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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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多少曾經(jīng)都是因為疾病,傷痛困苦的人,成為吸血鬼也不愿意傷害人類,他們吸食動物的部分血液,算是吸血鬼中素食者,他們很好分辨,他們的眼睛都是綠色的。 而不是暴虐的紅色。 他們曾經(jīng)都是人類,而不能接受,也無法放棄人類,他們當然也不希望看到屠城一般的景象。 所謂敵人的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是這個朋友,對于圣殿和聯(lián)盟軍來說可能沒那么容易接受。 第一天是帝國和聯(lián)盟軍的推定,第二天,卻是人類聯(lián)盟與吸血鬼的秘密會議。 他們定下公約,以擁有絕對效力的信誓為前提,保證了人類的安全,這才有了可談判的空間。 這場被稱為史上最短的會議只在兩天之內(nèi)就結(jié)束了。 接下來就是分編軍隊,沒有人敢讓一方掌握軍權(quán),但是也沒有一方想要放棄,沒辦法做到絕對公平的掌權(quán),只能在數(shù)量上公平,聯(lián)盟與帝國的配對組織軍事,隱在暗處的友方吸血鬼,成為最好的情報網(wǎng)絡(luò)和暗處戰(zhàn)力。 人類的力量當然比吸血鬼弱很多,但是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何況人類這一方面,他們對于吸血鬼還有特制的銀器和圣殿的法術(shù)。 舉人類最后的力量,去爭奪一個光明的未來。 大戰(zhàn)前夕,一片悲壯。 黎明前夕,最為黑暗。 她站在高臺上,風將她的頭發(fā)吹起,但撕裂的風聲蓋不過她的聲音,拿起她到這個世界里,救下過無數(shù)人的銀槍: 直指天空,銀槍的光芒閃耀,好像另一輪太陽。 “歷史由勝利者書寫這點,我想你們比我更為熟悉。” ”你們想成為無知無覺,任由擺布的奴隸?” “還是要成為堂堂正正,活著的人類!” 她擲地有聲,幾乎每一句都砸在人的心坎上。 “當然是人!” “就算是死,也要作為一個人類死去!” 另一道聲音響起。 “干他娘的!” “我就想再曬曬太陽?!?/br> “我想再看眼我女兒呢……” “我還看他姑娘嫁人!” “我連媳婦都沒娶?!?/br> 人聲如潮水般涌來,匯聚成音浪,成為地上獨屬于人類的溫暖的光輝。 “我們身后,是子女,是愛人,是父母,是我們的家園!” “我不能保證你們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太陽的升起,甚至是我自己?!?/br> 她巡視一周,努力將每一個面孔記在心里:“但是我能向你們保證,太陽終究會升起?!?/br> “黑暗之中,我們沒有退路,唯有前進!” 滿室的悲鳴變成低聲號角,吹響黎明。 她的銀槍上閃現(xiàn)出耀眼的光芒,匯聚了所有人視死如歸的信念,與對生的信仰,將生成新的神一般! 戰(zhàn)爭徹底打響。 那是一段長長的黃昏,血色的世界,無數(shù)人在其中淚流,崩潰。 但他們看見了玫瑰公主,便仿佛看了太陽,在黑暗中指明方向。 她在白天是勇武的戰(zhàn)神,永遠一身銀色鎧甲,沖鋒在前線,成為一枚定心丸,一根定神針。 她在夜晚是最柔軟最親切的朋友,她傾聽,容納所有的眼淚和苦難。 她成為了最堅不可摧的存在。 他們漸漸相信,她就是神在人間的化身。 只有系統(tǒng)知道在她的心里自己哭過,為那些前一天還鮮活著,第二天卻永遠凝固的笑臉崩潰過多少回。 人類的情緒不穩(wěn)定,它有義務(wù)保持宿主的身心健康,它笨拙地在深夜講起那些曾經(jīng)讓她發(fā)笑的故事,涂茶聽著熟悉的男聲講著那些她曾惡趣味地挑選的故事,像很久以前一樣,她的笑點長在上面。 于哭泣中平靜,眼底雙眸亮得驚人。 【謝謝你,系統(tǒng)。】 系統(tǒng)不明所以。 然后日出時分,披上銀色鎧甲,她又成為堅不可摧的女將軍。 第一座城市解放的時候,所有人都狂喜起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完全勝利,以為有希望和看的見希望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城市里的人類死傷慘重,但是還是有人幸存下來,他們比吸血鬼本身更懂得怎么對付這群暴戾變異的吸血鬼。 于是,漸漸的,絕望變成希望,不可能成為可能。 當最后一座人類城市被解放,世界上再沒有失去理智低級吸血鬼,無法殺死的高級吸血鬼被鎮(zhèn)壓沉睡。 人類真的以弱勝強,完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終于能夠抬頭,看一看屬于他們的太陽。 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三年的時間。 三年實在改變太多,這期間,聯(lián)盟與帝國幾乎已經(jīng)分不出彼此,加西亞女王退位,匆匆上位的玫瑰女王,成為了實至名歸的存在。 