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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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眉頭皺了皺,異物入侵的感覺有些不適,卻還是極力忍耐著。 這次他用了最傳統(tǒng)的方式,一直俯在她上方沉默地看著她。 身下在狠戾撻伐,眼神卻是讓人溺斃其中的致命溫柔,林晚秋愛死這個男人了,雙腿盤得很緊,死死吸附著他,恨不能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他。 白沭北單手環(huán)著她的腰,并沒有親吻,只是長久地陷在她溫軟的泥濘腹地不舍抽離,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開林晚秋了,顧安寧的消息除了帶給他幾分惆悵之外,并沒有那么多開心和喜悅。 第二天萌萌就一直追著白沭北問:“爸爸你什么時候和mama結(jié)婚?” 林晚秋正在廚房收拾餐具,白沭北放下手里的報紙,無聲看了會萌萌:“誰告訴你的?” “我看到mama手上的戒指了?!泵让壬衩刭赓獾卣Q劬?,蹭到白沭北身邊坐下,壓低嗓音,“爸爸,mama很搶手呢,我昨天聽到高叔叔給她打電話了?!?/br> 孩子現(xiàn)在一聲聲“mama”叫得極其順口,白沭北微微挑起眉,陰晴不定地看了眼廚房里的身影:“寶寶這么希望爸爸和大姨結(jié)婚?” 萌萌不住點頭,眼睛瞪得極大:“當然啦,爸爸你要是想和別的阿姨結(jié)婚,我就離家出走,不,我要留下來搞破壞!” 白沭北忍不住彎起眼眸,重新拿過報紙看起來。 萌萌看老爸不理自己,小腦袋從報紙下面的縫隙鉆進去,撲閃著大眼睛看白沭北:“爸爸說話要算話,快點和mama結(jié)婚!” 白沭北煩躁地按住孩子的腦袋:“啰嗦?!?/br> 白沭北盯著報紙上的鉛字漸漸沉默下來,昨晚想了一整晚,他其實早就下了決心。他是個混蛋,可是多少知道責任心,更何況沒人比他更清楚母親對孩子意味著什么,他已經(jīng)有個不美好的童年了,他的孩子不能再遭受相同的待遇。 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己找借口,這么想之后,白沭北反而輕松了許多。 像是怕自己后悔,白沭北隨后開車載林晚秋去了民政局,林晚秋坐在車里還有些發(fā)懵:“這么快?” 他們好像對婚事沒有任何商榷,雖然她必定是無條件聽任他的安排,可是還是有種被人一路趕著跑的倉促感。 白沭北解開安全帶,也沒有急著下車,點了煙狠狠吸一口:“林晚秋,我既然決定和你結(jié)婚,就會努力對你好。我——” 他看了她一眼,對上她清澈的眸子,有片刻的遲疑:“我在嘗試愛你,未必能成功,但是我承諾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br> 林晚秋驚訝地看了他好一會,白沭北這番話怎么都像婚前承諾,有人說過,男人的話不能信,可是她現(xiàn)在愿意去相信白沭北。 “我知道?!绷滞砬镄÷暬卮?。 白沭北將手里的煙蹄彈出去,掌心遞到她面前:“如果決定了,戶口本給我。” 林晚秋看著他深邃的眉眼,低頭從包里拿出戶口本,白沭北將兩個戶口本重疊在一起,明明輕的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卻感覺又千斤的巨石壓在胸口。 他沉沉汲了口氣,打開車門下車。 牽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兩人徑直走進婚姻登記處,手續(xù)很簡單,填表、拍照、領證,這會兒人不是非常多,很快那兩個只需九塊九就拿到的紅色小本放在了他們面前。 “恭喜二位,你們已經(jīng)是合法夫妻了。”工作人員微笑著,露出白凈整齊的牙齒。 林晚秋看著那喜慶的大紅色,明晃晃的竟刺得眼眶酸脹,她支吾著把結(jié)婚證攥緊:“謝謝?!?/br> 白沭北攬著她站起身,明顯感覺到她的肩膀在發(fā)抖。 