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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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歡又羞又惱,怎奈長平這般一撩撥,她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般,想掙扎都無法,只得咬緊了唇,防止自己發(fā)出聲響來。 車廂里,只有異樣的寧靜,和長平越發(fā)濃重的喘息聲,云歡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熱潮涌來,竟是不知時日。待回神時,車子外頭卻是漸漸安靜了,隱約還能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 車子顛了一顛,外頭傳來石頭的聲音,似乎是叮囑了一句:“大爺來了?!?/br> 又是吱呀一聲,再行片刻,車子卻停了下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再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那一會,長平早已提槍入了云歡,正如詩云“對壘牙床起戰(zhàn)戈,兩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這一仗,長平是打得酣暢淋漓,云歡卻只能隱忍著,直到長平發(fā)了力在她身上馳騁,連帶著車子都開始搖曳,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云歡終于喘息著伏在長平耳邊道:“長平,車子、車子會不會散了?” “不會!”長平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騰出一出手來扶住的云歡的腰,便是一個深深的沖撞。 “專心些!”長平以實際行動表達(dá)了自己的不滿。 云歡哪能熬得住這樣,低聲“嗯”了一聲,想著這會怕是在野外,再沒人來打擾,索性發(fā)了狠,一口咬住了長平的肩頭:這般欺負(fù)人,她總得討回點利息來的! 云歡這般想著,也不由著長平予取予求,每每長平要發(fā)力,她便歪了身子要退出來,幾次下來,卻更是激發(fā)了長平的斗志。 結(jié)合處推磨著,長平再也忍不住,雙手齊齊上陣控制擺動的云歡,發(fā)了猛力,全力沖刺起來,不過片刻,全數(shù)一股熱流便全數(shù)交付了出去。 于此同時,云歡只覺得那處一陣細(xì)微的痙攣,而后,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流,由下腹往四肢散開,讓人暖洋洋地,一點都不想動。 兩人就這么躺了片刻,長平卻是撩了簾子跳下車。光線乍然入了車廂,云歡低聲“啊”了一聲,趕忙拿衣裳遮住自己。 長平笑道:“外頭沒人,別怕!”說話間,伸了手去抱云歡。 云歡將信將疑地伸出頭去看車外,見了外頭的景致不由的訝異了一聲:這里不知是哪處桃花源, 背靠著山,望眼看去是成片的林子。 馬車所停之處顯見著是個極大的院子,正中鑿了個方方正正的大池子,池水分外清澈,水中隱約有青藻飄動。另外一側(cè)卻是有活水流入。 方才云歡聽不真切,這會聽那潺潺的水流聲,還有遠(yuǎn)處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鳥鳴,空氣中,還有一股子甜甜的花香味,真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長平伸手將她抱下來,直直走入那池子里。乍然入水時,云歡還覺得有些冷,過不得片刻,只覺得那泉水涼爽怡人,一顆焦躁的心也變得慢慢寧靜下來,再過片刻,竟是舒坦地動都不想動了。 她就這么歪在泉水一頭,身后的人動了一動,替她緩緩揉著肩,低聲道:“雍州夏日酷暑,確然難耐。