps:杜蘅,香草?;ū煌茬姞?,暗紫色。全草入藥,并可提取芳香油。 256 真假難分 晨光微曦,耳邊盡是清脆的鳥鳴,鼻翼間全是醉人的芬芳! “快醒醒,小葉葉!” 赤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猛然睜眼,一張張熟悉地臉映入眼簾,我又回到了車廂之內(nèi)。 原來是一場夢啊,心中不由唏噓不已。昨夜與女神夢中相會的場景歷歷在目,不論是味覺還是觸覺都逼真無比,現(xiàn)在想來我的腰里還有些酸楚,若不是因?yàn)楹投呸堪V纏一夜,難道是我也患了腰部疾??? “主人,你的身上好香!” 白滿悶悶地說了一句,差點(diǎn)讓我從椅子上滾下來,趕緊地聞了聞手掌,果然還有昨夜杜蘅身上那醉人的芳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圓圓看著我,從我座位上撿起一個手掌大小的漆盒遞給我,樣式古樸,質(zhì)地精良,我接過盒子捧在手掌,心中訝異無比。昨晚杜蘅在癡纏過后確實(shí)給了我一個和這個漆盒一模一樣的盒子,告訴我里面裝著她采集各種靈藥制成的不死丹丸,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又是怎么回來的? 強(qiáng)忍著心中的疑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昨晚我可曾出去過?” 郝爽一指車外泥地:“外面全是泥地,沒有一個腳印,荒山野嶺的誰敢出去?我小便都是開了窗直接飆出去的?!?/br> 我朝車位一看,泥濘的地面確實(shí)沒有人走動的痕跡,看來這還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謎團(tuán)了。想不通我也就不去想了,輕輕打開盒蓋,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車廂里那么多人悶了一晚,空氣本就渾濁酸臭,但卻完全不敵這盒里的香氣,就連車尾平躺著的白帝都被引得走上前來觀看。 一顆玉白色的丹丸在車窗里投進(jìn)了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的娘誒,這到底是啥子玩意兒?”郝爽情急之下四川話都出來了。 我不敢說出實(shí)情,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煩,只能小心地把盒子蓋上,收進(jìn)了招文袋,淡淡地說:“一個朋友給的丹藥,據(jù)說能治療頑疾重傷,大家沒病沒災(zāi)的就不要吃了!” 帝尸們都是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不會計(jì)較,也不需要。郝爽則是粗豪的漢子一枚,自然也不會多想,倒是圓圓眼睛巴登巴登地看著我,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心中一凜,昨晚車子壞得那么湊巧,我又莫名其妙地與巫山神女相會,難道是她暗中搞鬼?細(xì)想又覺得不可能,小家伙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即便車子是她弄壞了,我那真假難分的夢境又豈是她能掌控的?更何況還有杜蘅給我的不死藥,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車子好了,上路吧!” 圓圓突然沖著郝爽說了一句,一下子讓我們?nèi)嚨娜硕笺蹲×恕?/br> 郝爽顫顫巍巍地嘗試著發(fā)動汽車,馬達(dá)一陣轟鳴,汽車又開始慢慢動了起來,敢情這尋不到毛病的拋錨事件也是上天的意思?我心中一下釋然:是老天讓我與杜蘅相遇,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一念至此,心中又開始回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幕天席地,在芳香的花海中與傳說中的神女尋幽探勝,了卻了宋玉千年的期盼,緩解了山鬼杜蘅千年的哀怨,到底是我得了便宜,還是她收獲更多?這些還真是不好細(xì)說。 車子慢慢地開上路,山道上還是非常濕滑,郝爽小心翼翼地駕駛著,這一段山路坑坑洼洼、顛簸不平,車輪軋過一個個水坑濺起巨大的水簾,倒也頗有點(diǎn)意思。 “嘎!” 一陣急剎,車子又停了!我沒注意前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爽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