看著結(jié)婚證,他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此時有種深刻的認知,以后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責任了,和顧安寧……終究是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二更,番外還沒寫完,大家稍等,寫完會上傳的=3= 前面兩章積分還沒送,我吃完飯回來送完,沒收到的妹紙等一等。 ☆、36玩火 結(jié)婚卻沒有婚禮,白沭北和林晚秋剛出了民政局,白沭北就接到電話出任務了。 臨走的時候他有些抱歉,降下車窗沉沉睨著她:“婚禮的事,回來再補給你?!?/br> 林晚秋諒解地點頭:“你先忙要緊事?!?/br> 知道他工作的不定性,林晚秋沒有任何怨言,可是晚上哄著萌萌睡著后,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別墅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這是他們婚后的第一天—— 之后幾天白沭北一直沒打電話回來,林晚秋看新聞才知道最近正值汛期,附近的一個縣城被淹的厲害,白沭北他們部隊離那里最近,是最先被借調(diào)過去的。 林晚秋之后就每天都定時收看新聞,白天在店里看,晚上回家也要看。新聞報道得很全面,可是那么多穿著迷彩制服的男人里,怎么都梭巡不到他的影子。 電話也根本打不通,林晚秋只能在心里著急,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還得照顧孩子,萌萌實在太小了,每件事都離不開人,尤其現(xiàn)在萌萌對她的依賴似乎與日俱增,一刻都不愿和她分開。 這天早上,林晚秋正在臥室給萌萌穿衣服,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響動,是輸入密碼鎖的聲音。 林晚秋心臟狠狠一跳,抱著孩子就走了出來:“沭北?” 門口的卻不是白沭北,而是一個短發(fā)女孩。 她愣在原地,手里還提著偌大的購物袋,目光微微復雜地盯著林晚秋打量,又看了眼她懷里的萌萌。 “姑姑?!?/br> 萌萌率先叫人,林晚秋這才知道眼前的女孩兒是白沭北的meimei,他的確是有個meimei的,她以前聽說過。 白小黎緩過那陣驚愕之后,很快鎮(zhèn)定下來,她慢慢走過來和林晚秋打招呼,眼神好奇地在她身上游曳著:“你好,我是白小黎?!?/br> 林晚秋淡笑頷首:“你好,林晚秋。” “這是mama?!泵让韧嶂∧X袋,顯然不滿意林晚秋的自我介紹。 白小黎一怔,萌萌的mama?那不是當年拿錢代孕的女人?對方錯愕的眼神讓林晚秋更加尷尬,只得往里退了一步:“要喝什么嗎?” 白小黎收回視線,把手里的購物袋放在餐桌上,年輕有朝氣的臉龐露出璀璨笑意:“不用,我就給他們送點吃的過來,我哥平時都想不起來去超市?!?/br> 白小黎說著走到冰箱前,打開時里面卻是滿滿當當?shù)?,而且都是新鮮的食材,很少見速凍食品。 她眼神微轉(zhuǎn)就知道面前的女人和老大關系不一般了,搓了搓手,笑瞇瞇地坐在沙發(fā)上:“那個……我今天在這蹭飯沒事吧?” 林晚秋對她的轉(zhuǎn)變有些不適應,卻還是微笑著答應了,萌萌高興地跑到姑姑跟前:“mama做飯可好吃啦?!?/br> 林晚秋笑著回屋里收拾床鋪,白小黎借機向萌萌刺探消息:“小胖子,那真是你mama啊?” “唔?!泵让赛c頭,把白小黎遞過來的糖果含進嘴里,毫無意外地扔出定時炸彈,“有結(jié)婚證的mama哦。” 結(jié)婚?! 白小黎更是嚇了一跳,老大結(jié)婚了?居然什么消息都沒透露?! 林晚秋再出來時就發(fā)現(xiàn)白小黎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格外狎昵:“嫂子,你今天準備做什么好吃的???” 林晚秋被她一聲突兀的“嫂子”喊得有些懵,隨即又特別不好意思:“我,你想吃什么?” 白小黎一下子就對這個嫂子有了好感,會害羞還脾氣好,簡直就是理想型。她走過去挽著林晚秋胳膊:“要不你別做了,咱們出去吃?!?/br> 林晚秋被白小黎不有分說拖了出去,還帶著萌萌。三人在商場里逛了一整天,白小黎很開朗,話也特別多,林晚秋和她呆在一起不覺得別扭還很開心。 等用餐的時候,白小黎才神秘兮兮地告訴林晚秋:“其實今天是老大讓我過來的,他只說讓我陪陪你,也沒說你們結(jié)婚的事兒,實在太不厚道了?!?