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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收繼婚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讓剛剛及笄的姑娘進(jìn)宮,這不抵是葬了姑娘的一生,況且這蕭家小姐還是個假的,蕭鐸知道這事情沒人知道,可是萬一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那簡直不可想象,蕭家小小姐必須見不得人,因為劉家小小姐已經(jīng)在人前多次,這兩人能不要在人前出現(xiàn)就最好,也是保護(hù)兩個姑娘,也是保護(hù)兩個家族。

    蕭鐸出了宮,天黑之時到了劉府。

    劉家的前廳里照舊是劉公,蕭鐸和穆清,這時候燭光影影,廳里三人說話聲音都不大,顯是正在商議之時非同小可。

    “蕭大人,依你的意思是?”劉澤業(yè)年事已高,雖說兩家現(xiàn)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是商人,遂一直稱呼蕭鐸是蕭大人。

    “蓁兒性子單純,且這些年我和夫人事事由著她,恐是性子有些嬌縱,倘若嫁個尋常人家尚可,如若入宮怕是……,雖說她定是不會入選的,只是初一進(jìn)宮就得講規(guī)矩,秀女之間也并不都是好相與的,我看須得清兒進(jìn)宮照應(yīng)著些,一則是貴妃娘娘照拂不到秀女,二則清兒眼下是太子妃且得太后喜愛,照應(yīng)著閨閣好友也是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怕是蓁兒初進(jìn)宮就得生出亂子?!?/br>
    緝熙正在滿苑子的找尋他的狗,這里溜達(dá)一番,那里溜達(dá)一番,侍衛(wèi)們對此視而不見,只是耳朵都豎了起來,比方才還要警戒數(shù)倍,像是在給這尋狗的皇子站崗一樣。

    及至走至體和殿正殿外面,聽見里面不尋常的喘息之后原本四處溜達(dá)的人停了下來,站在窗下聽了半晌,末了毫無預(yù)兆的一把推開了窗戶,坦坦蕩蕩的站在窗前看著屋內(nèi)床榻上動作的人。

    “誰?”窗外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屋內(nèi)的人,就見原本震動的床榻驀地停住了,等待了半晌不見外面的動靜兒,白光一閃,床上人抽出腰間未曾卸下來的刀躍床而下。

    就著還未熄滅的燭火,里面的人自然是看清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是看清了里面的人,雙方皆都一驚。

    五皇子是詫異為何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深更半夜在宮妃的床上,那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卻是驚詫大半夜為何五皇子在這里,是督察自己辦事的么?!

    “你是誰?”

    “秉殿下,小人乃侍衛(wèi)司提舉副榮令。”

    “既是提舉副,深更半夜在這里作甚么?”

    那衣衫稍有些凌亂的男子有些難堪,頓了一會才說“小人是奉了上命來這里……”

    容令是提舉副,那自是知道整個侍衛(wèi)司的真正主子便是這窗外的少年,如今看這五皇子像是真不知自己為何在這里額頭上的冷汗隨即就下來了。大內(nèi)侍衛(wèi)與后妃發(fā)生齷齪茍合之事,若是被發(fā)現(xiàn),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五皇子緝熙起先是疑惑的,可是隨即有清甜的香味撲到臉上便恍然,繼而揮手,“你們繼續(xù)。”

    那榮令如釋重負(fù)轉(zhuǎn)身上床,床榻上原本瑟瑟發(fā)抖的燕嬪禁不住體內(nèi)的燥熱重新纏上了男人的身子。

    “噼啪”作響的rou體拍打聲和“嘰咕”作響的抽、插水澤聲讓原本要離開的人止了腳步,緝熙是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的,只是從未見過,皇子本應(yīng)是專人教導(dǎo)此事的,五皇子也是被教導(dǎo)過的,然實踐與否那就是皇子自己的事情了。這五皇子略略探了頭掃了床幃里面一眼,見那榮令壓在一道白光光的身子上聳動,那壓在底下的人有一身好皮rou,白嫩的很,興許是晚上的輕風(fēng)太舒適了,五皇子來了興趣站在窗前不走了。

