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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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上涼不說,蘇氏背貼地活生生被拖了幾級臺階下去,她終于不管不顧地哭鬧起來,成功引起了丫鬟們圍觀。只是今日的向云歡全身上下充滿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銳氣,丫鬟們竟無一人敢上前來勸阻,就這么看著云歡將蘇氏拖到了院子中。 云歡也漸漸沒了力氣,方才憑著一股怒氣將蘇氏拖出房門已經(jīng)超出往日水準(zhǔn),到了中途卻顯出女子的弱勢來,她眼一睨,“夫君,把她拖到我娘靈位跟前去!” “你瘋啦!”兩個(gè)耳光下去,蘇氏有些發(fā)蒙,半晌暈乎乎罵道:“ 我好歹算你掛名的母親,你這個(gè)逆子!翻了天去了!” “你最好少說話,否則我不保證不打死你!”云歡冷笑道,提腳就要踹。蘇氏從未見過云歡這樣撒潑發(fā)狠,見她氣弱,更是掙扎著要起來,云歡趕忙提聲道:“夫君!” “我從來不打女人啊!”長平犯了難,云歡橫了他一眼,道:“這是不是人都兩說,還女人!” “好叻!”長平應(yīng)了一聲,上前便跟拎小雞一般將蘇氏拎在手里,跟著云歡一路往前。 路上任憑蘇氏撒潑撕咬叫罵,長平面不改色,直到逝去的正牌岳母的靈位前,長平又略嫌棄地將蘇氏一丟,拍了拍手。 向恒寧聽了動靜姍姍來遲時(shí),蘇氏已經(jīng)坐在地上拍著雙腿大哭開來,向恒寧蹙眉要護(hù)她起來,卻被云歡攔在跟前,道:“爹爹你此刻護(hù)她,只怕一會便會后悔!” “即便有天大的事兒她也是你母親,你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她也照顧了你這么多年。她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你要這么對她?”向恒寧側(cè)開身子蹙眉問道。 “母親?!”云歡冷笑,“我的母親供奉在這多少年,便委屈了多少年,死不瞑目了多少年!” 向恒寧蹙了眉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爹……”云歡一口氣沖上喉嚨口,不知怎么眼眶就濕了,她想說,爹,你知不知道自己十幾年前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為了個(gè)什么樣的女人害死了娘……可是話到嘴邊只剩下無力感。 或許這么多年下來,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cuò)了,前些日子生死走一遭,他也無時(shí)無刻不表現(xiàn)出對娘的歉疚,可是又有何用。 云歡的心漸漸硬了起來,望向蘇氏的眼神,只剩下恨和厭惡。 “爹,你知不知道這個(gè)女人的底細(xì),你知不知道這個(gè)女人騙了你多少年十幾年前她就已經(jīng)在建州安平村嫁了人,后來那人死了,她成了寡婦,仍舊不安于室,同人通jian,又被趕出了村!” “你……”蘇氏嘴皮子哆嗦著,“你胡說!” “現(xiàn)下范丞相就在雍州,聽說他和夫人都和你是老鄉(xiāng),當(dāng)年他們二人沒少受你氣,你說我若是告訴他們二人你就在向府,他們會如何?”云歡狠狠瞪了蘇氏一眼,向恒寧想要去扶蘇氏的人停在了半空,一時(shí)愣住了。 “這……是真的?”向恒寧低聲問蘇氏。 云歡又道:“她被趕出了安平村,后來便去了青樓,還是頭牌名妓,花中魁首!她的賣身契還在我的身上!” 云歡從身上取出賣身契,遞到向恒寧手上,向恒寧打開一看,臉色頓時(shí)白了大半,身子晃了晃,險(xiǎn)些站不穩(wěn),好在楊姨娘眼尖,上前一步穩(wěn)住了他,又勸道:“姑奶奶,今日夠了,別再說了!” “我為什么不說!當(dāng)年爹帶回她來,把娘生生氣病了!外頭人說,是娘小氣,容不得爹納妾,是娘的不對,我替娘委屈!”云歡拔高了聲音道:“爹,你知道這個(gè)賣身契哪兒來的么!娘當(dāng)年就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細(xì),拿到了這張賣身契。當(dāng)年娘守口如瓶,只將他交給了大伯母,她希望大伯母在你臨終時(shí)交給你,讓你悔恨終身!爹,娘真是死不瞑目,不甘心??!” 蘇千落的身子又是一抖,跌坐在地上。 