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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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食腐的動物,也沒有蛆蟲,這個草原已經(jīng)讓我沒辦法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我也不在乎這些了,撕扯著尸體上的腐rou,用紅蓮火燃起一堆野火,炙烤了一下就大嚼起來,足足吃了十多斤rou才填飽肚子。 就那么躺在尸體旁,我酣然入睡,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透支了我的體力,急需睡眠來補充。這草原也沒有任何生物,即使有我也不擔(dān)心,要殺要吃悉聽尊便。 等我醒來的時候,時間仿佛沒有前進過,尸體依舊散發(fā)著惡臭,我依舊還睡在原地,就連那堆野火的灰燼都沒有一點變化,這是要把我憋瘋嗎? 我不相信無生老母會這么無聊,她將我弄到這空間里來,一定有她的目的,這只是一次考驗,一定是考驗我的心志,只要我不放棄,就一定會走出這片草原。 想到這里,我決定再走一次,站起身來,又向那片樹林進發(fā),在穿過樹林的那一刻,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區(qū)別。前面的七次,草原都是一望無邊,而這一次,我卻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一片巍峨的雪山,潔白的山頂熠熠生輝。 一聲歡呼,朝著雪山的方向,張開雙手像瘋子一樣狂奔在草原上??偹阌辛诵碌娘L(fēng)景,也算是有個盼頭,不管前面有什么,總比在原地打轉(zhuǎn)來得強。 周圍的景物隨著奔跑不斷變化,綠色的草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矮小的苔蘚地衣,植被越來越稀疏,不知不覺就到了苔原帶,雖然還是沒見到人影,但起碼前方的雪山越來越清晰,我相信無生老母既然用雪山指引我前來,必然是有她的道理。 當(dāng)然,周遭的溫度也漸漸降低,好在我體質(zhì)已經(jīng)又強橫了不少,絲毫不懼寒冷,只是一門心思朝雪山奔去。 急沖過一個山坡,谷地里終于出現(xiàn)了人類活動的跡象,一坐圓頂?shù)膶m殿出現(xiàn)在了面前。我心內(nèi)大喜,有宮殿自然就是有人,這么長時間與世隔絕,真是太憋屈了。 也顧不上自己野人一般的模樣,一路狂叫著直直地從山坡上沖下去,無生老母一定就住在里面,終于可以從這鬼地方出去了。 來到宮殿門前才發(fā)現(xiàn)它是如此的雄偉,殿前的廣場上布滿了一排排的蓮座,蓮座之上雕刻這無數(shù)的神佛,每一個都慈眉善目、法相莊嚴(yán)。穿行在佛像之間,只覺得自己的心境無比平和,耳邊似乎能聽到梵音禪唱,當(dāng)真是神奇無比。 走過了數(shù)千尊神像,終于來到了宮殿門前。 殿門外飾一條長長的石階,石階全是由白色的石頭堆砌而成,平整光滑地延伸上去,讓人不忍心踩踏。石階的兩側(cè),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對女性的雕塑,這些雕塑和前面的神佛又不相同,全是披金戴銀,穿著絲質(zhì)衣物,看起來有如真人一般。 我在石階前猶豫了一下,突然瞥見臺階下有一口大缸,立刻大喜著走了過去,缸里果然裝滿了純凈的雪水,水面倒映著青天雪峰,仿佛缸里也有一個世界,我不由看得呆了。 水缸里的世界也有宮殿、有草原、有城市、有鄉(xiāng)村,缸里的游魚就是這世界的居民,生老病死都在其中,不就和我們一樣嗎?我們在自己的世界里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為了所謂的功名利祿殊死搏殺,會不會也只是另一個更寬廣的世界中的一口大缸?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從定神中醒來,我一步步走到了缸邊。缸里倒映出一個邋遢的人影,長發(fā)已經(jīng)及到肩膀,與胡子眉毛連成一片,臉上已經(jīng)黑得看不出眼色,渾身也是衣衫襤褸,著實嚇了我一跳。 這難道就是我嗎?為何我才覺得沒過多少時日,頭發(fā)就已經(jīng)長成這樣長了?