這冷泉能消暑,于女子而言,還能健體美顏,此時還是將將入夏便有些悶,等天氣再熱一些,咱們倆索性都搬到這兒來住,你也不用每日煩心家里的事兒了?!?/br> “搬來……這兒?”云歡愣了一愣,回頭看長平卻是一臉寵溺的模樣,撫著她的頭道:“我家娘子怕熱,每夜都輾轉(zhuǎn)難眠,我總要想想法子,讓她能睡個安穩(wěn)覺。這冷泉莊我從前就買了下來,一直都放著,險些都忘記了,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往后這兒就咱們倆能來,不讓旁人知道,可好?” 見云歡仍舊是呆愣的模樣,長平不由的噗嗤一笑,摟了云歡在懷里,也不言語,只將頭抵著她腦袋上。 云歡的心里頭一陣陣暖流流過,到最后,也不知為何,自己的眼角便濕了。 重生一次,最大的財富就是早早遇見了宋長平。若如前世一般,他早早便死了,她如何能知他是個這樣好的人。 老天于她的,真是莫大的恩賜。 “宋長平,”云歡轉(zhuǎn)了身子凝望著他,再也挪不開視線,“這一輩子,我沒死,你就不準(zhǔn)死。否則……”云歡揮了揮拳頭,“我追到黃泉,也要把你揪出來,狠狠打一頓!” 重生一次,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與他相守到白頭。 宋長平啞然失笑,而后,眼角卻也濕潤,終是低低應(yīng)了句,“好,我一定努力,活得比你久?!?/br> “嗯!”云歡重重點頭。 兩人在泉水里又呆了片刻,出水時,云歡才發(fā)現(xiàn),想必是長平早早吩咐人備下了衣裳,就放在冷泉一旁的草地上,用個草編的簍子裝著,也不扎眼。 長平這廝分明是早早就將一切都備好了。 云歡只拿眼剜他,長平卻不以為意,不慌不忙地?fù)Q過衣裳,摟著云歡委屈地摸了摸肚子道:“我餓了?!?/br> “我又變不出吃的!”云歡扭過頭不理他,他暗暗一笑,牽著她的手,打開院門,又是別有洞天。 花園處,兩條路鵝卵石鋪地繞假山成兩個圈,假山頂上有亭子,沿亭子兩側(cè)是曲水流觴,好不雅致。 在一片花香氣中,云歡隱約聞到一股子食物的香氣。別說是長平,便是云歡也是肚子咕嚕直響。她也顧不得什么,拉著長平往假山上走,至亭子處,果真見桌面上擺著些吃食。 “這可是我專門從京師益州請來的廚娘,你嘗嘗,可合你胃口?!遍L平笑著給她盛了一碗,云歡嘗了一口,笑道:“這道‘山海羮’,用的是春天筍、蕨里最嫩的部分,用滾水煮熟后,取新鮮的魚蝦同切做塊,入滾水一同煮,熟了之后入醬油、麻油、鹽和綠豆粉皮,拌勻了再放點醋,吃起來最是開胃!好吃,真好吃!” 一碗熱湯下肚,她的鼻尖都冒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來,長平拿了帕子替她擦了汗,笑道:“吃什么都要想著如何做這道菜,往后,天下的師傅看見你,只怕都要繞道了!” “怎么會!”云歡呼了一聲,抬起頭來,瞇著眼全是笑。 今日的菜里,全是些隨地可取的食材,如筍,如蕨,如菇。桌面上的菜有傍林鮮、金煮玉等,全是云歡愛吃的。 “這筍過了春天便發(fā)澀發(fā)苦,不知這廚娘是如何保存的?”云歡疑惑道。 “山人自有妙招。咱們還是給人家留條活路吧?!遍L平哈哈大笑。 二人大快朵頤了一番,兩人不知怎得又說起趙游煥來。云歡聽長平說趙游煥拉著他逛妓院,每每怏怏而歸時,也覺詫異,當(dāng)下卻沒往細(xì)里想,倒是聽長平說起一樁趣事來時,她卻想起另外一茬來了。 “昨日趙游煥拉著我去了天香樓,正好遇上那有個花魁騙了個外地后生子,兩廂打起架來,險些連累到我們。”長平又說起這幾日遇到的趣事,說到一半?yún)s覺不妥當(dāng),趕忙收了聲、 從前云歡女扮男裝在妓院里穿行時,曾經(jīng)聽許多人說過,妓院里的女子最是有法子能裝處子。同一個妓女,開苞之夜能賣個幾十回,往往騙的都是外地來的嫖客,只一回便走。這回吵起來,怕也是因為這個。 從前云歡聽著覺得新奇,也不知她們用的是什么法子。這會子正好想到了向云錦,她卻來了興趣,纏著長平趕忙往下說。 長平硬著頭皮道,“這也是趙游煥告訴我的,估計他也是道聽途說,具體如何做,我們也不知。