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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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離淺淺一笑,抬手一個爆栗敲在姚玉秦腦門上,道:“這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上輩子我就是你的人,這輩子還是逃不掉你的手掌心。什么錦衣玉食,什么榮華富貴,都比不上我家秦兒的一根頭發(fā)絲?!?/br> 姚玉秦握著她的手,道:“我總覺得虧欠你良多,前世我癡迷軍務,大半生都在戰(zhàn)場上度過,與你聚少離多,我很是愧疚。這一世處處得你照拂,在我年幼時只有你關心我,照顧我,我視你為妻為姐為至親。我只愿下半輩子,與你白首不相離?!?/br> 畢竟是被追殺,兩人不敢多做逗留,起身牽馬要走。忽然遠處的風中傳來異動,姚玉秦臉色一變。姚玉離看他臉色,心知不好,八成是皇家的禁衛(wèi)軍追了上來。 “姐,讓馬將他們引到別處去,咱們快走,到竹林里躲躲?!币τ袂睾莺莸脑隈R屁股上拍了一下,馬兒受驚,朝遠處狂奔而去。 姚玉秦拉著姚玉離,朝竹林深處跑去。此處的竹林茂密而深邃,最適合躲藏。兩人躲起來,朝外張望,姚玉離瞧見一隊人馬從遠處奔來,為首的那人正人侯鳳頎。只聽侯鳳頎看著馬兒奔跑的方向,對他的手下道:“那邊有馬,看樣子是往那邊去了,追!” 待人都走了之后,姚玉離長出一口氣,幸虧來追捕的人是侯鳳頎,若是換了別人,可就麻煩了。 沒了馬,兩人只能步行,又怕被發(fā)現(xiàn),便在竹林里穿行。這片竹林很大,兩人靠著日頭辨認方向,走到竹林的盡頭,一處懸崖,有瀑布從高處流下。這瀑布在竹林深處,不易被發(fā)現(xiàn),兩人在懸崖邊休息,準備過夜。 林子里夜露重,兩人依偎著入睡,半夜里,姚玉離迷迷糊糊的聞見一股異香,想睜眼,卻發(fā)現(xiàn)眼皮極沉,四肢也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秦兒!秦兒!”姚玉離喚著姚玉秦的名字。 “唔……”姚玉秦覺得頭暈腦脹四肢無力,心知這香味是讓人渾身無力的迷藥。 “屬下參見公主?!币魂牶谝氯瞬恢裁磿r候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為首那人手里拿著一支粗大的香,香氣裊裊,騰出霧來,飄向姚玉秦姐弟兩人處。 “竟有賊人膽敢擄了公主,皇上命臣救公主回去。”那黑衣人對姚玉離屈膝行跪禮,而后起身道:“皇上怕消息傳出去,會污了公主聲譽,命臣將那賊人就地正法?!?/br> “你們……無人擄我,你們不許傷他!”姚玉離一瞧這黑衣人并非侯鳳頎,想必是皇帝發(fā)現(xiàn)自己失蹤之后,又派了更多人手來尋找自己。也是時運不濟,竟然讓他們給找著了。 “公主是被迷藥昏了頭吧,竟然說這種話。這賊人竟敢綁架公主,其罪當誅!”黑衣人嘿嘿一笑,亮出手中明晃晃的的長劍,劍尖直指姚玉秦,“看微臣先斬了這逆賊!” 一劍刺下去,姚玉秦看見眼前白光一閃,他雖然中了迷藥,可是他常年習武,身強體壯,此時雖然行動不便,卻也還有抵抗的余地。他忙一個翻身躲開那一劍,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截竹子當做武器,與黑衣人纏斗起來。 黑衣人武功極高,招招致命,姚玉秦雖武功高強,可是他中了迷藥,四肢越發(fā)的無力,只能勉強招架。 打到最后,姚玉離心驚膽戰(zhàn),在一旁大喊:“住手,本宮命你住手!” 黑衣人并不理會姚玉離,身形越發(fā)的快了起來。姚玉秦體力不支,頭暈眼花,身上已然掛彩,最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秦兒,你怎么樣!秦兒你快逃啊,不用管我,父皇不會殺我的!你逃走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逃??!”姚玉離哭喊道。 姚玉秦苦笑,他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可是此事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他根本就走不了。