    “揭開床幃?!?/br>
    榮令還當(dāng)是這五皇子真要督察自己辦事能力,揭開床幃讓窗外的人看清楚床上的情景,身下是下了死力的捅進(jìn),直弄的那燕嬪哀聲喊著慢些。

    床上女子光裸著身子,兩腿又大開的面向窗戶,因而窗外之人便能清清楚楚看見女子胸前那一對物事晃蕩出的波浪和雙腿間猩紅的縫隙里汁水淋漓泥濘不堪的場景。盯著兩人交合處看了幾眼,隨即緝熙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女子胸前晃蕩的東西上,過不多久,這五皇子竟是縱身跳進(jìn)了窗戶,直站在床頭上盯看兩人交合的模樣。

    這榮令緊張的簡直要發(fā)瘋,如此模樣身邊還站著一個皇子盯看,這時候哪里能顧得上那點舒爽,緊張的感覺自己下身的物事都是木的。

    那燕嬪本就羞憤欲死,這時候瞧見五皇子站在床邊,眼淚都要流干了可是身子就是不由自主的要纏在男人身上。

    緝熙的目光是落在這燕嬪胸前的,兩只挺翹的東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蕩出了一道難以言說的景象,舔了舔嘴唇,五皇子伸出手掌,試試探探的落在了那團(tuán)不斷晃動的物事上。

    濕膩膩的柔軟。

    正在另兩人一個詫異一個欲死的眼神下,五皇子收手了,隨即像是自己手上被沾染了什么臟東西般抬手扯過床幃擦了擦自己得到手,像是終于沒了興趣般說了句“你們繼續(xù)吧”便出了窗戶。

    沒管屋內(nèi)的兩人是何種模樣,這五皇子索然無味的蹭了蹭自己的手,邊走邊想其實女人的身體是很惡心的。

    觀這五皇子的行為,像是在心里很不知道何謂倫理綱常,就那么自自然然的觀看父皇的妃子被個侍衛(wèi)cao、弄,他不光看,還伸手摸了那妃子的身子,最后還得出女人身子是惡心人的。即便這事情是他安排的,可是能如此坦然的看著父皇的女人被侍衛(wèi)cao、弄,足見得這五皇子怕不是能用常理揣度的人。

    二日,惠帝著李自中前來宣五皇子緝熙去問話。

    “兒臣參見父皇?!?/br>
    惠帝坐在上首,有些陌生的打量跪在地上的五皇子,眉目齊整,冠束整齊,說說話咬字也是清晰的,低首垂眼的樣子很是恭順,如此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著實是怕這五皇子如今還是不知禮數(shù),邋邋遢遢野人一樣的過活著。

    “起來吧?!?/br>
    緝熙站起身,垂眼盯著腳下,沉默的仿似天生就是一塊木頭樁子或是石頭疙瘩。

    惠帝見五子這樣,便覺得太傅所言不實,如此模樣的人離才思敏捷相差甚遠(yuǎn)。

    勉強(qiáng)問了幾個問題,心中倒是吃了一驚,這五子當(dāng)真是如太傅所言很是有些悟性,不光是對圣學(xué)對答如流,且生出的見解別具一格的很,倒是和他的樣子是真真的不相符。

    父子兩個一時間還說了一會子話,末了那惠帝難得的拍了拍五子的肩膀,“明日起你且跟著韓應(yīng)麟在工部鍛煉著吧?!?/br>
    別了惠帝從垂拱殿出來,那五皇子照例是低頭走路,對于惠帝所說的去工部鍛煉的事情也是平靜的很,不喜不悲的樣子,木木訥訥一路往無人的境地走。

    惠帝從垂拱殿的窗戶里看見五子的背影,松垮垮的修長,單薄的簡直不像是皇家子嗣,于是心里想著,既是在工部給五子尋了差事,那須得賜宅子成婚了,封地打發(fā)出去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按照今日來看,這五子興許還是能成點事,到底是自己親子,惠帝終是有了點父親的意思。