在攤開自己的手掌,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十指和掌心已經(jīng)黑得看不到半點白色,指甲也長到了一寸多長,像鷹爪一樣銳利彎曲,指甲里也是一片烏黑,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半分俊俏?和電視里看到的那些印度苦行僧一樣的邋遢骯臟,比之前的白蓮教主鄧元林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在不知所措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既然盯著水缸三十多天,為何不進去洗洗身上的污垢,還自己一個清凈?” 我扭頭,臺階上俏生生地立著一個傾城的絕色女子,穿著打扮與石階上的女性雕塑一般無二,在仔細(xì)一看,離我最近的一對雕塑已然少了一個,難道就是眼前的這位女子? 我艱難地蠕動著嘴唇:“這是哪里?” 聲音晦澀沙啞,長時間未說話,喉嚨似乎失去了它的功用。 那美女微笑著說:“此次便是真空家鄉(xiāng),無生老母便是住在此間?!?/br> 我抬起頭,望向那巍峨的宮殿,不知為了何故,不禁淚流滿面。 那美女從石階上走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赤足行走,沒走一步,臺階上便會涌起一朵蓮花任其踩踏,這就是步步金蓮的來歷嗎? 她款款地走到我身邊,輕輕將我引至缸邊,又伸手替我取下搭在肩膀上,早就污濁不堪的招文袋,放到了地上。 “遠(yuǎn)來的客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方來到此間,不如早些洗凈塵埃,隨我去見無生老母吧?” 她絲毫不嫌棄我的骯臟,在我腳邊俯下身子,替我除去腳上已經(jīng)破爛的鞋子,然后雙掌撐地,后背繃緊成平坦的一塊,靠在了缸邊。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腳,踩上了美女的背脊,縱身一躍,落在了水缸之中。 這水缸里的雪水卻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冰涼,反而如溫泉般溫柔,讓我通體舒坦到了極點。 那美女直起身來,一雙纖手雪白粉嫩,撩起我濕透的長發(fā)細(xì)細(xì)揉搓起來,接著又耐心地替我擦拭起肩膀、手臂、胸膛,最后更是躍入水中,為我把原先她夠不著部位也擦洗干凈,從頭到腳沒有一絲遺漏。 她衣衫盡濕,臉上帶著安詳迷人的笑容,傲人的曲線展露無遺,關(guān)鍵的部位若隱若現(xiàn)。但我卻偏偏生不出半點冒犯之心,即使是在她細(xì)心擦拭我的塵根之時,心內(nèi)也沒有半點波瀾。 幫我擦洗好身體之后,這位美女又爬出了水缸,帶著滴滴水珠走回了原先的位置,雙眼閉上,立刻化成了原先的雕塑,若不是衣衫上還有水跡,我一定懷疑剛才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場夢。 我也走出水缸,身體仿佛一下子變得強健,絲毫不覺得疲倦,氣息流轉(zhuǎn)更為順暢,我意識到自己又有了精進。轉(zhuǎn)身再看那缸雪水,居然又恢復(fù)了平靜,依舊倒映著青天雪峰,仿佛不曾有半點波瀾。 真驚訝間,另一邊的雕塑又動了,還是一位出塵的美女,緩緩地捧來梳洗之物,先將我的身子擦干,然后有讓我坐下,細(xì)心地梳理起我的亂發(fā)來。 將頭發(fā)理順,她又取出剃刀,將我滿臉的胡須剃去。接著是收拾手指甲和腳趾甲,我一動不動,任由她在我身前忙活了大半天,再次回復(fù)了昔日的模樣。 美女做完了一切,輕輕對我一笑,將那些剪下的穢物都收進了一個小袋之中,退回了原位。 此時我身上一絲不著,但卻沒有半分尷尬和不適,心境就像身后的水缸一樣波瀾不驚。 一縷陽光經(jīng)過圓形屋頂?shù)姆瓷?,籠罩在了我的身上。我沐浴著溫暖,就那么一步一步赤足向?qū)m殿走去,每走一步,面前石階上必定顯現(xiàn)一朵蓮花。 踩著那些蓮花,步步生香,凡塵俗世已經(jīng)被拋在了腦后。 我回歸到了原始狀態(tài),無牽無掛地踏過千階臺階,走入了那莊嚴(yán)的宮殿! 208 大圣之體 在我三十年的生命中,巍峨的建筑見過不知凡幾,只是海市一地就有許多的高大建筑,百米高的更是鱗次櫛比,它們都比眼前的宮殿要高,但從未有一座可以與眼前的宮殿相比。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氣勢。 站在殿門外,我感受著它的圣潔莊嚴(yán),我生出了羞愧之心,覺得自己滿身污穢,即使已經(jīng)在殿前洗滌過了塵埃,但還是不敢貿(mào)然推門而入。 