當(dāng)年她中了花魁,用盡方法才騙得一書生替她贖了身,那書生拿走賣身契后說好要回頭娶她,可是一去不復(fù)返,她以為自由了,可是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死人的手里,為何又留到了今天,她如何都不明白……白紙黑字啊,她如何辯解! “老爺,那不是我……”她無力地掙扎著。 云歡冷笑道:“那上頭有你的指印,你是事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非要我?guī)е闳ス俑€是讓我?guī)е闳ピ撅L(fēng)光過的青樓,讓那兒的老鴇子再認(rèn)你一回!” “你……你不能這么刻?。 疤K千落只覺得她的話如刀子一樣劃著她的臉,半晌回了句,“誰都有過犯錯(cuò)的時(shí)候?!?/br> “可惜你犯的錯(cuò)太多了!”云歡絲毫不留情面,“事情都到了這個(gè)地步你還裝一朵小白花你裝給誰看?蘇千落,原本拿到那張賣身契,我左思右想了幾日,想著你這些年跟在爹爹身邊伺候,沒功勞也有苦勞,我想著是不是要放你一條生路??墒俏仪肴f想沒想到,你當(dāng)了一回寡婦還當(dāng)上了癮,千方百計(jì)還想當(dāng)上第二回!爹爹在蜀州時(shí),你就想方設(shè)法買兇想要?dú)⒘说€霸占家財(cái),爹爹大難不死回了雍州,你竟然還想故技重施再次殺了爹!好在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教我得知!你害死我娘還不夠,還想害死我的爹,你讓我如何容你!”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蘇千落掙扎著站起來,向恒寧不知何時(shí)從桌面上cao起東西,用盡了全身力氣甩到蘇千落的腦袋上,鮮血順著她的腦袋留下來,瞬間紅了半邊臉。 蘇千落“嗷”了一聲捂著臉后退,哭道:“老爺,云歡說什么我都認(rèn),當(dāng)年我一見你傾心,確實(shí)想了些法子靠近你嫁給你,可是她說我買兇殺你卻是斷斷然不可能的!試問人世間有哪個(gè)女人不愛自己的相公,哪個(gè)女人總想著把自己弄成寡婦??!更何況相公你一向待我甚好!” “你都算不得一個(gè)人!”云歡咬牙,低頭看方才砸向蘇千落的物件,眼淚終于啪嗒掉了下來:那是她娘的靈位,上面卻沾了蘇千落的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些年,這個(gè)女人終于跪在了她的跟前。 “你用錢買的那位殺手人還在雍州,你若是再敢抵賴半句,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抓來同你當(dāng)面對質(zhì)。蘇千落,若不是因?yàn)槟?,我不會那么小就沒了娘;若不是因?yàn)槟?,我的日子不會過得這么苦;若不是因?yàn)槟恪?/br> 若不是因?yàn)槟?,我不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活了兩世。 或許就是娘親在天有靈,讓她活了兩世,終究揭發(fā)了蘇千落的真面目。 云歡深深低下身子去,抱住了她娘的靈位,低聲痛哭起來。 淚眼迷糊時(shí),有個(gè)人輕輕的摟住了她,將她帶進(jìn)懷里,一句話不說,只是抱著她。 云歡反手摟住他,就聽長平低聲道:“歡兒,咱們走吧,我?guī)慊丶摇!?/br> “嗯?!痹茪g悶聲回道。 “云歡……”向恒寧在身后低聲喚她,云歡停了腳步,低聲道:“爹,我不想怪你??墒且幌氲侥阋?yàn)檫@樣的人背棄了娘,我就替娘不值……對不起?!?/br> 她就此一去不回頭,身后是向恒寧怒急了將東西掃落在地的聲音,再走幾步,就聽楊姨娘著急道:“老爺,打不得啊!這一棍子下去是會要人命的!你的身子剛好,不能氣壞了自己!” 云歡掐了掐長平的手,道:“長平,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80章 魚蒙 到底是爆發(fā)過了頭,到了馬車上云歡便只覺得疲累,趴在長平的腿上也不愿意動彈。 長平伸了手,又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后背,那樣有節(jié)奏而輕緩的動作竟真有撫慰的效果,云歡只覺得舒適,迷迷糊糊地就想睡過去。 “不想看看你爹怎么處理蘇氏的?”長平拂開云歡額上的散發(fā),低聲問道。 “不想看?!痹茪g閉著眼回道,“從前總想著法子弄死她,今兒個(gè)我真想親手掐死她。可是看到我爹的表情,我卻什么都不想干了。沒勁兒,太沒勁兒了。” “你爹看起來很生氣,很懊惱?!遍L平又道。 “豈止是懊惱啊……”云歡一想起方才她爹的表情便覺得泄氣。上回重病了一回,他一夜蒼老了不少。方才她不管不顧地將蘇氏的底細(xì)和盤托出,她爹在一旁氣得直哆嗦,站都站不穩(wěn)了,日夜相處了十多年的枕邊人時(shí)時(shí)刻刻想的是如何弄死他,光這個(gè)就夠他挫敗了,更何況,還有十幾年的欺騙。 可憐之人必定有可恨之處,他爹十幾年前的一個(gè)歪念頭造就了今日,想來是多大的打擊。 “長平,你若是想要納妾我不會攔你……” “當(dāng)真?”長平的手頓了一頓,有些不敢相信。 “嗯,當(dāng)真。我不攔你,但是你若是想要納妾,只有兩個(gè)結(jié)果,一,我凈身出戶,咱們兩廂里再無瓜葛?!?/br> “哦……”長平拉長了聲音,頗感興趣問道,“那二呢?!?/br> “二?”云歡牽起嘴角,在他的襠部做了個(gè)手刀,“你凈身。我出戶?!?/br> “我家娘子果真大方?!伴L平冷不住打了個(gè)寒顫,“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著想,我這輩子還就認(rèn)定你一個(gè)娘子了,旁的女人,我連看都不看。” “真乖。”云歡摸了摸長平的頭。長平知道她今日是累及了,索性下手將她抱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睡吧,到家了我喊你?!?/br> “嗯,好!”云歡答應(yīng)道,那一閉眼,馬車晃悠晃悠,長平的嘴里慢慢悠悠地哼著: “一個(gè)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 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 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獨(dú)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那是舊時(shí)娘總唱給她聽的兒歌,有一回她同長平說起過,長平不知何時(shí)去學(xué)了,今日特特地唱給她聽,她一邊聽著,眼淚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便落下了,而后慢慢干了臉皮兒也緊了,她的心卻安了,耳畔只回響著長平低沉渾厚的嗓音。 “日上三竿我獨(dú)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晃了一路回去,到了家跟前,長平低頭一看,懷里的人早已經(jīng)熟睡了,他暗自笑笑,手伸向她的額海輕輕拂了拂,到底沒忍心叫醒她,只將她打橫抱起,一路抱回了臥房,直到長平將她放到了床上,她依舊睡著。只是不知為何,長平才要離開,她就扭動地厲害,長平索性合衣在她身旁躺下,一動也不敢動,迷迷糊糊間竟也睡著了。 幾天之后,倒是楊姨娘尋上門來,說是她爹向恒寧的病又重了,許是大病初愈,卻被蘇姨娘的事兒氣得夠嗆,舊病復(fù)發(fā)了,在病床上反復(fù)念著幾句話。 “我對不起歡兒的娘……” 楊姨娘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云歡回去一趟,勸勸她爹。云歡遲疑了幾日,總想著過幾日再回去,等她解開心中的結(jié),再說。一拖便是幾天,楊姨娘沒來,倒是她的伯母張氏帶著云燕兒上門來了。 “二jiejie你怎么不開心!”云燕兒大了,性格開朗了不少,此刻說話不閃閃躲躲,笑開了臉,兩顆虎牙煞是可愛。 云歡心里歡喜,拍了拍她的手道:“二jiejie沒有不開心,二jiejie和大伯母還有些話說,云燕兒出去玩會兒可好?!?/br> “嗯,好!”云燕兒點(diǎn)頭,在張氏的懷里膩了一會,牽著思華的手乖乖地出了門去。 “我前幾日去見過你爹,商量好了將云燕兒過繼給我們?!睆埵系溃拔液湍愦蟛甘钦嫘南矚g燕兒?!?/br> “燕兒也喜歡大伯父大伯母!”云歡笑道:“你瞧那丫頭,若是再吃下去,怕是要變小胖豬了?!?/br> “哪兒有你這樣說的!”張氏爽朗地笑著拍了拍手,道:“倒是你,最近瘦了些。蘇氏的事兒我也聽楊姨娘說了……你娘若是在天有靈,也該安心了!” “是?。 痹茪g應(yīng)道。前幾日楊姨娘倒是說起過,那日她離開后,她爹狠狠地打了一頓蘇千落,蘇千落似是躲不及,臉撞到了桌腳,流了不少血,那張臉也是毀了,往后只怕會留疤。當(dāng)天晚上向恒寧就寫了休書,直接將蘇千落扭送到了官府,因著她買兇殺人找不到確實(shí)的人證物證,所以并未跟官府明說,只是蘇千落賤妾充良妾騙婚的罪名卻是落實(shí)了,官府只怕會判徒三年。