    然,給五皇子建宅子的事情必須得緩緩了,禮部上書今年實在是沒有余銀再給五皇子建府,大選即將開始,大選完緊接著是太子大婚,再撥不出銀子去安置五皇子。這話秉了惠帝以后,惠帝便應(yīng)允了五皇子再宮里多住一年。

    本應(yīng)是下年開選的大選提前了一年,皆因十皇子一歿惠帝真真是子孫稀薄的很,除了四五六皇子已經(jīng)成年,其余的皇子七□皇子最大的也才十歲,統(tǒng)共就六個皇子,倘若這宮里再生出點事兒,怕是百年以后繼承大統(tǒng)的人都沒有了。這話是太后說的,自打十皇子沒了之后太后對皇嗣的事情便格外看重,叫惠帝到跟前連哭帶勸的說了一通,惠帝本是不答應(yīng)的,可是禁不起太后的連番勸說,于是只得答應(yīng)了。

    頒了圣旨之后戶部開始為選秀造冊子選人,禮部早早開始準(zhǔn)備冊封事宜,一時間滿天下的女兒都在準(zhǔn)備進(jìn)宮。

    而蕭家,按理來說是有一位剛及笄的女兒要入選的,可惜這蕭家的小女兒多年來竟是從未讓外人見過,遂外界一直無從得知這蕭家小女到底品性如何。眾朝廷大臣們這么些年幾乎忘了蕭家還有一個小女兒,然這次大選蕭家小女也在入選范圍內(nèi),端看蕭家其余男子女子的長相,怕是這一露面定是能奪了圣上寵愛,人說養(yǎng)女像姑姑,你看人蕭家先頭不還有個貴妃呢么,這蕭家小女怕也是貌美如花的。

    蕭家真正的小姐這些年一直是養(yǎng)在劉府,可是蕭家也不能沒有小姐,遂蕭父尋思來尋思去,也是接了劉家的小小姐到蕭府教養(yǎng)。這劉家小小姐閨名喚作紫丁,十余年來頂著蕭蓁的名字在蕭府一直過活著,因了這事到底是蕭家欠了劉家,所以劉家小小姐在蕭府很是受寵愛,到底在蕭府生活了十年,蕭家上上下下都是按照小小姐的身份照顧這紫丁的,蕭鐸連同夫人也是將這劉家小小姐視如己出,紫丁的一應(yīng)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里也是從未苛責(zé)過,遂十余年來這紫丁的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蕭父原本打算在大選還未到之前尋個好人家將紫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去,誰知大選竟然提前了一年,一時間蕭父簡直要睡不著覺,這些年因了這一件事小心翼翼心弦從未放松過,如今冷不丁的竟然還碰上了大選提前,蕭鐸只覺得前世他定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一世老天爺才這樣處罰他。

    然驚怕也是驚怕,事兒擺在眼前總不能兩眼閉上它就能過去,蕭家小姐是在大選范圍內(nèi)的,這當(dāng)口找了任何借口都會有宗人府眾司親自來查看原因以免眾秀女為了逃避大選入宮而生出各種事端。

    思忖了好長時間,蕭父心里一橫,如此境地,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紫丁勢必要去選秀了,然選秀還有層層關(guān)卡,他在朝中這么些年,蕭貴妃在后宮這么些年,前朝后宮總是會有些看不見的路子早已形成的,進(jìn)了宮著管事的尋個由頭早早將紫丁送回家也是可行的,大不了紫丁三年不能嫁人,三年過后紫丁不也才十七么,那時候嫁人也還不算晚,耽誤不了孩子的大事。

    心下再三謀定,蕭父也開始著人準(zhǔn)備蕭家小小姐大選事宜,早早進(jìn)宮和蕭貴妃商議了一番,打算在初選的時候就讓宮里查體的嬤嬤將紫丁送出宮。

    “哥哥且放心吧,橫豎在后宮呆了這么些時間,這宮里的門路我總是比哥哥清楚的,大選開始之時我定是會將蕭家小小姐送出宮的?!笔捹F妃允諾了蕭鐸這事兒,心下自是知道這事的嚴(yán)重性。

