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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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注視下,維德爾公爵讓出首席的位置,涂茶坐于其上,卻毫不被滿室的威壓撲滅。 她自成一束光,成為矚目的點。 阿倫在族長身側(cè),屏住呼吸,突然發(fā)現(xiàn)數(shù)十年的權(quán)利欲望不過如此。 她只想要信任,但是現(xiàn)在,他想給予臣服。 完完全全拜服在這朵初露鋒芒的藍(lán)色玫瑰下,她沉靜悠遠(yuǎn),淺淡瞳孔中,遙望著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裝得下一切。 “安德森的私軍是獲經(jīng)允許的,我們不能無緣無故扣壓?!?/br> “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行動?!?/br> “就算行動……時間也不知道?!?/br> “他好像察覺到了……護(hù)衛(wèi)增加了?!?/br> “沒有辦法派出人,安德森控制他的人的手段太過殘忍,我們沒有人能撐過去?!?/br> “……如果……” 大廳吵鬧起來,維德爾公爵不為所動,看這位年輕的公主怎樣處理。 年輕的公主看了一眼,她拿起劍:“我成為劍,你們便該是我的腦?!?/br> “但腦,也不是所有都需要?!?/br> 所有被打過的護(hù)衛(wèi)應(yīng)聲上前一步。 頓時整個屋子鴉雀無聲。 涂茶指尖輕點:“韋翠絲,你是掌管信息的,你來說?!?/br> 維德爾公爵深深看了一眼阿倫,他說的那一句話中,也許已經(jīng)成真。 白發(fā)的男人站起來:“第一王子私軍……第二近 天未曾有動靜……” “韋伯,王都騎士現(xiàn)在你在掌管,人數(shù)幾何?“ “現(xiàn)在王都中有……” …… 一陣漫長的交流,涂茶揉揉頭:“我知道了。” “既然已經(jīng)成為合作,我也會將我的信息告知。” “分封那天,他會動手?!彼p點桌面,將從美人魚那里獲知的秘密悉數(shù)告知。 “我們需要做好全面的準(zhǔn)備?!?/br> “可是,我們并未獲知允許?!?/br> “而這,也是我需要你們的方面,你們是女王的最忠心的追隨者,所以……” 她遙遙地看遠(yuǎn)。 她好像記起來,很久以前,也有這樣相似的宮變在那場盛大宴會的掩藏下召開。 王都上下很久沒有這么正經(jīng)熱鬧過了。 遙想上一次,全城慶祝的大事,還正好是小公主出生受洗之時。 燦爛王都每一寸都是如金子般發(fā)光,禮花,綢帶,綿延千里。 十八尊禮炮,聲音響徹云霄。 涂茶看了一眼,這不像是公主的分封禮,規(guī)格上倒像是王的繼位。 當(dāng)然,肯定不是為她的繼位而慶祝。 安德森在女王身側(cè),高墻之上遙遙地望她,一切大事在握,胸有成竹的笑。 涂茶拖著繁復(fù)的裙尾,腳腕上冰涼的觸感。 她走上臺階,一階一階,與王座上的女王越來越近。 女王的身側(cè)就是公主之冠,極好的圓潤光滑的珍珠一粒一粒串聯(lián),頂上祖母綠的寶石熠熠生輝。 在她登上最后一階的時刻,烏云乍起,異變突生。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涂茶反手持短劍,與安德森斬向女王的劍相撞。 刀光劍影之間,劍短一寸險一寸,但是涂茶在與安德森的纏斗之中絲毫不落下風(fēng)。 終于將安德森逼退幾步,他的劍一落下,瞬間被踩斷,他冷笑了幾聲,不再上前:“銀色軍團,出擊?!?/br> 城墻上遠(yuǎn)遠(yuǎn)冒出一叢叢人,架著十字弓,準(zhǔn)確無誤地瞄準(zhǔn)中心。 安德森啪啪拍掌,笑得詭異:“怎么,我親愛的meimei,不打了嗎?” 那些弓箭手一瞬間緊緊盯住涂茶。 涂茶沒有說話,她手持短劍,退于其后,露出嚴(yán)肅沉靜的加西亞女王,她的眼神顯而易見帶著悲痛:“孩子,安德森,我的孩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是你的meimei,不是你的敵人,我們該是家人——” “呸,”他好像聽到什么臟東西一樣,“誰跟你們是家人?” “哦尊敬的女王陛下,忘了告訴你,我叫莫爾,”安德森很享受看到女王痛苦的表情,“你的兒子安德森?