巨大的殿門鑲金綴玉,無數(shù)珍稀的寶石熠熠生輝,我輕撫著它們,眼中全是迷離之色。但這一次心中卻沒有半分計較這些寶石的價值,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欣賞它們的形狀、光澤,是對美的贊嘆。 殿門無風(fēng)自開,體積巨大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響。我從慢慢展開的大門里望進去,整個宮殿籠罩在祥和的光線之中,圓形的殿頂并非密不透風(fēng),陽光經(jīng)過各種琉璃寶器的發(fā)射,在殿內(nèi)形成了七彩的光芒,讓人仿佛如臨仙境。 “客從遠(yuǎn)方來,請進殿一敘!” 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正是之前在我心底出現(xiàn)過的那人,她就在我面前的宮殿里。 有些惶恐,又有些激動,我邁開了步子,踏入了神圣的宮殿。 只一步,便似跨過了千山萬水。眼前的景物突變,一個恍惚,我已身在殿中,周身被祥云環(huán)繞,徐徐的香氣沁人心脾,身邊無數(shù)的曼妙身姿在翩然起舞,絲毫沒注意到我這個一絲不掛的闖入者。 我看著這些個在我身邊繞行穿插的美人,她們一個個長袖善舞、彩帶飄飛,跳著我前所未見的美麗舞蹈,一時間竟然讓我看得入了迷。 一曲舞罷,數(shù)十美女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宮殿的兩側(cè)圓門之中。 殿上有人輕輕鼓掌,我這才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就在自己身前十?dāng)?shù)米的殿心,端坐著一位高冠博帶的英俊男子,發(fā)出聲響的正是他。 “客人在我殿前呆立三十余日,可是有何感想?”他微笑著說話,聲音說不出的祥和,但讓我驚訝的是他發(fā)出的卻是溫和的女聲。 我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見我神情,立刻輕笑起來:“是我唐突,不知這個模樣是否能讓客人滿意?” 隨后衣袖輕拂,端坐在殿上的英俊男子頓時化作一個慈祥的老嫗,頭發(fā)花白,容貌清癯,依舊是氣度非凡! “無生老母?”我一聲驚呼。 老嫗笑著:“無生老母?是啊,世間之人確實是如此稱呼我的。不過這也只是一具皮囊而已,我本無相,只是因為世人心中的影像,我才千變?nèi)f化。” 一邊說一邊變化,莊嚴(yán)的如來、千手的觀音、大肚的彌勒、英偉的將軍、迷人的少女。。。。。。無數(shù)的形象不斷在我面前呈現(xiàn),最后定格,化作我朝思暮想的容顏——溫婉。 “我明白了!”閉上眼睛,心中不執(zhí)一念,再睜開,眼前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同樣的一絲不掛。 那個我笑了:“真是如此,拋去世間雜念,方見真我。不過現(xiàn)在的你還有欲,并未除盡,我可以幫你達到大圣之體,你可愿接受考驗?” “大圣之體?”我茫然發(fā)問。 殿上的我點頭:“用你們道家的話來說就是不滅金身。世人常說我教不重視皮囊,其實是對教義的誤解。你可愿聽我細(xì)說?” 我屈膝伏拜:“洗耳恭聽!” “好,我便講給你聽。其實世間一切修行之法都大同小異,無非是去雜念、拋俗欲,求得內(nèi)心清靜自在,好超脫天地的束縛。你們道家修行,因為自身壽限等原因,多采用修煉元神,拋卻rou身的辦法,以期與天地同壽。雖然這未嘗不可,但也過于兇險!” 聽他這么一說,我突然有所明悟:“老母的意思是還有另外的修行之道?” “當(dāng)然!”他站起身來:“大道無衍,豈能只有一種修煉之法?你可見我教圣者,他便是小圣之體,能御空而飛,能元神出竅,能感知人心、能預(yù)知未來,與你們所說的仙有何區(qū)別?” 我仰面:“那他是如何修得這小圣之體的?” 殿上的人再次變化,這回因為我心中想到了圣者,無生老母又化成了他的模樣。 “上天給我們這身軀,本就是無比神奇的東西。各種器官組合在一起,相互協(xié)調(diào)配合,支撐起我們的生命,我們的軀體自己就是一個世界。為何我們不好好修煉自己的軀體,反而要拋卻老天所賜,去尋找那飄渺的元神,豈不是舍易求難?”圣者一字一句闡述著。 “舍易求難?老母的意思是rou身成圣倒為容易?”我不解。 圣者捻須:“rou身成圣是順應(yīng)天道,元神化仙是逆天尋命,你說哪個難,哪個易?” “順應(yīng)天道自然是比逆天尋命要簡單得多!”