    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讓剛剛及笄的姑娘進(jìn)宮,這不抵是葬了姑娘的一生,況且這蕭家小姐還是個假的,蕭鐸知道這事情沒人知道,可是萬一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那簡直不可想象,蕭家小小姐必須見不得人,因為劉家小小姐已經(jīng)在人前多次,這兩人能不要在人前出現(xiàn)就最好,也是保護(hù)兩個姑娘,也是保護(hù)兩個家族。

    蕭鐸出了宮,天黑之時到了劉府。

    劉家的前廳里照舊是劉公,蕭鐸和穆清,這時候燭光影影,廳里三人說話聲音都不大,顯是正在商議之時非同小可。

    “蕭大人,依你的意思是?”劉澤業(yè)年事已高,雖說兩家現(xiàn)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是商人,遂一直稱呼蕭鐸是蕭大人。

    “蓁兒性子單純,且這些年我和夫人事事由著她,恐是性子有些嬌縱,倘若嫁個尋常人家尚可,如若入宮怕是……,雖說她定是不會入選的,只是初一進(jìn)宮就得講規(guī)矩,秀女之間也并不都是好相與的,我看須得清兒進(jìn)宮照應(yīng)著些,一則是貴妃娘娘照拂不到秀女,二則清兒眼下是太子妃且得太后喜愛,照應(yīng)著閨閣好友也是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怕是蓁兒初進(jìn)宮就得生出亂子?!?/br>
    而蕭家,按理來說是有一位剛及笄的女兒要入選的,可惜這蕭家的小女兒多年來竟是從未讓外人見過,遂外界一直無從得知這蕭家小女到底品性如何。眾朝廷大臣們這么些年幾乎忘了蕭家還有一個小女兒,然這次大選蕭家小女也在入選范圍內(nèi),端看蕭家其余男子女子的長相,怕是這一露面定是能奪了圣上寵愛,人說養(yǎng)女像姑姑,你看人蕭家先頭不還有個貴妃呢么,這蕭家小女怕也是貌美如花的。

    蕭家真正的小姐這些年一直是養(yǎng)在劉府,可是蕭家也不能沒有小姐,遂蕭父尋思來尋思去,也是接了劉家的小小姐到蕭府教養(yǎng)。這劉家小小姐閨名喚作紫丁,十余年來頂著蕭蓁的名字在蕭府一直過活著,因了這事到底是蕭家欠了劉家,所以劉家小小姐在蕭府很是受寵愛,到底在蕭府生活了十年,蕭家上上下下都是按照小小姐的身份照顧這紫丁的,蕭鐸連同夫人也是將這劉家小小姐視如己出,紫丁的一應(yīng)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里也是從未苛責(zé)過,遂十余年來這紫丁的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蕭父原本打算在大選還未到之前尋個好人家將紫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去,誰知大選竟然提前了一年,一時間蕭父簡直要睡不著覺,這些年因了這一件事小心翼翼心弦從未放松過,如今冷不丁的竟然還碰上了大選提前,蕭鐸只覺得前世他定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一世老天爺才這樣處罰他。

    然驚怕也是驚怕,事兒擺在眼前總不能兩眼閉上它就能過去,蕭家小姐是在大選范圍內(nèi)的,這當(dāng)口找了任何借口都會有宗人府眾司親自來查看原因以免眾秀女為了逃避大選入宮而生出各種事端。

    思忖了好長時間,蕭父心里一橫,如此境地,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紫丁勢必要去選秀了,然選秀還有層層關(guān)卡,他在朝中這么些年,蕭貴妃在后宮這么些年,前朝后宮總是會有些看不見的路子早已形成的,進(jìn)了宮著管事的尋個由頭早早將紫丁送回家也是可行的,大不了紫丁三年不能嫁人,三年過后紫丁不也才十七么,那時候嫁人也還不算晚,耽誤不了孩子的大事。

