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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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暖把手從他手心抽出。 他的心空了一瞬。 “我想挽著可以嗎?”亦暖輕輕挽上他的手臂,兩人比剛才貼得更近。 空空的心因為她一個動作變得滿足,蕭奕寒把她飄著的頭發(fā)輕別在耳后。 “在米國這幾天還好嗎?”他主動找話題。 “每天都在忙,很充實?!币嗯抗庾分庠达w去的飛蛾,“我開學(xué)大四了。” 面臨每個畢業(yè)生都會面臨的問題——找工作。 關(guān)于未來她從不做規(guī)劃,不多想,她總覺著自己是沒有未來的,也沒有過往,只能活好當(dāng)下。 大四,面臨畢業(yè),她開始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從事什么樣的工作,過什么樣的生活。 蕭奕寒看出她的迷茫,溫聲問,“有沒有想過找什么樣的工作?” 亦暖搖頭,“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br> “找份喜歡的?!?/br> 她思索了一會兒,又說,“我想找份能掙錢的!” 她這些年的積蓄給了馬梅一半,身上所剩不多,沒有錢她沒有安全感。 “你說人為什么要這么矛盾呢?” 她低下頭,看向腳下被燈光照亮的路。 這段時間里她一直在糾結(jié)蕭奕寒是不是那個人,答案出乎意料的一致:是與不是都讓她痛苦。 從b市回來,憑著直覺,她基本認定了他是當(dāng)年的人,那怕王警官沒有給出準(zhǔn)確答案。 他給她的安全感和當(dāng)年一樣,在他身邊她很安心。 “奕寒?!彼龢O輕的喚他,有迷茫,有難過,低垂著的眼睛里帶著點水霧。 蕭奕寒一怔,幾乎是瞬間定住,心高高懸空。 她側(cè)過身半仰著頭看他,嘴角是帶著笑的,眼底隱藏的是不易察覺的脆弱。 她問:“你為什么會當(dāng)兵呢?” 蕭奕寒懸著的心并沒有落到實處,相反的,更難受了。 他們都知道,她想問(想說)的不是這一件事。 他的手撫過她含著悲傷的眉眼,試圖撫平那些不安和脆弱,“子承父業(yè)。” 亦暖抓住他的手,揉了揉發(fā)酸的脖子,淺笑問:“不是因為理想?抱負?” 蕭奕寒搖頭,“不是。”他嘴角帶著笑,很淡,“父親沒去世前我一直在部隊,見過了太過生離死別,同大院的孩子都說長大要像父親一樣成為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只有我想當(dāng)醫(yī)生。” 亦暖抿抿唇,說不出失望還是難過。 原以為當(dāng)兵是因為心中的熱血和抱負,才會選擇這條路。 原來不是??! “很失望?”蕭奕寒彎下身子輕輕捏她軟軟的臉蛋,手感很不錯,他忍住,沒多捏。 一向平靜的心里多少有些彷徨。 很多年輕的小姑娘喜歡軍人多是喜歡他們身上這身軍裝。 脫下這身軍裝,年輕的小姑娘對他們本人其實沒有多少感情。 他知道亦暖喜歡軍人是因為十年前被軍人救,如果救她的是別人,她也會喜歡別人。 很慶幸,救她的人是他! 亦暖沒搖頭也沒點頭,他的心更加的不安,甚至帶著點傷感。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亦暖驀的拉住他。 兩人停下,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腳,柔軟的唇吻在他粗糙的臉上。 一觸即分。 她站在他面前,仰著頭,認真說:“不失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沒辦法選擇自己喜歡的。” “奕寒,你做的很好,比大多數(shù)人都好。” 蕭奕寒心被什么擊中,“轟”的一聲迸發(fā)出璀璨的星火。 你做的很好,比大多數(shù)人都好。 因為是英雄的兒子,他必須得成為英雄;因為是英雄的兒子,他所有努力,辛苦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別人完成任務(wù)會得鼓勵,他比別人完成得更好,得到的卻是“不愧是蕭大校的兒子,有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蕭奕寒并不在意那些稱贊,只是心里多少有點不忿,憑什么他所有努力前面都得加個“蕭大校”,就好似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因為父親才會有,如果沒有父親他什么也不是。 “那你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還是想當(dāng)醫(yī)生嗎?”