很早之前就死了?!?/br> “一生下來就是死胎,但您的女仆長葡諾拉那夜也 誕下了一個孩子,因為和國王密會被你發(fā)現(xiàn),而被你趕走的女仆長,卻生下來一個孩子。” “她做了此生唯一一件有用的事情,讓我拿到了我本該擁有的位置。” “這一點她做的還不錯,”但他看到涂茶,又大為光火,“不過,她還是太心軟,成不了大事,我說讓她把這個會搶了我的位置的公主丟到森林去給野獸吃掉,誰成想,她居然還是把這個威脅留下來,活到現(xiàn)在???”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沒做到的,我今天都要清理個干凈?!?/br> 他抬手,要落下放箭,笑了笑,對著女王道:“不過您放心,以后,對外您還是我的母親?!?/br> “雖然,是已逝的母親?!?/br> 他的手落下,千萬只利箭該呼嘯而過,穿透所有人。 但,只有寂靜,詭異的寂靜。 安德森略皺眉頭,聲音大起來:“瞎了嗎,沒有眼睛是不是?沒看見我的動作嗎?快放箭,這里一個 活口我都不準(zhǔn)備留!” 涂茶慢條斯理地擦干凈短劍:“也許是你該仔細(xì)看看,看看上面都是些什么人?” 安德森瞪大了眼睛直直往上望去,那些該是他的私軍銀色兵團的人,褪去了銀色的外殼,露出里面的騎士服裝。 全部都是,全部都是女王的騎士衛(wèi)隊。 他腦袋一陣發(fā)昏,不可置信地看女王:“不可能,不可能!” “安德森,不,莫爾,你偷走了太多東西,現(xiàn)在該是你還回來的時候了?!?/br> “母親,母親,我都是開玩笑的,你相信我!” 他鬼哭狼嚎著要爬到女王的座椅旁去,女王站起來,接過涂茶擦拭干凈的短劍,氣勢陡然一變。 一道鮮血染上公主之冠上熠熠生輝的祖母綠寶石。 那寶石灌溉了鮮血仿佛長出眼睛一般,直直地看這人間荒謬。 這是安德森的眼睛所能映上的最后畫面。 女王扔下短劍,轉(zhuǎn)身,眼尾一滴淚珠落的毫無聲息,她示意旁邊的女官。 女官昂起頭來:“分封儀式,繼續(xù)!” 安德森被拖了下去,清水洗刷血跡,在一片樂響之中,女王站起身,接過鵝絨墊上的珍珠鉆石冠,她珍重地將王冠置于涂茶的頭上。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br> ”從此以后,子民安危便是你的第一要務(wù)?!?/br> “我的玫瑰公主,”她低頭輕吻涂茶的額,“我的孩子?!?/br> 第105章 吸血鬼世界17 她若是王,他便是最鋒…… 閃耀的王冠落在她的頭上,她轉(zhuǎn)過身去,從高位俯瞰下去,一覽無余,歡呼聲像波浪一般一路起伏。 她看烏云已散,漫天陽光灑落下來。 曾何幾時,她看著人民流離失所,活在苦難之中卻無能為力。 曾何幾時,她告訴自己,她的能力有限。 曾何幾時,她想過這城市,這國家需要從上到下才能改變。 而今,她真的站在了這里。 她知道自己不夠格做一位公主,相對于治理國家而言,她所知甚少,考慮太少,資歷不足。 加西亞女王也曾一一考慮。 但是,她有一樣,為君者,必須要擁有的東西。 擁有一顆柔軟的,能體恤民情的心。 這就夠了,剩下的一切,她都可以一一教給她。 隨著馬車在城市里巡游的涂茶,她看過綿延千里歡呼熱烈的臣民。 有一陣恍惚。 從看到這個可能開始,涂茶就開始問自己,她是否真的能夠成為一個國家的公主。 第一次她回答,不能,她知曉公主這榮譽的稱號背后所要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 那責(zé)任太遠(yuǎn)太重,她沒有自信能擔(dān)起。 但是,心里卻又隱隱有聲音告訴她,你想要改變不是嗎,改變這一切的機會,已經(jīng)來了。 她抓住了。 那么,她將盡她所能,將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既然安德森這個威脅已經(jīng)除去,那么尋找維維安的行動開始在明面上開展,但是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