    心下再三謀定,蕭父也開始著人準(zhǔn)備蕭家小小姐大選事宜,早早進(jìn)宮和蕭貴妃商議了一番,打算在初選的時候就讓宮里查體的嬤嬤將紫丁送出宮。

    “哥哥且放心吧,橫豎在后宮呆了這么些時間,這宮里的門路我總是比哥哥清楚的,大選開始之時我定是會將蕭家小小姐送出宮的?!笔捹F妃允諾了蕭鐸這事兒,心下自是知道這事的嚴(yán)重性。

    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讓剛剛及笄的姑娘進(jìn)宮,這不抵是葬了姑娘的一生,況且這蕭家小姐還是個假的,蕭鐸知道這事情沒人知道,可是萬一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那簡直不可想象,蕭家小小姐必須見不得人,因為劉家小小姐已經(jīng)在人前多次,這兩人能不要在人前出現(xiàn)就最好,也是保護(hù)兩個姑娘,也是保護(hù)兩個家族。

    蕭鐸出了宮,天黑之時到了劉府。

    劉家的前廳里照舊是劉公,蕭鐸和穆清,這時候燭光影影,廳里三人說話聲音都不大,顯是正在商議之時非同小可。

    “蕭大人,依你的意思是?”劉澤業(yè)年事已高,雖說兩家現(xiàn)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是商人,遂一直稱呼蕭鐸是蕭大人。

    “蓁兒性子單純,且這些年我和夫人事事由著她,恐是性子有些嬌縱,倘若嫁個尋常人家尚可,如若入宮怕是……,雖說她定是不會入選的,只是初一進(jìn)宮就得講規(guī)矩,秀女之間也并不都是好相與的,我看須得清兒進(jìn)宮照應(yīng)著些,一則是貴妃娘娘照拂不到秀女,二則清兒眼下是太子妃且得太后喜愛,照應(yīng)著閨閣好友也是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怕是蓁兒初進(jìn)宮就得生出亂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拼死寫了這點字?jǐn)?shù)  這算是半章好了 等我回來再補(bǔ)齊這章 走了走了  要趕不上大巴了~~~

    ☆、出錯

    穆清聽聞父親這么說,心下仔細(xì)思索了半天,這劉家小小姐她是從未見過的,照父親這樣來說怕是有些不懂事,這蕭家小小姐進(jìn)宮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看著,若是到時候生出一點亂子怕是父親和姑姑都得受到牽連,不定還牽連到家里其他人,她理應(yīng)是進(jìn)宮去看看的,于是忙應(yīng)了,她身上是有太后欽賜的牌子,若是想進(jìn)宮是隨時可以的,待秀女進(jìn)宮之時她定要一同前去的。

    倦勤殿里,月亮高高掛在當(dāng)空,此時正是午夜之時,沈宗正站在邊兒上扶著有些腿軟的陳茂秀,看著黑壓壓的屋子里一群吊著舌頭的狗發(fā)出黃幽幽狼一樣的光已經(jīng)麻木了。初見這一屋子狗時他也是驚了一通,饒是走南闖北這么些年,他還沒見過這樣多的狗聚在一起過,然到底見過大陣仗的,沈宗正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如此表現(xiàn)讓五皇子頗為欣喜,拍著沈宗正的肩膀說好樣的,這么長時間終于有人和他做伴了,言下之意像是終于找到知己般。當(dāng)時沈宗正冷汗連連的受了這五皇子的夸獎,被拉去坐在狗屋子中間時也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定力才沒有拔腿就逃。

    這會子看陳茂秀一介文人面對這么多狗只是腿軟心下便有些佩服,眼見著背對著他們的主子抱著一只野狗不撒手的樣子,沈宗正咳嗽了一聲知道身邊的這位主子估計張口都不能言,遂他越級開口。

    “殿下?”

    “嗯?”