聽說那些女子要裝處子,有好些法子,最常用的有兩種,一種是用雞冠,一種是黃鱔血,似乎也聽說過用鴿子血的,帶著雞冠在身邊的最是不安全,容易被識破,用黃鱔血和鴿子血的,似乎是用棉花揉成團(tuán),浸泡后,在行房之前塞入……嗯,咳咳,這個法子似乎許多出閣前不潔的姑娘在洞房當(dāng)日也會用,只是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后果真是……” 長平隱晦地說著,云歡仍是撓心撓肺地不懂,你說這棉花團(tuán)若是不小心就取不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只是再往下問,她還真不好開口,再者,或者向云錦也用不到這招呢? 云歡略感邪惡地收了口,這又想起來方才那封信來。 “那封信跟綠蘿有關(guān)系?”云歡又問。 長平頓了一頓,道:“綠蘿走那日,石頭覺得不放心,派了人跟在她身后。沒想到才出十里路,她突然返身回來,入了向府。從前她沒有賣身契在我手上,我奈她沒法子。這一回,她卻賣身入向府,賣身契我又特意向岳父大人要了來,若是她再對你不利,你大可將賣身契放在她跟前——現(xiàn)下,你才是她真正的主子?!?/br> “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愿意簽下賣身契了?”云歡詫異道。 長平歪了歪嘴,神色突然變得冷厲,“我放過她一回,便不能放過她第二回。這賣身契,她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若不是她心中有鬼,如何愿意!” 作者有話要說:夏日炎炎似火燒,火燒,燒……我洗個澡就是清蒸魚,躺床上就是鐵板燒,救命??! ps:裝處女的那幾個法子現(xiàn)代人也在用,聽說有位十幾歲的小姑娘用的是黃鱔血裝了十幾回啊,求解答,究竟如何取出?!竞眯皭骸?/br> 第56章 魚蒙 梨香院西廂房的外頭,有一棵極大的樹,近夏日,總能聽到一聲聲的蟬鳴。往日里西廂房寧靜,蟬噪屋逾靜,可是此刻,向云錦坐在屋子里頭,只覺得心里一陣煩悶。屋內(nèi)下首,跪著的卻是臉上紅腫未消的綠蘿。 外頭傳來腳步聲,過得片刻,向云錦的貼身丫鬟在簾子外頭道:“小姐,趙小姐身邊的凝婉jiejie送東西過來呢?!?/br> 向云錦一驚,綠蘿同她對視一眼,兀然一笑,撫著自己的臉,低頭嚶嚶哭泣道:“小姐,今日是奴婢太過魯莽,奴婢知道錯了,您怎么罰奴婢都成,別趕奴婢走!” 凝婉只聽得屋子里又是一陣掌擊臉的聲音,片刻后,是向云錦低聲道:“往后可千萬記得,若是再犯,我……” 連帶著,向云錦也哽咽了。 凝婉聽著心下百轉(zhuǎn)千回,直道外頭所傳非虛,向云錦果真是個疼惜下人的主子。真是這樣柔弱的主子,才會養(yǎng)出綠蘿那樣大膽的奴才吧? 她當(dāng)下也不敢進(jìn)去,那丫鬟見里頭不應(yīng),又低聲說道:“主子,趙小姐身邊的凝婉jiejie送東西過來呢?!?/br> 里頭才漸漸低了聲,而后,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多時,綠蘿打了簾子出來,因為低著頭,凝婉也看不真切她臉上的神情,只想著女兒家臉皮兒薄,索性不去看她。 入了屋行了禮,這才將手里的東西送上,道:“這是我家小姐讓我特意送來給向大小姐的白玉膏,對于祛瘀止痛最是有奇效。小姐說了,今日之事全是誤會,萬望向大小姐別放在心上?!?/br> “趙小姐有心了?!毕蛟棋\溫婉地道了句謝,讓身邊的人打了賞,凝婉這才退下了。 待她走后,向云錦掐了一顆荔枝,殼崩裂開來,溢出奶白色的汁水,她一時覺得黏膩,拿在手上,卻恨不得扔在眼前的綠蘿臉上。 “鬧到這樣的地步,你心里便開心了?” “我鬧?”綠蘿抬了頭笑,“小姐,你自個兒想想可甘心。若論親疏,你不住正屋也該住東廂,可偏偏她將你安置在西廂,這不是當(dāng)著你的面打你的臉么?奴婢不過是替你不甘罷了?” “你這是替我不甘?”向云錦兀自搖了搖頭,“綠蘿,我真是后悔當(dāng)日讓你幫了我的忙?!?/br> “小姐有什么后悔的?!本G蘿陰仄仄地笑了笑,扯痛了臉上的傷,那笑乍然停在那里,顯得格外瘆人。她卻不以為意,拿手捂住臉,道“當(dāng)日小姐讓我做的,我全做到了。