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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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夏的心臟因為他無情的話又忍不住狠狠戰(zhàn)栗了下,只是她還來不及多想,陸淵就已經(jīng)一把推開她,從床上站了起來。 遲夏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或許讓他覺得自己只是為了錢,為了前途,才能讓她保留一點點的自尊。 原本已經(jīng)困乏到極點的腦子這會兒倒是精神十足,想睡都睡不著。遲夏背對著他躺在床上,卻清清楚楚地聽見他拉開衣柜,換好衣服,連洗漱都沒有便摔門走了出去。 遲夏緊緊抓著被子,指尖都用力到微微地泛白,但是唇角卻還是固執(zhí)地像剛才一樣上揚著:“你個傻瓜,還有什么好難過的……不是早該習(xí)慣了嗎?” 是啊,早該習(xí)慣了……在陸淵跟陸輕奚的世界里,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配角而已。 既然是配角,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又有什么干系?反正早晚要離開的,不是嗎? 第4章 女主角定了嗎? 一陣刺耳的鈴聲突兀地從空曠的房間里響起來。 遲夏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滿臉虛汗,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在哪兒。 遲夏長呼一口氣,伸手把床頭的電話接起來,放在耳邊:“喂?” “喂,大小姐,我們在樓下等你了,什么時候下來?”電話里傳來的是顏顏的聲音。 遲夏閉著眼,用力捏了捏眉心,試圖讓自己的心緒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平靜下來:“等我?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顏顏聽出她話里的困頓,聲音頓時拔高了許多:“不是吧你,到現(xiàn)在還在睡?跟samuel約好了六點一刻,現(xiàn)在馬上就要六點了!” 聽見顏顏提起samuel的名字,遲夏才突然想起,今晚她還要去參加公司給陸輕奚和她舉辦的慶功宴。 samuel是公司的化妝師,只不過她還沒有混到公司專門為她配備專門化妝師的地步,samuel除了她還有好幾個二流三流的藝人要招待,約好的時間到不了,samuel也只能先照顧別人。 遲夏張開雙眼,看了看床頭的鬧鐘,上面的分針已經(jīng)指在了9上,時針也已經(jīng)無限地接近于6,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打電話給samuel,不要讓他等我了,我自己來?!边t夏說完,不顧顏顏的抗議就伸手掛斷了電話,然后重新讓自己窩回被子里,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眼神里充斥著滿滿的茫然。 怎么會夢見那么久之前的事情? “沒辦法……陸輕奚后臺硬……想要主角你也只能讓……不然你親自去求求陸總?……” 夢里那些支離破碎的話語片段都是來自她腦海最深處的記憶,隔了十年之久,她還以為自己早已經(jīng)忘了。 她人生的第一部戲,女主角的臺詞都已經(jīng)背了個差不多,結(jié)果卻在開拍的前一天被人把角色搶了過去。 如果那時候沒有陸輕奚,不知道現(xiàn)在她的人生會不會是另一番模樣。 遲夏深呼吸一口,伸手在臉上搓了幾把,才拿起她特意準(zhǔn)備在床頭的小鏡子,對著里面的自己露出那個招牌笑容。 化妝技術(shù)已經(jīng)跟不上了,她總不能放任精神也萎靡下去。 知道時間不多,遲夏匆匆地沖了個澡,化好妝換好衣服,臨出門前又對著鏡子往臉上補了些腮紅,看上去總算是精神了一些。 顏顏看見這樣的她自然又是一陣大呼小叫:“如果被薇姐知道今天你又自己化妝糊弄,肯定又要罵人了!” 遲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笑著開口:“放心,她又不是我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那些小年輕比我不靠譜多了,她才沒閑心管我?!?/br> 話雖然這么說,遲夏還是在車上端著粉盒補妝補了一路。 她倒不是怕被薇姐罵,形象是自己的,就算只是個配角,也要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是嗎? 因為遲夏洗澡化妝浪費了不少時間,小楊這一路上把車開得那叫一個風(fēng)馳電掣。 但即使這樣,到達(dá)酒店的時候,宴會里的人還是已經(jīng)來了個差不多。 遲夏下車之后,先是在門口擺著pose讓記者拍了一通,才帶著顏顏一起走進(jìn)了宴會廳。 里面是不允許記者進(jìn)入的,遲夏的神經(jīng)卻沒有因此而松弛。 身邊全是些喜歡勾心斗角的耍心機的狠角色,萬一露出什么丑態(tài)被人拍下來,免不了又要當(dāng)幾天的話題。 “遲夏,恭喜你,這次拿了大獎,可要找時間宰你一頓!” “一頓怎么夠?這可是年度大獎,夏姐怎么也得多給我們意思意思吧?” “好,下次一定請。” “遲夏……” “……” 遲夏一路地寒暄過來,在宴會廳里環(huán)視了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陸輕奚的身影。 也對,主角都是壓軸出現(xiàn)的,像她這種小角色才會屁顛屁顛地趕這么急,生怕遲到。 不過這樣也好,睡了一整天,她肚子還空著,正好趁著讓她鬧心的人不在,先去吃點兒東西。 遲夏走到自助餐桌前,拿起鑷子在牛排焗蝸牛之類的rou食上面徘徊許久,最后還是挫敗地嘆了口氣,夾起了一旁的蔬菜沙拉。 她可不想只因為貪圖兩塊rou,就再次被李薇薇那個變態(tài)女人勒令在跑步機上度過整個下午。 作為一個資深的藝人,這點兒自控能力她還是有的。 “不是吧,這么可憐?明明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也不敢吃?”一個悅耳的男聲突然從她的背后傳過來。 遲夏扭過頭去,看見身后那人顯然有點兒吃驚:“亞???你怎么在這兒?這不是我們公司慶功宴嗎?” 岑亞琛,就是昨晚的典禮上抱走最佳男主角獎杯的那個人,也是遲夏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 岑亞琛聳聳肩,也伸手拿了一把鑷子,夾起一塊牛排放到盤子里:“想來就來咯,怎么說哥也是有人脈的人,來宴會玩玩兒還不是小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