亦暖重新挽住他。 即使心里波濤洶涌,他面上依舊冷靜克制,他認真感受挽住他的手,胸腔里的心臟在有活力的跳動。 他說:“不想了,那時候想著當(dāng)醫(yī)生可以救人,長大發(fā)現(xiàn)并不喜歡醫(yī)生這個職業(yè)?!?/br> 亦暖笑著直搖頭,“小時候想做的事,長大多會背道而馳,就像現(xiàn)在幼兒園老師問孩子們‘你們以后的夢想是什么呀’,孩子們會配合的說‘老師,我長大了想做老師’,等過兩年,長大些你再問,他們的夢想又變了,或許變成了‘我想當(dāng)科學(xué)家,醫(yī)生,宇航員’?!?/br> 亦暖模仿著幼兒園老師和孩子的調(diào)調(diào)說話,搞怪的模樣將他不自覺繃起的臉逗笑,眼里滿是寵溺,前一刻酸楚的心這一刻軟成一團。 “對了,你那些以前想當(dāng)兵的玩伴,現(xiàn)在呢?應(yīng)該沒幾個真的當(dāng)兵吧!” “沒,除了被家里逼著從軍的,其他大多選擇了別的職業(yè)?!?/br> “段允南是其中一個,當(dāng)了醫(yī)生。” - 第二天,亦暖發(fā)現(xiàn)家里不只是換了床,陽臺上還多了一個花架,花架上有多rou,有銅錢草,有天竺葵。 紅色的天竺葵是她的最愛,家里多出的天竺葵便是紅色,像一簇?zé)崃胰紵幕鹧妗?/br> 她從來沒給人說過她喜歡這些,就連平時發(fā)照片也很少特意說明,只簡單拍了張花草發(fā)在微博上,蕭奕寒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只是巧合? 下午的時候她問蕭奕寒,“為什么要買天竺葵?” 他反問亦暖,“你知道天竺葵花語嗎?” 亦暖搖頭,她喜歡天竺葵不假,但從來沒有認真查過相關(guān)資料,也沒想過自己養(yǎng)。 他的目光變得溫和,里面搖曳著清輝,“它的花語是,幸福在身邊……我很喜歡它的花語。”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刻不離亦暖,似是專說給亦暖聽的。 所以她是他的幸福嗎? 亦暖心里又疼又悶,像是壓了塊巨石,怎么也挪不開。 第56章 不要總低頭 假期流逝很快, 在學(xué)子們還未享受夠假期帶來的歡樂,便已經(jīng)到了尾聲。 這一個學(xué)期的開學(xué)是亦暖最開心的一次。 從前多少年,開學(xué)是她一個人拖著沉重行李走進學(xué)校, 和那些有家人相送的同學(xué)格格不入。 現(xiàn)在, 她終于也成了其中一員。 這一次亦暖可沒讓蕭奕寒在學(xué)校遠處停車,車一路開到校門外, 停了車,蕭奕寒一只手拖著行李,一只手牽她。 兩人進了學(xué)校,高顏值的組合引起不少人注意。 “這不是蘇?;▎??她身邊那個是她男朋友?” “呵, 男朋友?還不知道是她養(yǎng)的哪條魚呢?!?/br> “你別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上次的緋聞明顯就是有人陷害。” “要不是她不檢點,會空xue來風(fēng)嗎?再說了,天天在學(xué)校穿成那樣, 可不就是為了勾搭人。” 談話的聲音不高不低, 蕭奕寒聽得清楚。 亦暖只隱約聽見幾個不好的詞匯,但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如芒在背, 她想把蕭奕寒牽住的手收回,想和他保持距離。 他卻拉得更緊, 兩人幾乎是相貼著走,時不時他用那雙深邃溫柔的眼睛看她。 好似在宣示主權(quán)。 宿舍門沒關(guān),只有彭詩雅行李在。 蕭奕寒沒亂看, 把東西放下, 對亦暖說,“我去買點東西。” “好?!?/br> 帶的行李不多,也就幾件衣服,不知不覺中她大部分的衣服, 首飾搬到家里,宿舍和工作室里的越來越少。 她的胸口變得很窄,路上那些人的話存在里面沒辦法消去,這樣的話聽過不少,以前她從來不在意,事后也會想辦法報復(fù)回去,可現(xiàn)在她身體時冷時熱,想哭又想笑。 蕭奕寒聽到那些話會也么想?會覺得她不堪嗎? 她太在乎他的看法,以至于讓自己活得狹隘。 可,這些不都是自找的嗎? 蕭奕寒回到剛才位置,說話的男生已經(jīng)不在那里。 他攔住一直在那里的人,問:“你好,請問剛才在這里的那兩個男生去哪了?” 他給詳細描述對方長相,他描述的很詳細,那人馬上知道是誰,給他指了個大體位置,“應(yīng)該是去了cao場,你從那里過去就能看到cao場。” “謝謝。” 剛才非議亦暖的人確實在cao場,正在圍觀人打球。 蕭奕寒俊朗的臉上面無表情,身上凝聚厚重寒意,全沒有在亦暖面前時的暖意,冷冽如一把利刃,大有種毀天滅地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