但他們更愿意稱呼她為玫瑰公主,但就在徹底解放人類的那一天,玫瑰女王宣布結(jié)束了千年來已經(jīng)逐漸腐朽稱為壓迫人民的空殼的帝制,從今以后,再無帝王,民主的道路還很長遠,但種子已經(jīng)迅速萌芽。 初見規(guī)模的制度正在摸索之中,生機勃勃的國家,沒有人能抑制她的成長,她的光明未來依稀可見。 涂茶已經(jīng)盡自己的所有努力了。 以后的一切,是這 個國家必經(jīng)的道路。 她真的很累了。 涂茶已經(jīng)很久沒真正休息過了。 她沉沉地躺在許久沒有的柔軟的床上,難以想象曾經(jīng)那么嬌氣的她可以在石板,草地,甚至是硬石頭上睡過去。 她睡的正的太沉,以至于沒有聽到系統(tǒng)的消息 【滴——任務(wù)完成。 任務(wù)完成隱藏條件——建立新世界?。ǎ?/br> 【請宿主選擇是否脫離】 沉沉睡去的她,還不知道,她終于可以回家了。 ——后記—— 很久很久以后,初初露出少女模樣的薇薇安就像很多普通的,剛剛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 她坐在學校里的長椅上,滿懷少女心事,期待而不安地,頻頻望向來時的路。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薇薇安驚喜地轉(zhuǎn)過頭去,棕色卷發(fā)的男孩,臉上一點雀斑,羞澀地跟她打招呼:“薇薇安,對不起,讓你久等了?!?/br> 薇薇安臉上也紅紅的:“沒有啦,我也剛剛來啊?!?/br> 男孩子很干凈的白襯衫,棕色卷發(fā)偶爾散發(fā)出溫柔的光澤,修長的手指拿出書本。 “今天學習的是血玫瑰戰(zhàn)爭?!彼闷鸸P,翻過整潔筆記的書面,“重點是血玫瑰戰(zhàn)爭的時間,地點,和意義,還有附加題,玫瑰女王,卡地亞將軍,喬將軍在這場戰(zhàn)爭中的作用?!?/br> “你記了哪些?”男孩子抬起眼來看她。 薇薇安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把書翻開,但是,居然是那個臭弟弟的數(shù)學書,封面顏色太像了,好像他們倆早上拿錯了…… 而某個學校里,正在上著最嚴厲的數(shù)學老師的課的安迪,和走過來的數(shù)學老師面面相覷。 笨蛋jiejie!/笨蛋弟弟! 在埋汰人這一點上,兩個人倒是有著親兄妹的特性,出奇地一致。 男孩子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把書移過來一點:“沒事的,我們一起看吧。” 意外能進一步靠近的薇薇安緊張的小腿肌都漲紅了。 “不,不用了,我回家拿,很快的?!彼酒鹕韥恚竽X已經(jīng)開始不知所措,說出的話,完全沒考慮到她回家坐公交又得半個小時,而他們的學習互助小組總共只有兩個小時。 男孩子拉住她的手:“回去再來太晚了,你回家,不是還要半個小時嗎?” 薇薇安看著被他拉住的手:盛夏綠蔭之下,相握的手燙的嚇人,卻不是因為太陽。 男孩子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大腦混沌之中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連忙放開手,耳后漲紅一片:“抱,抱歉!” “沒,沒事。”薇薇安也和他一樣險些忘記怎么說話。 薇薇安迷茫地坐下來,不過,哎?他怎么知道她回家要半個小時的。 她好像只是偶爾跟朋友聊天的時候抱怨過,回家太慢了,要半個小時,但是那時候,他不該在認真 寫著作業(yè),好像什么也不能讓他分神一樣。 男孩子的字跡整潔而干凈,略帶筆鋒卻不張揚,如他本人一般給人溫煦的感覺。 “血玫瑰戰(zhàn)爭起始于1753年,那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呢?”他一旦進入學習狀態(tài)就格外認真,頗像一位略微嚴肅的小老師。 薇薇安覺得他好可愛。但是如果答不上來那就太丟臉了。幸好她知道。 “用了三年,所以是1756年結(jié)束的。結(jié)束的那一天就是現(xiàn)在的國慶日,很好記?!?/br> 男孩子不太習慣地夸獎人的話語,只真誠地看她:“嗯,很對。” 突然沾沾自喜的薇薇安有開始不好意思了,怎么辦,好像說什么,做什么都有根無形的線扯著,略微甜蜜的束縛。 不過下一個問題她就答不上來。 “卡地亞在戰(zhàn)爭中領(lǐng)導的戰(zhàn)役?” 薇薇安垂下眼睛,鼓鼓嘴巴,她只來得及記了玫瑰女王的,她就是很莫名的喜歡她。 歷史書上有一副她的畫像,不知道為什么,別人的畫像都奇奇怪怪的正面照,但是她的畫像卻仿佛傾注了畫家所有的溫柔一般,像抓住了某個午后的朦朧水汽的瞬間,她微微低頭,光下淺淡的瞳孔氤氳著溫柔,連睫毛上的閃爍光點都被捕捉入畫。 她靠在窗棱邊看也許是新建的城都,簡單的衣裙卻被光綴上花紋,她的身影,就像一個遙遠的傳說本身。 就像夢一樣,雖然是堅不可摧的女王,卻在眉眼帶著易碎的精致,略艷的唇,像個被嬌養(yǎng)的小公主,當她柔軟的發(fā)尾卻被風揚起,纏上她身側(cè)鋒利而不可忽視的銀槍,于是她浴血戰(zhàn)斗的銳利在柔軟處微微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