如今我也不過是來尋小姐拿回當(dāng)日小姐應(yīng)承的東西罷了?!?/br> “我應(yīng)承過你什么!”向云錦終于忍不住,將手里東西一丟,怒目道:“我弄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不甘心的!你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宋長平已經(jīng)放過你,還替你安排好了后路,你何苦費勁心思再回到我身邊來?聽說你還同府里簽了賣身契?” 身邊若是有人能替她爭取,她也覺得甚好。她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自然要有人充當(dāng)壞人??墒沁@一切的前提是,爭取了,能爭來。而不是打腫了自己的臉,還要被人羞辱一番,徒勞無功。 從前想爭想搶,不過是堵一口氣——向云錦掃視桌面上的荔枝,是,向云歡如今的生活比她預(yù)想的,過得要好得多。這荔枝,她是有錢都買不著,可是又如何? 只要能嫁給那個縣太爺,她自然能贏回一切。 一個宋長平而已,沒有功名在身,不過是一介布衣,哪能比得過前程似錦的進(jìn)士。 若是這一切毀在綠蘿身上…… 向云錦眸子里精光一現(xiàn),隨即卻是頹然和后悔:是,她后悔,當(dāng)初不該招惹綠蘿。 如今她如狗皮膏藥一般黏著自己,甩也甩不掉,若是強撕,只怕自己也落得個鮮血淋漓。 以為破財能免災(zāi),可萬萬沒想到,她求的根本不是財。 自己今日又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真真是被人牽制住了。 “只要有小姐在,我怎會怕取不回自由身?!本G蘿笑道,“小姐放心,奴婢自然不會擋著小姐的好前程?!?/br> 綠蘿說著話,眼里卻全是深意。向云錦不由抖了一抖,道:“你的賣身契并不在我手上。” “小姐能想到法子拿回來的。”綠蘿咧唇一笑:想擺脫她? 當(dāng)日她入向府時,向云錦便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如今,她更是心生懼意了吧? 綠蘿想起自己同綠衫行到半路時,遇上的那個人。 他叫什么來著?溫玉良? 君子如玉溫良,這名字當(dāng)真是不適合他。 她不過送了他半個饅頭而已,他便將同將云錦的事兒抖落地一干二凈。 前有向云錦禍害向云歡一事,如今又知曉溫玉良同向云錦的干系,她怎能不好好利用一回? 這出戲這般精彩,她總要替向云錦好好地唱下去。 “小姐放心,奴婢同小姐一向都是站在一塊兒的,自然不會害小姐?!本G蘿低聲一笑,拿了桌上的白玉膏把玩了片刻,譏諷道:“這個趙夕月,平日為人最是圓滑。從未見她主動開罪過誰,除了這個王素華,也不見她跟誰親近。旁人都說她好,可最讓人看不透的也是她?!?/br> “你倒是了解?!毕蛟棋\不以為意。 綠蘿滿不在乎地丟了白玉膏,“小姐不信我?” 她輕聲一笑,又道:“當(dāng)年我同宋大爺在蜀州,這位趙小姐也曾來看望過她兄長趙游煥,在蜀山一住便是一個月。雖則我見她沒幾面,可也聽宋磊說了不少她的事情。你不信我不打緊,還能不信宋磊?” 趙夕月眼光甚高,不記得她這個丫鬟原是常理,可是綠蘿卻記得這樣一位小姐,如天上月亮一般高高在上,光耀奪目。 “聽說趙小姐最是孝順趙夫人,如今趙夫人瞧上了小姐,她定然也曉得。往后小姐可能成為她的表嫂,她自然不敢開罪小姐。那個王素華嬌氣蠻橫些,可在外,事事聽從趙小姐的,想必今日小姐也看出來了?!?/br> 綠蘿細(xì)細(xì)說著,又道:“今日之事,固然是奴婢思慮不周,可在趙小姐眼里,頂多是小姐性子軟弱,過于善待下人。一會小姐尋個借口將奴婢打發(fā)出去,做個樣子給她們瞧,一來是向他們示好,二來,也說明你不縱容下人。這樣,趙小姐那也就能交代過去了。” “那不是委屈你了?”向云錦狐疑地看著綠蘿,綠蘿坦然笑道:“若是小姐能高嫁,于奴婢而言也是與有榮焉。奴婢只希望,小姐得償所愿那日,也能助奴婢一二,奴婢自然感激不盡?!?/br> “你倒是想得久遠(yuǎn)。”向云錦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