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就關(guān)個(gè)三年我還嫌太便宜了她!”云歡憤憤道。 “三年之后她出來就是人老珠黃了,又沒個(gè)靠山,只怕會舉步維艱。”張氏笑道,“云錦又是個(gè)只看自個(gè)兒的,如今出嫁了又大著個(gè)肚子,只怕不會再管這個(gè)娘?!?/br> “誰知道呢!”云歡不置可否道。 張氏又道:“我前幾日看你爹,真是老了不少,頭發(fā)都白了。你真不回去看看么?” “……”云歡遲疑了下,慢慢道:“過幾日吧,過幾日我再去看他。” 入冬時(shí)的風(fēng)帶著刺骨的涼意,雍州府衙牢房看門的衙役跺了跺腳,罵道:“這要?dú)⑷说馁\老天,才入冬就這么冷,凍死個(gè)娘親咧! 一輛馬車飛馳而過,至牢房時(shí)卻是放慢了步子。慢慢停了,從車上下來個(gè)著錦衣戴著錐帽的年輕婦人。衙役罵著,眼前卻是一黑,他抬起頭來仰視,就見一個(gè)黑面的男人站在他的跟前,一句臟話就在嘴邊快要出口,那黑面的男人手一抬,便是一錠銀子。 衙役的臉?biāo)查g掛上花兒,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夫人的穿著,心里掂量著這夫人必定非富即貴??蠢慰淳昧?,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他想著必定是要見什么人,連忙哈腰問道:“大爺這是要見里頭哪位犯人?需要小人幫什么忙?” “我跟你打聽個(gè)人?!蹦欠蛉俗呓魂嚽逑闳氡?,衙役低著頭不敢直視她,可是心里頭卻是罵了句:“娘的,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聞著都這樣香!哪兒像關(guān)在里頭的那些個(gè)sao娘兒們,一個(gè)個(gè)沒了人樣,見著都倒了胃口。前幾日倒是來了個(gè)好的,可惜臉都花了!” 這邊想著,那邊他卻不敢造次,收了人的錢,就得提供些服務(wù),他趕忙小心應(yīng)道:“不知夫人問的是誰?” “前幾日是不是送進(jìn)來個(gè)騙婚的女人,她在這么?”年輕婦人輕聲問道。 “是在這?!毖靡鄞鸬溃八瓦M(jìn)來幾天了,夫人這是要見她么?小的這就領(lǐng)你……” “她在這可好?”婦人又問。 衙役琢磨不清那女人同這夫人有什么關(guān)系,一時(shí)不知該往好里說好,還是往壞里說好。琢磨了片刻,想著說實(shí)話總沒錯(cuò),是以他老實(shí)回道:“送進(jìn)來前幾日她臉上傷口化膿了,請了大夫看也不見好,她總是罵罵咧咧的,拿頭往牢房墻壁撞!后來像是沒力氣了,倒也是老實(shí),只是嘴里總念著要見她的女兒,說是見著女兒了,她就得救了……” “還想著有人能救她么?”那婦人冷冷地說了句,搖了搖頭,“有些人怕是自身都難保了,怎么可能顧及她?!?/br> “夫人這是要見她么?”衙役又問。 婦人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要走,黑面的男人上前又給了衙役一錠銀子,似笑非笑道:“各位兄弟日夜守著這些犯人太過辛苦,這些銀子是給兄弟們買酒喝的。順道也求各位弟兄好好看顧那女人,別讓她死了就好,若是傷口化膿,呵呵,那就化吧,總不能因著她一個(gè)人,成天麻煩兄弟們請什么勞什子的大夫!” 衙役只覺得這個(gè)男人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霸氣,看他的面孔,更不知說他是白道上的還是黑道上的,總歸不是什么好人。這下錢在手里,都覺得燙手,再聽他的話卻是明白了,那女人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這是要讓她生不如死地活著。 衙役也是見多了市面的衙役,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喊住了那男人,道:“這位大爺借一步說話!” 黑面的男人停了腳步,衙役便將他拉在一旁,從懷里掏出封書信,道:“大爺既然認(rèn)得那女人,這封書信就拜托大爺代為轉(zhuǎn)交……那女人千求萬求,說她是冤枉的,她的女婿是京里的大人物,讓我們轉(zhuǎn)交這封書信給她女婿讓他來救。人海茫茫的,我們上哪兒去找他女婿?。〈鬆斈憧?,這信……” 黑面的男人嗤笑地接過那封信,又掏了錠比方才還重的銀子遞給衙役,低聲說了句“有勞兄弟了!”轉(zhuǎn)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