    “陳大人有事要和殿下啟奏?!?/br>
    “哦,講?!蔽寤首右琅f頭也不回的說話,看都沒看站在門口面對一屋子狗的兩人。

    少保陳茂秀站直了身體,勉強(qiáng)開口,卻是顫顫巍巍語焉不詳,五皇子聽了也不知聽清楚沒有,總之沒有做聲,過會子突然站起身朝陳茂秀招了招手,那陳茂秀素來對五皇子恭敬的很,這時候本能的就要往前走,只是腿軟的實在不行,更何況那再進(jìn)去可就是要和一屋子的狗親密接觸了。

    “進(jìn)來?!?/br>
    陳茂秀沒法,慢慢挪進(jìn)了那狗屋,卻不想他剛一進(jìn)去,五皇子便抬腿出了屋子,慢悠悠的飄出一句話“站著別動,小心狗撲上來?!绷粝玛惷阋粋€人站在那滿是黃眼睛的屋子里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出冒。

    “現(xiàn)在說吧,太子府有什么動靜?!北硨χ惷阏驹陂芟碌奈寤首右簧碓鹿?,在清颼颼的月光下看著有些神秘莫測,單薄的背影配上細(xì)條條的身高,明明是個孱弱的少年郎,不知怎的總讓人覺得他背后有個東西在發(fā)著巨大張力。

    “太子像是知道安王爺害了十皇子,今日找我議事,晚上便去請安王爺去太子府?!?/br>
    “哦,他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這個小人就不知了?!?/br>
    陳茂秀臉色蒼白的回了一句,見五皇子哼笑了一聲轉(zhuǎn)身看他幾欲跌倒,夜色下的五皇子鬼魅一樣,細(xì)長的影子從檐下一直延伸在屋內(nèi),像是頃刻間就能撲到他身上,這時候他連身邊吊著舌頭喘氣的狗都顧不上了,心驚膽戰(zhàn)的等著五皇子發(fā)落。

    “去和李自中通通氣,末了不該留的人就別留了。”五皇子很溫和的說了這話,然后轉(zhuǎn)身似是要進(jìn)殿休息的樣子。

    陳茂秀站在狗屋里恨不能立時到底昏將過去,“殿下,太子要招六皇子回朝?!焙迷谶@個時候沈宗正說了句話留下了五皇子,要不然這位一進(jìn)殿里,怕是想起陳茂秀站在狗屋就到明日了。

    “口諭還是筆諭?”

    “筆諭?!鄙蜃谡锨斑f給五皇子一封信,正是太子的筆跡。

    五皇子默不作聲的看完,重又將信遞給沈宗正,“繼續(xù)盯著劉府,太子一派也盯緊了?!?/br>
    “陳茂秀,太子險些要成婚你知也不知?”

    陳茂秀一驚,知道這五皇子為何將自己放進(jìn)狗屋了。

    十皇子死后不幾日,五皇子就著人通知他一定不能讓太子成婚,至少不是跟早已欽定好的那位太子妃成婚,得知此事的時候陳茂秀百思不得其解,這太子有婚約十余年了,往后幾年也從未見過這位說要阻了太子的婚事,作何眼看著人家要成婚之時要去攪局。只是他為人臣子的,主子的話他就算不明白也是不能有異議,作為太子少保,且陳茂秀深知自己對太子的影響,一句話便能左右太子的決斷。那日太子請禮部商議成婚之事他是不知曉的,等得信兒的時候禮部已經(jīng)上了折子給皇上。幸虧大選提前,不然皇上允了太子成婚之事怕是這會兒他不僅僅是站在這狗屋里。陳茂秀自知辦事不利,遂再站在那狗屋里一句話也不說。

    五皇子緝熙轉(zhuǎn)身盯著陳茂秀看了半晌,半天了才說“出來?!标惷汩]上眼不敢看左右大喘氣的狗從屋里挪了出來,勉強(qiáng)支撐著沒有癱在地上,知曉五皇子的懲罰已經(jīng)過了。

    “陳大人,你既是太子幕僚,以后就不要多進(jìn)宮了。”

    陳茂秀連聲應(yīng)是,邊兒上的沈宗正心說,明明是你大半夜著人請陳大人進(jìn)宮,這會子倒嫌陳大人進(jìn)宮的次數(shù)多,真真是,任性,對,就是任性,哎!

    “好了,你們回去吧,我也乏了?!碧а劭戳丝刺焐系脑铝粒寤首语@然不想再繼續(xù)和兩位臣子相互墨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