他中了迷藥,一個黑衣人就叫他無力招架了,更別說對方還帶了那么多的人馬,部下天羅地網(wǎng),他根本就逃不了。 姚玉秦無力的倒在地上,看著黑衣人持劍靠近,雙眸微閉:也許,都是命吧。 “姐,忘了我?!逼沉艘谎蹌猓τ袂剞D(zhuǎn)頭看向姚玉離,他與她兩世的緣分,這一世該緣盡了。 兩世的塵緣,已經(jīng)很多很多了,可他真的覺得不夠,還想再看著她,看一萬年也覺得不夠。 “去死吧!”黑衣人獰笑一聲,一劍刺向姚玉秦的胸口。 “不!”姚玉離大喊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朝姚玉秦撲了過去。 “姐!”姚玉秦只覺得一個身子重重的壓在自己身上,而后胸口被貫穿,劇烈的疼了起來。 姚玉離撲在姚玉秦身上,背上插著一支長劍,那劍刺的太猛,直直貫穿了她的胸口,又刺進姚玉秦的胸膛,從姚玉秦后背戳了出來。 一把長劍,將兩個人同時貫穿了。 “公主!”黑衣人一看自己闖下大禍,嚇的大驚失色。 “秦兒……”姚玉離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努力的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兒。眼淚止不住的流,可嘴角卻掛著笑:“我說過,你死了,我就跟著你死。我們終于……能在一起了。” “姐,你好傻!你為什么這么傻!”姚玉秦胸口劇痛,噴出一口鮮血,雙手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兒。他將她抱的那么緊,恨不得揉碎在自己懷里,“我要你好好活著,你為什么要同我一道赴死?” “傻秦兒,姐活了兩輩子,夠本了。陪你死又如何,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啊……”姚玉離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輕,飄飄的,放佛不是自己的一樣。 “只可惜,這輩子,我還未嫁給你,就死了?!币τ耠x輕輕的嘆息,帶著無限的遺憾。 姚玉秦大哭著將她抱緊:“誰說你沒嫁,你早就嫁了,你忘了我們是拜堂成親的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啊,是啊,我們拜過堂的。錦騰哥哥……云舒是你的妻子……” “咳咳……痛,胸口好痛……”女子捂著胸口,從睡夢中醒來,劇烈的咳嗽起來,而后張開雙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眼前是個熟悉的房間,是她曾經(jīng)住了十年的房間。眼前沒有殺戮,沒有陰謀,外頭春光明媚,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 她不是在竹林里心臟中了一劍死了么? “姐,你別死,不要!”忽然,身邊的被子里傳來男子痛苦的呼聲,女子轉(zhuǎn)頭一看,大驚失色! 她身邊的人,竟然是!竟然是……姚錦騰! 姚錦騰眼睛半閉著,神色異常痛苦,而后忽然從床上做起來,大口喘著氣。 姚錦騰上半身是□的,女子清晰的看見他胸口上有一個疤痕,像是被劍刺過的傷痕。她腦子一片迷糊,還沒理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啊!”姚錦騰眼神也滿是迷茫,忽然低頭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傷口,而后看著身邊的女子,一下子扯開她的肚兜。 在女子的胸口,心臟的位置,有著另一個被劍刺果的傷痕,那位置,就和姚玉離胸口的傷的位置一模一樣。姚錦騰小心翼翼的,觸摸著那道傷痕。 這傷痕就像一道印記,見證了他們共同經(jīng)歷的生死,烙印在彼此身上。 兩人彼此注視著,都帶著壓抑的驚喜,和小心翼翼的試探。 “秦兒?” “姐?” 天可憐見!他們同時赴死,竟然又同時重生,回到了各自前世的時候。 此時此刻,他還是姚家世子姚錦騰,她還是姚家世子妃謝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