/br> 白小黎咬著吸管,根本沒留意林晚秋的表情,林晚秋微微愣了愣,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墒寝D(zhuǎn)念一想,或許白沭北還沒來得及公布婚訊吧?他能體貼到找人來陪她已經(jīng)夠細心了。 林晚秋總是能自我安慰,有時候人不能活得太明白,或者她現(xiàn)在多少還愿意自欺欺人,為了他。 白小黎想了會,沖著林晚秋曖昧地眨了眨眼:“嫂子,你們剛結(jié)婚就分開,你現(xiàn)在肯定特想我哥吧?” 林晚秋愣了下,耳根微紅,低頭喝橙汁:“還好,他工作重要。” 白小黎賊賊地笑起來:“他們現(xiàn)在防汛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去找他給他個驚喜?” “驚喜?”林晚秋想著,心底居然有些隱隱期待。 “對啊,”白小黎用力點頭,雙手撐著下顎作出憧憬的模樣,“把萌萌交給我就好啦,我現(xiàn)在正是暑假,很閑呢?!?/br> 白小黎一看就是很疼孩子的,把萌萌交給她林晚秋也放心,最后在白小黎的攛掇下,林晚秋真的去了j縣找白沭北 白沭北一連忙了許多天,晚上正在開會的時候有勤務兵跑進來:“隊長,有您的電話。” 白沭北眉頭微皺,他最不喜歡開會時被打攪,語氣不太好:“誰?” 勤務兵有些不自在,微微清了下嗓子:“是個女的?!?/br>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白沭北猜想是林晚秋,頭也不抬地回答:“掛了。” “可是——” 勤務兵撓了撓頭,白沭北看他杵在門口不動,抬頭沉了臉:“又怎么了?” 勤務兵挺直身板,回答的異常嘹亮:“她說是國際長途,務必請您接一下!” 世界在頃刻間好像靜止了,白沭北靜靜看著那勤務兵年輕的面容,長久都說不出話。這個長途會是誰打來的可想而知,能夠找到這縣城里的臨時電話,而且是女的,那么只有那一個人。 白沭北沉默良久,緩緩低下頭:“按我說的做,出去!” “……是。”勤務兵和在場的人一樣糊涂,白沭北的臉色不對勁,連動作似乎都顯得異常僵硬。 勤務兵剛剛走出帳篷,身后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帳子簾幔被倏地掀起。白沭北深邃冷峻的面容出現(xiàn)在他面前:“等等?!?/br> 白沭北不知道自己最后為什么要改變主意,這么多年太多的疑問讓他無法平靜下來,他走到那部陳舊的座機旁,盯著擱置在一旁的話筒看了很久,終是指尖微顫地拿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聆聽著,那邊有淺淺的呼吸隨著電波傳過來,好像越過了千山萬水親昵地在他耳邊低吟。 對方敏銳地感覺到了他沉著的呼吸,試探道:“沭北?” 是她的聲音,即使六年沒聽過了,卻依舊瞬間便能辨認。 他沉默著,胸膛卻微微地劇烈起伏著,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攥得死緊,一雙眸子更是投射出銳利逼人的沉肅眸光。 顧安寧在彼端嗓子有些啞,說話并不利索,畢竟昏睡了這么多年,此刻醒來還有些恍惚。她極緩地說著:“我剛醒,想你,婚禮,對不起?!?/br> 她說的不連貫,可是白沭北還是聽明白了,顧安寧“失蹤”之前,他們已經(jīng)決定要結(jié)婚了,如果顧安寧沒出事,他現(xiàn)在的妻子就是她了 林晚秋按白小黎給的地址一路輾轉(zhuǎn),好不容易到了j縣,現(xiàn)在這里的災情已經(jīng)解除了,可是依舊隨處可見破損的房屋和車輛,還能看到不少居民坐在廢墟之中悲傷欲絕。 林晚秋的心情有些沉重,這種情況下跑來,白沭北一定不高興。 可是已經(jīng)來了,哪怕偷偷看一眼再走也好。 林晚秋堅定了想法,背著包朝白沭北他們的營地前行。她那模樣只像個來做義工的大學生,到了門口自然要被攔住,執(zhí)勤的士兵皺眉打量著她:“同志,你找誰?” 林晚秋報了白沭北的名字就被對方告知在門口等著,她把背包取下來拎在手里,安靜地呆在原地。 這會已經(jīng)是黃昏了,天就快黑了,營地里能看到稀疏的燈火,點綴著這個有些悲傷的縣城。 身后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林晚秋慢慢地回過頭,他比之前黑了不少,迷彩背心包裹著精壯的身軀,腳上的黑色軍靴襯得整個人越發(fā)修長挺拔,她站在原地有些呆,都忘了先說點什么。