我有些驚喜,大致明白了無生老母的意思。 他接著又說:“rou身成圣比之原神化仙,最大的變化就是不用再受天罰。你最擔(dān)心的就是連累身邊的親人,如果你選擇rou身成圣,就可以避過這一切。但有利也有弊,世間沒有哪一種修行之法是輕松容易的,你可明白?” 我點頭:“在下明白,即使rou身成圣也是要經(jīng)歷種種磨難方可成就不滅之體。還請老母賜下修行法門?!?/br> 圣者笑道:“早就知道你與我有緣,其實在你跌落深洞開始,你就已經(jīng)在修習(xí)rou身成圣之法了。rou身成圣,也要除去自己體內(nèi)的負(fù)面情緒,不受自身**驅(qū)使,方能求得圓滿清靜。你在下落的過程中,心里充滿了絕望和迷茫,若非有圣者看護,早就和其他人一樣被疾風(fēng)割成了碎片。那那處,你除去了絕望和迷茫!” 我恍然大悟,難怪之后不管多兇險和困難,我都不曾失去希望,原來一早就祛除了絕望的情緒。 “之后在火云澗,你見到了生命的急速變化,自己的體質(zhì)也被火毒改造,在精疲力竭的情況下能堅持找尋出路,不曾被疲累打倒。在那里,你祛除了悲傷和懶惰,學(xué)會了堅持,也成功挽救了自己的性命?!笔フ呗呦碌睿呑哌呎f,示意我站起來。 我撐起身體:“那在大河邊我又有何收獲呢?” 圣者來到我身旁,將我扶起:“那條河的河水,乃是圣泉,你飲用之后祛除了體內(nèi)的火毒肆虐,凈化了體質(zhì),難道你沒有察覺嗎?在河邊你屢遭兇險,但最后一一克服,你祛除的是畏懼和馬虎,收獲的是機敏。” 他頓了頓又說:“當(dāng)你來到草原,殺了那八頭巨獅,正是代表著你心里的八種負(fù)面情緒,不過最后還要兩種,那就是焦慮和孤獨。在草原上迷路轉(zhuǎn)圈,直到你克服了它們,我才讓你見到真正的真空家鄉(xiāng)。此時你才達到了rou身成圣的基本條件?!?/br> 我看著無生老母充滿智慧的雙眼:“還要哪些條件完成了才能算真正的圓滿?” “情切傷心、欲烈傷身!”他附在我耳邊說道:“還要戰(zhàn)勝你自己的**。” 我低語:“哪些**需要戰(zhàn)勝?” 無生老母變回原本的英俊男子:“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你再火云澗不計較自己的容貌美丑、不計較生死,在圣河和草原不計較食物的優(yōu)劣好壞、在殿門前不計較言語聲音和不計較寶物的價值、六欲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五欲,只差這最后一欲沒有戰(zhàn)勝。但已經(jīng)有了成就大圣之體的條件,想當(dāng)初我教圣者來真空家鄉(xiāng),也不過才克服了容貌欲和貪欲,你已經(jīng)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br> 我大訝:“難道是色欲?可是我在石階前沐浴之時面對絕色的美女都未動凡心,難道不算是戰(zhàn)勝了色欲嗎?” 無生老母笑起來:“你在殿前沐浴的正是這雪峰上的圣泉精華,世人在泉水里浸泡過后必然心無雜念,體質(zhì)提升。你在那是沒有起**之心并不是你自己控制的好,雖然沒有起意,但你留心查看了侍女的身姿,這就是著相。之后來到殿內(nèi),我安排了舞蹈,你又被侍女的舞姿迷倒,這些都是色欲未除的結(jié)果。” “那我當(dāng)如何才能戰(zhàn)勝它呢?” 這些**并非由我控制,乃是與生俱來,要戰(zhàn)勝它談何容易?我只能求教眼前的英俊男子。 他轉(zhuǎn)過身,凝視著大殿上的諸多寶器:“全靠你自己的毅力!從你修行開始,就沒有對這一欲加以節(jié)制,今天我就給你再安排一次試煉,希望你能通過我的考驗,之后我就傳你成就圣體的法門?!?/br> “多謝無生老母,我一定不負(fù)所望!”我再次拜謝。 無生老母突然轉(zhuǎn)身,眼神灼灼:“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了。這一試煉相當(dāng)兇險,若你不能戰(zhàn)勝色欲,從此將沉淪欲海,不可自拔,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你可愿嘗試?即使你現(xiàn)在退縮,我也可以助你成就大圣之體!” 我抬起頭看著他:“若我能通過這最后的考驗?zāi)兀俊?/br> 無生老母一下又變換了形相,那是一個法相尊嚴(yán)的女子,說不出的神圣高貴,緩緩開口道:“若你能通過這最后的考驗,我便助你成就和我一樣的金圣之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