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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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夔頓時忍俊不禁,“當然,我看得出來?!毖韵轮馐悄怯衷趺礃?。 這時候,喘了好幾口氣的謝爾終于恢復了清明的意識,他抹了抹嘴唇,“這就是你最珍貴的禮物。” “這是我所有的禮物,來自于一顆本不能自由愛人、卻已經(jīng)無法自控的心?!?/br> “那如果,我不能回應你呢。” “謝爾。”這還是巫夔第一次那么正經(jīng)地叫謝爾的名字,從前不是什么詭異的“小家伙”、“小謝爾”,就是rou麻到家的“親愛的”。 他說:“謝爾,你問問自己的心,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無動于衷嗎?” 謝爾有點無法直視這樣認真的巫夔,好像立刻給出答案的話,會覺得有點輕率,不夠鄭重。 內(nèi)心正在經(jīng)歷劇烈掙扎的少年大概永遠也看不到對面男人眼底勢在必得的情緒。 “我不知道?!敝x爾攤開手掌,有點沮喪地輕嘆了口氣,他本來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更談不上心慈手軟,他又不是楊深,溫柔又善良。 他的血早冷了,跟這些半人半魚的冷血動物是一樣的,但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因為巫夔要他問問他自己的心。 而他的心給出的答案,卻并不是堅定的拒絕。 “我不會問你看上我什么,我覺得你不會說實話?!弊詈笏痤^直視巫夔,“我也不會認為你之前做的那一切全都是為了我,我知道你也想要自由?!?/br> “談戀愛這種事情我沒學過,你也不用指望我太溫柔。我不確定能不能還給你同樣珍貴完整的心意,我們之間甚至還談不上對彼此有多少了解?!?/br> “如果這些你都不介意的話,現(xiàn)在開始我們可以同行一段日子?!?/br> 巫夔臉上慢慢浮起笑意,越來越深,這一次的笑卻并不讓人覺得輕浮,盡管依然很惑人。 “親愛的,我更不介意把一段日子變成一輩子。” 謝爾瞥了他一眼,一臉無語地轉過身走了,巫夔忙跟上去,“親愛的你想去哪里,海底我很熟的呦我?guī)闳タ瓷汉魅涸趺礃???/br> “……閉嘴?!?/br> **************************************** 另一邊,海底遺跡。 “巫氏一脈,從古至今,從未出過如巫夔這樣——他雖從小離經(jīng)叛道,但從未真正做過太過出格的事,想不到今天會到如此地步。” 巫稷無聲無息地出了一口氣,雖然說了聽從藍夙淵的發(fā)落,可他下令行剜鱗剔骨之刑,他的心就沒放下來過。 謀權奪位,這么重的罪,他甚至找不到理由求情。 直到有個人類忽然出現(xiàn),把巫夔劫走,而藍夙淵卻阻止了鮫人戰(zhàn)士繼續(xù)去追他的長子和那個人類,他僵硬的臉上總算現(xiàn)出了幾分松動。 本還以為要親眼看著長子受刑,卻不料巫夔被劫走之后藍夙淵的態(tài)度,卻又不像對巫夔恨之入骨。 于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巫者只作預言,本不該干涉陛下行事,只希望藍皇陛下能多少顧念巫夔過去曾為皇族效命,即便將來……也留他一條全尸?!?/br> 他也只能說到這里了,巫夔的所作所為,眾人皆知,從今往后,巫夔是不可能重歸巫氏一脈,更做不了巫者。 心頭雖然一片沉重,卻又隱隱有些慶幸,巫夔是他的兒子,他怎么可能看不懂他看向那個人類時的眼神。 可長子巫者的伴侶,只能是神諭之人,所有鮫人都清楚,巫者的神諭之人,不會是人類。 楊深看著巫夔的父親,不由得想起了奧斯頓,同樣都是為人父,巫稷的態(tài)度和奧斯頓的態(tài)度,真是千差萬別。 巫稷明顯是十分敬畏藍夙淵的,而且那些受了巫夔“折磨”的鮫人,也對他是一肚子怨氣。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還是盡最大的努力為兒子爭取一線生機,不得不說巫夔其實很幸運。 話說回來,就是這個人,給藍夙淵作出了那個關于伴侶和鮫族未來的預言么? 看上去好像確實比神神叨叨的巫夔要靠譜一點,想到這里,又忍不住想不知道巫夔和謝爾現(xiàn)在怎么樣了,無論如何,總算求仁得仁。 “巫夔之事,不會牽連巫氏一族?!笨戳宋尊⒁谎?,藍夙淵淡淡地表示。 “嵐音,讓所有人都從外城搬回來吧?!?/br> 顯然,藍夙淵并沒有打算繼續(xù)巫夔的話題,巫稷也就從善如流,慢慢退遠。 在鮫人戰(zhàn)士們的幫助下,原本被趕到外城居住的鮫人們開始清理被叛族者們弄得亂七八糟的內(nèi)城,撤掉阻隔兩邊的障礙物,陸陸續(xù)續(xù)搬回自己從前居住的地方。 楊深蹲下身,撿起一枚珍珠,還給抱了太多東西而搖搖晃晃的小鮫人,“慢慢來,多拿幾趟也沒關系的,壞人已經(jīng)沒有了?!?/br> 小姑娘怔怔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楊深,一臉呆呆的模樣。 楊深看得好笑,忍不住覺得這樣小小的孩子真是可愛,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了,叔叔幫你拿?” 小女孩卻一下子紅了臉,“皇、皇妃殿下不能調(diào)戲別人?!闭f完唰地一下拍起水花,慌慌張張地游走了。 楊深無奈,好吧,他真的沒想欺負小孩子,而且他也沒欺負啊,不能調(diào)戲別人是個啥? 搖搖頭,楊深站起來,卻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的緣故,眼前一陣暈眩,站不太穩(wěn)地晃了晃。 藍夙淵立刻伸手扶住他,眼中浮現(xiàn)一絲憂色,伸手籠住楊深的小腹,回頭看嵐音,“這里你先看著。” 嵐音領命,疑問的目光落在楊深身上,楊深此時已經(jīng)恢復了清醒,藍夙淵沒有回應嵐音的疑問。 他之所以那么著急要從陸上回來,巫夔這邊是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還在于楊深。 “走?!?/br> “嗯?去哪里?”楊深摸了把額頭,覺得有點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好像特別容易覺得累。 大概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太驚心動魄的緣故,難得有放松的時候,所以精神太緊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