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四人組也開了個短會
今天是第二輪小組賽的最后一個比賽日。 開了會的德國在昨天不僅贏球了,還找回了一些過往讓人稱道的鐵血。有這種利好,估計阿根廷隊內(nèi)也在加班加點的開會。 而何筱,在大清早便將眾人召集了起來,也準(zhǔn)備開個短會。 和有點亢奮的何筱比起來,與會的人員顯得有點無精打采。葉家榮沉迷于算分泥淖自不必多說,葉家耀這兩天對各支球隊的歷史產(chǎn)生了興趣,晚上也獨(dú)自折騰到半夜才睡。 相比起都有事干的葉家兩兄弟,林渡的原因就有點羞于啟齒——他是單純的失眠。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秘密!”何筱開門見山,三個男人一起鼓掌,“你們都認(rèn)真點!這個秘密和吊墜有關(guān)!” “吊墜?什么吊墜?”葉家榮好像完全忘了,又好像是在裝傻。 “你竟然問我!”何筱眉毛一蹙,語氣冷了起來。 “呵呵,我的好大哥,這個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葉家耀已經(jīng)很久沒用這種刻薄的語氣說話了。 “啊……”葉家榮拍著腦門,這才從兜里將那串吊墜拿了出來。 自第八個比賽日,在阿根廷和克羅地亞的比賽場館下洛夫哥羅德體育場獲得吊墜以來,因為暫時沒能破解其代表的意思,所以兩兄弟輪換保管,昨天到了葉家榮的手中,今天本該交給葉家耀。 可葉家榮突然玩這么一手,久未提起的繼承權(quán)之爭,又讓兩兄弟之間擦出了火花。 “我是真的忘了……”葉家榮竭力解釋,不過收效甚微。 “哼,忘得好!如果不是前兩次阿渡和我們分享了一些推理的思路,今天這個秘密我才不會告訴你們兩個呢!”何筱氣呼呼的說,葉家耀一把將吊墜抓了過去。 “也不能全怪葉大公子?!比~家榮留給林渡的印象并不好,說他想獨(dú)吞吊墜私下破解謎題,林渡一點也不會懷疑。不過,今天葉家榮的表情不似作偽,他應(yīng)該是真的沒想起,“這段時間大家都挺累的,忘了也是情有可原?!?/br> “好啊!我就說臭大叔怎么這么有底氣,原來是你阿渡在后面撐腰!”何筱抱著手,鼓著臉頰吹氣。 “我……”林渡想表示自己絕沒有在背后慫恿葉家榮,但何筱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 “算了,作為競爭對手,你倆這么做也無可厚非。也許你們私下已經(jīng)破解了有關(guān)這個吊墜的秘密,但既然是大家一起得到的這串吊墜,有些信息就應(yīng)該共享。這枚吊墜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滴狀,而應(yīng)該理解為血滴狀。”何筱負(fù)氣要走,想一想又坐了回來。 “血滴?”林渡皺眉。他覺得先不用著急解釋,而且當(dāng)何筱耍起小性子時,無論怎么撇清,何筱也都不會采信,干脆順著她的意思,先將吊墜背后的事弄明白。 就吊墜那雞血石的艷紅而言,的確更像一滴血珠,而不是林渡之前認(rèn)為的水滴。只是生在新中國,長在和平中的林渡,怎么也無法聯(lián)系到這么毛骨悚然的答案。 “沒錯,就是血滴。如果昨天臭石頭不提起前南,我還真想不到這上面來。”說著,何筱對葉家耀努了努嘴,這便算對他的提名表揚(yáng)了。 這個動作看在林渡眼中,讓他心里有點發(fā)酸,于是他說:“可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接下來第三輪好像已經(jīng)沒有瑞士和塞爾維亞這種對手了?!?/br> “對手看似沒有,但恰好我又看到了這個?!焙误隳贸鲆环荻砹_斯旅游指南放在桌上,那是他們看巴西和哥斯達(dá)黎加的比賽時,何筱在圣彼得堡旅游商店買來的。 林渡來回翻著,裝作很認(rèn)真的閱讀。何筱靜靜的等著,最后實在等得不耐煩了,不客氣的問:“你看完沒有?” “我看不懂?!绷侄蓪⑷嵌碚Z的手冊遞回給何筱。 “你……”換做以往,何筱肯定會挖苦幾句,這次她卻只皺了皺鼻子,“算了,看來你們是真的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你們蠻了這么久,咱們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br> “我們知道什么了?”林渡發(fā)現(xiàn)今天何筱有點無理取鬧。 “還不承認(rèn)!”何筱捏緊了拳頭:“拿到吊墜的第二天我們在哪里?” 林渡回憶著,阿根廷和克羅地亞的比賽第二天,他們?nèi)タ戳税臀骱透缢惯_(dá)黎加的比賽,去的地方當(dāng)然是圣彼得堡。 聽了他的回答后,何筱更加生氣了?!笆ケ说帽さ幕綇?fù)活教堂,又名滴血教堂!我說那天為何葉家榮會催著我們?nèi)デ驁?,原來是怕我們繼續(xù)游覽,發(fā)現(xiàn)滴血教堂的秘密!” “是我催了嗎?”何筱直呼葉家榮的名字,讓這位往日的“臭大叔”很不習(xí)慣。 “當(dāng)然是你催的,那個時候我正在懷疑這串吊墜是你爸和某朵野花的定情信物,然后你就提醒我們比賽要開始了!哼,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就是怕我去教堂,然后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林渡和葉家榮面面相覷,他們從沒有過心照不宣的默契,此時卻有同病相憐的患難情誼。 “但如果是指教堂的話,俄羅斯境內(nèi)有三個教堂都冠以滴血之名。一個是位于烏格利奇,紀(jì)念德米特里王子的滴血教堂,一個是位于葉卡捷琳堡的紀(jì)念尼古拉二世全家遇害的滴血教堂,以及你剛才說的位于圣彼得堡紀(jì)念亞歷山大二世遇害的滴血教堂。我們怎么知道答案一定指向圣彼得堡?”林渡發(fā)現(xiàn)再不解釋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哈,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我的意思是,我和葉大公子就算知道這條提示指向的圣彼得堡,我們?yōu)槭裁匆m著你們?第三輪大家不是會一起看球嗎?到時候一起重臨圣彼得堡,答案還是我們一起獲得??!” “不一樣!第三輪,三個擁有滴血教堂的城市中,圣彼得堡和葉卡捷琳堡會在同一天舉辦比賽,到時候你們隨便編個像樣的理由,將我們騙到葉卡捷琳堡看比賽,然后暗中安排人去圣彼得堡,那么,提示不就被你們單方面獲得了?承認(rèn)吧林渡,我并不是說你們不該私下破解秘密,但你們不該破解了還一直瞞著我們!只要你們開口,當(dāng)天就算我們四人同在,我和臭石頭也不會看屬于你們的答案!” 何筱將話題帶進(jìn)了死胡同。當(dāng)一個人認(rèn)定自己被欺騙的時候,別人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在其看來都是欲蓋彌彰的方式。 林渡深知這個道理,才更明白此時自己要做的掙扎是多么的蒼白,他只能選擇什么都不做。 看到何筱和葉家耀同時離開的背影,林渡站起來說道:“這件事的爭論到此為止吧。既然你們推斷出答案應(yīng)該在圣彼得堡體育場,那么,到時候你們?nèi)ナケ说帽か@取應(yīng)該屬于你們的答案吧。” “你呢?或者說你們呢?”何筱追問。 “葉大公子有自己選擇的自由,不過我會去葉卡捷琳堡。”做出這個決定讓林渡感覺很疲憊。 “丟車保帥?!焙误憷淅湔f道。 “既然林先生決定去葉卡捷琳堡,作為他在這場競賽中的同伴,我也決定去葉卡捷琳堡。不管對錯,我們都該在一起的?!边@時,葉家榮也站了起來。 “那還差不多?!焙误銤M意的走了。 留下來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葉大公子,你不該……”林渡說。 “林先生,謝謝你幫了我這么久。輸贏的結(jié)果,都該我們一起承擔(dān)的。”葉家榮說得情真意切。 “你誤會了,我是說你不該說我們在一起之類的話……”林渡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葉家榮打了個冷顫,身上也冒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